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章 護簪靈女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陸婉婉笑道,“你要他還是要這簪子?”
“我……”
“好了,你莫要取笑人家。”應落歌無奈道,“婉婉,這姑娘並非我們所找之人,看起來她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她隻是知道你這雲紋靈蛇簪罷了。”陸婉婉道。
“敢問這簪子是從何而來?”蝴蝶道。
“一問換一問,如何?”陸婉婉道,“我告訴你這簪子來曆,你告訴我你們瑤池幕後之人是誰。”
“你!瑤池之大,我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麽可能知道。”
“那就別怪我無情。”陸婉婉將被封了穴道的蝴蝶拉到床上,取下她頭上的靈蛇簪,“這是我家主人家傳之物,怎麽能給你。”
“你說什麽?”蝴蝶震驚道。
“我說這是我家主人家傳之物。”
“公子請留步。”蝴蝶無法移動身子,語氣卻著急。
陸婉婉不明所以,將目光看向應落歌。
應落歌神色一頓,“你究竟是何人?”
“小女一家世代守護靈蛇簪,不想傳到我這裏,卻與主人斷了音信,我此來瑤池便是希望打探靈蛇簪的消息,找回主人。”
“你是靈女?”應落歌道。
“正是。”蝴蝶急著道。
說罷,應落歌上前解開了蝴蝶被困的穴道。
一旁的陸婉婉一臉疑惑。
“這位當真是夫人?”蝴蝶語氣恭敬,卻又心懷疑問。
“嗯。”應落歌默許。
“落歌,這蝴蝶姑娘是?”陸婉婉聽不明白,但怎麽仿佛這姑娘才是應落歌真正的侍女。
“日後再與你細說,如今我們還有事要辦。”應落歌道,“既是靈女,那你如何來了這瑤池,又是否知道這瑤池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主人,你久居淩雲峰,與那淩雲峰感情深厚,但是此番淩雲峰已經是大難臨頭,瑤池之主……”蝴蝶亦是急於說與應落歌聽,卻不想,話未說明,身後竟然有一支暗色的毒針飛過,直直刺入一頭墨發之中。
蝴蝶隨即倒了下去。
“啊!”陸婉婉驚呼,“又是這淬毒的暗器!”
早在那日的錦城,她與明月就見識過這暗器,當著她們和兩個暗衛的麵,把怡情院秘閣之內的人毒殺。
今日竟然會出現在瑤池?
“落歌莫追。”陸婉婉道,“此事不簡單。”
她低頭看向蝴蝶身後,發絲之內,一隻毒針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究竟是什麽人。”陸婉婉心下擔憂。
畢竟那人在暗,又有著迅猛如風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
“可憐這蝴蝶姑娘。”陸婉婉將人放回床上,轉而看向應落歌,“落歌,你的靈蛇簪究竟是何來曆?”
應落歌道:“方才你不是說了,我的家傳之物。”
“真的假的?我隨口亂說的。”陸婉婉雖知道應落歌這長簪跟他多年,但究竟是什麽來曆,她的確不知。
“我祖上確實世代守護這支長簪,而蝴蝶便是守簪靈女。”應落歌道,“我本以為他們早就亡命,如今看來,定是還有當日之人存活。”
“那好歹她與你有關,怎麽她死了,卻不見你擔憂。”
“她隻是別人的棋子罷了,並非真的靈女。”應落歌道,“如今蝴蝶已死,瑤池幕後之人卻還未露麵,我想,要把他揪出來,隻怕要再想辦法。”
“這些事情非查到不可嗎?”陸婉婉擔憂道:“應大哥擔心明月不假,但是就非要查出個所以然嗎,萬一有人故意拉我們陷入險境,那該如何是好。”
“此事非同小可,牽扯之人太多,還需再與淩雲合議。”應落歌道:“我們先回淩雲峰。”
“好。”陸婉婉心裏不安,抓緊了應落歌的手。
“這個怎麽辦?”她將那隻長簪拿到應落歌麵前。
“就送給你了,看你倒是挺喜歡的。”應落歌笑了,“為了這發簪,竟然又是賭博又是打架的。”
“給我了?”陸婉婉端詳那靈蛇簪,道:“這我可不稀罕,不過是你的一支發簪罷了,若它果真如傳聞那般,害人奪命,那我豈不是倒了大黴。”
“哈哈哈,你倒是機靈。”應落歌拿過陸婉婉手中的長簪,上前將它插在了她的頭上。
“這果真是我家傳之物,要送給未來夫人的。”應落歌道。
“夫人?”陸婉婉這才反應過來。
“走吧,夫人。”應落歌拉起了陸婉婉的手。
簾幕之後,一雙眼睛盯著陸婉婉頭上的靈蛇簪,寒光畢現。
回到淩雲峰之後,二人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融化了,雖說應落歌待人本就大方溫和,但也不至於將自己那珍貴的靈蛇簪送人吧。
“原來陸姑娘早就與應護法互生情愫了。”淩雲峰幾個小弟子捂著嘴笑。
“應大哥,那瑤池果然與我們脫不開關係,而且此番前去,事情越發複雜,竟然牽扯出了落歌家的什麽靈女出來。”陸婉婉一臉無奈,“我們當真非要弄清楚嗎。”
“若不逼那人現身,隻怕會有越來越多的麻煩。眼下明月他們都已去了中原,淩雲峰不可空虛。”應淩雲轉而道:“落歌,你且仍在淩雲峰坐鎮,教中之事,你要比我這個教主還清楚,此番我親自下山前去拜會這瑤池之主。”
“教主,我想那人既然三番五次都不願露麵,還需再想些法子。”應落歌道,“既然瑤池牽扯當年舊事,而你我對當年往事並不清楚,是否應該去藥王穀問問陸伯伯呢。”
“當年的人事,如今知曉之人,確實隻剩下陸伯伯。落歌,你與我想到了一起,我便是要先去藥王穀一趟。”應淩雲道。
“嗯。”應落歌道:“淩雲峰之事有我,不論如何,你放心前去。”
“藥王穀?你要去找我師父?”陸婉婉從他們二人口中聽到了自己家,便道:“應大哥,你若去藥王穀,我陪你一道前去吧,反正我也多日都未曾回去,有些想念師父和師妹。”
“如今淩雲峰四壇壇主隻剩二人留在山上,慕峰和暗夜亦在外,你與落歌一同留在聖壇,況且多日奔波,辛苦你了。”應淩雲雖說語氣溫和,卻又不容置疑。
“好,那你可要小心啊。”陸婉婉道,“如今外麵已是危機重重,就算去錦城,也需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