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我弱我有理,你強你付出
「小九師妹,你回去打算怎麼跟蕭月兒解釋司徒宇的事情?」上官凌問穆妍。
穆妍很淡定地說:「需要解釋嗎?我家月兒哥哥當然選我。」
上官凌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得,我又說廢話了。蕭老大為了蕭月兒做那種葯那麼上心,你又惦記著幫蕭月兒趕走來歷不明的師父,今天又是我羨慕嫉妒蕭月兒的一天。」
「凌師兄,你只能在一件事情上面超越我家月兒哥哥了。」穆妍神色認真地對上官凌說。
上官凌眼睛一亮:「什麼事?」
「你比他缺心眼兒。」穆妍唇角微勾,話落就走了。
上官凌摟著齊昀的肩膀,唉聲嘆氣:「阿昀,被喜歡的姑娘說缺心眼兒是種什麼感受,你不會明白的。」
「什麼感受?」齊昀表示好奇。
上官凌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媚憂傷地說:「感受就是,我發現我竟然一點兒都不傷心,還覺得小九師妹說得有點對……」
齊昀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凌,你現在對穆妍的喜歡已經不是男女之情了,所以當然不會傷心。」
「這個是真的,但這也不是重點。」上官凌繼續仰望天空。
「哦?那重點是什麼?」齊昀好奇地問。
上官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重點是,我發現,我真的缺心眼兒……」
齊昀扶額:「我本來不覺得,現在感覺你說得對。」
不用穆妍交代,上官凌和齊昀把司徒宇在仙蘿島住過的宅子從裡到外翻找了一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除了各種藥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他們就把能找到的藥材全都打包帶回去了。
上官凌和齊昀背著司徒宇的藥材過來找穆妍的時候,穆妍剛剛跟蕭星寒說了她把司徒宇趕走這件事,蕭星寒並沒有意見,說他做的葯進展順利,但是目前還沒有完成第一次的試驗,需要更多的時間。
「蕭老大,小九師妹,這是從司徒宇那兒帶回來的。」上官凌把包袱放在桌上,打開給蕭星寒和穆妍看。
「這兩種藥材倒是沒有見過。」穆妍仔細看了看。
蕭星寒看著那些藥材,沉默了片刻之後說:「他應該是在配治療心疾的葯。」
「就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蕭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我現在拜你為師還來得及嗎?」上官凌表示很神奇。
「不是年齡問題,是智商問題,抱歉。」蕭星寒對上官凌說。
上官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蕭星寒說他腦子不夠用,瞪了蕭星寒一眼,轉身拉著齊昀一起走了。
「心疾?好像聽紀宏宇說過,祁寧遠的妹妹祁寧歆天生有心疾。難道司徒宇真的是祁家的人?」穆妍若有所思。
「未必。」蕭星寒搖頭,「沒有更多的證據,先不管他的身份,這些藥材還不錯,留著吧。」
蕭星寒依舊在做龍焱花和那種果子配合使用的葯,穆妍在處理上官凌和齊昀帶回來的藥材,兩人沒有說話,都很專註。
第二天一早,穆妍醒來的時候,發現蕭星寒還在桌邊坐著,又是一夜未眠。
穆妍起身下床,穿鞋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蕭星寒:「睡醒了再做也是一樣的。」
「再過二十五天是蕭月兒的生辰。」蕭星寒說。
穆妍笑了:「那也是你的生辰。」
「或許我比他大。」蕭星寒說。他是出生之後被殷劍扔到蕭家大門口的,具體他是什麼時辰生的,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其實蕭星寒推斷的他應該是比蕭月笙大,但蕭月笙那麼痴迷於當哥哥這件事,蕭星寒也就隨他去了。
「不重要。」穆妍笑著說,「你打算把這個當做生辰禮物送給他?他應該會感動哭的。」他們回神兵城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回去的路上沒有時間做,蕭星寒顯然是打算儘快準備好給蕭月笙的禮物,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
「嗯,我們正好可以笑話他。」蕭星寒唇角微勾。
「看來我大哥沾了月兒哥哥的光。」穆妍笑著說。
「你如果想讓穆霖娶個媳婦兒,再給他這葯的話,我贊成。」蕭星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穆妍聞言擰了一下蕭星寒的耳朵:「那我大哥肯定知道是你的主意,因為我干不出來這事兒。」穆妍說著在蕭星寒身旁坐了下來,「娶妻這種事,我希望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為了長輩滿意,不是為了面子,只是因為自己喜歡某個人。所以我大哥不想娶妻便隨他去吧,當然我遇見好姑娘還是會惦記他,但他要不要隨便他。」
蕭星寒把那種果子做成了一種青色的藥丸,香味也變了一些,穆妍覺得很神奇。
到了這天傍晚,蕭星寒把該做的葯都做好了,裝了起來。至於那棵樹上還沒成熟的果子,讓上官凌和齊昀盯著,熟了就摘下來放在冰窖裡面放著,以後或許還有用。
蕭星寒和穆妍決定讓上官凌和齊昀留下,他們都沒有意見,但穆妍這次希望上官恪和上官憫跟他們一起回神兵城去,因為二老已經出來快一年了,一直惦記著家裡的孩子們。
上官恪和上官憫的確惦記著家裡的孩子們,尤其是小星兒這個他們最疼愛的小孫孫。但是說要走,他們又有些猶豫,唯一的原因當然是放心不下上官凌。
「大師父,二師父,天啟大陸那幾個家族現在的局勢你們都知道了。韋家覆滅,連家是我們的人,紀家和韓家一旦相信是諶家的人在暗中作祟,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唯一知道仙蘿島秘密的祁寧遠,現在家裡還有個要弄死他取而代之的弟弟,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的。」穆妍對上官恪和上官憫說。
上官凌把胸脯拍得啪啪響:「爹,大伯!你們放心回家去,我沒問題的!小九師妹說了,打不過總能跑,最不濟學祁寧遠,見勢不對跳海就是了!」
上官恪和上官憫都很無語,上官憫瞪了上官凌一眼:「看你這點出息!」
「呵呵,爹,大伯,我都這麼大了,你們先前一直說要放手讓我自己成長,每次真碰到事兒又不捨得,這次就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性格有點冒失,但那只是表面,其實我很靠譜的!再說了,還有阿昀陪我呢。」上官凌很認真地說。
「兩位前輩放心吧,我跟小凌在這邊只是看著這個地方而已,目的是防守,不是要去跟誰打,不會有事的。」齊昀對上官恪和上官憫說。
上官恪和上官憫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上官恪開口說:「你們說得也沒錯,小凌不小了,你們都能出來獨當一面,總不能讓他一直躲在後面。我們這次聽小九的,一起回去,你們倆留下,注意安全。」
「放心吧大伯,我會的!」上官凌很嚴肅認真地說。
「來來來,小凌師兄,阿昀,送你們一點好東西。」穆妍招手讓他們過來。
上官凌和齊昀過去,就看到穆妍拿出了一把傘。
「哇!我一直想要你的傘!是不是送給我了?」上官凌眼睛一亮。
「我說是送給阿昀的你會不會哭?」穆妍笑著問。這傘是她帶過來的,當時去蓮霧城的時候用過,離開蓮霧城的時候留在了連家,回來的時候又帶上了,打算留下給上官凌和齊昀危急時刻防身。
「會!我會淚流三千丈!」上官凌表示他心心念念都想要一把穆妍的暗器傘,但是穆妍之前做的只送了蕭月笙一把,別人都沒有。
「那就送給阿昀吧。」穆妍笑著說。
「我不管,這是我的!」上官凌搶了過去,還加了一句,「我保護阿昀!」
齊昀微微一笑:「好。」
「還有這些,聽好了怎麼用,一個不小心容易把自己弄死。」穆妍指著一堆瓶瓶罐罐對他們說,有些是昨夜她和蕭星寒利用司徒宇的那些藥材現做出來的。
上官凌和齊昀都認真地聽了穆妍跟他們說的話,並且記下了。
「放心,我們回家一段時間,就會再回來的。」穆妍對上官凌和齊昀說。
「我會想念……」上官凌即將脫口而出的「小九師妹」,在蕭星寒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果斷變成了「蕭老大」。
當天夜裡,蕭星寒和穆妍就跟上官恪和上官憫一起,離開了仙蘿島,踏上了回神兵城的路。
蓮霧城。
已經到六月了,紀韓連三家上個月在錦芳城商議好,這個月要聯手攻打落英城,明日就是出發前往錦芳城匯合的日子。
連瑀的眼睛早已經完全好了,連策說這次要跟著連瑀一起去,甚至一開始提出的是這次他去,讓連瑀留下看家,連瑀都拒絕了,堅持他自己帶人去,讓連策留在蓮霧城看著。
「瑀兒,也不知道玄苦回元隱寺了沒有,你這次去落英城,倒是離星柘島很近。」連策突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連瑀愣了一下:「爹難道想讓我順路去看望阿城表哥?」
「這個……你看看情況吧,有機會就去一趟,看看阿城是不是在元隱寺,看他過得怎麼樣。他這一走就音訊全無的,為父有些放心不下啊!便是他真出了家,我們也是一家人。」連策嘆了一口氣說。
連瑀皺眉:「到時候看看吧,如果真的有機會,我就去看望阿城表哥。」連瑀倒不是擔心晉連城,他只是想去看看晉連城有沒有安分地待在元隱寺當和尚。
第二天一早,連瑀按照原計劃,以及之前商議好的,帶著連家的一眾高手,乘坐著一艘大船,還帶了十艘小一點的船,一起離開了蓮霧城,往錦芳城而去了。那些小船上面全都是弓箭手,因為海戰之中,弓箭是遠程攻擊為數不多可以選擇的武器。
六月初十這天,蓮霧城的船隻順利到達了錦芳城,靠了岸。沒過多久,鄱陽城韓家的船也到了。韓家來的依舊是韓晁,並不見韓老城主,但韓晁既然來了,就表明韓老城主並沒有反對這件事。
連瑀臉上依舊蒙著白布,他跟韓晁一起上岸進城,去跟紀昆和紀宏宇小聚了一下,又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當天下晌,三家的三十多艘船,就魚貫離開了錦芳城,浩浩蕩蕩地往落英城而去了。
落英城中,祁寧安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回來那天他跟祁沅說過之後上山去看了祁寧歆一次,之後也沒有再去過,一直在城主府養傷。
至於說要去朔雪城見諶寂的祁沅,早該回來了,卻一直都不見人影。
朔雪城。
祁沅到這兒已經十多天了,之前諶寂一直在閉關,祁沅見不到他,就在府里客院住著等,這天終於接到通知說諶寂出關了,請他過去。
祁沅到了千雪居,見到諶寂的時候,諶寂已經備了酒,準備與他共飲了。
祁沅落座,看著諶寂神色淡淡地說:「老夫這次來,是想當面跟你說,你想要的龍焱花和藏寶圖,老夫的孫子無能,沒有得到,你自己想辦法吧。」
諶寂提著酒壺斟酒,沒有說話。斟好了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了祁沅,祁沅接過來卻又放回了桌上,沒有要喝的意思。
「祁沅,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把祁寧遠送過來,讓他拜老夫為師,說讓老夫儘管打罵,只要能讓他變強。」諶寂神色淡漠地說。
「哼!你什麼意思?老夫是把孫子送過來拜師,不是讓你把他當傀儡,為你當牛做馬!」祁沅冷聲說。
諶寂聲音低沉地笑了:「寧遠為我當牛做馬,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祁沅你怎麼這會兒突然醒悟了?不過我得說,過了這麼多年,祁沅你還是這麼天真。既然他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讓他為我做事,不是天經地義嗎?我知道你想讓他守護祁家,保護你,保護你那風流成性的兒子,病秧子孫女,你又何嘗不是把他當做一個傀儡來看待?」
祁沅面色一沉:「他是我親孫子!我對他沒有利用之心!」
「祁沅,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諶寂不看祁沅,手中端著的酒杯輕輕晃動,他就盯著裡面的酒,緩緩地說,「你太自私了。」
「諶寂!你利用老夫的孫子,你還有理了?」祁沅冷聲說。
諶寂冷笑:「是啊,我沒理,你又能怎麼樣?打我?你打得過嗎?」
祁沅神色一僵,就聽到諶寂接著說:「我說你自私,你還不承認。你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把落英城搞得烏煙瘴氣,就這你都沒想過要自己把落英城撐起來,整天痴迷那點子醫術,到處跑著去採藥,寧遠才六歲你和諶霏就把他送來給我了,你有什麼好理直氣壯來指責我的?諶霏,我的那個女兒,她既管不住祁墨,又護不住寧遠,當初她跟你過來,親自來求我收寧遠為徒,後來寧遠來朔雪城,幾乎都是她送來的,送到就走,從來都只關心寧遠的武功練得怎麼樣,好幾次連他受傷了都沒看出來。」
「祁沅,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欣賞寧遠,唯獨覺得他有點傻的地方,就是他真以為你和諶霏對他好。」諶寂似笑非笑地說,「諶霏已死,不提了。你要真記得寧遠是你親孫子,你就應該從他小的時候就為他遮風擋雨,努力保護好他,撐起你們祁家,親自教導他,而不是把他送給你眼中我這個不懷好意的外人。不過我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好徒兒,他這些年的確為我做了很多事。他不甘願被我擺布,但他沒得選,因為早在很多年前,你和諶霏,就替他選好了這條路,要讓他為祁家生,為祁家死,為你們這些廢物親人付出一切。就因為他懂事,你們便變本加厲,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保護。寧歆是個姑娘,天生體弱,無可厚非,你祁沅,還真是有臉來我面前叫囂!」
祁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聽到諶寂接著說:「寧遠是不是得到了那四家的龍焱花和藏寶圖,不是你說了算的。給你一個月時間,讓他親自過來見我,否則,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諶寂!寧遠也是你的親外孫!」祁沅冷聲說。
「是啊,可惜他眼裡只有你們祁家人,並沒有把我當外公。」諶寂神色淡淡地說,「我可以理解,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這是人之常情。但在我滿意之前,他從我這裡得到的一切,都要親自來償還。」
「諶寂!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們諶家躲在祁家背後當縮頭烏龜這麼多年,什麼災什麼禍都讓我們祁家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祁沅冷聲說。
諶寂面露嘲諷:「說得好像你從中出了多大力氣一樣,你們祁家?可笑,明明一直都是寧遠在單打獨鬥,你可以說我教出來的徒兒很優秀,這一點我承認。」
「諶寂!你如果再這樣不肯罷休的話,我們祁諶兩家,一刀兩斷!寧遠也不會再跟你們有任何來往,以後諶家有什麼麻煩,祁家絕不會管!」祁沅一臉怒色,看著諶寂說。
諶寂冷笑:「祁沅,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寧遠的意思?我認識的寧遠,不會做出這麼愚蠢草率的決定。因為現如今的諶家和祁家,弱的是你們祁家。你要想一刀兩斷,我沒有意見,未來你們祁家遇到什麼麻煩,我們諶家便不管了。」
「哼!說得好像你們諶家為祁家做過什麼事情一樣!」祁沅冷聲說,「我知道諶寂你看不起我,我的武功是不如你,但寧遠姓祁,永遠都是我祁家的子孫!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從現在開始,祁諶兩家一刀兩斷,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管誰!我會讓你看看,我們祖孫離了你們諶家的干涉,一定會過得更好,祁家也會更好!」
祁沅顯然是怒了,覺得在諶寂面前很沒面子,直接放了狠話出來。
諶寂卻沉默了,眼眸微眯看著祁沅,過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寧遠去哪兒了?」
祁沅冷聲說:「他為了完成你的任務受了重傷,現在在落英城養傷!」
「不對,即便他真的受了重傷,也不會讓你過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諶寂看著祁沅冷聲說,「這不是他的性格,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諶家一刀兩斷,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說得對嗎?」
「諶寂,別在我面前賣弄了!」祁沅冷冷地說,「寧遠不想見你,老夫過來跟你做個了斷!」
「好,如你所願,一刀兩斷,但願有朝一日你不會後悔。」諶寂點頭,話落就看到祁沅大步離開了。
諶寂抬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身旁,單膝跪地,叫了一聲:「主子。」
「去落英城看看,祁寧遠到底在不在。」諶寂冷聲說。
過了幾日,祁沅回到了落英城,見到了祁寧安。
「爺爺,怎麼樣?」祁寧安給祁沅遞上了熱茶,眼神關切。
祁沅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跟諶寂說清楚了,以後我們兩家一刀兩斷,他答應了。」
祁寧安神色一喜:「爺爺出馬,果然厲害!大哥這麼多年都沒能擺脫外公的掌控,看來外公還是忌憚爺爺的!」
祁沅神色不自然地應了一聲,看著祁寧安說:「你大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段時間我們就留在府里,不要惹事,有什麼麻煩,都等你大哥回來讓他去解決。」
祁寧安眼眸微閃:「爺爺,其實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做。」
祁沅搖頭:「你不要去冒險,上次去紀家你都已經受傷了。我相信寧遠能把事情都處理好的,他可是我寄予厚望的孫子,祁家的振興和壯大就是他的責任!寧安,爺爺不是覺得你比寧遠弱,但那是寧遠欠你的,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他得了這份榮光,應該付出代價。」
祁寧安點頭:「我都聽爺爺的。」
「我上次採回來的葯還沒處理,你休息吧,我回山上去了。」祁沅話落就走了。
祁寧安看著祁沅的背影冷笑,祁寧遠是不會回來了,從現在到未來,祁家的少主,祁家的主子,只有他祁寧安一個。
不過坐了祁寧遠這個位置之後,祁寧安也算是看清了祁沅這個人,自私,沒有本事,沒有擔當,一直以來對待祁寧遠都是「我弱誰有理,你強誰付出」的態度,所有祁家的一切,不管好的壞的,反正都壓在祁寧遠身上就對了。
「大哥,你真傻,但我可不會學你。」祁寧安喃喃自語,「爺爺指望不上,我找個機會先把爹解決掉,當上城主,再好好壯大落英城。」
祁寧安正想著,外面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少主!不好了!有好多船,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