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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不能稍微在乎我一點?(2)

  男人把她轉了個背,因為最喜歡從身後抱她,身體緊貼,手不怎麼安分的給自己謀福利。


  嘴上倒是低低沉沉,該談什麼談什麼,「是不是我反悔、搗亂,你能受用?」


  夜千寵雙眉一豎,「想都別想,你以前那些爛招數收一收。」


  男人勾唇,「那不就是了,明知道對你不管用了,我還敢,豈不是作死?」


  「知道就好。」她說著話,餘光瞥見他從衣擺探入,很不安分的手,拍了一下,然後轉身從他懷裡躲開。


  這才又問了一遍:「卡呢?」


  寒愈站在那兒,不知道真假,眼裡有著淡淡的受傷,「拿完卡就走,都過來了,不打算一起吃個飯?」


  她並沒有留意到他的眼神,乾脆也就沒去看。


  只是道:「跟你什麼時候吃都是吃,我倒是覺得走之前可以跟那位馮小姐吃頓飯,說不定我們很聊得來。」


  聽起來性格很倔,打了兩次交道,也不是那種咋咋呼呼的膚淺角色。


  能狠鑽心思在自己專業上的,都是認真到會讓人喜歡的人,雖然她暫時喜歡不起來。


  其他性格的話,沒怎麼看出來,反正不冷也不熱,話不多。


  她這麼說,完全是隨口,該了解的自己都從蕭秘書那兒聽得差不多了,去吃這個飯,她怕把自己吃成腸胃病。


  沒想到,男人似乎是當真了,不無考量的湊過來,「你們吃飯,我請客?」


  夜千寵笑了一下,「想聽我跟她聊什麼?還是怕我欺負她?」


  寒愈微微挑眉,「女人之間的較量,也是一種藝術。」


  她淡淡的一嗔,伸手攤開:「卡。」


  磨來磨去的,就是不提給她卡的事。


  女人之間吃個飯怎麼就藝術了?明擺著就是想知道她怎麼對付馮璐。


  想著,她漂亮的指尖淡淡的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想看我跟別人因為你而爭風吃醋?別把自己抬那麼高,小心摔死。」


  寒愈被她這不咸不淡的語調說的微微眯起眼。


  小女人,出去一趟,著實長進了。


  他倒是把卡給了,也道:「那就陪我吃頓飯。」


  作為金主,他怎麼也有這個權利。


  夜千寵想了想,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下來了,答應完看了看他不怎麼愉悅的表情,「怎麼了?」


  寒愈似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是不是還在怪我?」他走過去,低低的望著她。


  她微蹙眉。


  其實也沒有,雖然看起來能怪的事情很多,仔細想一想,又什麼都沒了。


  於是笑了笑,「你是金主,我哪敢?還得小心翼翼,怕老闆您什麼時候不高興又把我卡停了。」


  男人眉峰微攏,「認真的。」


  抿了抿唇,還是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道:「沒有!」


  他依舊那麼盯著她。


  「你先工作吧,我出去等。」她習慣的小動作摸了摸他精瘦的側腰,淺笑:「你快一點,我要吃你做的,把下午一半的工作也做完,別耽誤了!」


  聽到她想吃他做的菜,男人臉色終於是好看了很多。


  被需要的愉悅。


  「好!」


  *

  夜千寵沒閑得真去找馮璐,她現在沒空關心這些事,也覺得沒必要,關心這些太抬舉別人貶低他了。


  從公司大廈,跟著他一起上車回寒公館,一路她什麼都沒提。


  菜家裡已經買好了,他回去做,傭人打下手,她就只管等著吃。


  坐在客廳里,目光掃過桌上的水果,想起了上次被水果刀刺激的事,皺了皺眉。


  她昨晚也幫他切蛋糕了,甚至往年基本都是她幫忙的,也沒什麼事,看來就只怵那麼一個東西。


  做飯時間不短,中途怕她餓著,寒愈從廚房帶了兩個香芋春卷出來,「先墊墊。」


  她瞧著他放下春卷后沒有直起的腰,心知肚明他什麼意思,卻恣意的揚起眼角,「腰酸?」


  男人稍微把臉湊了過來。


  夜千寵嗤笑一下,還是在他側臉一吻,忽然道:「有點想吃紅燒帶魚。」


  寒愈輕蹙眉,「說晚了。」


  她擺擺手,「下次吧。」


  原本寒愈倒是可以差人去買,但是一聽她說下次,立刻就改了主意,「行,就下次。」


  好歹知道還可以有下次了。


  看著他走回廚房,她在遠處問了句:「你昨晚都收了什麼禮物?」


  她又一年沒送禮,只送了一個蛋糕。


  男人回頭看過來,「都在樓上,你幫我去看看。」


  昨晚杭禮運回來的,他本人都沒在意,也沒什麼興趣。


  他不喜歡收禮,即便有不少公司職員,大多也只是一些小禮品,表個心意。


  夜千寵看了幾個,都是字畫,偶爾有個人參之類的東西,一看也知道是他公司成員的禮物,像極了給四五十老男人的禮,就差保健品了。


  結果她還真看到了保健品。


  拆禮物也這麼出其不意,倒是挺有趣,就是不知道哪個是誰送的,偶爾有留字的都很恭敬,沒什麼看頭。


  她拆完東西都幫他規整了規整,最後剩下幾個小盒子的。


  等她拆了其中一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這麼多禮物裡邊,唯獨這個最特別,她是不是應該留給他?


  想著,夜千寵又把東西放了回去,然後把盒子蓋好,包裝恢復,花兒她不會,就隨意打了個結,放在最上面。


  吃飯的時候,她沒說什麼,好吃的她都會表現出來,好讓他這頓飯做得值!

  快吃完的時候,她才看了他,「一會兒回公司?」


  寒愈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你有安排?」


  夜千寵搖頭,「你忙的話就可以去忙了,我走的時候會告訴你的,暫時還沒訂票。」


  然後笑了笑,「別看了,馮璐的事我沒興趣,就跟你沒問過我和席澈在國外兩年怎麼相識、怎麼相處一樣的。」


  *

  關於禮物,寒愈那天下午繼續去公司處理公務,回到家已經是晚上。


  疲憊之餘洗了個澡,去後院待了不短的時間,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去的是書房。


  他是睡前才想起來她今天問了禮物的事。


  總歸也睡不著,就去了放著禮物的側卧。


  進去開了燈,看到她把東西都歸類擺的很整齊,還有幾個沒有拆的。


  起初寒愈沒有過多的留意,但她不會打禮品花,多看兩眼就能看出其中一個她是拆過,再放回去的。


  就唯獨那一個。


  眉峰微微蹙了一下,信手捻起,左右看了看,瞧不出什麼名堂。


  他把煙叼到嘴邊,微微眯起眼,雙手解開繩子,又把裡面那個盒子打開。


  一看到躺在小盒子里的東西,眉峰頓時一擰。


  煙也不抽了。


  換了身衣服,他就出了門。


  夜千寵接到他電話的時候看著屏幕頓了一小會兒,然後才接通,「喂?」


  「開門。」他低低的嗓音,似乎是走得過急,聲線不太穩,能聽出來。


  她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你……在我房間外?」


  幸虧她這次回來沒去自己的公寓住。


  不過,隨即她道:「我不在房間里,你要是不著急,就明天找我?或者再等會兒?」


  男人沉著聲:「我知道你在。」


  夜千寵有些無奈,「我真的沒回房間,還在外面,那你等會吧。」


  離得也不太遠。


  電話還沒掛,她聽到他在電話里:「禮物拆開看過了?」


  她誠實的點頭,「都挺好,沒有特別名貴,也沒有很廉價的,都很用心。」


  評價得這麼官方,寒愈要聽的根本不是這個。


  要說她這一次變化大在哪裡,寒愈終於能概括出來一點:不任性了,也不感性了,連對他的情緒都能控制自如,甚至不漏山水。


  他倒是寧願聽出她情緒里的不愉快。


  夜千寵回到酒店的時候,看到他站在那兒,轉過身來,她走一步他就隨著她的腳步挪一下焦距,一直盯著她看。


  到了他跟前,她抬眸看了看他,順勢開了門,「進去吧。」


  寒愈依言進去了,但也站在了門口,就在玄關處,燈光下正好看清她不得不仰起來看他時候的臉龐。


  「有沒有生氣?」他薄唇微動。


  她放下房卡,「嗯?」


  男人眉目微微的沉著,看著她這副漫不經心,不知道哪裡來氣,嗓音也低了低:「不是拆了看過裡頭的東西?」


  夜千寵這才微微恍悟,「哦,你說那個。」


  然後沒了下文。


  她在換鞋。


  寒愈伸手,握著她的手臂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四目相對,「中午的時候怎麼不問?」


  她有些無奈,淺淡的笑著,「問什麼?」


  「問你,你知道是誰送的?」


  寒愈確實不知道,可是她這樣什麼都不問,他胸腔里跟塞了棉花似的難受。


  她又道:「你告訴我了是誰送的,說不定我還更難受,禮物而已,知不知道沒關係。」


  感覺到他握著她的力道在收緊。


  夜千寵抬頭,看著他,沒說話。


  就那麼彼此看了十幾秒。


  這種眼神的對視就轉換成了他俯首覆壓下來的吻。


  吻得重,帶著一些對她的不滿,唇齒間糾纏得很用力,以至於氣息變沉,嗓音變得很低啞:「回來這麼久,關於我,為什麼什麼都不問?」


  換句話說,他就想讓她多問問他的情況。


  夜千寵被他這一頓結結實實的吻弄得氣喘吁吁,仰著脖子半吊在他身上,「蕭秘書跟我說了不少……我都知道。」


  男人依舊垂眸凝著她,「禮物也不問?」


  她笑了笑,「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包養你,我把你弄這麼委屈。」


  話說完,他依舊冷著臉。


  沒辦法,她只好問了:「那個牌子現在上市新款了?我看著挺不錯的,上一條你早扔了吧,正好換新。」


  寒愈幾乎是惡狠狠的盯著她,薄唇微微綳著,抵著她的唇,「你就不能稍微在乎我一點?」


  怎麼在乎,她不明門路的眼神。


  男人下顎緊繃,「我上次跟你做穿的內褲是哪一條?」


  哈?

  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砸得有些暈頭轉向。


  一來,是太露骨了。


  二來,她怎麼知道問題這麼刁鑽?


  這個人真的……這一年大概是確實悶壞了,說話、做事少了很多他以前那種食古不化的調調。


  壞起來真是從骨子裡的壞。


  她只得抿了抿唇:「你又不是穿著跟我做的……我哪知道?」


  寒愈睨著她,「你自己脫的也不記得?」


  夜千寵微微睜大眼,「胡說,我哪有給你脫……」


  她微微咬唇,臉有些燙,發覺這話題實在是太沒意義,不想跟他談了,這聊著聊著又得出事。


  可是他鐵臂穩穩環著她,甚至順勢就將她壓在了玄關牆壁上,「就是你送的那條。」


  嗯,要說他這樣的大富翁一條底褲竟然穿了一年,說出去夠不上噁心,也不得嚇倒一片人?


  不過,也沒那麼長,因為寒愈是好久之後才拆了穿的。


  「哦……」她微微拖著尾音,「所以,我給你送的內褲牌子,為什麼別人會知道?甚至再送一個同款?」


  「難道去年也有人送你?」


  這個問題,細思極恐。


  他穿在最裡面的東西為什麼會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除非……


  她用那種眼神看著他,慢慢的蹙起眉,甚至把搭在他胸前的手都收了回去。


  寒愈知道她在想什麼,總算看到她的情緒,但這也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薄唇微動,「我說了,沒女人。」


  連傭人也不可能碰到、看到他那個東西。


  「所以呢?」她淡淡、涼涼的笑了一下。


  寒愈給不上來答案。


  但是他騰出一個手,開始給宋庭君打電話,這種事,估摸著只有宋庭君做得出來,也只有他有那個膽子。


  宋庭君接電話也快,笑呵呵的,「老大?」


  「東西是不是你送的?」寒愈冷著聲。


  宋庭君笑著,「現在才拆啊?」


  這麼聽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只聽宋庭君繼續著:「我還以為你昨晚就拆了,然後千兒看到肯定得一頓吃醋,你哄著哄著能哄到床上去的……」


  寒愈已經氣得閉了閉目,「我用得著你幫?」


  宋庭君輕哼,「千兒現在對你愛答不理的,我不是著急么?」


  「你有毛病,給我買這東西?」寒愈冷著聲。


  宋庭君索性笑出來:「你忘了去年生日的時候?你自己給大夥說的,不是我攔著,你能把內褲顏色都說出來……喂?」


  電話被掛了。


  寒愈握著電話的手垂下,望著她,好半天,才問:「聽到了?」


  她微蹙眉,原本她也沒計較啊。


  不過,既然他這麼問,她點了點頭,道:「聽到了,你自己喝多了告訴別人的。」


  就是去年的生日。


  說不定,還有不少的女人,他也不嫌丟人?專門給人說她前一年給他送內內當禮物的事情?

  當時確實是這樣的。


  她離開後幾個月是他生日,寒愈難得平靜很多了。


  不知怎麼,挑起這件事說起來,連內褲的牌子、顏色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宋庭君反應快,趕緊把他給打斷了。


  當時還有女人好奇的張著眼睛問,不無失落:「寒總真有過可以送內褲的女人啊?」


  然後又打趣著,「那是不是明年,咱們也可以這麼送?」


  宋庭君當時瞥了她們一眼,「想活著回去就趕緊把這事忘了。」


  誰要知道了,而且還往外傳寒愈穿什麼內褲,還能好好活著么?

  不過,也是那會兒,宋庭君才知道千兒居然那麼有膽還那麼懂刺激,居然給他送那個!

  嗯,那個牌子他知道,通過沈清水知道的。


  真是不巧啊,他也在穿的牌子,於是很清楚今年都有什麼新款。


  不過很鬧心啊,老寒有女人給他買,他自己的,卻是自己買的!


  ------題外話------


  差點全世界都知道他內褲顏色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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