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辰的安排
陌亦辰不鹹不淡的瞥了陌毅山一眼,沒有回答,幽深的眸子看不出神色,此番蕭之杭提前透露了聖意,冒著如此風險,雖然不是友但也不是敵。
“六哥,皇上年後封我為世子是什麽意思?”父王雖貴為賢王,卻早已不理朝中事多年,按照前朝舊例此爵位也是可以不世襲的。
這麽多年都沒有提過封世子的事情,可見皇上對他們府上有很大的防備,他雖然是父王唯一的嫡子卻不是唯一的兒子,那位也有恐怕也存在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可是現在又偏偏生了立他為世子的心思,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好事。”陌亦辰白了他一眼,還算是有點腦子。
既然要封世子,得來的爵位不要白不要,也好過現在他在朝中混日子。
“六哥,你知道我一向無心朝政,如果不是你在這裏我哪會這麽老實的留在京城。”人活一世風流不好好風流一場豈不是白活了,他才不會像自己六哥那樣去找罪受。
果然愛情是最碰不得的東西……
看他六哥就知道了,為了他那個六嫂弄了一身的傷回來,還落的有府不能回,一直窩在京郊的別院去養傷,直到前幾天皇上一張聖旨把人從西北召了回來。
幸好那個時候的傷已經沒有大礙,要不然皇上問起的時候看他自己怎麽交代。他那個六嫂也真是的,好好的王府不住,幹嘛去那苦不拉嘰的廟裏呆著,害的他最近不知道當了多少炮灰。
以前六哥隻是麵無表情,現在整個就是一冰人,如果不是知道他要去錢洲的消息,他才犯不著跑這王府裏挨凍。
“毅山,既然無心朝政就離開京城吧,這趟渾水就不要去淌了。”現在聖旨還沒有下來,一切還有機會。
“六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皇上前幾個月讓你去西北,擺明了就沒按什麽好心,派了歐陽虎去,又讓你去,讓你們互相監督又全部都防著。現在他把你和太子同時給派去了邊關,一個去了錢洲一個去了運城,他把翎王派到運城還好說,可是太子一次都沒有上過戰場,讓他去運城也不怕天鹹人攻到了京城。”陌毅山憤憤不平的說。
周國的國土並不小,隻是沒有華國富庶,兩個國家在平時也沒少發生衝突,隻是仍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和平,但這場戰爭早晚都是免不了的。
兩個國家都有著自己的野心,戰爭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周國已經占領了華國邊境的幾個小鎮,錢洲是一定不能失守的。運城雖然不是三國交界之處,但是與天鹹緊緊相連,若是天鹹趁火打劫或者是與周國早已溝通,那麽運城可謂是岌岌可危。
“無國無家,太子雖然行事狠毒,但也不是不明便是非之人。”他清楚陌毅山在擔心什麽,運城和錢洲相離並不遠,在戰場上相讓一個死是最簡單的。
戰場的局勢時時變化,若是在兵力方麵太子沒有配合,即使他這個將軍有再大的本事,手上無兵,也隻能說是等著挨打。皇上想給太子一個軍功,又擔心太子沒有上過戰場擋不住天鹹,還任命了歐陽虎作為副將,想必不會有什麽事情。
可是世事難料,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他不打無把握的仗。
“六哥,聖旨已下,錢洲是非去不可了,京城這裏我留下,沉寂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讓戰神之名重新享譽華國了。”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六哥是不可能的,反正他潔身一人,什麽也不擔心。
“我不便在王府久留,就先離開了,大哥想必還有事情要做吧。陌毅山不懷好意的笑著。
陌亦辰沒有反駁,看著院子裏一池枯水,已到冬日荷花早已枯萎,陌亦辰心裏柔軟似水,忘記了一切煩心的事情,隻剩下無盡的思念。
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快馬加鞭去千佛寺明天一早還能趕回,不知道那個傻丫頭現在在做什麽,他好想離開京城之前再去見她一麵,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夠了。
陌亦辰長袖下的手握緊再放開,反反複複,還是鬆開了,他還是不去了吧,隻怕去了千佛寺就不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了。
“季庭,這次去錢洲,你就不用跟著了。”陌亦辰吩咐道。
“王爺。”季庭心中一驚,跪在地上,從跟著王爺起哪一次不是從刀光劍影中走出,這一次王爺竟然不然他跟著了。
“你先起來,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去做。這次你要留在京城替本王暗中護衛王妃的安全,至於本王身邊你派幾個暗衛跟著就行了,若王妃有任何閃失你也不用回翼王府了。”陌亦辰的口氣相當嚴厲。
雖然落兒在千佛寺已經相當安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能再讓葉落有任何差池,他遠在錢洲,必須要留下可靠之人保護她。
“是,季庭定不辱使命,拚死護衛王妃安全。”季庭沉聲答道,他一直跟在王爺身邊,自然知道王妃對於王爺的重要性。
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能讓王妃有任何閃失,王爺在戰場之上,如果京城傳出有關王妃不利的消息,他不敢想象王爺會做出什麽事情。
而此時遠在千佛寺的葉落,正在無奈的哀歎中,“大師呀,飄零今天要去後山,就不陪您下棋了?”
說完葉落就拽著冰月立馬遁逃,來這一個月天天都在陪慧能大師下棋,天天都是輸,她明明覺得自己的棋藝在這一個月都被磨的水平提高很多,可是還是沒有贏過一局。
“飄零丫頭又要去采藥,這些天有弟子看到後山有野獸出沒,飄零丫頭采藥的時候小心些,要不我派一位僧人和你一起。”慧能哪裏知道葉落的心思,擔心的說。
“不用了,不用了。”葉落急忙擺手,心裏那叫一個罪惡呀。
不過葉落真心想淚奔了,不是說千佛寺的住持很忙嗎,除了參禪外,為什麽她就見著這位大師下棋了,還說什麽從其中領悟真諦。
為什麽她除了一次又一次被打擊,什麽也沒領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