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瘋狂後放血(1有獎問答)
寒愈蹙眉看著她,「他連水溫都不會調?」
她抬眼瞥了他,「讓你有一件專屬的事還不好么?」
倒也是。
但僅僅過了兩秒,寒愈眉峰微微挑起,「我怎麼記得席澈可是最喜歡給你做這件事討歡心?」
聽他說話的調調,夜千寵忍不住笑了笑,「別人體貼的行為,在你這兒怎麼還變成刻意討我歡心了?」
他還要再說什麼,夜千寵頷首指了指她剛剛端上來的那杯水,「既然你的小情人走了,那就重新幫我去倒杯水吧,我正渴著呢。」
寒愈都準備轉腳下樓幫她倒水了,一聽這話,眼眸微眯,「我的什麼?」
她淡淡的笑著,「你還不知道吧?就這麼幾天,知道你和馮璐一起回來的,當年你們那則熱火朝天的緋聞又被人炒冷飯了。」
多半是馮璐做的。
可寒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么?我怎麼聽著,外頭傳最多的是你在意圖引誘我,從被趕出去的小侄女變成再回寒家的當家主母?」
夜千寵略詫異的仰起臉,「這你都聽到了?」
他這兩天可沒出門,難得見面,都拿來跟她相處了。
男人略略的嘆了口氣,「我抽時間回老宅一趟。」
夜千寵皺了皺眉,「回去幹什麼?老太太和那個刻薄男之間聊了什麼你也不清楚,貿然回去給我撐腰,反而是給我樹敵,我可不想對付太奶奶,畢竟是長輩。」
以後還是一家人,她多難做人?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寒愈也暫時打消了這個安排。
但是就算不回老宅,他也沒打算把余出來的時間拿去辦公,而是徹底像個閑人,就在別墅陪她。
睡前。
夜千寵在寒愈進卧室之前就洗漱完了,只有一個左手活動,好不容易才換了一套睡衣,這會兒在陽台一側的榻榻米看郵件。
感覺有人走近的時候,抬眼見他都已經到跟前了。
「有事?」她順口問了一句。
還沒從看郵件的狀態出來,捎帶了公事的腔調。
寒愈聽出來了,薄唇微勾,「忙么?」
夜千寵這才把筆記本合上,轉頭看了他,「你怎麼過來了?洗完澡了?」
某人臉色認真,回答得也很正經,「洗完了,找你睡覺。」
「……」
她抿了抿唇,已經稍稍往裡側挪了一點,看了他,「你那麼大個主卧還不夠你睡的?」
寒愈順勢坐在她騰出來的位置上,嗓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揶揄,「這麼大個別墅都是我的,睡哪兒隨我樂意,何況,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睡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
夜千寵挑起眉,點了點頭,「這樣?那你睡我這兒,我睡你的大卧室去。」
瞧著她這架勢,寒愈稍稍凝著她,「不想陪我睡?」
她柔唇抿了一下,又不能直接點頭。
看他臉色略微沉落下來,只好道:「沒有不想,只是我現在手上有傷,你之前弄那麼激烈,加上晚上喜歡把我往你懷裡摁,好像壓到我手臂了。」
寒愈一下子緊了眉,「弄疼你了?」
夜千寵有搖了搖頭,「也沒有,我是怕你晚上忍不住……一天之內還是節制點,我身體會受不了……」
他又一次習慣性的想把她整個攬過去,但是想到她剛剛的話,頓住了,只無奈的勾唇,「我還以為是怎麼了。」
「那今晚自己睡?」
她趕忙點頭,「好!」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在睡前直接把門反鎖了,睡前也找了房間鑰匙,避免他開門進來。
事實證明,寒愈大半夜肯定試過要開她的門。
因為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看到了某人一副黯淡的五官,見她出現在廚房門口,睨了她一眼。
薄唇一碰:「睡得很好?」
夜千寵淡淡的笑,「還好!」
然後往廚房裡走,湊到他身側,低下身子又仰著臉去看他,「你沒睡好?」
他輕哼:「你說呢?」
夜千寵假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傭人又放假了?」
寒愈不搭腔,手裡的活兒倒是沒停,看得出來,除了因為昨晚被她關在門外,能給她做早餐這件事,他是享受的。
板著臉,卻也舀了一勺湯遞到她嘴邊,「嘗嘗。」
她吹了一下,才入嘴,沒有形象的吧唧嘴品了品。
「你放什麼了?苦苦的。」
苦?
寒愈不疑有他,又舀了一勺自己也嘗嘗,但是,哪裡有苦味?
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兒正踮著腳準備溜走。
男人把勺子一放,轉手長臂將她撈了回來,垂眸微眯,「最近是不是肥了?」
女孩子聽到這個字都是驚恐的。
夜千寵立刻點頭看了自己。
男人低低的嗓音繼續在頭上響著,「膽肥了。」
昨天取笑他,今天繼續打趣,不是膽肥是什麼?
她又一次咂咂嘴,「那……可能是我嘗錯了,沒苦味。」
「我嘗嘗就知道了!」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側過身,正好將她嬌小的身子困住。
夜千寵反應過來他要嘗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勾起她的下巴,順勢俯首吻住她的唇瓣,是活生生把她的唇當做菜品來品嘗,一個親吻含咬得仔仔細細,深深淺淺。
「……你,別鬧了!」每一次他這樣,都是她先敗下陣。
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寒愈已經心猿意馬,但耳邊是滾燙沸騰的聲音,他不得不停下來先把早餐完成。
最後重重的啄了一下她的唇,「吃完飯在嘗你的味道!」
夜千寵是真的有些驚恐,「不了吧?」
昨天才在餐桌上一番瘋狂,他又想怎麼樣?
趁著他做湯,夜千寵明智的往外挪,「我還是先出去了!」
廚房也是個危險的地方,她以後還是少進去為妙。
甚至是吃完早飯,夜千寵也趁著他把東西收拾進廚房的時間,溜之大吉!
她去了後院,他總不能在後院就開始亂來吧?
雖然,這個傢伙也挺喜歡野戰!
坐在小桌邊,涼風很愜意。
夜千寵手裡握著手機,稍微催了一遍滿神醫。
寒愈從別墅出來的時候,老遠她就能感覺到他在盯著她看,一副看獵物的表情。
他該不是被刻薄男壓了這段時間,好容易放出來,還真是釋放獸性?
「外頭這麼熱,坐這兒幹什麼?」他到了面前,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手機。
夜千寵淡笑,「不熱!吹著風,正好。」
「等人?」寒愈再次看了她捏著的手機,不難猜。
她倒也順勢點了點頭,「嗯,滿神醫一會兒過來。」
他在她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眉峰微弄,「他過來做什麼?」
「今天下午你不是過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么?滿神醫過來,順便把你接過去。」她理由充分的道。
寒愈明知道這是她編的理由,只是挑了一下眉,沒說破。
滿月樓的車子停在別墅前的時候,夜千寵看了他,「讓滿神醫來這兒坐坐?我跟他聊會兒,然後你們再走?」
男人看了看她,「好。」
滿月樓從前院直接往後院走,沒有經過別墅正廳。
那會兒,後院只有她一個人坐著。
「你伍叔呢?」滿月樓坐下,問。
「他進去幫我們倒水。」她微微一笑。
滿月樓神色未變,「也就你能這麼使喚他。」末了,他才看了她,「你專門叫我過來,是有事?」
夜千寵點了點頭。
抬頭看了看別墅後門,伍叔去泡茶,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出來。
她沒多說,直接動手,要把衣服肩上剝下來。
一看到她的動作,滿月樓劍眉微蹙,「做什麼?」
她笑了一下,「我都不避諱,你怕什麼?」
等她把衣服往下扯了扯,滿月樓才明白她什麼意思。
只見她原本只是韌帶受傷,沒有骨折,也不見血的右肩這會兒青紫一大片,像是裡面的關節哪裡悶了個傷口似的。
「怎麼回事這是?」滿月樓之前就給她看過肩,沒這麼嚴重的。
夜千寵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中午感覺不舒服,後來沒注意,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成這樣。」
但是她昨天沒有用右手做什麼重活。
「你中午做什麼?」
中午?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早上,吃過早飯之後餐桌上的事。
腦子裡千迴百轉。
滿月樓見她不說話,只得道:「要麼,就下午一併過去做個檢查,實在不行就得放血,你這淤血積得不少,還不知道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只得點了點頭,好吧。
其實,她自己心裡有了幾分計量。
這不是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被壓的,睡覺的時候,她反鎖門了。
往前推,她幾乎什麼事都沒做,就只是和他糾纏那一件。
昨天,她甚至都忘了祖奶奶在自己身上禁了情毒的事,回想起來,之前,他想纏綿,她會覺得胸口絞痛。
但是昨天沒有,昨天一開始,她確實覺得肩膀疼了幾下,還以為是他不夠溫柔的緣故。
事實上,他都沒讓她使半點力氣,也沒把她當布娃娃一樣翻來覆去的做,多數都只是大掌掐著她腰肢,定著她的身子索取。
雖然瘋狂,但他足夠仔細和小心,根本不會傷到她。
那就是祖奶奶的東西轉移到她傷處來了?
這怎麼跟看武俠片似的?是不是她身上完好無缺、無病不痛的時候情毒就讓她心絞痛,但是一旦她身上有傷,那種痛就轉移到傷口去了?畢竟,相對於身體其他完好的地方,傷口的確是最好攻擊的缺陷。
這算是誤打誤撞了?
雖然她基本都想明白了,但下午還是跟著去了醫院。
滿月樓不知道所以然,沒有瞞著寒愈。
寒愈知道她肩膀淤積那麼一大片污血的時候,滿臉的自責,擰眉看著她,「疼了怎麼不吭聲?」
夜千寵只是淡淡的一笑,「沒覺得疼,真的。」
「一會兒就知道疼了。」
滿月樓之前看的時候就覺得必須放血。
事實上,也的確必須這麼做。
她肩上沒有傷口,淤血出不來,肩膀都已經腫起來了,淤血必須放出來才行。
夜千寵看著自己肩上硬生生被劃了一個口子,烏紫色的濃血往外淌,看得她自己都噁心,隨之而來就是因為沒有麻藥而傳來的疼痛。
從小她就沒怎麼受過傷,直接用刀片割一刀哪能沒感覺?
「一會兒再去拍個片子,如果不行,還得再來一刀。」滿月樓平穩的聲音,滿是醫者的嚴肅。
夜千寵卻擰了眉,「還來?」
她急促的吸氣、呼氣,緩解疼痛,轉頭看了一眼流出來的濃血,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了。
聽到滿神醫納悶的低聲:「怎麼會這樣?」然後問她,「你昨天都吃什麼了?」
夜千寵疼得只是搖頭。
伍叔盡想著給她變著花樣弄出的,還真不記得都吃了些什麼?
「什麼意思?」倒是寒愈把話接了過去,「她吃的東西有問題?」
如果吃的有問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食材被人動了手腳。
滿月樓也沒有妄下定論,只道:「只是憑著直覺,感覺顏色不太對勁,一會兒做個檢查再說。」
夜千寵放了第一次血之後去拍片子,滿神醫送她過去的。
在他準備出去的時候,她左手拽了一下滿神醫的白大褂。
滿月樓轉過身,「怎麼了?」
夜千寵看了看門口。
「一會兒無論血液檢查是什麼結果,你都跟他說沒事,之後我再跟你解釋。」
她身上有情毒禁令,這事寒愈大概也跟她一樣,情到深處就忘了。
乾脆,夜千寵也不讓他知道了,免得他又自責。
滿月樓想了想,只得點頭。
二十分鐘左右。
夜千寵的第二個結果也出來了。
她在旁邊聽著滿神醫給寒愈面不改色、心不跳闡述了一遍,沒說有問題,都是讓人寬心的話。
離開醫院的時候,滿月樓把她單獨留了會兒。
寒愈不樂意,沉著臉。
滿月樓忍不住瞥了他,「我跟女孩子交代幾句護理身子的話,你站那兒聽什麼?」
聽這話,寒愈權當是因為昨天他屬實過於用力,把她哪兒弄疼了,只好自覺的去門外候著。
關好門,滿月樓雙手環胸,看了她,「說說,怎麼回事,你這都快是食物中毒知道么?」
夜千寵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簡單把祖奶奶在她身上下的禁令說了說。
「祖奶奶在我身上下了情毒禁令,可能,情動時的荷爾蒙會和什麼東西反應讓人覺得刺痛。」
平時,她沒傷,產生的荷爾蒙留在身體里在她心上絞痛。
但是昨天的情況,她肩上有傷,就轉到哪兒,刺激得傷處流血成了淤血。
滿月樓基本聽明白了,微皺眉,「給你下這種東西做什麼?」
「再者,你不告訴寒愈,下一次、下下次……」
她微笑,淡淡的把話接了過去,「既然知道了這個,大不了我每次都把自己弄傷,完事後你再給我放血?」
滿月樓略微瞪了一眼,冷著臉,「也不怕把你的血放幹了!」
夜千寵微挑眉,「祖奶奶應該沒那麼狠,血放干之前,這禁令怎麼都解了吧?」
一共就兩年。
萬一接下來伍叔再出現被刻薄男封起來的情況,估摸著,這樣的次數也不會有多少。
「看情況。」滿月樓一句。
送她出去的時候,寒愈自然要問滿月樓都囑咐了什麼。
夜千寵只是笑了一下,「就囑咐怎麼護理身體,你又不用護理,問來做什麼?」
上了車,她感覺身上都鬆快多了,看了他,「不去公司么?」
寒愈薄唇輕啟,「不去,回家。」
他如今唯一要做的事,儘快把基地交接的程序安排好。
又是一個下午,他和她都在別墅里。
這樣連續兩三天。
夜千寵每天只是處理郵件,林介那邊也沒有傳來唐啟山的異動,所以,她覺得,得先回一趟華盛頓,見一見引資部懷特先生,這個項目拖太久了。
然後就帶著林介和蕭遙回去見祖奶奶。
她現在人在寒公館,行程自然是必須跟男主人說清楚的。
寒愈打完電話,看了在沙發生等了一會兒的人,「餓了?」
她有些無奈,「我這些天除了吃就是吃,哪那麼容易餓,跟你說個事。」
「嗯。」他邁步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吧。」
夜千寵看了看他,「我打算回一趟華盛頓,然後順路就回去見祖奶奶。」
「就這兩天?」寒愈略微蹙眉。
她點頭,「其實,前兩天我就該動身了,但是……」
「因為我?」他把話接過去。
夜千寵也坦然的點頭,「你好容易回來,我不在,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又被人家給壓回去,但我也不能一直守這兒不做事。」
寒愈聽完嘴角微微彎著,「說得我怎麼比瓷娃娃還脆?」
她挑眉,可不是么?
「你安心去忙正事,月樓在,我不會有事。」
他身上那顆子彈,取不出來也就罷了,總歸也沒多大感覺,取出來還得要半條命,更會把那男人召回來,有害無益。
「不要去太久。」他提醒她,「已經安排了交接事宜,等這兩天張馳把公文帶過來,我簽完字,程序走起來就快了,需要你去基地一趟。」
夜千寵皺了皺眉,「訓練么?」
如果是訓練,她更得先把這些事處理完,否則一進去再出來就得好久了。
寒愈點頭,「差不多。」
她把自己的行程大致理了一遍,其他的都還好,就唐啟山那兒不確定因素最多。
但是唐啟山主要盯著的也只是基地。
到時候她去訓練了,正好處理唐啟山的小動作,也就點了點頭。
又問:「張馳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應該到了。」
她想了想,「那我明天也啟程?」
寒愈低眉看了她,這會兒就已經生出不舍了,「我送你去機場。」
她笑了笑,半揶揄:「把滿神醫帶上,我怕你這個瓷娃娃不小心磕碎了!」
*
夜千寵的行程定在下午,因為蕭秘書徹底從第一集團離職,手續全部辦完就是下午了。
說到蕭秘書離職的事,寒愈聽到之後一度陰著臉。
杭禮和蕭秘書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砍掉他一個手臂,他能不心疼么?
可人事部那邊手續都辦齊了,加上知道她身邊需要人,他也就沒多說什麼,正如她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下午四點半。
夜千寵已經收拾了東西,也沒多少東西,就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只等蕭秘書過來。
聽到門鈴,她以為人到了。
不過雯姨去開門,進來的是張馳。
她在客廳抬眼看過去,「找他吧?在樓上,可能在卧室換衣服。告訴他不用急,還可以簽幾個文件,蕭秘書還沒到。」
準備送她去機場的。
「好的!」張馳恭敬的沖她欠了欠身,依著她的話轉腳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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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伍叔是怎麼樣的場景被打回去,然後刻薄男被放出來的?你們肯定想不到!下一章就出來了,當做有獎問答,我明天來看,答對獎幣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