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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只為了躲我,嗯?

  夜千寵從酒店離開后和洛瀾在中途分開,她在車上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從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乘電梯到一樓步行出去。


  這麼繞了一圈,自然就沒人會對她的身份多做猜想。


  她去商場買了一袋速凍餃子,然後打車回查理夫人的新居。


  查理夫人跟她打過電話,但是她當時沒接,反正這會兒是要過來的。


  「叮鈴!」站在門口按了門鈴。


  查理夫人來開門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有著驚愕,「你怎麼……在這裡?」


  她臉上的表情不多,只是象徵性的笑了一下,往裡走,「出來一趟,看到你電話了,順便過來看看。」


  查理夫人看著她把餃子拿到了餐廳,然後去換鞋,一邊問她,「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查理夫人皺著眉,「我不知道你出得來,不會是專門出來的吧?」


  她換好鞋直起腰,「是正好有事要辦,不是因為你的電話特意跑過來一趟,不用內疚。」


  那就好,查理夫人鬆了一口氣。


  母女倆都不會做飯,所以就煮一袋速凍餃子。


  期間,查理夫人才道:「我其實之前是想著回別墅住的,但是你剛去洛森堡不久,就有人潛入查理別墅行刺。」


  行刺?


  夜千寵轉過身,柔眉略凝重的蹙著,「行刺誰?」


  查理夫人微微聳肩,「最有可能的就是我。查理是那個別墅的主人,華盛頓很少有人會不計後果的動他,馮璐現在也不是小角色,只有我不起眼不說,還很礙眼。」


  「這也是你一直不回去住的緣故?」她問。


  查理夫人點頭,「嗯,我能想到他們刺殺我的目的,只能是跟你有關係。」


  夜千寵在洛森堡的這幾個月才剛剛把那邊的一切都弄順了,聽到這話,靠在了流理台上,不解,「為什麼?」


  「我跟沈小姐最近都在時尚圈走動,在外面的時間多,這樣的好處,就是各路傳言都能聽到一些。」


  「嗯。」她點了點頭,一邊攪動著已經沸騰的水餃。


  只聽查理夫人繼續說著:「你這不是才剛上位么?有人懷疑你的身份是假冒,你想一想,如果把我刺殺了,你的身份誰還能說明?」


  夜千寵眉眼微微挑著。


  「這種事,只有馮璐能做出來吧。」她恢復了淡淡的表情,轉身開始把餃子撈出來,然後調蘸碟,「你要醋么?」


  查理夫人看著她這不疾不徐的樣子,這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么?


  「你既然能猜到,不驚訝也不憤怒?」


  夜千寵已經端著餃子出去了,語調也是平平淡淡,「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覺得她變聰明了,居然能想出來刺殺你。」


  「如果你真的出事,他們可能會有兩種做法。」


  說著話,夜千寵坐在了桌邊,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首先,他們肯定想盡辦法干擾洛森堡大眾的眼睛,就說我的身份有假,反正又沒人給我作證。」


  「第二呢,如果第一個辦法不成功,他們就乾脆倒打一耙,說刺殺你根本就是我自己的意思,就因為我身份有鬼,萬一跟你做個親子鑒定吻合率為零呢?所以你一出事,我自己說什麼是什麼。」


  查理夫人皺著眉,「把我繞暈了。」


  她笑了笑,「你不用搭理這些,我自己會處理好。」


  查理夫人看了她好幾次,總覺得她這次回來,確實又不一樣了,整個人挺淡定。


  夜千寵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知道馮璐不可能這麼安靜的。


  她這個位置也不是就這麼輕易坐得穩的。


  先前夜千寵就知道馮璐會拿什麼東西做文章。


  一個是她的身世。


  還有一個,就是她的那一枚騎士印章,就是師父的那一枚。


  這麼說起來,她確實應該早一點把寒愈手裡的基地拿過來,為自己所用,辦事省力,說話底氣也足。


  可是那個男人到現在也沒有點頭……


  她頭疼的皺起了眉。


  怎麼樣才能讓寒愈痛痛快快的答應這件事?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她一露面他就願意的。


  本來已經躺下準備睡了,夜千寵又起身下床,伸手拿了手機才靠回床頭,指尖跳動著,在給滿神醫發短訊。


  【我給的藥用完了么?】


  滿神醫不是那種喜歡看手機的人,所以她等了大半天才等來回復:【還有不少,不配合用藥當然用不完。】


  她看著簡訊內容,知道寒愈肯定沒有積極治療。


  【來都來了,真不見?】滿神醫又問她。


  她微抿唇,回:【我有事。】


  放下手機,她又躺回了床上,這幾個月,她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偷偷關注寒愈傷勢的。


  每次想起來他當時的行為,她都覺得心裡像是被崩了一槍似的,光想一想她都覺得疼,難以想象他當時怎麼忍的。


  次日清晨。


  夜千寵起床后沒跟查理夫人打招呼,因為出門比較早。


  昨天簡單跟人見了個面,只是一個引線,今天才較為正式,也才會真正談及她這次出來辦的事。


  本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提前到了,結果她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竟然已經在等了。


  一身西裝的男人看到她,又聽了旁邊那人的介紹后趕忙上前來,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紹:「懷特,您好!」


  夜千寵笑了笑,「久仰了!」


  她也沒有介紹自己,估計昨天的那位跟他介紹過了。


  大家都以為她只是一個使官,即便昨天那位侍衛沒注意喊了她「閣下」,對方也沒聽清。


  坐下之後,懷特依舊是笑容可掬的模樣,要知道洛森堡這次雖然只是秘密派人過來,但是這已經是很破例的事了。


  「不知道這一次,貴方的閣下為什麼會想要這樣一次合作?畢竟是涉及華盛頓貴族的事,我們也必須慎之又慎。」


  這就是他們最難取捨的地方。


  想要跟洛森堡有關係吧,但是放棄一個查理家族也是丟了一大塊肥肉啊。


  她淡淡的笑,雙手自然的交疊在腿上,「想必懷特先生也聽說過,查理家族身後多少有洛森堡的支撐,不說是一家人,也是同枝,我們閣下的意思,既然洛森堡想直接與你們合作,那當然不用再有個查理家族?」


  對方只得客氣的笑著,知道是這個道理。


  她繼續著:「聽聞查理家族內部也不太平,是兩姐妹在爭來爭去?這麼持續下去,恐怕家族實力也得從內部被瓦解,你們不如趁早放棄。」


  懷特不知道怎麼答覆才合適,所以明智的先問了她,「貴方的閣下,具體是想和我們哪個部門或者哪個項目合作?」


  夜千寵啟唇:「葯聯。」


  懷特微愣。


  葯聯在紐約,屬於國際組織,但是的確,因為設立在紐約,所以M國要比任何其他成員有影響力度。


  見對方一時間沒有說話,夜千寵繼續著:「關於RLV研製的事,我們閣下有所耳聞,所以也知道這個東西幾十年了都沒有成功弄出來,如果有洛森堡資金、人力支持,是不是沒那麼難了?」


  懷特更是詫異的看著她。


  RLV研製這個東西,外界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洛森堡知道可能不奇怪,她知道也就算了,怎麼會直接對他說出來。


  只見她淺笑,「懷特先生不是也知道這個項目么?」


  這個項目知道的人本來只有三方,但難免有透風的牆,況且,她只是這麼一提,又沒說真的假的。


  懷特這才略微笑了一下,「只是有所猜測而已,談不上知情。」


  「沒關係,我也只是聽聞和猜測,如果沒有成立,那麼洛森堡正好從頭開始負責,如此一來,你們引資部功勞可不小。」


  確實挺讓人動心的。


  夜千寵倒是沒有表現得很著急,「我這次出來逗留不會太久,過段時間還會再與您見面,到時候咱們再聊?」


  他們一起用的午餐,也是到了尾聲,本來也是打算告別了。


  侍衛走進來到了她身邊低語。


  夜千寵輕輕蹙了一下眉,然後加快了離席的節奏。


  她這一次沒在一樓,所以必須下電梯,打算直接往車庫走,但是她還沒到電梯呢,腳步猝然被攔住。


  「再躲。」寒愈已經站在她面前,看得出來,氣得不輕,低眉盯著她。


  她往後看了看,在這兒跟人糾纏的這種場景,當然是不能被懷特等人看到的,所以抬眸看了他,帶著好聲好氣的商量,「有什麼事另找時間再說行么?」


  寒愈顯然沒那麼好說話,薄唇微扯,「另找時間?」


  這一次想見她都這麼難了,他還會等另找時間?

  沒辦法,夜千寵示意侍衛把旁邊的門弄開,然後拽著寒愈往裡走,反手關門。


  侍衛沒來得及進去,但又不能站在門口,一會兒懷特要經過,問起來不好說,無辜的皺了皺眉,只好轉身去衛生間,站在衛生間門口盯著那個包廂門。


  房間里。


  夜千寵已經放開了拽著寒愈的手,但是沒說話。


  寒愈看著她那不冷不熱的表情,眉峰已經皺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看了他,「我怎麼了?」


  寒愈氣得緊了緊下顎,「是覺得一槍不夠?」


  提到這個,她沒由來的有些生氣,柔唇微微抿著。


  片刻,才幹脆道:「這段時間,我不能談感情。」


  寒愈表情驀地一變,「老太太答應過我不會用在你身上!」


  又是一個洛森堡的規矩,在新上位者完全掌控局面之前,為了不被人利用、被人迷惑,感情是一個禁忌,統一標準必須到二十六歲,也可以看情況變動。


  她有點意外,寒愈竟然知道這個?

  「你第一次陪我去洛森堡,跟老太太聊過這個問題?」她只能聯想到這一個時間段了。


  難怪,那個時候寒愈異常沉默,原來是因為知道了她要坐那個位置,就必須跟他分開很長時間的事。


  末了,她才淡淡的看了他,坦然道:「我自己要求的。」


  這回寒愈的臉色更難看了,盯著的視線越來越沉,「只為了躲我,嗯?」


  寒愈知道她接受這個規矩的時候就惱了,聽她說是自己主動要求的,這會兒更是抬手按著太陽穴。


  好一會兒,他才也一臉慍怒的望著她,「策魂還要不要?」


  她表情自然,「當然要。」


  男人卻冷哼了一聲,「憑本事從我手裡拿走,別想我拱手讓給你!」


  夜千寵皺起眉,知道他這是動怒了。


  「我是靠騎士印章走捷徑上位的,如果拿出那個東西,也同樣能直接把基地接過來的,是這樣吧?」


  寒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別人不知道第四枚是假的,你自己還不清楚?真拿雞毛當令箭用順手了?」


  夜千寵被他噎得不知道說什麼。


  微微吸了一口氣,才看了他,「明明可以直接給我,有什麼必要非得這麼波折?」


  寒愈嘴角彎了一下,反問她:「明明可以不接受禁忌規矩,有什麼必要非得主動要求?」


  那意思,她對他無情,他也得不客氣的回敬一番。


  沒辦法,夜千寵嘆了口氣,「行,我會憑本事把基地從你手裡要回來的。」


  說罷,也該走了,但是一下子又覺得說告別的話很不合適,所以她抬眸去看他,沒想到正好撞進他俯低下來盯著她的視線。


  「就這麼恨我?」他忽然問。


  夜千寵表情變化不大,「我爸是你親手射殺的,你讓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在他說話前,她又繼續道:「這不是你還了一槍我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


  他突然給自己來了那麼一槍,夜千寵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看著他表情實在不好看,夜千寵不得不補充了一句:「最主要還是我身上的禁令,我不想受罪。」


  這話總算是好聽了一點。


  寒愈依舊沉沉的凝著她,「會怎麼樣?」


  那時候老太太沒有仔細跟他說。


  夜千寵眉頭微弄,「可能和古裝電視劇里的情毒一樣?」


  她又沒試過,哪裡知道。


  走之前,她目光掃過寒愈胸口的位置,他的槍傷,其實她在滿神醫偷偷傳過來的照片上看過。


  前段時間看的還有明顯的痕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裹著紗布。


  正想著,她的手忽然被握了過去,她皺了一下眉,「幹什麼?」


  ------題外話------


  ……不想說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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