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雲舒醉酒被將軍懲罰(一更)
哐啷一聲,茶壺打翻在地,羅良差點兒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羅村長,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到親自登門來跟你談合作的事太激動了?哎呀,你不用激動嘛,咱們兩邊合作可是雙贏的大好事,你這麼高興,倒是顯得我不懂事了呢!」
雲舒絕口不提剛剛罵人的事,笑盈盈地就進了屋,只是在進門時將掉在地上的茶壺一腳踢飛了好遠。
羅良哪有心思去管茶壺,趕緊亦步亦趨地跟著雲舒進了門,但整個人都是懵B的狀態,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雲舒沒有猜錯,房間里的確還有旁人,一個年輕人,模樣跟羅良有幾分相像,估計是他的兒子。另外兩個年齡稍長一些,聽嚴氏說羅良在村裡有兩個狗腿子跟班兒,估計這二人就是了。
「這位就是雲水小鎮的雲舒雲姑娘。」羅良緊跟著雲舒進門了,一邊介紹一邊給三人猛地使眼色。
那三人也都不是傻的,立即就明白了,趕緊站起身來極為熱情地跟她打招呼。特別是那兩個狗腿子,奉承巴結的話真的是信手拈來,誇得雲舒都差點兒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
懶得跟他們多費唇舌,雲舒簡明扼要地將自己過來的目的說了一遍,還十分有技巧地暗示羅良有可能會給他一些勞務費之類的。
羅良聽得果然眼睛直冒綠光,連連稱是,一直把雲舒送出了大門才樂滋滋地回屋。
「爹,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要女人幹活兒?不要男人?那俺們這些大小夥子們幹啥子呦!」羅良的兒子迫不及待地沖了過來,剛才雲舒在的時候他就著急要開口,但都被羅良給壓下去了,此時沒了外人他當然要問個究竟。
「傻小子!你爹我什麼時候自己幹活兒去了?跟你爹我學著點兒,怎麼讓你不幹活兒還能有錢拿!」羅良拍了自家小子後腦勺一把,半是嗔怪半是喜悅地說道。
兩個狗腿子互相遞了個眼色,趕緊奉承了幾句,最後自然不會忘了把自己往前推銷推銷了。
羅良優哉游哉地倚靠在椅子里,翹起了二郎腿兒,眯著眼睛道:「放心吧,你們兩個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能讓你們吃了虧?這丫頭不是要心靈手巧的女人嗎?先把咱們自家的女人往前推,等咱們自家女人夠了數再去找別家的。當然了,可不是誰家的女人也能見到這雲丫頭的,不給點兒好處費,難不成咱們還要白給他們跑腿兒?」
他這話一出,兩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村長,咱們都明白。還按老規矩,四六分,你六我們四!」
羅良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們趕緊出去幹活兒了。
看向自家若有所思的兒子,羅良笑道:「怎麼樣?看到你老子我是怎麼掙錢的了嗎?」
「看到啦爹,兒子是在想咱們村的人沒幾個錢,兒子不如去隔壁幾個村裡轉轉,只要把雲水小鎮的名頭搬出來,肯定有人上鉤!」
「爐(孺)子可教也,去吧!你掙的錢全都歸你,好好乾!」
羅良滿意地讓兒子出去了,自己則眯著眼睛在椅子里睡著了,他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成了良河縣最有錢的人,穿著漂亮又體面的綾羅綢緞,身邊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陪著,真是做夢都能笑醒了。
從羅良家回來,敖延晟羅清漪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了,來的時候帶了兩車的禮物,走的時候又是裝了滿滿兩車的東西,連老王爺都笑稱「這樣一來一去的,還不如什麼都不送呢!」
羅老爺子十分贊同,連連點頭:「對,以後再來不能拿東西了。這就是自己家,哪有人天天回自己家還經常帶禮物的?」
這話說得很對,老王爺聽了心裡甚是熨帖。
臨上車的時候嚴氏和羅清漣還特意將雲舒叫到了一邊,問她在羅良家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其實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只是雲舒不許她們跟著一同去,她們看不到聽不到只能更擔心了。
雲舒安撫地笑了笑:「我的珍珠養殖廠需要一些採珠的女人,我就是吧這件事跟他們說了說罷了,他們怎麼會為難我呢?你們就放心吧!」
兩人雖然不怎麼相信,不過依著雲舒的性子,只有她欺負旁人的時候,哪有旁人欺負她的份兒?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姨母,我看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忙著開店的事有些累著了?改天你去我家裡,我請鬼先生幫你瞧瞧身子吧!」
鬼先生的醫術眾人都是知道的,只是羅清漣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好,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倒是嚴氏很嚴肅地命令女兒一定要去讓鬼先生給瞧瞧,還囑咐雲舒轉告鬼先生,定要認真地看,仔細地看,千萬不要看漏了什麼地方才好。
嚴氏這千叮嚀萬囑咐地,就差把「好好看看她還能不能生娃」的話給說出來了。
有了村南的那條路,從羅敖子村回到雲水村也不過用了個把時辰而已,剛回到家就發現了熟人,原來是崔師傅一家搬來了。
崔師傅一家是上午到的,他們沒有來過雲水村,於是先去了良河縣城的金泰樓找了郭師傅等人。
雲舒和莫含蕊今日都回來參加滿月宴了,店裡的事是清嫻嫂子和若玲做主的,所以若玲和郭師傅便主動帶路把崔師傅一家給送到了雲水村。
他們住的房子早就準備出來了,這一個月里,郭師傅和霍史劉張幾位師傅只要有空就會過來幫他們收拾房間,而且房間里的桌椅板凳等物也都是齊全的。
這些東西都是郭師傅自己花錢買的,當年在煙霞鎮的時候若不是崔師傅一家幫著,郭師傅的日子肯定過得特別窮困潦倒。現在終於有了讓他報恩的機會,大家自然不會跟他搶。
郭師傅幫他們搬運東西,若玲則帶著崔夫人參觀了整個房子,家中有人來拜訪還幫忙介紹,崔夫人總是看著她呵呵地笑。最後笑得若玲實在是有些掛不住了,小臉通紅問她在笑啥。
崔夫人握著她的手,儼然是一位大姐姐的模樣:「我是高興,這麼多年了,小郭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現在好了,有了你,我和他師兄也就放心了。」
若玲剛要點頭,卻又聽崔夫人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嫂子幫你準備新房!」
若玲臉頰更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倒是讓抱著被子進門的郭師傅瞧了個正著:「咦?你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太熱了?你去那邊坐坐,別累著了。」
真是要多體貼就有多體貼。
崔夫人忍不住羨慕說道:「沒想到小郭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果然是他放在心尖兒尖兒上的人啊!」
這次若玲是真的待不下去了,紅著臉就出門躲起來了。
郭師傅只知道嘿嘿地傻笑,一邊跟崔師傅夫婦收拾東西一邊念叨著若玲的各種好,直直念叨了一整天才肯罷休。
當雲舒一家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收拾完東西的崔師傅夫婦二人在跟老村長說話,現在老村長已經退位讓賢,全身都輕鬆了下來,只是他畢竟幹了這麼多年的村長,讓他乍一清閑下來倒是有些無所適從了。
是以老村長這些天光帶著老太太在村子里來回溜達了,不是去看看正在裝修的店面,就是去看快要竣工的三條路,偶爾也會拄著拐杖牽著小老太太去海邊抓個蛤蜊螃蟹之類的,兩人回家以後做熟了以後臉對著臉吃個乾乾淨淨,別提多開心了。
今日遇到崔師傅也是偶然,幾人便在一起聊了起來。
跟崔師傅一同來的還有齊家兩位師傅,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在良河縣安家落戶,若玲便將爺倆兒安排在金泰樓的後院里住下了。
王大嬸和若玲已經早早的準備了一桌酒席為崔師傅一家人接風洗塵,這天晚上大家吃吃喝喝甚是開心,雲舒也差點兒將白天跟羅良約定的事給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清楚地記得昨晚上只是喝了一小碗酒水而已,沒想到醉了一宿不說,早上醒來還是這麼難受。
這幅身子果然不行啊,若是按照她上輩子的酒量,別說是一小碗了,就是用大碗喝她也能千杯不倒。
正想著,房間的門吱扭一聲響了,風吟端著一碗醒酒湯坐到了她身邊。
「不能喝還逞什麼能?把自己難受成這樣,最後還不是你遭罪?」
風吟沉著臉訓斥了一句,已經扶著她將那碗醒酒湯喝下去了。
這醒酒湯有些甜甜的,雲舒隱約記得昨晚上睡覺前好像也喝過,只是沒想到酒勁兒這麼大居然沒能醒過來,早上還得再喝一次才行。
「我平時也喝酒的,你不是知道嗎?誰知道昨晚上怎麼就突然醉成這樣了。」雲舒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揉著額頭又躺下了。
剛眯了眯眼睛突然睜大:「昨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來的?我,我有沒有……」
支支吾吾的,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風吟放好碗,斜著眼睛笑她:「你是想問我你昨晚上有沒有發酒瘋對我又親又摸?嗯,有,而且還親得很激烈,摸得很盡興。」
咳咳,咳咳。
雲舒咳得快要背過氣去了,她酒品一向很好,就算是真的喝醉了也只是倒頭便睡而已,還從來沒做過這麼過分的事呢!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我昨晚上沒有干這些,我是想問你,我昨晚上喝醉了,那崔師傅他們呢?他們有沒有怪我怠慢了他們?還有爹娘,他們沒有不高興吧?」
風吟定定地看著她,看得雲舒心裡有些發怵,忐忑道:「怎麼?難道,他們真的生我的氣了?壞了,壞了,崔師傅一家剛剛搬過來我就……唔!」
微涼的唇瓣堵住了未來得及出口的話,雲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褪下去的酒勁兒在這一瞬間又全都升回來了。
被親得腦袋又昏昏沉沉的了,風吟才終於放開了她,二人鼻尖相抵,他柔聲卻又略帶懲罰地說道:「喝醉了居然倒頭就睡,本將軍昨晚照顧你到那麼晚,你居然連個回應都沒有,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照顧到那麼晚?回應?
雲舒強烈懷疑這傢伙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
二人在房中耳鬢廝磨了半晌,雲舒的酒勁兒終於下去,直到羅清漪在樓下喊她她才猛然回過神來,今日還得去羅敖子村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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