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上來就扒她衣服
張馳接通電話,就聽到了那頭男人傳來的一聲低喝,十分陰冷。
他下意識的把手機拿得遠了,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得不乖乖上樓。
張馳跟他的時間最多,所以也最了解他的脾氣,手機裡頭都吼成這樣的次數幾乎沒有過,他也摸不準是什麼事,所以態度比較謹慎。
總之,這個人脾氣陰晴不定。
張馳站在門口,自己用密碼開門進去的。
進去之後,正好見到男人雙手叉腰站在客廳,目光正好一往無前、鋒利的朝他射過來,見他稍微頓住腳,還抬起一手沖他招了招。
面上看著是好脾氣,但是張馳已經蹙了蹙眉,明顯覺得那個男人眸子里是一片陰鬱。
果然,他還沒到那地方,男人已經沒耐性了,直接掄起桌上不知道什麼東西就朝他砸了過來。
張馳是軍人,身體反應是相當敏捷的,但是他反應了零點幾秒,想了想,還是沒躲。
不敢躲啊。
於是,等東西「啪!」砸在他臉上,然後又彈到地上之後,張馳低頭,終於看清了躺在地上的東西。
擰了眉,
「這哪來的?」
男人那頭似是冷笑了一聲,雖然看似慢悠悠的步子,可人已然到了張馳跟前,嗓音越發淬了冰的冷,「你在問我?」
張馳把視線從那盒東西上挪開,略微抬頭,「不是……」
但問題是,他仔細的想了想,道:「先生,我去了一趟商場,只買了水果,並沒有買這東西。」
所以,真的不是他買的,也不能問他。
呵,男人薄唇一勾,斜睨著他,「所以這東西,是平白跑到你袋子里了?」
張馳抿了抿唇,確實百口莫辯。
他想了想,極有可能,是跟別的顧客拿錯袋子了?
這麼想著,朝那邊的茶几看了過去,看到了擺出來的幾個橘子,皺了皺眉……
他沒買橘子。
那不用說,必然是拎錯了,可這種笨拙的理由不可能當著先生的面辯解,只得彎腰把東西撿起來,揣進兜里。
張馳穿的是西褲,一盒安全套進去,鼓鼓囊囊的自然很明顯,越發刺得刻薄男腦殼兒疼,冷著臉,「滾。」
張馳也不啰嗦,說走就走,生怕再把炸藥給點著。
男人則轉身看著客廳,越看越覺得鬧心。
拿了手機,給夜千寵的手機號打電話過去,無論如何,他覺得必須解釋一下。
但是夜千寵並沒有接。
男人擰著眉,目光又看了看茶几上稍微殘留的核桃殼兒,閉了閉目,選擇給她發簡訊了。
【這是個誤會,張馳拿錯東西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回復他的。
他只得接著發:【抱歉,可能讓你不高興了,但本人絕對沒你誤解的那麼隨便。】
手機還是一片寂靜。
男人略舒出一口氣,單手叉著腰,又用左手大拇指指甲蓋撓了撓額頭。
【你送我的核桃,不小心弄壞了,能再討一對么?】
那時候,夜千寵已經到了對面的葯聯,看到這一句,嗤鼻的一笑。
依舊不予理會。
收起手機,上樓。
寒宴已經在等著她了。
一見到她便勾起嘴角,「小娘子!」
夜千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小叔不應該找你麻煩么?一會兒談完事你就走吧,別連累我。」
寒宴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都涼了一截,「娘子!連你也不心疼我?」
不過話說回來,「我小叔什麼時候玩上那個東西了?他有病?」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那個男人,確實有病了。
夜千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桌邊,看了他,「昨晚休息得很好?」
「一般般!」寒宴沒大正經的模樣,「想你想得緊。」
「是么?」她淡淡的笑著,「那麼想我,還沒從華盛頓下飛機,直接來這兒?……還有別的任務?」
大概是被她猜中了。
涉及到公事,寒宴的表情就正經起來了,眉頭微挑,「算是。」
「我不問。」她擺擺手。
倒是寒宴看了她,「怎麼忽然申請要人隨同了?你最近又外出?」
夜千寵搖頭,「沒有,但是……這個身份,你小叔差不多也該知道了,正好把你請過來,不用遮遮掩掩。」
把寒宴叫過來,也不用寒宴喬裝打扮,寒愈如果今天沒發現她的身份,那之後見到葉博士身邊帶著寒宴,他問問寒宴也會知道一些。
「聽出來了,那還是有事。」
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最近大多時間都會在這裡,或者在實驗室,這次加快研究,藥物就必然成型了,多少人都要開始盯著我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是正事,寒宴微微蹙眉,點了一下頭,「你放心。」
不過……寒宴看了她,「這個葯,非同小可,你只交給我一個來護衛,是不是有點高估我了?」
夜千寵這才笑起來,「你還知道自己的實力?」
然後才道:「放心,還會調用別的人,所以,你這幾天留意一下遲御有沒有回華盛頓,到時候跟林介保持聯絡。」
這事,她來之前,就跟林介打了個招呼,如果遲御回華盛頓,她就抽空過去見一面,聊一聊。
埃文知道她回來,這會兒來辦公室找她。
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在裡頭的寒宴,目光挪過去多看了兩眼。
寒宴正雙手插兜,姿勢隨意的站在沙發背後,見到埃文看他,也直視回去。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但已經莫名奇妙開始了的目光拉鋸戰。
直到埃文走到她辦公桌邊,「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要多住幾天?好久沒帶你出去了,晚上帶你出去兜風?」
寒宴微微挑眉,道:「她今晚陪我吃飯。」
然後問她:「是不,小娘子?」
小娘子?
埃文看了看她,「什麼意思?」
「老婆的意思。」寒宴給了他回答,然後略微歪過臉,姿勢不變的站在那兒,只看了埃文,道:「你沒機會的。」
前面還有小叔,又有個席澈,他的機會都很渺茫,何況是這個金毛小子?
棕頭髮、白皮膚,一看就嫩嘰嘰的,怎麼也不像是千千會喜歡的類型。
埃文就算不知道小娘子什麼意思,老婆是什麼意思還是知道的,當即蹙著眉看她。
夜千寵自顧嘆了口氣,起身,「我給你介紹一下。」
抬手指向寒宴,「我這段時間進出葯聯,會帶在身邊的保鏢,寒宴。」
然後反過來介紹埃文:「葯聯核心技術人員,埃文。」
寒宴挑了挑眉,薄唇微動,「喔,那就是你的小弟?」
夜千寵無奈,寒宴脾性如此,估計也不是真的看不順埃文,幸好埃文聽不懂。
不過,晚上下了班,寒宴跟她提了一嘴:「你手底下這個埃文,就是個小弟?我怎麼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小黃毛?」
她笑了一下,「他那頭髮色的男人,在紐約多了去了。」
寒宴微蹙眉,倒也沒多說,但是他身份特殊,對一些人物面相什麼的敏銳感,不是平白無故生出來的。
晚餐是夜千寵帶寒宴出去吃的。
餐桌上,她習慣把手機放在一旁,不過是從以前的隨意擺放,現在都是屏幕扣到底下。
吃到一半,她的手機先是均勻、連續的震動。
「不接?」寒宴抬頭看了她。
她看過了,是刻薄男打過來的,沒想接的慾望。
稍微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震動。
這次聽得出來是信息。
見她無動於衷,寒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你該不會是偷偷談戀愛,正在鬧分手?」
夜千寵抬頭瞥了他一眼。
不過也拿了手機起來。
的確是那個男人給她發的訊息,內容也無非就是那幾句。
放下手機,她也看了寒宴,還沒說話,就忍不住笑了,「你是怎麼想起來砸你小叔核桃吃的?」
這幸虧寒宴去的不是南都,否則,那一抽屜核桃,不得都被他砸完?
保不齊,還把刻薄男這個怪異喜好給治好了。
寒宴挑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飢腸轆轆的落地,看到吃的,難道你還會很客氣?」
她笑著,可能是她送的核桃搓了沒多久,的確看起來不夠光滑,所以以為是吃的那種。
「你也是個吃貨。」她淡淡的道,並沒多說寒愈的具體情況。
*
夜千寵在紐約待了一周,幾乎沒怎麼出過葯聯的門。
也是一周后,林介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遲御有在華盛頓出現,估計是回來了,只是進出從簡、低調,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好,我今晚,或者明天過去。」夜千寵稍微想了一下行程。
「那,需不需要我提前和遲先生約一個時間?」林介問。
夜千寵想了想,還是算了,「你去約遲御,別有用心的人就知道我的行程了,我過去了臨時再聯繫,沒事。」
她可以多空出來兩天。
寒宴看她打完電話,終於問了他過來之後一直都存在的疑問:「你知道我是怎麼從基地過來的么?」
「嗯?」她月眸微抬。
寒宴道:「這件事,基地並沒有公開處理,我聽上頭的意思,應該是瞞著我小叔?你跟他……決裂?」
夜千寵聽到這個詞,笑了笑,「沒有。」
這是事實,確實沒決裂。
「那為什麼,以我聽來的事態,基地掌控權我小叔不肯輕易鬆手?之前似乎都有過權力變動的前兆,怎麼後來又風聲大雨點小,最後索性這事就沒影了?」
「喲,你這是升級了?不然這麼機密的事,應該不會讓你這些小打手知道?」
寒宴不滿的睨著她,「小打手也能來你身邊貼身護衛,誰都有這資格?」
夜千寵點了點頭,不無認真,「既然知道來我身邊不容易,那就好好做事,正經點,我可不是你的小娘子。」
聽她這麼說,寒宴還以為她是惱了。
看了看她的表情,也不大像。
不過,她說的也對,如今,她的身份是今非昔比,私底下還能鬧一鬧,面上是絕對不行的。
話說回來,寒宴下顎微抬,「我現在好歹已經正式編入藍妖姬,想知道這事也不難!」
「難怪,去了華盛頓給你買個禮物吧。」她道。
寒宴之前就想過了,這會兒湊過去,「定製的鞋,買不買?」
她沒問價格,直接點了頭,「可以。」
他們倆是第二天早上飛華盛頓的。
到了地方,先去了駐外使館。
寒宴跟她身邊相關的人先見了個面,夜千寵才親自和遲御聯繫。
遲御那邊接她的電話倒是很快,「夜小姐好!」又道:「或者,我是不是該換個更尊敬的稱呼?」
她淺笑,「稱呼只是個形式,不用那麼客氣。」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涼了,隨即她開門見山:「我這次找遲先生,是有事,不知道能不能安排見一面?」
「見面?」遲御問。
她點頭,「不方便么?」
那邊稍微沉默了會兒,才道:「今天和明天可能不行。」
夜千寵也不為難,「那就等你哪天有空了聯繫我,比較重要,我等遲先生電話?」
又聊了幾句,她打算掛掉的時候,遲御才問了她一句:「你知道越琳琅最近都在忙什麼嗎?」
她略低眉,「先前不是一直在南都接通告?遲先生應該是去過了,怎麼,越大小姐這幾天沒在南都?」
「沒。」遲御很簡潔的一句。
看來,他們三個在南都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可惜她最近忙,也確實沒有多問,幫不上忙。
既然這兩天遲御都沒空,她自己也不能閑著。
使館里該經手的事務集中辦理,第二天的時候倒是想著去一趟DS大學,她這個挂名的教授挺長時間沒過去。
當然,不是為了過去授課,而是想去一趟圖書館。
上一次她借了一本書,那時候就看到過一本比較感興趣的,想過去借來看。
恰逢周末。
周末的學府,圖書館反而是學生擁擠的時間。
但出於她的安全考慮,林介和寒宴先過去跟學校方面溝通,把她要去的那一個圖書室清空了。
她進去找書、借書估計就十幾分鐘,但清空一共三個小時,避免她進去之前、之後存在什麼隱患。
到了圖書室門口,她進去前,寒宴還進去又檢查了一圈才出來,「清過了,監控也全部關閉,安全。」
她點了一下頭,其實不用這麼謹慎,只要校方不透漏她的行程,別人根本想不到她來這兒。
林介還是補充了一句:「您進去后不要開窗帘。」
她淺笑,「好!」
她一個人進的圖書室,林介和寒宴都在門口等。
南都基本所有人都覺得夜千寵是個學渣,其實她是很愛看書學習的,所以稍微逗留了會兒。
也是那會兒,她帶著的手機震動。
林介打電話進來,一接通,語調稍微凝重:「寒總似乎是找過來了,讓進么?」
他?
夜千寵微微挑著眉,其實並沒有太多驚訝,甚至比她預想的還晚了。
她以為,在她燒了協議的當天,刻薄男就會反應過來的。
既然沒打算再瞞著他,她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知道林介不放心,她勾唇,「不用緊張,他就是來問我點事,放心,有事我喊你就行。」
掛了電話,她繼續低頭翻著書頁。
儼然已經是刻意等那個男人進來了。
隱約能聽到男人穩健帶風的步伐,她不用抬頭基本你都能猜測他此刻質疑又慍怒的表情。
等腳步近了,空氣里有了壓迫感,她才合上書本,柔眉微抬。
還勾起柔唇打招呼:「寒總好!」
她今天是以葉博士身份出行,雖然沒有捂的太嚴實,但也帶了薄薄的面紗。
男人卻一雙眸子如鷹隼般死死盯住她,下一瞬,便直接一步邁上前,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剝她的衣服。
從領口那兒直接往下扒,明顯是想看她手臂上是不是也有和夜千寵一樣被狗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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