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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2章 再教育教育

  第2022章 再教育教育


  村民們正想往陳大臉家跑,又聽到一疊聲的「快點快點」,「再不去陳大臉會被打死的」催促聲,以及一串串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大夥看過去,看到路的另一頭有七八個陳家老年人在幾個小輩的陪同下朝著陳大臉家急跑而來。


  陳家一個青年還背著陳家輩份最大的陳大路。


  陳家大字輩是陳康父親的那一輩,大字輩中有大海大江大河大溪大山大樹大路大川大壯大水等,現今僅有陳大路一個碩果僅存的大字輩老人。


  陳大路是因他那一房人發展慢,所以他出生時比陳家大字輩最小的一個也少了十六歲,也因此,他是陳家大字輩中年齡最小的。


  如今陳家大字輩僅陳大路一個老人,是最老的老壽星,陳武也得叫他一聲「路叔」,陳相一輩得叫「太爺」。


  陳家家屬老一輩與陳武同輩,要是陳武不做人,同輩們不好打他,但是,陳大路可以啊,他輩份高。


  陳家家屬們知曉陳武一家去大臉家找事,一部分先去阻止,再分了人手去請陳大路。


  陳大路吃了早飯,覺得天氣涼快,又跑去躺躺,所以嘛,等他老人家收拾一下,自然耽誤不少時間。


  陳家人背著陳大路跑到陳大臉家附近,聽著那一聲一聲的慘叫,個個心驚膽顫,生怕陳大臉一家子有個什麼馬失前蹄。


  老人與青年們用了吃奶的力氣跑,跑到陳大臉家小院外,看到幾個村裡人和撐著傘站著的俊美青年,疾跑的陳家家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


  陳大路高齡八十好幾,但心清目明,也看到俊美的青年,立即問:「燕家小哥,樂家小伢崽來了大臉家嗎?」


  「老人家莫急,樂同學她在裡頭呢。」燕行露出柔和的一抹淺笑:「樂同學發火時挺可怕的,這會兒應該正在整治不長眼的傢伙,她整人的手段可能比較嚇人,您老和諸位要不也在外面歇歇?」


  「不用歇,我捱得住,快走,帶我進去看看,陳武那挨刀子的活該被整治。」陳大路謝絕俊後生建議迴避的建議,又催小青年們快走。


  陳家家屬們又急急往陳大臉家跑。


  燕行推了一下陳家小姑娘:「你快跟著陳家長輩們回去,這樣,哪怕你爺奶看見你,也只當你去找陳家長輩,以後應該不至於背後打你。」


  「嗯。」陳曉荷也不笨,立即從傘下跑出去,跑到陳家一位長輩身邊,跟著長輩們走。


  陳家老一輩們這才知道是陳曉荷去向樂家搬兵搬來了樂家姑娘,也無比驚訝,陳大臉他小伢崽的頭腦真靈光!

  幾個村民也與陳家家屬們一起進陳大臉家的小院,看到陳大臉家大門口站著陳家人和大臉家附近的幾戶人家,也呼啦啦的踩著滿是水的地坪跑到屋檐下,傘隨手就扔一邊。


  眾人看到陳家最老的陳大路也來了,往兩邊讓了讓,讓陳大路和陳家最老的幾位家屬進堂屋。


  陳大路與子侄輩們往朝堂屋一瞅,看到屋子被弄得亂七八糟,陳大臉和他婆娘坐地上抹眼淚,陳曉竹躺著人事不省的樣子。


  陳武陳雷婆娘在互打耳把子,而陳雷陳雷陳相陳昭儀趴在堂屋的祖宗香火神位牌前,背著只藥箱的樂家小伢崽踩踩這個,踢踢那個。


  趴地的幾個嚎得比死了爹娘還慘。


  被背著的陳大路那叫個氣啊,破口大罵:「陳武你個挨千刀萬剮的畜生,你看看你幹得是人事嗎?


  你這個挨千刀的平日里搶小兒子的東西填補大兒子就算了,現在竟帶著大兒子一家子跑小兒子家搶東西打人,虎毒尚不食子,你比虎還毒,全九稻也就只有你才幹得出這種喪天良的事。」


  他老人家一口氣罵了幾句,一把從青年背上掙扎著下地,再從扶著自己的子侄手裡奪過自己的拐杖,舉著拐杖就沖向陳武那邊。


  他沒啥其他的大毛病,就腿腳不好,腳踝骨疼,每每疼起來走不了路,尋常多走點路也疼,所以他哪也不去,就窩在家幫兒孫們看家守屋。


  陳家幾個年長的家屬嘴裡喊著「叔,您慢點。」「太爺,您千萬彆氣著自己。」,也跟著老人跑。


  陳曉荷跑到爸媽身邊,看到姐姐倒地不起,頭上還有血,哇哇大哭。


  何嫂摟著小女兒,哭得肝腸寸斷。


  陳家其他家屬立即去勸陳大臉和何嫂,問陳曉竹的情況。


  跟著陳大路的幾位陳家人跑到陳雷祖孫趴著地方,看著他們被整成奇形怪狀的樣子,也沒功夫震驚,與陳同輩的幾位年長的老人,逮著陳武陳雷就罵。


  陳大路舉著竹拐杖,朝著陳武劈頭蓋臉打去,邊打邊罵:「你個老畜生,七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打死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打死你這個禍害……


  陳雷你個小畜生,年輕時你弟弟賺得錢全被你拿去娶媳婦造房子,要弟弟當牛做馬,還不許你弟弟娶親,你他娘的畜生不如。


  如今大臉好不容易才有了家有了后,你和你老子不幫襯著點,還往死里欺負,你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不如讓你早死早超生……」


  他打著陳武,也沒落掉陳雷,往這裡一竹拐那裡一竹拐,也不管打到哪,反正打到人就行。


  他是不知曉打哪疼,然而,竹拐落下總會戳到被弄脫臼的位置啊,脫臼的痛本來就已夠人受的了,他再那麼打打拍拍,形同雪上加霜。


  陳武陳雷痛得死去活,恨不得暈死過去,可是,感覺痛得馬上要死了,就是沒暈。


  父子倆嚎得喉嚨都破了。


  「陳雷你嚎什麼嚎?你爹媽還沒死呢,等你爹媽死了再嚎喪也不遲,陳武你嚎個屁,你他娘的最不要臉……」


  陳大路揮拐杖打了幾十下,累得氣喘吁吁,沒力氣了,猶覺不解氣,拿拐仗狠戳陳武的腿。


  陳家幾位老人勸老人家休息。


  見到陳家最老的一位老人來了,樂韻非常愉快地讓到一邊,笑咪咪地圍觀,越看越樂呵,她發現陳家老人們在罵人時也時不時地伸腳踩踩陳武陳雷,還專挑關節下腳。


  陳家有好幾個家屬,你一腳他一腳,專踩陳武陳雷的痛處,往人傷口上撒鹽的做法做得那叫個順手。


  眼瞅著陳家家屬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她順手遞過去一個台階:「您老千萬別為這種玩意兒氣著自己,您老消消氣,先到一邊坐坐。」


  「行,我去一邊坐坐。」陳大路順坡下驢,利落的同意了。


  陳家家屬們也趁機順梯下台,扶著陳大路去一邊,扶起幾張椅子,先讓陳大路坐著,然後再去找來長板凳,老的一輩一溜兒的排排坐。


  陳武陳雷挨了一頓踩打,痛得只有抽氣的份兒,他倆的婆娘因為看見陳家家屬來了一大堆,生怕陳大路打自己,頻頻互扇巴掌。


  陳家家屬坐一邊當吃瓜群眾,樂小同學慢吞吞伸腳勾起陳昭儀,讓她面對陳家先祖神位牌,以「M」形的姿勢跪著。


  她用腳背踢踢某人的膝關節:「我這人一向心善,你之前囂張跋扈,說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就不計較你態度惡劣的事,再問你一次,你在陳曉竹房間做什麼?」


  陳昭儀被送去先祖們面前時也被撞得鼻血橫流,痛得太厲害,她的眼淚、鼻涕和鼻血糊了一臉,十分狼狽。


  被逼著對牆坐,她驚恐得抖成一團,被戳到痛處,嚎叫了一聲,哭著喊:「我……我錯了,我看陳曉竹的衣服好看,想……借穿幾天……」


  「你知道那套衣服是我送曉竹的是吧?」某個小禽獸痛得痙攣,樂小同學是半點不心軟。


  「……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要陳曉竹的東西……」陳昭儀怕了,樂韻她太可怕了。


  「呵,不敢要,有機會你還是會搶陳曉竹陳曉荷的東西的,對吧?你爹你媽沒教育好你,我再請你們陳家先祖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樂韻最了解像陳武陳雷一家子那些人的性子,那是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嘴上保證得再好,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疼。


  所以,對於那種傢伙不要講道理,往死里整治就是了,整得他每每聽到她的名字就禁不住害怕,才能有效。


  也因此,她毫不手軟,一腳又將人給摁牆上摩擦。


  陳昭儀慘叫著,連抽噎聲都含糊不清。


  陳家後來的眾人看得那一慕,後背一陣陣的發麻。


  陳曉荷看過去,看到樂姐姐在整治壞堂姐,眼睛亮閃閃的。


  將罪魁禍首給搓磨一頓,樂小同學再將陳相也給整頓得保持坐姿,笑咪咪敘舊:「說起來,我們也是老對頭了,小時候你仗著你長得四肢發達,不是你自己打我就是聯合別人一起打我。


  小時候打架,你打了我,我也還了手,所以後來我也一直沒找你報仇,你倒挺能耐啊,現在連親叔堂妹也往死里打。


  你打我,我還可以理解,畢竟咱們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大臉叔他是你親叔叔,陳曉竹她是你堂妹,你也往死里下手,你個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不教教你學會做人,你還真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是吧。


  我說了今天不動手,所以,我不動手,我送你們到你們陳家先祖面前,讓你們陳家的先祖再好好教教你。」


  樂小同學整人是明著整,說一不二,又一記飛腿將陳相蹬飛,讓他去向陳家先祖們的神位牌請罪。


  被一腳踢飛再加一撞,陳相落地后只有抽氣的份兒。


  陳武看到小短命鬼整陳昭儀,就算害怕也能還撐住,看到她整自己的小孫子,驚懼交加,大聲嚎:「陳靂,你侄女已經認錯了,陳相他是你親侄子啊,他沒拿陳曉竹的東西,你求求樂家小伢崽不要再打他了。」


  哭得眼睛都腫了陳大臉,聽到偏心爹想讓自己幫陳相求情,紅著眼睛堅定地搖頭:「我沒有侄子,我從來沒有過兄弟子侄,從來沒有……」


  他的哥哥如果真有當他是弟弟,當年他被偏心爹壓迫著做牛馬時,他從外省遷戶回來又受偏心爹欺壓時,他怎麼從不吱聲?


  他的哥哥其實巴不得娘老子往死里整他,讓他為他一家子做牛做馬,他們坐享其成。


  之前,他還顧念著一絲血脈親情,無論偏心爹娘怎麼對待自己,他還能忍受著,可今天,就因為曉竹不給衣服,他們竟然將他們一家子往死里打,今天,他對血脈親情的最後一絲容忍也蕩然無存。


  陳大臉第一次不再忍氣吞聲,決絕地與偏心爹娘和哥哥劃清界線。


  陳靂竟然反抗自己,陳武唯恐他以後再也不順從自己,先拿孝字做文章,忍著疼痛暴罵:「陳靂,你個不孝子,陳雷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陳相陳昭儀是你親侄子,你連親兄弟都不認,是不是連爹媽也不想認了,你連生你的娘老子都不認,你遭天打雷劈……」


  陳大路氣得又想拿拐杖抽死陳武,陳家家屬們也為陳武害臊不已,陳武從沒把大臉當兒子,現在有什麼臉論血脈親情?

  陳武吼得那麼響亮,樂韻慢悠悠地晃到他身邊,整個人暖如春風:「哎呀,還叫得這麼大聲,說明你家先祖之前對你的教育還不夠深刻,你沒嘗到什麼叫痛,那就再次請你們陳家的先祖們教育教育。」


  小蘿莉說干就干,又是一陣猛如虎地操作,乾脆利落的再次將陳武送到他家先祖神位牌前接受一次深刻的教育。


  待陳武被教育一次后摔得七零八落,她還發揮她的專長——踩人專踩痛腳的優良作風,將陳武脫臼的各個關節和痛穴又是一陣踢敲。


  陳武也步上他兒子孫子的後塵,接受了祖先們的再教育,又被人落井下石的給一頓收拾,痛得小便失禁,涕淚長流。


  樂家小伢崽整治人的方式簡單粗暴,陳家後面趕至的家屬們看得心驚肉跳,陳武陳雷陳相會不會被撞散架啊?


  他們擔心那仨被撞出好歹來,到時會鬧得不好收場,可是,誰也不好說讓樂家小伢崽換個方式教訓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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