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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這叫夫妻情趣?(2)

  夜千寵捶了他的肩,「一邊去。」


  寒宴順勢捂住肩,「撕,有傷啊……」


  她一下子擰了眉,「真的假的?」


  寒宴這才自己拍了拍肩膀,假裝沒什麼事,其實確實有點疼。


  這時候,全身上下估計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了,就算沒有槍眼,那麼高強度任務下來,沒倒下已經很好了,哪哪都疼。


  夜千寵站在那兒,看著滿神醫前前後後的忙著給傷員處理傷口,最後才掛上營養液,還是囑咐傷員:「別睡。」


  她看了滿長安,「在你這兒傷的?」


  如果是,那滿長安造孽可是大了。


  滿長安直皺眉,他也不知道。


  很有可能,因為之前就是高強度維和任務,來了這裡,難免有點精力不濟,不小心被人鑽了空子傷到了。


  她看著那邊滿神醫終於是處理完傷口,她也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滿神醫倒也看了她,微微勾唇一笑,「沒傷到吧?」


  她搖頭,「我挺好,沒事。」


  「沒事就好。」


  滿月樓說完話,好像不打算跟她多說話了。


  夜千寵能看出來,穿著這身衣服的滿神醫跟平時白大褂的那個人氣場也是不一樣的,沒有以往的那麼柔和,也不浪費口舌。


  不過,她還是看了看他,問:「剛剛出去的那個,不是我伍叔寒愈?」


  她用了兩重疑問。


  因為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以至於都詭異了,除非她自己是見鬼了,或者是太久沒能見他,所以她就把人給認錯了?

  滿月樓聽她這麼問,笑了笑,「他看見你了么?」


  夜千寵點頭,「都快撞上了,能看不見?」


  他微微挑眉,「那我就不清楚了,也可能是他忙著公務真的沒看出來你,這身衣服之下,很多東西是自動忽略的。」


  她微微抿唇。


  稍微算是能接受這種說法吧。


  可是距離真的太近了……總不能因為太近,所以變成了視線盲點?所以他也才會眯起眼看了她兩秒左右?

  他轉身出去的時候,的確像是在忙公務,急匆匆的把電話放到耳邊就往外走了。


  「你先回客廳休息吧,也受了驚嚇,一會兒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滿長安看了她。


  夜千寵點了點頭,「行。」


  她確實是有點累了,一路過來都沒怎麼休息。


  主要是,她以為滿神醫他們應該也會在這裡留個一兩天的。


  所以回了客廳,她跟著傭人去了樓上的房間,房間里有熱水,她準備進去洗個澡,傭人已經幫她準備好了換穿的衣服。


  對著她道:「您身上的衣服,幫您洗了晾上可以嗎?」


  她略微一笑,點了點頭,「麻煩了!」


  「不麻煩的。」


  傭人從浴室門口接了她的衣服後走出卧室,順便幫她掩上門。


  樓下的客廳,遲御和越琳琅已經坐了好一會兒。


  越琳琅腳腕上的疼痛基本上緩和了,這也才看了遲御,「你沒受傷嗎?」


  遲御抬起手臂,捋了袖子,露出一道不太長的划痕,「也不太疼,你幫我清理一下就好。」


  越琳琅點了點頭。


  因為一看他那條手臂就知道是為了護著她才被人傷到的,臉上帶著愧疚。


  走過去跟傭人要了小藥箱,放在了茶几上。


  遲御伸著手臂讓她幫忙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略略帶著一些探究和悠遠的思量。


  越琳琅知道他在看她,但也沒有理會,只是低眉專心的給他清理口子,「我把搭下來的皮給你撕了?」


  她抬頭問。


  細碎的皮膚微捲起來,已經合不上去了。


  遲御看起來也沒什麼痛覺,大概是人受過比這疼太多的傷,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只是問她:「敢弄么?不敢就放著,一會兒讓這裡的醫生來。」


  提到醫生,越琳琅難免就想到了滿月樓。


  就算夜千寵和滿長安不聊,她也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的確就是他,只是一直也沒表現什麼而已。


  越琳琅點了點頭,「你疼就轉過去別看,我輕點弄。」


  遲御倒是無所謂,目光依舊淡淡的看著她。


  直到她去撕他皮膚的時候,遲御才很隨意的口吻問起來:「滿長安還有個哥哥,你認識?」


  越琳琅手裡的動作微頓,差一點就一次性給他撕下來了,那肯定會一大片見血。


  所以她皺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你別說話。」


  遲御微微勾唇,很溫和的語調,「你慢慢弄,不疼。」


  她低了頭,繼續手裡的動作。


  但是遲御想著,滿長安說過的,她要麼是他遲御的太太,要麼就是他滿長安的嫂子。


  嫂子?


  偏偏,她不說,他是不會貿然去查她的。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


  越琳琅幫他弄了挺長時間,最後給他抹上藥的時候腿都蹲麻了。


  遲御看到她起不來,笑了一下,「麻了?」


  她略微難為情的點了點頭,「扶我一下。」


  遲御伸出手,把她托到了沙發上,看她皺著的眉,然後把她擁進懷裡,有幾秒鐘沒說話。


  繼而,才低低的道:「你剛出事的時候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這一波三折的,幸好是沒出事,如果出事了,你知道得多亂么?」


  越琳琅微微抿唇,也沒有推開他。


  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會惹出這麼多事,我連綁架我的是誰都不知道……」


  她才是那個冤大頭好么?到現在都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這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不害怕?」遲御低頭看了她。


  越琳琅笑了一下,搖頭,「有什麼好怕的?你肯定會追過來,不會讓我出事。」


  對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對此,遲御很是自豪的勾了嘴角,「也是。」


  正好,遲御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越琳琅坐直身子,看著他起身接了電話,然後又低頭朝她看來。


  她只是笑了笑,「你忙去吧。」


  遲御撫了撫她的肩,邁步往客廳外走,「都處理完了?」


  他的人既然幫了滿長安,他當然也得過問手底下的人都傷得怎麼樣,再問問結果,好給滿長安一個交代。


  「感情不錯?」客廳里,猛然冒出這麼一腔男人的音調。


  越琳琅視線還朝著門口,所以猛地被嚇了一跳。


  快速轉過身,才看到一身迷彩的滿月樓站在牆壁那邊。


  她這才注意到,那兒有一扇門,應該是可以直接從外面進來的。


  她下意識又往門口看了一眼,這才抿了抿唇,知道他問的是他們的夫妻感情,她也回答不了。


  滿月樓似是微微扯了嘴角,「臉是還過得去,就是看樣子弱了一些。」


  越琳琅也不聽他說什麼,只是看了他好像沒受傷,才道:「你出去吧,讓他看到了不好。」


  男人嘴角微微一個弧度,但是眼睛里也沒見什麼笑意,「我又沒跟你做什麼,你怕什麼?」


  「怕他?」


  滿月樓似乎是想起了她之前被家暴的事。


  這會兒的視線也又落在了她露著的胳膊上。


  越琳琅感覺到了,也下意識的趕緊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尤其是右手。


  她這個動作,讓滿月樓不懷疑都難,直接一個大步過去。


  「喂!」越琳琅沒料到他會忽然這麼衝動。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滿月樓本就是迷彩妝的臉,卻似乎依舊能看到迅速暗沉下來,一臉冰冷,「他又朝你動手?」


  越琳琅氣得坐得遠了一點,「都說了沒有。」


  在他又要說什麼的時候,她才加了一句:「就算真的有,也跟你沒關係,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


  滿月樓聲音里的諷刺帶著嘲笑,「夫妻情趣,你當我一點也不懂男女之事?這叫夫妻情趣?」


  越琳琅看了看門口,只得直直的看著他,「我就喜歡重口味的,怎麼了。」


  接著才道:「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不來,他也不會讓我出事,你這個情,記在你弟弟頭上,別記我頭上就行。」


  真是一點也沒客氣。


  畢竟,她還不起啊,他們滿家是什麼背景?早年她就已經被諷刺得體無完膚了,哪還受得起?

  滿月樓聽得出她話里的意思。


  即便薄唇抿得再緊,臉色再難看也說不出別的。


  許久,才道:「回去了我再找你。」


  越琳琅想反駁的,但是他已經從那扇門出去了。


  *

  夜千寵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


  雖然疲憊了些,但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多了。


  她到了客廳,左右看了看,只有越小姐一個人,有些納悶:「他們人呢?」


  越琳琅不解,「誰們?……遲御安排底下那些人去了,滿長安出去后就沒回來過。」


  除了這幾個人,越琳琅並不知道偏院那邊有個傷員的事。


  夜千寵往門口看了看,「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她說著話,往門外走。


  門口的地方碰到回來的遲御,看起來臉色不好不壞,她也就多問了一句:「那邊處理完了么?」


  遲御點頭,「算是,明天可以啟程。」


  嗯,她想知道的就是這個,既然是這樣就安心了。


  兩個人錯開,她轉彎往另一邊走,還沒完全轉過院牆,倒是聽到了那邊院門開門進來的聲音,轉頭看過去。


  滿長安推門進來的,他和邊星。


  怎麼從外面回來?她微蹙眉。


  夜千寵看了他,「你出去幹什麼?」


  滿長安微挑眉,「送客啊,人家順路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送一下是必須的了。」


  說著話,他沖邊星頷首:「讓人去把小院清理一下,別留下痕迹。」


  邊星點頭,「明白。」


  清理?


  夜千寵終於問:「他們走了?」


  滿長安點頭,「都走了,身份特殊不能多留,你也知道我這兒是什麼地方,你自己不也說了容易給他們抹黑?」


  不,夜千寵現在問的不是這個。


  她一雙好看的柔眉蹙著,「他們就這麼走了,都不跟我打個招呼的?」


  就不說滿神醫和寒宴了,之前出去的男人,都沒有折回來了?


  滿長安倒也耐心,解釋道:「任務在身,急著走,有傷員都架起來走了,哪還能有空專門排隊跟你告別?」


  說著拍了拍她的肩,略微安撫,「進屋,點點菜,今晚好好休息,別說我招待不周啊!」


  夜千寵能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都走了。


  但是她嚴重自我懷疑,怎麼可能認錯?


  她認錯什麼,認錯誰,也不可能把他認錯了的!這筆賬,她可是記下了!


  晚飯滿長安還真是不虧待她,不少好菜,吃得很滿足。


  院里就兩個女性。


  她睡前去了越小姐的房間,小小的聊了一會兒。


  聽她說完之後,越琳琅才一臉恍悟,「敢情,我就是這麼被綁架的?」


  夜千寵點了點頭,也有些無奈,林介應該是個特別直接、特別沖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幹出這檔子事。


  她看了越琳琅,「你給他錢了沒?」


  越琳琅聳肩,「給了呀,他要多少給多少,我要小命。」


  夜千寵有些好笑,沒想到她看起來又烈又傲,倒是這麼聽話!


  這兒正說著呢。


  越琳琅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一臉詫異,「錢給我轉回來了?」


  這麼仗義?


  夜千寵笑了笑,「你老公那麼橫,林介花這個錢脖子上估計也涼颼颼的,還是還了識趣!」


  末了,她才道:「對了,遲御還扣著清水呢,你到時候跟他求求情。」


  越琳琅點頭,「那自然,都是朋友,誤打誤撞的事。」


  她不會計較的。要計較,也只能計較到林介頭上。


  林介既然是清水的前任,現在也是朋友,她反正也沒事,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篤篤!」遲御來敲門。


  越琳琅抬眼看過去,「怎麼了?」


  遲御推門進來,也沒避諱夜千寵。


  邁步進入,才道:「你的小姐妹已經被人接走了,動作倒是快,不用我放人了。」


  接走了?

  遲御瞧了一眼夜千寵,問:「你朋友背後有人,你不知道?」


  她搖頭,只知道清水有個神秘變態男友。


  那個人,自然是宋庭君了,但是遲御也沒多說,只是看了夜千寵,「不早了,有事以後再聊,放我太太早點休息?」


  夜千寵被他說得笑了笑,「行啊。」


  她起身,跟越小姐告別。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給清水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那邊沒接。


  倒是過了會兒,清水給她回了短訊。


  【這裡信號不好,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我朋友接我出來了,等你回來再聊。】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事就行。


  安心休息。


  *

  第二天,他們從那個地方啟程,滿長安拿出了十足的誠意,要一路送他們回去。


  她略微打趣,「剛平定一方,不怕回來又出現動亂,就這麼送我們回去?」


  滿長安勾唇,「你小看了我的人。」


  夜千寵也沒再說什麼,伸手摸了摸他的大白貓。


  回去的路程跟來的時候差不多一樣的趕,主要是她趕時間,大家都在遷就她。


  到了紐約市內,她要直接回葯聯大廈。


  滿長安似乎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遲御就更有事了,馮璐慫恿別人綁架越琳琅的事總要解決的。


  他看了滿長安,「你不應該跟我過去一趟?」


  滿長安挑眉,「我去做什麼?」


  「人證。」


  馮璐指使人綁走越琳琅,滿長安一開始就是證據了,這是他和馮璐之間的交易,他很清楚。


  行吧,滿長安點了點頭,欠人的必須還。


  而夜千寵回到了自己的起居室,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手機上的短訊和電話。


  依舊沒有來自於他的。


  她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通了。


  通了?


  她還愣了一下,之前可一直是打不通的狀態。


  這麼看來,他出差是回來了?


  這麼巧,滿神醫他們這個時候應該也回到國內,還休息了一兩天了。


  ------題外話------


  當面見了沒認她這個,算是一個伏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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