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下金蛋
「當然，本來就是想著現在是吃飯時間，拿出來讓你和愛銀嘗嘗味道，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與我合作，雖然與你相識，但談生意，合作，就得認真不是。」周玖笑著道。
白凡立即笑了，果然如此，那人消息還真是靈通，不愧是東楚的璃王！
「四姐，走。我倆現在就去廚房，將你帶來的吃食，做成菜嘗嘗。」白凡笑著起身，和周玖，劉掌柜一起離開去了廚房。
臨走時，叮囑周小俊和胖子照顧好雅蘭軒內的其他人，說他和周玖一會就回來。
五個罈子在進酒樓時已經搬到了廚房，齊掌柜沒發話，廚房裡大廚沒敢亂動。
周玖一進廚房，就將已經開了壇的那壇變蛋拿了出來，將外面的泥土砸碎，白凡和齊掌柜一起幫忙，將壇里餘下的二十六個變蛋全部剝了外層的泥，清洗乾淨待用。
周玖手腳麻利的做了一盤涼拌皮蛋，請齊掌柜，白凡和廚房裡的大廚們嘗味道。
「味道怎麼樣？」
「好吃。剛開始入口味道有些怪，但後面越品越香，好吃的其實就是這一股怪味。」白凡點頭，中肯的點評，不愧是一枚吃貨。
「好吃又好看，我喜歡。」齊掌柜笑眯了眼，手下夾了好幾塊。
「好吃，好吃。」其他幾個大廚也點頭讚美。
「那你們就按我剛才的做法，切成小瓣，一個變蛋一小盤，一個桌子一小盤，送給今天來酒樓吃飯的人嘗嘗，聽聽他們的意見。」周玖對白凡，齊掌柜他們道。
「好，那就這樣辦。」白凡點頭同意。
「如果有客人喜歡，吃完想點菜，怎麼辦？」齊掌柜問。
「這是好事啊，說明變蛋受人歡迎。」周玖笑了笑，接著道：「付錢的用大盤子裝，一個盤子四個變蛋足夠，至於收多少銀子一盤，小凡和掌柜的定。你們只要記著一點，物以稀為貴。」
「我懂了，謝謝四姐，不過，四姐可以給我一個參考價格。」白凡眉開眼笑。
「這個可以有，我的參考價，一百文一盤。」周玖哈哈笑。
「嘶……」眾人倒吸了口冷氣，四個鴨蛋一百文，天價啊天價。
齊掌柜還愣著，白凡點頭：「按四姐說的定，有人點菜，一百文一盤，一盤的量定四個。四姐，走吧，我們接下來就該好好合計接下來的合作了。」
「你們等等，我再做三盤，拿上去讓胖子和小俊他們嘗嘗。」
這一次，周玖做的是一盤皮蛋雞肉卷，一盤涼拌皮蛋，一大碗皮蛋冬瓜湯，周玖做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廚房裡的大廚，還讓他們好好看著是怎麼做出來的。
還沒有簽合作協議，周玖就貢獻了三個新菜式，白凡和齊掌柜當然看懂了，周玖能這樣做，是因為她相信白凡，是真誠想跟白凡合作。
周玖親自端著兩個菜，一個湯，重新回到雅蘭軒，白凡也跟在她身後，只不過臨走時，吩咐了齊掌柜一嘴：「這三樣菜式，梅蕊軒絕不可少。」
齊掌柜聽了小家主的吩咐，立即想起了那人的話，他差點要忽略了，好在公子記著，想想自己差點犯了大錯，齊掌柜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那人可是說了：比對雅蘭軒而來，一個菜不能多，一個菜也不能少！少了，豈不是白家對皇室不敬，齊掌柜一陣心悸后怕，趕緊吩咐廚房裡的大廚按周玖的做法，做了兩菜一湯，自己親自端去梅蕊軒。
他不知道他是為什麼這麼吩咐自己，也不敢去亂猜測，一是貴人的心思不是他們能猜的，二是那可是連當今皇上都敢揍的璃王爺啊，誰不怕？
雖然他常病著住在璃王府，一年到頭見不到一次，可是人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皇帝挨了揍都還要寵著他的活不過三十歲的璃王爺。
齊掌柜端著三樣菜式來到梅蕊軒，輕手輕腳的將兩盤菜，一盤湯，靜靜的放在年輕男子面前，收了托盤準備退出去。
「報菜名。」聲音清冷。
齊掌柜額頭立即冒了汗，他一直想著不打擾眼前人的清凈少說話，卻沒想到將最常規的報菜名給忘記了，唉，果真是不當小二多年，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齊小二了。
「回公子，左邊白色碟子里的叫涼拌變蛋，右邊青色碟子里的是變蛋雞肉卷，湯碗里的是變蛋冬瓜湯。」
姜縣丞咦了聲。
「齊掌柜，這三樣菜式以前你家酒樓沒有的吧？」
「豈止是沒有，其他地方也沒看到過這種叫變蛋的，看上去很是漂亮，像琥珀一般透明，散發著松柏的清香。」伍縣令也接了話。
「伍縣令和姜縣丞說的是，這變蛋以前的確沒有。不是齊某我誇海口，只怕是整個東楚也是獨一份。」
「為何？」伍到令和姜縣丞見楚璃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於是齊齊問出了口。
「整件事情是這樣的，我家公子在縣學里有位同窗，這同窗家的姐姐擅做吃食，這變蛋就是他姐姐做的。今天恰好他們來酒樓與我家公子談合作，這些便是他們帶來試吃的變蛋，哦，這三種菜式也是他姐姐教我們大廚做的，你們三位可是第一個試吃的客人。」白凡的身份，伍縣令和姜縣丞兩個都知道，所以，齊掌柜也不用隱瞞。
「第一個試吃的客人……你不怕……」有毒，姜縣丞擔心的叫了起來。
「放心，放心，姜縣丞放心，這變蛋我們自然都試吃過，哪裡有不試吃就拿出來賣給客人的。」齊掌柜急急解釋。
楚璃不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中。
「公子……」
「公子……」
他們還沒試吃呢，黑羽和伍縣令驚叫，仍沒攔住，王爺真是心大。
「味道不錯！」兩盤菜一個湯，楚璃都試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誇讚了一句，然後對著齊掌柜道：「你不用侍候在這，吃了這菜我胃口大開，去為我打碗米飯來。」
「是，小的這就去。」齊掌柜離開。
「王爺……你還好吧？」姜縣丞擔心楚璃，眼前人可是有名的病夫王爺，哪敢讓他隨便吃東西來著。
楚璃蹙眉看向他：「本王有什麼不好的？」
「微臣……」
「你們三個坐下，也嘗嘗，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楚璃一瞬間就轉移了話題。
其他三人：……
默默的坐下，拿起筷子和湯勺，嘗變蛋做的湯和菜。
一塊變蛋下肚，黑羽眼睛一亮：「王爺，好吃！」
這些時間，王爺一直派人關注著山下村中的動靜，知道那位能與大白虎說話的周玖姑娘做了吃食，而且還要來縣城裡與白家公子談買賣，他們前腳從村中離開，他們就後腳跟來了，來了就來了吧，還拉著伍縣令和姜縣丞一道幹什麼？他搞不懂王爺的想法。
「好吃，你們就多吃點。」楚璃嘴角微微的勾起，點點頭道。
楚璃溫和的態度，讓黑羽，伍縣令，姜縣丞三個受寵若驚。
隔壁，雅蘭軒，眾人埋頭吃飯，周玖做的變蛋分外受歡迎。
白凡拿帕子擦了擦嘴，「四姐，談談合作的事，說說你的想法。」
「恩。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你家酒樓里的變蛋由我們來供應，我們保證你們家酒樓變蛋的數量和質量，然後，你們按每月供應的個數每個月末結給我們銀錢，至於變蛋進了你們家酒樓，你怎麼買賣，又賺了多少銀子，則與我們無關。」
「好。定多少一個？」白凡點頭，因為周玖前面跟他說了，這變蛋的嬴利不是她的，而是周小俊三個姐姐的，他不想與周玖，周小俊以外的人牽扯過多，周玖的決定正正好。
「十文一個，不做多，物以稀為貴。」周玖早就想好了，隨口就報出了價。
「嘶……金蛋吶！」黑子吸了口冷氣，其他人也同如是作此想。
「當然是生銀子的金蛋。」周玖笑著點頭，然後繼續道：「這秘方除了我們周家，誰會？沒有他人會。這變蛋除了白家酒樓有，哪家酒樓有？一家也沒有。所以，只要有人想吃，賣出天價也有人買。」
「四姐，你做起生意來比白凡還奸詐！」胖子瞪眼看著周玖，四姐心好黑。
「哈哈……謝謝誇獎。」周玖哈哈笑，她就奸詐了，咋滴？秘方握在自己手裡，誰也不能奈她何。
「胖子哥哥，姨姨就算是奸詐也不是為了她自己！」黑子最不容許有人說周玖的壞話，立即出言反駁。
胖子：……
好吧，四姐的擁護者太多了。
「好，就這樣定，我去命齊掌柜寫協議，大家簽名按手印。」白凡起身去找齊掌柜去了。
齊掌柜按白凡的吩咐，寫好了協議，白凡看完后，遞給了周玖，周玖看完點點頭，「可以。」
「四姐，協議給我看看。」周小俊伸手。
周玖把協議遞給了他，周小俊看完后，搖搖頭：「四姐，這協議我不同意。」
恩？
白凡看向周小俊，周彩妹三個也看向他，齊掌柜蹙眉，周玖心中瞭然的笑了笑。
「你為何不同意？」白凡疑惑。
「協議上怎麼寫的？」周彩妹姐妹三個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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