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以後別再來了,嗯?
「真是看不出來,你這麼多戀愛史?」車裡太過安靜,寒宴再次找著話題打破沉默。
夜千寵坐在一旁閉著眼安靜,她在等張馳那邊的電話,但電話還沒來也沒事做,所以聽寒宴這麼問,她也睜開眼。
有些好奇的等著林介的回答。
畢竟洛瀾看中的人,這戀愛史有點複雜,下次見到洛瀾得提點提點,讓她看緊點。
被兩個人從後面盯著看了會兒,林介才列舉了三個名字。
「漢娜、薇琳、艾娃。」
寒宴微微睜大眼,「全是西方妞兒,你這麼潮?能駕馭么?」
夜千寵聽到這些個名字,一個也不認識,主要是,這裡面居然都沒有洛瀾?
但是這些名字又有點耳熟。
寒宴還在那邊一副討教的姿態,夜千寵卻已經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寒宴轉頭看她。
夜千寵看了林介,「漢娜、薇琳都是這兩年火一點的美劇三線配角,估計艾娃也是了?」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都是洛瀾演的吧?
寒宴卻更是一臉驚愕,「哇哦哥們!專門搞女明星?」
「她們都有一個名字叫洛瀾。」她給寒宴解釋。
估計是洛瀾在出演三個角色的時候都雇傭過林介,而且都是以女配的性格跟他約會,等於讓他談了三段雇傭戀愛。
她簡單說了這些的時候,寒宴一臉無語,「還能這麼玩?」
「嘖,真新鮮!」他感嘆。
每一次雇傭的女主性格都不一樣,不新鮮么?
不過,這也敢說是三段戀愛史?差點把他唬住了。
車裡的氣氛是好多了,但也逃不過眼下的要緊事。
聽到她幾不可聞的嘆息,寒宴轉頭看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別那麼擔心,肯定有辦法的,他那麼高的身份,自己還沒幾個人去處理?」
夜千寵苦笑的無奈,「你小叔算是有自己的團隊,可刻薄男確實沒有。」
他不喜歡伍叔的所有人手,從頭到尾身邊都只留著張馳一個人,所以現在他出事了,要打點的事情那麼多,張馳肯定顧不過來。
聽她這話,寒宴蹙眉。
「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去牢里探望他?」
她倒是覺得沒什麼,「不能去么?」
寒宴看了她的小腹。
夜千寵淡淡一笑,「我只能以葉博士的身份進去,我懷孕跟葉博士沒關係,別人也不知道。」
「查理總會知道的?」寒宴看著她,篤定的語調。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以前的查理先生雖然做不到把我當親女兒,總的來說,還是不錯,但,最近既然和馮璐達成共識,已經想要我的命了,我再怎麼躲也總會出事,不如採取主動姿態,免得到時候猝不及防。」
寒宴最終也點了一下頭,「也對,至少目前他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
*
兩天之後,張馳那邊才給林介打來電話,她剛好在邊上,示意林介開免提。
「……差不多打點完了,那邊的人是可以讓夜小姐過去探監,反而是先生……似乎不太願意讓她去。」
林介微微蹙眉,看了她。
夜千寵搖了搖頭,並沒說話。
「打點完就好,夜小姐這邊會安排時間過去,去之前不和寒總打招呼就行,辛苦了。」林介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後掛掉。
「什麼時候去?你葉博士身份的時候只帶過我一個人,我總要跟著去的?」寒宴生怕她一個人去探監。
夜千寵想了想,帶個人最好。
「讓滿長安的人先去探一遍情況,也做好其他安全保障,倒也不會有問題,查理先生藏都來不及。」
刻薄男在牢里,打點完裡面的人,相對來說,在那個盒子里反而就安全了。
外面的事張馳會繼續辦,所以查理應該不敢太明目張胆。
「滿長安只顧著在醫院泡妞,哪有時間給你賣力?」寒宴嗤然。
其實是赤裸裸的嫉妒,他也想嘗嘗愛情的滋味,可惜看不見摸不著,還遙遙無期!
事實上,滿長安當天都沒能在醫院病房陪蕭遙,他是被趕出來了的。
蕭遙情緒很差,加上覺得馮璐的死,滿長安是兇手之二,看到他這個人,心裡多少會覺得難受。
滿長安也沒纏著她,正好給夜千寵辦事。
夜千寵帶著寒宴去探監那天,裝扮全部換過。
她這會兒也不顯懷,加上衣服特色就是寬鬆飄逸,更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全身上下,她只露著一雙眼睛。
秋季的溫度,這個裝扮倒是剛剛好,不顯得另類,還保暖了。
那地方在郊外,出了城,車流減少,從主路岔出去之後,路面明顯沒有城區主路那麼好,倒是周圍一片開闊。
這種路況,想逃跑是最難的,走哪兒都能被一眼看到。
接近監獄,才看到了正規的綠化,周圍層層的嚴防。
從門口進去,就算每一個關卡對她都算是畢恭畢敬,但該做的配合檢查一個沒少,所以光進去都花了四十多分鐘。
到了單獨的會客室,她坐在單人沙發上,寒宴沒有落座,站在她身邊,有緊急情況方便及時應付。
已經有人去帶刻薄男了,但遲遲不見人影。
「他該不是沒臉見你?」寒宴看了看她,小聲揶揄。
「為什麼。」隨口問了句。
寒宴挑眉,「不是說在馮璐嘴裡檢測出他的DNA?」
生死攸關的事,竟然還有空解決個人生理問題,而且偏偏就是這一行為留下了證據,他能有臉見人么?
夜千寵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過了十幾分鐘,總算是聽到了有人步行走近。
夜千寵看著裡面的那道門,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男人一個衣角,然後逐漸看到他整個人。
他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一貫深色西服,而是一套休閑裝。
「不冷么?」她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而且是深V的衣領,讓她想起了之前他刻意引誘她時候的裝扮。
現在是秋天,這地方又沒有暖氣,應該是涼的。
「好讓你知道沒人欺負我。」他看似不著邊際的回答了她一句。
夜千寵聽明白了,他故意穿這麼少,身上沒傷痕,說明他在裡面很安全。
言外之意,也就是讓她最好不要過來看他,他很好。
雖然不至於像好心當作驢肝肺那麼難受,但夜千寵也稍微抿了柔唇,看了他。
片刻,才問:「下次什麼時候再審?想好怎麼辯解了?」
至少目前,她不知道怎麼幫,人家的檢測結果實錘就擺在那兒,沒辦法更改。
她問完,男人半晌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像是在探究。
然後終於問:「你在想什麼?」
夜千寵微挑眉,不言。
「你以為DNA檢測的是什麼東西?」
被這麼直白的質問,她稍微低了低眉,表情倒是淡然,但雙手稍微交握。
「所有人都覺得你們出事前經過了一番抵死糾纏。」她語調聽起來很平緩。
男人卻一皺眉。
所有人?
「包括你?」
她這才抬眸,「正常思維是只能這麼想,包括我,有什麼不妥么?」
男人又盯了她一會兒,一副被氣到的表情,一個深呼吸卻是把自己的側腹傷口給綳著了,抬手捂了捂。
而後睨了她一眼,「你可真看得起我!生死之間,我能硬起來?」
咳咳,寒宴聽到刻薄男冷不丁這麼直喇喇的問話,差點一口氣嗆著自己。
她倒是淡然,「能不能只有你知道了。」
「你果然越來越沒良心!」男人看似惡狠狠的表情。
隨即,夜千寵見他剛剛捂著側腹的手往上,直接把衣服的肩部扒了下來,然後肩膀上露出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牙齒印。
她蹙眉。
這麼說,馮璐嘴裡檢測出他的DNA,是因為她把刻薄男給咬了。
「當天你怎麼不說?」
那天給他處理匕首刺傷,他可是一個字沒提肩膀側後方的這個牙印。
「你又沒問。」他理直氣壯。
繼而,男人已經把衣服穿好了,目光冷幽幽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那樣子,像是被冤枉了等她道歉。
可她像是沒察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才自顧的道:「下次庭審前,我讓林介找郁家的律師幫你吧,這兒和國內不一樣,功和過都會評得清清楚楚。」
「我這邊,也會儘快把馮璐實驗室涉及違規的事再上訴,盧威爾的病毒事件不小,修羅算是個人證……」
「唐啟山都能功過是非評判后被遺忘,她不是更簡單?」
馮璐沒有唐啟山那麼深的根基,處理起來不算難。
男人看了她,「誰告訴你唐啟山的案子簡單了?最後結果還沒出來,南都那邊關於他走私的事定罪結果還得一段時間。」
她微蹙眉,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等她剛想說什麼,男人的手越過桌面,忽然握了她。
「以後別再來了,嗯?」
「聽見沒?」
她想把手收回來,但是他握得很緊,「我腹部都是窟窿,你再掙扎,小心把我撕成兩截。」
這麼血腥的形容真是入木三分,她瞬間就不動了。
男人彎了彎嘴角,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乖,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我能用監牢保住承祖、沈叢那麼多年,還保不了自己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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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啊困,我滾了,明天后天都會比較少,出去拍照,對一個暈車黨,簡直要命了
咳咳,看看你們在群里激烈討論的DNA來源,什麼唾液了,精那啥液了等等,你們可真是辛苦了!hahhh~
PS:最後幾句,有沒有感覺說話帶著伍叔的調調了?但是也有著刻薄男的酷、帥、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