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今晚陪我?
夜千寵一度被吻得喘不過氣,可他就是不放開她,稍微有所纏綿又開始另一番深徹的索取,沒完沒了。
她終於是無奈的雙手撐在他胸口,微微用力的往外推,很努力也說的很模糊,「好了沒……你回去休息?」
發現男人低眉默默的凝著她,眸底一層抹不去的失落,「煩我了?」
大概是她說話的意味里有一種催他趕緊結束這個吻的意思,所以他才這麼敏感。
倒是讓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是不是越老,玻璃心越重?」
老?
寒愈眸子輕輕眯了一下,握在她腰側的手微微摩挲周轉,帶著言語之外的纏綿,「今晚陪我回去睡?」
夜千寵聽完十分乾脆的搖頭,一張巴掌大的臉卻十分的嚴肅,「不,我回去還有事要做的,還有,你今晚表現不佳,自己回去睡吧!」
男人指尖略微收緊,明擺著不會放她走,「已經待很長時間了,差不多該回南都,還不抓緊時間陪著?」
她微微揚起嘴角,「該回去就回去呀,我又不要人陪。」
想讓人陪的是他自己。
果然,某人一臉無奈的看著她,現在倒覺得年齡小的那個人成了他,而她已經越來越成熟,滿眼的只有工作了。
真是天道好輪迴。
以前都是他總是以工作忙為由拒絕她的種種無理要求。
無奈,寒愈傾身纏著她,若即若離的唇也不算吻,低低的道:「金主出錢,你陪我去睡?」
夜千寵略低眉,嘴角隱含著笑。
再抬頭就是故作一本正經,「先生你說話要注意口德的,什麼叫陪你去睡?這話歧義很大,人家是良家靚女。」
寒愈終究是眸底噙著笑,嘆了一口氣,「好了,先生投降,別折騰我了!」
反正她最後是一臉』施捨』他的表情跟著他回了酒店。
回了房間,她看了看他,「滿神醫過來給你換過葯沒有?」
他倒是臉上帶了一些自豪,低沉好聽的聲音:「停葯幾天,結痂恢復。」
也就是說,已經到痊癒倒數的階段,算起來,的確算是恢復很快的了。
夜千寵見他頗有意味的眼神瞧著自己,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小九九,瞥了他一眼,道:「好得差不多就回去養著,別打歪主意,免得複發。」
寒愈薄唇略微彎了一下,不說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她也不問,反正多呆一段時間挺好,她一有空就能見面。
關於菲亞小姐找她的事,她當然也沒跟寒愈說。
但是過了幾天,好容易兩個人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晚飯,他才忽然問起來:「最近忙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這男人看似只是隨口一問,但其實是斟酌過的,說不定吃飯之前就想好了,所以才特地等著她一塊兒吃飯。
夜千寵笑了笑,「都是小組裡的工作了!」
男人略微抬眼,「工作進展不大?」
關於RLV的研究,但凡關注這個項目的人都知道這是世紀難題,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研製出來的。
但是,從她說了自己在小組裡工作開始,寒愈就沒有問過半句關於她工作內容的事。
作為這個行業精英,夜千寵知道職業原則是什麼。
雖然臉上依舊淡淡的淺笑,對著他也沒有什麼避諱的表情,但道:「你問藥物研製進程?……那我可不知道,那都是組裡精英的工作,我是打雜的!」
寒愈略微探究的表情看了她一會兒,眉峰微挑,好像不打算問下去了。
晚上,他沒有再纏著她一塊兒回酒店睡,只把她送到大樓下,看著她進去,慷慨得很。
那是因為寒愈還有別的正事要辦。
從外面回了房間,寒愈才走進玄關,電話就震動起來。
是滿月樓的聲音,「聽寒宴的意思,基地那邊嘴巴嚴得很,不肯透露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滿月樓現在的感覺,說委屈談不上,但的確有些白忙活的感覺。
整個藍妖姬跑了一趟邊境,重傷一個,加上寒愈受傷回來,結果維和之餘救回來的人竟然連身份都被封得嚴嚴實實。
「如果真的覺得藍菲亞要救的就是他,乾脆去藍家走一趟?」滿月樓微微蹙眉,建議。
寒愈側腰處的傷口在發癢,人站在窗戶邊,一手拿著手機貼著耳朵,另一手習慣的想叉腰又怕撓到傷口,只好站立著微微扭了扭腰。
目光遠遠的落在那棟大樓上。
才道:「藍菲亞找的是不是千千,她沒跟我提過。」
那丫頭真是一個字都沒和他提過,也是瞞得嚴實,果然越長大自己的秘密就越多了!
滿月樓似是笑了一下,「藍家不可能張揚。」
而且,藍家行事很謹慎,平時沒什麼根本就看不到這個貴族的人外出,哪怕是出席一些必要場合,身邊也是一圈又一圈的護衛。
兩代以前就舉家遷移過來,穩坐貴族之位,必然有過人之處。
許久,寒愈才低低的道:「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有命在,沒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在哪都一樣。」
反正承祖和沈叢,寒愈照樣也沒有暗中限制他們的自由,甚至是囚禁。
否則,以他想做的事,為了證明自己當年的清白,大可以把人都關起來,等集齊了他們四人,他想做什麼不可以?
「至少得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在藍家。」滿月樓還是道。
寒愈微挑眉,「簡單,雖然查理家族比不上正經貴族,好歹應該是有些交情。」
滿月樓:「你找馮璐牽線,不怕千千不饒你?」
這事,的確是得背著她做,免得又出不必要的誤會。
那天周六。
夜千寵自然還是要工作的,但既然四周末,休息時間要長一些,早上或者中午上班,休息半天,晚上可回可不回。
中午三四點的時間,寒愈已經給她打了電話。
「晚飯一起吃?」
她看了看時間,笑了笑,「還早啊!」
男人勾唇,「預約。」
他都這麼說了,夜千寵當然欣然應下,「六點我換衣服出來。」
不過,她從大樓出去的時候是六點二十了。
寒愈等了一會兒,倒是沒有不耐煩,因為天色太亮,她不讓他在門口等,直接在餐廳等著就行。
所以她到的時候,寒愈起身給她拉開了椅子。
把她和椅子都囊括在雙臂之間的時候,薄唇微微靠近她的脖頸,輕吐氣息,「遲到這麼久,晚上有沒有補償?」
夜千寵笑了一下,明智的沒有回頭去看他,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剛好對上他的唇,只是道端坐著,道:「遲到是女士的權利!」
瞧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寒愈臉上的溫柔濃了一些,並沒有離開她,反而傾身下去,在她耳邊近乎低喃:「今晚陪我?」
他直接湊到她耳邊說話,弄得她有些癢,敏感得差點打顫,不得不側身躲開他的氣息,終歸是無奈的看了他,「你認真的?」
男人薄唇微抿,一臉好整以暇,但又不無認真,「你說呢。」
夜千寵落低視線,看了看他側腰的位置。
果然男人刻意壓低嗓音,充滿蠱惑,「能抱動你了!」
她被說得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一下,「你回座位去。」
寒愈看了看已經走過來的侍者,勾唇,「答應沒有?」
夜千寵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抬手推了推他,「趕緊過去坐下,我答應還不行?」
她真是臉皮薄,公眾場合實在是連親密都覺得難為情,除非是周圍黑漆漆的,誰也看不清誰的那種環境。
寒愈坐在了對面,勾唇結果菜單,也不用問她,因為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利索的點完,還不忘看了她,「多吃點,晚上要累一些。」
老不正經!
夜千寵心底嘆了一口氣,假裝專心的喝水,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他。
一個晚餐,寒愈倒是用得愉快至極。
吃完飯,他牽了她的手,「去商場逛一逛?」
夜千寵稍微詫異的看了他,「好好的,怎麼要去逛商場?」
寒愈只是看了她,一臉的諱莫如深。
所以,他們從酒店的餐廳出去,自露天的路面繞了一圈,走過天橋從葯聯大樓那邊進的地下商場,然後順便從另一頭出去,就直接到達酒店了。
逛一圈,正好消食兒。
她實在是沒什麼要買的,已經過了隨時想吃零食的年紀,倒是一時興起,買了個小玩偶,觸感很柔軟,可以放在床上當擺設。
也是在準備走的時候,她被牽著往另一個區走。
夜千寵納悶的看了看他,「幹什麼去?」
男人這才勾唇,湊近她耳邊,「買套。」
「……!」
她幾乎是一口氣梗在喉嚨里,看著男人一副泰然,簡直覺得自己聽錯了。
走了幾步,她才上位蹭了蹭手腕,「……買那個幹什麼?你別鬧了,腰還沒好呢!」
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跟他大剌剌的站在貨架前專門選那個東西。
寒愈倒是好脾氣,偏偏一說話就讓人覺得一張冷峻正經的表情下滿是邪惡,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硬是被他融合的完美無瑕。
他依舊牽著她,薄唇都幾乎要吻到她的脖頸了,「那你告訴我,喜歡哪一種的?」
她哪知道?
「形狀,味道,牌子。」他居然還十分認真的舉著例子,眼裡的笑意更濃,「顆粒,螺紋……」
「你閉嘴!」夜千寵很想直接說不認識他。
寒愈嘴角的笑意很是好看,「你若是願意,不買也行。」
說到這個,他當然也想起來問,「還在吃那個東西?」
她之前就說一直吃避孕藥,不知道停了沒有。
夜千寵這才抿了抿唇,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別買了!」
因為她確實還在吃,因為高強度工作,加上可能接觸的藥物過多,不知道哪個方面的問題,反正例假時而准,時而不準,她只好多服用一段時間。
寒愈看了看她,在她的科普下,確實也沒再把那個動作動作有害藥物。
所以勾了勾唇,「遵命。」
打道回府。
她買了那個玩偶,一路抱著,不知道是不是他從吃飯開始就給她打預防針,總覺得一進門就要做,所以整個人覺得很怪異。
尤其,到了門口,她一張小臉可疑的泛紅。
寒愈站在玄關換了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想什麼?」
夜千寵瞥了他一眼,直接往卧室走,以一種警告的口吻,道:「你洗澡不?洗完早點睡,不準使壞,別把傷口崩壞了。」
「洗。」他低聲,但又略微的纏綿,「壞不了,好得差不多了。」
她沒說什麼,因為寒愈已經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很快的,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腦子裡稍微胡思亂想了一下,他就已經裹著睡袍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反正衣帶也不好好系,袒露著一大片令人垂涎的健康胸肌。
她稍微避開視線,可是男人已經很自覺的湊過來,稍稍把她撈過來,「多少回了還這麼害羞?」
反正夜千寵跟他說不出什麼花樣,只撐著手臂,讓他的薄唇和自己保持一個安全距離,道:「我也去洗澡。」
寒愈薄唇微微上揚,還是輕而易舉就俯首吻在她嘴角處,又得寸進尺的含咬了她的唇瓣,這才模糊低沉的道:「好,別太久,我明天回南都,今晚很珍貴!」
聽到這裡,夜千寵才終於詫異的看了他。
明天回南都?怎麼這麼突然!
「你之前都沒跟我說過。」
看著她皺起來的眉心,男人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眉睫,「臨時有事,恢復得也差不多,是該回去了,你不是一直催我?」
她抿唇。
雖然表面是一直催著,但是,他真說要走了,還確實挺捨不得了。
以後她工作之餘的時間可就乏味了。
然後看了看他傷口的地方,「你確定好得差不多了,別到時候又把你弄疼了?」
寒愈回答她的是:「現在就抱你進浴室?」
她感冒搖頭拒絕,「我自己走!」
去浴室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依舊站在那裡的男人,正看著她,頗有一種對獵物虎視眈眈,弄得她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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