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章 略顯尷尬
“開心地思念?”明月被這話一驚,抬頭看著對麵的曲長風。
這人此話倒是奇特。
“你幹嘛這麽關心我?正如你所說,你與我隻不過相識兩日?”明月道。
“因為曲長風對姑娘一見傾心。”曲長風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深情。
“你既知我有思念之人,為何還要如此說?”
“隻要小月尚未婚配,不對,就算小月已經嫁人,隻要小月肯,曲長風便願等待。”
“你這人……”明月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雖說曲長風本人一表人才,又伶牙俐齒,要說討厭,她也並不討厭,但是自己心有所屬,再聽到這種深情的言語,一時沒了主意。
“小月毋須因此困擾,我也隻是聊表心意,雖說傾慕小月,但是依舊希望你能開心,若是你們郎情妾意,我自是不會插足。”
明月笑了笑,拿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此刻,這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若說是在自己家鄉,這樣的話還說得過去,可是這畢竟古代,一個男子這樣與一個已經有心上人的姑娘求愛,這人恐怕確實沒那麽簡單。
“曲長風呀,那說說你吧,你是從何而來的呢。”明月轉而道。
“我自南邊的錦繡山莊而來。”曲長風直言。
“錦繡山莊?這麽說,你竟是與那錦繡山莊有關係了?”明月緩緩道:“我聽說錦繡山莊的莊主便姓曲,那麽你……”
“莊主曲長平是我兄長。”曲長風道:“此時前往落霞峰,便是依兄長之命,前來參加武林大會。”
“你倒是坦蕩,竟然願意都說給我。”明月笑道。
“這有何不可與你說,錦繡山莊又不是什麽禁地。不過江湖之中確實沒人知道我曲長風的名字,我一向是不參與那些江湖之事的。”曲長風道。
“那此番為何要來呢,莊主呢?”明月問。
“兄長另有要事,隻好叫我前來,實在無奈。”曲長風道。
“有什麽事呀?”
“這……其實我也不知。”
“哎呀好啦,我問問嘛,你又未必非要說。”明月再次拿起桌上酒杯,“來呀,喝一杯,謝謝你直言相告。”
“這有什麽呢。”曲長風舉起酒杯,亦笑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是哪裏人。”明月道。
“若你願意告訴我,那自然會說吧。”曲長風道。
花間醉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曲長風與明月坐於高樓處,俯瞰外麵的繁華。
遠處,是護城河,護城河邊有一座小亭。
明月放眼看去,突然想起當日在那邊看帝妃煙花時的場景。
“你知不知道帝都的傳聞?”明月道。
“什麽傳聞?”曲長風問。
“今年年初的煙花,大家都說今年必定會有禍事發生。”明月說得神秘兮兮。
“不知。”曲長風無奈道,“這種事你居然也信?”
“我總覺得,這落霞峰的武林大會之上定要出什麽事。”明月道。
“江湖之事我不清楚,你若要問我製香,那我倒是熟悉得很。”曲長風道。
“對哦,你可是錦繡山莊的人。”明月這才想起來,應淩雲和陸九淵口中的製香世家錦繡山莊。
二人說起了其他話題,逐漸有了笑語。
遠處,花間醉的另一個角落,坐著兩個熟人。
花白衣與暗夜。
花白衣一臉無奈道:“我就知道她是個自來熟,和誰都能聊得起來啊。”
“夫人為何要與那錦繡山莊的人走在一起?”暗夜亦為她捏一把汗,若是叫師父知道她與那曲長風一同喝酒,還言談甚歡,那豈不是又要被責罰。
“她許是想要打探錦繡山莊的消息吧,可是她卻不知道,那曲長風真是個什麽也不懂的人,什麽莊主有事不來,這種場麵,誰相信曲長平會不來,指不定在哪裏躲著呢,就等到時候露麵。”花白衣道。
“錦繡山莊的人又為何要遮遮掩掩。”暗夜不明所以。
“前一陣子你不也看見了,他錦繡山莊又能坦蕩到哪裏去,定是害怕半路被其他門派所害,無法參與那武林大會,所以便叫他弟弟掩人耳目。”
“可是就算去了落霞峰,那武林盟主之位,落霞峰不是早就勢在必得了?”暗夜道,“莫非錦繡山莊會出其不意?”
“我看呐,那武林盟主花落誰家倒確實不好說了。既然錦繡山莊的人能尋到淩雲峰的秘事,那他們定然暗地裏做足了準備,這誰高誰低,比武論輸贏之事,自是拭目以待咯。”
“花兄,那我們怎麽和夫人匯合呀,她似乎早就忘記了到帝都與我們碰麵這事了。”暗夜再看一眼遠處的明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對那武林大會並無興趣,他們越是亂,對淩雲峰反而越有利。
反倒是這夫人,竟是孩子氣得很。
“你說若是夫人犯了錯,師父會怎麽辦。”暗夜雖知道應淩雲寵愛明月,可是應淩雲一向賞罰分明,自己眼見明月修煉不專心時,被他罰跪。
“你放心好了,隻要明月不出什麽事就好。”花白衣緩緩道:“你師父對她好著呢,雖說他一向何人犯錯都必罰,但那可是他嬌妻呀,罰什麽我就不好說了。”
“罰什麽?”暗夜不明所以。
“哎呀,我說你怎麽……”花白衣一臉無奈,“這夫妻之間,男女之間,你說罰什麽。”
“這……”暗夜這才領會,他這人,雖說什麽都好,可是感情這一塊還真是不開竅。
“這不怪你,等你什麽時候娶得嬌妻,自然就全明白了。”花白衣笑道。
“可是你怎麽知道?”暗夜揶揄。
“應落歌也知道啊,他們兩個向來不忌諱,這下你知道我有多慘了吧。”花白衣道,“你是他徒兒,他自然不會與你說那些。”
“花兄,師父他……”暗夜一臉不信,但是轉而想想,師父自然是有師父的朋友,並非日日嚴肅。
“哈哈,我可要給教主道個歉了,教壞了他的徒弟。”
“那我們如今怎麽辦,就看夫人去落霞峰,我們也去是嗎?”暗夜無奈。
“還能怎麽辦,見機行事吧。明月的功夫可是教主親身傳授,不會有問題的。”花白衣道:“怎麽說,我與她也曾在帝都患難與共,她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教主叫他與我接應?”
“哼,她這女人,就算教主不知道她在外麵和別人相聊甚歡,我也要參她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