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翼王醒來
“你可真是瞞的我們好苦?”歐陽虎不客氣的又戳了戳葉落的腦袋,這小丫頭腦袋裏怎麽能裝這麽多東西。
如不是這次她病重,葉府裏出現了這麽多新麵孔和曠世罕見的奇藥,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普普通通富商葉家的背後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怨不得這個丫頭當時敗家的用一億兩白銀捐了個王妃,世人都道她沒有頭腦,哪知道這些錢從她荷包裏輕輕鬆鬆的就掏了出來。
“二哥,還在計較這件事呢?要知道在這個天下,商人的地位是最卑微的,就是說現在葉府的生意做得如此大可是還是被世人看不起這一身銅臭。如此低微的身份要是沒有個依仗,早就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你妹妹我怎麽還能活到現在。”自古民不與官鬥,想當年就是因為一方官員的貪得無厭與歹人勾結謀財,才害得真正的葉夫人差點帶著葉家老小命喪黃泉。
她當初建立聆音宮也就是為了最後的保命之用,沒想到有了其它用處,打探到各方各麵的消息,也讓生意上避免了一些致命的災禍,哪能想到卻越來越大。
“就你想得遠,那照你這樣說,那個傳聞中的在江湖和商場上,最神秘的無葉公子背後豈不是有更大的勢力?”歐陽虎玩笑的和葉落聊著,他終究不想葉落涉世太深,那樣危險也就會越多。
手上密密麻麻的字讓葉落硬著頭皮點點了頭,笑著掩藏自己心虛,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是吧。”
心中感歎還好她沒有自己把另外一個身份說出來,不然的話,少不了又要被嘮叨一陣子。
而且那些事情牽扯甚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你想知道他的消息?”歐陽虎寫完這幾個字後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葉落。
葉落心裏一緊,微微失神,本以為自己不想,就會忘記,原來提起他的時候,心還是那麽痛……
離開那個地方已經整整二十天了,每天生活在黑暗之中,天天與寂靜為伴,再也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再也不去想那個人。
原以為這樣就會忘記,卻不曾想到,有些人有些事永遠也無法從生命中割舍,“陌亦辰”這三個字早已紮根在心底。
不知道什麽時候遺落在心裏的種子,悄悄的生根發芽,當發現它的存在時,它已經長出了一朵永不凋零的紅色玫瑰,不是不能拔掉,而是再也舍不得將生命中唯一的絢爛丟失。
葉落搖了搖頭,小手沿著桌沿一寸寸的尋找茶杯,歐陽虎伸手將杯子塞進葉落的手中,眼神中有著沒有人看的見的寞落。
歐陽虎,你還在期待什麽,一個人願意為了另一個人,毫無怨尤的一輩子呆在黑暗與寂靜之中,不是愛,又會是什麽?
飄零,是我晚了一步,若是能早些時候尋找到你,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虎子哥呢,會不會嫁給虎子哥?
如果有這個可能,今天的你一定快樂的在湖裏摘著蓮蓬,而不是隻能安靜的躺在船上任水漂流,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飄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避開他,既然愛了,就勇敢一點。”二哥……這兩個字,歐陽虎苦笑一下,二哥隻希望你能幸福。
手上的杯子微顫,一滴水灑下落到白色的衣裙上,慢慢的進入布絲,隻留下一點淡淡的水跡。
歐陽虎張了張嘴,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在長袖下緊緊握成拳頭,站了起來對守在一旁的丫鬟交代了幾句,再轉身看了一眼陽光下的白衣女子,不在猶豫,大步離開。
曾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眼光,為了你,我從刀光劍影的戰場撿回一次次的命。如今你生命中的溫暖,我不能再給予,那麽剩下的唯有祝福。
隻是,飄零,你靈動的雙眸燦漫的笑臉,永遠都是我心中的陽光……
歐陽虎走後,葉落手中的杯子從手中滑落,四濺的碎瓷片在白嫩的手背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二哥,不是我不勇敢,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棄。
那天晚上的話,向一根刺,深深的紮進她的心裏,如此決絕的話,他們或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小姐,你怎麽樣,傷到沒?”一直收在身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查看葉落的傷勢。
“無妨,並沒有傷到。”葉落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笑著說“是哪個小丫頭,可見到你冰月姐姐?這些東西留在這裏待會自會有人收拾,你去告訴你冰月姐姐,讓她派人去看看翼王爺今天可有醒來?”
“可是,小姐……”小丫頭有些猶豫。
“放心,我坐在這裏不會亂跑的,你快點去吧!”陌亦辰,按時間來算你今天應該會醒吧,葉落有些不放心,別回頭又出了什麽岔子,還是派人去看看比較好。
她臨走的時候怕陌亦辰醒來後要滿處去找自己,為了讓他好好的冷靜一下,也讓他的身體恢複的快些,就又給他喂了一顆藥,在昏迷期間會讓他身體損壞的機能盡快的恢複,脈象上會比以往更加的弱,一般的大夫看來會成病入膏肓,藥石無解之象。
按照計量來算,這兩天也該醒來了,再休息個兩三日,身體就能完全恢複了。昏迷這麽多天朝堂之上怕也在暗潮洶湧,也算是我走之前,送你的最後一件禮物,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她還在葉府?”送走了皇上,陌亦辰坐在碧落居院子裏的藤椅上,淡淡的開口。
他的王妃可真是狠,竟然讓他足足昏睡了二十日,也不怕把自己給餓死。不過她這份禮物送的倒是恰到好處,他雖然人在昏迷之中,耳朵腦袋卻還能用,這些日子朝廷上發生的事情倒是一樣都沒錯過。父皇這些日子來過幾趟,他一醒來連想她的時間都沒有,父皇和幾個兄弟的驅寒溫暖還真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現在才把人送走閑了下來。
她倒是會找理由,找了一個丫鬟假扮自己,以為他祈福的名義躲在佛堂裏不出來,連那樣精明的父皇也被她給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