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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海灘泡個露天澡(2)

  「你竟然覺得我在算計你?」夜千寵聲音都涼了下去。


  「你自己說的,知道刻薄男做的很多事,就該知道我那麼做都是為了什麼,那是為了保你!你卻這麼看我?」她滿臉的受傷和失望。


  他居然以為,她是為了有時間來受訓,能順利從他手裡拿走基地,所以故意把他禁足的?


  夜千寵忽而冷笑,「說把你交給查理夫人處置的字條,難道不是你自己給我留的么?現在指責我做錯了?」


  哪知道,聽了她這話,男人竟然面不改色。


  一句:「不記得我做過。」


  她愣了,懵了。


  「你沒做過?」夜千寵擰了眉,「你沒寫過字條?」


  男人略微笑,一點溫度都沒有,「我現在算是個病人,來去身不由己,你也不能這樣鑽我的空子?」


  鑽空子?

  夜千寵只覺得胸口一把火在噼里啪啦的燒著。


  他是說,她利用他人格轉換不受控制,故意污衊他寫了字條,來給她的行為找借口?


  她能說什麼?字條她又沒帶身上!


  說不定字條拿出來,他肯定也會說那是她自己臨摹他字跡的?


  想到這些,夜千寵忍不住想笑,看著他,「你對我的了解,就這麼點。」


  「我不在太久了,人都會變的。」


  她面色僵著。


  說她變了。


  她還能說什麼?

  索性也冷漠的看著他,「到現在,我總算也給自己解了幾個疑惑,你能這麼想,證明在你心裡,我並不是第一位,野心才是第一位,這也是為什麼你會逼生出另一個人格的原因,是么?」


  「我和事業,你曾經無比掙扎,如果我足夠重要,哪裡會有這樣的掙扎?」


  男人薄唇微抿,並沒有否認。


  這樣的反應,讓夜千寵覺得心寒。


  卻是淡淡一笑,「所以,其實我之前不敢去想的事情,都是真的,對不對?」


  「比如,慕寅春當初為什麼會進入商會,是你一手安排的,那時候你可沒病,可你就這麼做了,你想害席澈,你想扳掉我身邊的人?」


  她說著,只覺得心口疼。


  他的心機,何等深沉,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再回想一遍,再說出來,簡直是凌遲。


  可既然都說開了,索性說痛快!


  「再比如,陸重遊那樣一個人,卻能進引資部,寒穗跟他的關係早該斷了,卻因為你而藕斷絲連著,也因此,引資部那個項目,你讓陸重遊壓著,轉手想給寒穗?」


  那個時候,他可也沒病呢。


  這都是他清醒的時候,瞞著她安排的一切。


  男人臉上有著一絲絲的壓抑,或許是幾分愧疚,但冷漠居多。


  「坐在我這個位置,若不考慮長遠,安排仔細,怎麼長久?」


  夜千寵是被他答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那我到底算什麼?」她不知何時微微紅了眼,仰臉盯著他,「我算什麼!」


  男人薄唇抿得緊了幾分,目光也挪開了。


  大概是僅剩的一點慚愧。


  夜千寵掀開被子,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疊成豆腐塊,直接下床,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后離開房間。


  那時候,天色還沒亮,估計凌晨五點左右。


  寒愈坐在床畔,眉峰緊了又緊,低垂深暗的眸子里有著幾分痛。


  只是未幾便揮開一切,抬頭只剩冷漠,起身。


  走出那扇門之前,也不忘走過去把兩個核桃拿上,沒有搓,只是緊緊捏在手心裡,力道重得更像是發泄某種隱忍。


  *

  夜千寵直接去了寒宴門口,抬手敲門。


  「誰?」


  寒宴也才將將醒過來,但想著再睡會兒,誰知道敲門聲就響了,納悶的起身去開門,看到她,一臉驚愕。


  「你怎麼在這兒?」


  夜千寵臉色很難看,「穿衣服起來訓練。」


  寒宴:「……」


  怎麼今天輪到受訓的叫訓練官來了?

  什麼情況?

  不過,寒宴也看出來她表情不對勁了,不敢耽擱,「你等我兩分鐘。」


  兩分鐘就真的兩分鐘,回過身,寒宴一通快速整理,刷牙洗漱,出來的時候帽子一扣,系著腰帶。


  目光看了她,她已經轉身往前走了。


  他緊了兩步追上去,「出什麼事了?……跟我小叔,就那玩核桃的吵架了?」


  夜千寵多一個字都不想提。


  她也不去想,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費盡心思都成了笑話,乾脆不想。


  只走了一段,忽然道:「天亮了就讓他滾回去,告訴他,以後他的事我不會再管!」


  寒宴愣了。


  這語調,不像是跟核桃叔說的?

  具體怎麼回事,他也不敢問,只能等中途換人訓練她的時候,寒宴再回來研究研究。


  她的訓練,一練就是一早上。


  中午的午飯,她還是讓寒宴給帶到訓練營里的,沒去食堂。


  今天不用滾泥水,身上倒也不算臟。


  但是下午又是一下午的訓練,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可夜千寵不想回住處,因為知道他還沒走。


  原本,她都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跟他吵架了。


  他生病之前,似乎是鬧了點彆扭。


  再之後,每次他出來,她都恨不得把時針卡在那兒,哪會跟著鬧彆扭?


  沒想到這回居然這麼嚴重,未免變得更嚴重,她索性打算不和他碰面。


  *

  寒宴回了住處,去找了核桃男,沒見人。


  然後去了千千住處,果然看到他了。


  男人在翻看之前關於馮璐和他的緋聞,見寒宴進來,抬眸掃了一眼,很淡,復又繼續看自己的八卦。


  「喂。」寒宴走過去,禮貌是沒有的,反正不是他小叔。


  這事千千還不告訴他,寒宴都是東一句西一句從別人嘴裡炸出來的。


  聽到寒宴這樣的稱呼,男人抬眸。


  威嚴、鋒利。


  「年齡見長,飯沒少吃,越來越沒規矩,稱呼都省了?」薄唇碰了碰。


  寒宴愣了一下。


  這說話的調調,儼然就是他小叔啊。


  「你……」他態度謹慎了一些,「你活過來了?……哦不是,小叔你出來了?」


  出來了……


  也不對,怎麼說的跟他坐牢剛放出來似的。


  寒宴乾脆略過去了,直接問:「你惹千千了?」


  男人合上手裡的東西,嗓音淡淡,「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寒宴不知道所謂是實話是什麼,所以就多嘴問了兩句。


  小叔倒是也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


  聽完后,寒宴卻一下子坐不住了,「你、你這真話還是假話?」


  寒愈神色平淡,「我編這麼多假話,坐這兒跟你講故事?」


  那就是真話了。


  寒宴頓時臉色也變了,「那你也實在是過分了,同為男人,我是可以理解你有這樣的野心,但千千為你做了多少,你應該很清楚,你這麼說她,她成什麼?」


  關鍵還不是千千成什麼了,這聽起來,小叔完全是個渣男啊!


  他當初把千千養在身邊,就是眼紅人家如今會有的權勢、地位?

  你眼紅就眼紅,還把人家身心都拐了,然後現在時機差不多,勾搭到馮璐、唐啟山了,就這麼和她說,簡直渣男巨無霸?

  寒愈悠悠然起身,目光淡淡掃過去,「這麼擔心,你不去哄哄她?」


  寒宴略睇了一眼,「她是我能哄的人么?」


  哼。


  男人輕哼,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


  出門之前,寒宴聽他問了句:「她去哪了?」


  寒宴說:「不知道,反正就在山上,我又沒跟蹤她。」


  說到她在山上,寒愈想起了之前那次帶她進來,她一惱氣就一個人跑到山裡不肯回來。


  微蹙眉峰,人也往外走了。


  *

  這個季節的傍晚,景色是很美的。


  夜千寵現在體格好,走路也快,悶著走了不知道多久就走出山林了,索性坐在海灘邊上。


  說是海灘,其實也不是一望無際的海,但是海水從這兒經過,被一個巨大的坑圈出了類似活水湖的地方,水流幾乎感覺不到。


  因為半面是山林,湛青色的水,清澈見底。


  邊上倒全是沙,和海灘沒兩樣,是個好地方。


  她今天訓練一整天,又走了這麼久,這會兒,乾脆褪了衣服就地泡個澡。


  沙灘的沙子被曬了一天,連著旁邊一大片的水都是溫熱的,剛剛好的舒服,清洗身子還解疲乏。


  旁邊有一個很大的枯木,估計是旁邊樹林的樹木,連著根橫躺在水邊,她乾脆倚靠著枯木根,很是愜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夜千寵敏銳的感覺有人靠近時,匆匆過去拿了岸邊的衣服,因為來不及穿,隨意裹了外套,然後又回到水裡,避到了枯木根後方。


  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


  她蹙了蹙眉。


  在水裡,也沒辦法把褲子穿上,只得稍微從枯木根后探出一點視線。


  卻見了筆直立在沙灘邊的男人,怔了怔。


  他怎麼找到這兒的?

  哦,也對,這都是他的地盤,能不知道地形么?

  夜千寵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況,乾脆繼續保持無聲息。


  可過了兩分鐘……


  「是想讓我下水把你捉出來?」


  無疑,這話只能是跟她說的了。


  她也不再裝了,但沒打算出去,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


  寒愈聽出來了,她不想看到他。


  薄唇稍微抿得緊了點。


  片刻,才開口:「不是要談談么?兩不相見的怎麼談。」


  「談用嘴巴,不用眼睛。」她略憤然的回了一句。


  但自己也覺得不妥。


  只得道:「你轉過去,我出來換衣服。」


  換衣服?

  男人眉頭動了動,側首,才看到海灘邊上,她遺漏下的……小內內。


  唇角彎了一下,又恢復淡然的表情,很爽快,「好。」


  夜千寵也以為他是照做了,所以裹著外套,抱著褲子和其他衣服從枯木根後面走出來,只不過,走了兩步,她有些傻眼。


  他不是答應好好的轉過去?

  結果呢,寒愈正坦然的雙手插兜,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應該說是往水裡,她沒穿褲子的雙腿落下。


  她當然是頓住了腳步!臉色略微難看,「我不是讓你轉過去?」


  他卻一句:「也不是沒看過……」


  說著話,她好似是要倒退回去,寒愈神色稍微沉了一些,「后水深,當心溺著!」


  夜千寵確實不太敢往深水走,也是托他的福,有那麼點陰影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下一秒,男人乾脆忽然朝著水裡走下來。


  口中說著:「既然你上不了岸,我下去陪你談。」


  夜千寵只得站在那裡,但渾身都不自在,尤其,這水實在是清澈,她走路帶起來的沙子也起不到渾濁的作用。


  她一雙眼睛盯著他,等他近了,忽然想到什麼,忽而冷笑,「你要不要乾脆製作個現場,說我溺死了,野心不就成了?」


  ------題外話------


  好吧,沒寫到硬仗,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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