第147章 霸氣側漏
「跟我？」雲蘇微微一怔，失笑道：「你該不會是在向我表白吧？這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左綰溪『噗嗤』一笑，精緻的俏臉上泛著一絲淡淡的羞紅，她白了雲蘇一眼，嗔怪道：「幾個月沒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連我都敢調戲。」
「我只是活躍下氣氛，別往心裡去。」
「其實……如果讓我在你和他之間選擇的話，我寧肯選擇你，只可惜，我做不了決定。因為那句預言，沒有人希望靈界大亂。如果我嫁給別人，不僅僅只是靈珠閣，相信很多人都會反對。」說到這，她滿臉苦澀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婚姻竟然會涉及到那麼多人的利益，而我……不過是一顆比較重要的棋子罷了。」
雲蘇開口道：「既然你不想，那你可以遠走高飛，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以為那麼容易嗎？連我們都能想到，你認為靈珠閣的那些人會想不到？從我進入靈珠閣的那一刻起，他們早有了防備。」說著，左綰溪捲起衣袖，露出白嫩如藕的手臂。
雲蘇定睛看去，只見白皙滑嫩的肌膚上竟然有一塊淡淡的紅斑，還有一個凝縮了數十倍的陣法，刻印在臂膀上。
「這是什麼？」
左綰溪指著那塊紅斑道：「這是守宮砂，用來證明女人的貞潔。另外，他們還在我體內下了一道禁制，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到我。所以，逃避是沒用的，我只能強迫自己去面對。」
看著她那凄楚無助的眼神，雲蘇的心裡沒來由的一痛。這一刻，他多想把她摟入懷中，撫平她微皺的眉角，讓她忘卻所有憂愁。
在別人眼裡，左綰溪總是光鮮亮麗，但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苦楚。說起來，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對不起！跟你說了這麼多不開心的事情。」
「沒關係。」雲蘇淡淡一笑道：「太多事情積壓在心裡，會讓人感覺壓抑，還是說出來比較舒服。而且……只要你不嫌棄，我可以為你當一輩子的傾聽者。」
一輩子……
左綰溪嬌軀微顫，輕咬著粉唇，一雙明眸慢慢轉動，凝視著雲蘇的瞳仁。感受到對方的認真態度，她的心底突然湧現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把你的手給我。」
看著雲蘇伸出來的手，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當兩隻手接觸的一瞬間，左綰溪只覺眼前亮光閃爍，身體突然有種失重感，好像在不停地往下墜落。
幾秒鐘后，隨著亮光漸漸消散，她舉目四顧，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忍不住捂住小嘴，滿臉的驚喜。
這裡……竟是她以前和雲蘇在一起修鍊的小天地。
自從她回到靈珠閣后，沒少懷念二人在小天地中相處的時光。之所以懷念，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既然天地山海圖已經被找到，那個地方自然會消失。
但此刻，她卻欣喜的發現，自己竟然回來了。雲蘇經常給自己做飯的那間小木屋，還有他們吃飯時的桌椅，以及她最喜歡的鞦韆，所有一切都保留著原樣。
她扭頭看著雲蘇，好奇的問道：「這地方……」
「這地方是我特地保留下來的，因為這裡有你和我的回憶，我不忍心讓它消失。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只要想你了，我都會來這裡坐坐。」
「你……想我嗎？」
雲蘇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剛剛當他說出『一輩子』的時候，便已經下定了決心。與其顧忌這顧忌那，還不如坦坦蕩蕩，直面本心，以免道心受阻，修行路上埋下顆定時炸彈，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而且，作為男人，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談何傲視天下，與群雄爭鋒。
他，喜歡左綰溪！
當初在這片小天地中，因為霜陽和殘夕的緣故，二人的神識被連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正是那個時候，他奪走了左綰溪寶貴的初吻。
從那一刻開始，這個女人便深深的刻印在他腦海中，無法忘懷。即使他身邊有再多女人出現，左綰溪依然在他心中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在那片幻境中，他的心便已淪陷。
他心裡清楚，如果錯失這次機會，一旦左綰溪返回靈界，那他醞釀許久的話永遠都別想說出口。
看著雲蘇那雙墨澈的黑眸，左綰溪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思。她緩緩別過頭，沉默良久，才細若蚊吟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她的拒絕，雲蘇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面色不改道：「告訴我，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我……」左綰溪稍作遲疑，輕嘆了一聲道：「其實你心裡清楚，我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為我做不了主。」
「不過是一句狗屁預言罷了，何必在乎那麼多。我知道，你真正的心結無非是孟千寒。只要他在，你永遠都無法擺脫那句預言。」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跟我說這些話。」
雲蘇背負著雙手，目光堅定而不屈的說道：「修行之路，便是逆天而行。既然連這天我都敢忤逆，更何況是一個人。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擋我的步伐，包括孟千寒。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想，還是不敢？」
「我……」左綰溪咬著唇，神色複雜。一向淡然自若的她，此刻在雲蘇的逼問下，竟然吞吞吐吐起來，心亂如麻。
過了好半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螓首微抬，直視著雲蘇，明亮的眼眸中彷彿清風拂過的湖面，慢慢恢復平靜。
「你非要知道嗎？」
雲蘇點點頭。
「如果……如果我說不想呢？」
聽到這話，雲蘇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無賴的笑容道：「如果你不想，那我會死皮賴臉的追求你，反正男人追求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即便你成為別人的女人，我也會把你搶過來，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必須是我的。」
「你……」左綰溪忍不住嬌嗔道：「哪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我不喜歡你，難道你還要硬逼著我喜歡你不成。」
「為什麼不能？正所謂日久生情，我把你天天跟我關在一起，你總會喜歡上我的。」
「那……那我要是……不敢呢？」說完這句話，左綰溪的頭不由低了下去。
靈珠閣，孟千寒，還有那句預言，都是她邁不過的坎。
聽到這話，雲蘇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心中有股說不明的暴戾涌動，像換了個人似的，霸氣側漏。
伸出手，慢慢托起她的香腮，看著她變幻不定的眼眸，一字一頓道：「你要不敢，我便給你膽。三年之後，無論是靈珠閣，還是孟千寒，亦或是天下群雄，誰要敢強迫你嫁，我統統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