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嫌我臟?壓進沙發驗身【薦】
「你自己能行么?」她目光看著不遠處,話是問旁邊半趴著的寒宴。
寒宴聽完略微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秉承著跟她不正經開玩笑的調調,「行?你問哪方面?」
他擔心她害怕,傷口不敢讓她看,血更不敢讓她見,身子還勉強裝作無事的挪了挪,道:「你別看我這個樣子,無論體力還是技術,行還是行的,你要不試試?」
怎麼聽著不是那麼回事?
夜千寵稍微明白過來,終於瞪了他,身體微微靠過去,道:「你小叔來了,怎麼辦?」
如果他們倆今晚被堵在這裡,今天做的事,她的身份、寒宴的身份都得被那個男人知曉。
絕對不可以。
「我問你試不試呢你提我小叔幹什麼?」
「……誰小叔?」
小叔!
寒宴猛地打起了精神,立刻朝那邊看去,眉頭緊了,一把拽了她,「愣著幹什麼?不跑?」
跑?
夜千寵微蹙眉,已經被他拽著跌跌撞撞的離開卡座。
寒宴一手捂著側腹,一手拉著她速度並不慢。那會兒她才看明白了,寒宴比她還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她反而不急了。
之前那次製藥風波她把事情推到席澈頭上,說她只是個打下手幫忙的,不知內情。
這次照樣可以,就說因為寒宴不通語言,正好帶她做翻譯而已?
這麼想著,寒宴已經拽著她準備往衛生間而去,她反手拉了他一下,「你能進,我怎麼進?」
何況,衛生間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上樓。」寒宴想了想,一咬牙,只能這樣了。
樓上也不知道哪個包廂有沒有人,只能純粹的碰運氣。
正好,有人從包廂出來,看樣子是要走了,寒宴拉著她就往那邊走,趁亂冒充同行者,走了幾步后又折回去。
對著侍應:「忘了東西在裡邊。」
然後拽著她閃入包廂,轉眼扶著額頭對侍者改口:「不好意思,喝多了,想多躺會兒,你先下去吧。」
侍者皺了皺眉,「先生,那一會兒這包廂是退還是不退?如果退了包廂,二位是不能繼續待在這裡的,我們打掃完說不定就有新客人來。」
寒宴擺擺手,「你們掃你們的,緩幾分鐘我們就走。」
說著他直接從兜里掏了錢夾,給了不菲的小費。
果然,錢這東西,走到哪裡都好辦事,侍者沒再多說,甚至笑著道:「那二位好好緩著!需要喝點熱水么?」
寒宴搖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侍者一出去,他就微微彎了腰,看了她,「我一會兒想辦法走,你拖延時間,能多久就多久。」
她看著他,「為什麼你要躲伍叔?」
寒宴解釋不清楚。
「總之,我今晚要是落在伍叔手裡,你跟我乾的事,我全都得給他抖出去。」
她冷眼,「過河拆橋?你狠。」
寒宴虛軟的笑了笑,拍了她的肩,「不狠,我對你最好!你只要拖住他,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次寒宴沒時間跟她鬧,轉身去了洗手間,然後反鎖門。
夜千寵不知道他要怎麼從衛生間走,這個樓層可不低,哪怕能跳出去,直接跳下去就是個死。
所以,總之,他需要時間。
酒吧的工作人員過來打掃的時候,她就站在一處牆角,方便他們打掃,更是隱蔽自己。
果然,寒愈和杭禮第一遍從走廊走過去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那個正在打掃的包廂有什麼問題。
只是錯過去了幾步后,寒愈停了下來。
然後轉腳往回走,就停在了那個包廂門口。
他也不急,就站在門口,等著工作人員打掃完后離開,自然垂落的雙手插回了褲兜,顯得很有耐心。
杭禮多少也猜到了,跟著立在一旁。
工作人員看了看門口,見著兩個身形挺拔的兩人分立兩側,跟門神似的,以為是新的客人已經把房間定下,一會兒就過來,所以加快了打掃的工作。
不過說實話,這兩個提前站崗的保鏢氣質也太帥了。
夜千寵一直站在門后的牆角,她看不到,卻能從工作人員神色里看出門口有人。
不用想是誰了。
沒幾分鐘,房間被打掃感覺,該走的人都走了。
寒愈一言不發,直接進了包廂,餘光已經看到她站在那兒,卻徑直往那頭的沙發走去。
然後落座,終於抬頭朝她看過去。
夜千寵站在那兒,她不能走,得給寒宴守門,所以只能盡量做到無視。
他愛坐,那就坐著,她站一整晚也無所謂。
倒是杭禮把房間掃了一圈,終於看到站在門邊牆角的人,她穿了深色的衣服,房間燈光幽暗,不仔細還真會嚇一跳。
終於也是杭禮先開口叫她:「大小姐。」
他看了看沙發上的男人,道:「寒總是過來接你的,這些地方不比國內,酒吧魚龍混雜,年輕人太開放容易受傷……」
女孩似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哪個地方的酒吧不是魚龍混雜?」
重點也不是這個。
她淡淡道:「我今晚不會跟你走的。」
「哦不,以後也不會。」她改口,目光直直的朝他看去,「我這次不是跟你開玩笑。只是真的發現,其實出來走一走,就沒那麼非你不可了。」
寒愈無聲的冷笑。
聽聽,長大了,會護別人了,連說話都不一樣了。
夜千寵也算是說的實話。
雖然這一刻,她沒有那麼想,但是那晚從他酒店房間被轟出去的時候,她就是那麼想的。
他想把多少身家給寒穗她都無所謂,只是他以前從來不會那麼跟她說話的。
人對人的態度變了,心裡的位置一變,說話方式也就跟著變了,是這個道理吧?她想。
寒愈的眸子里依舊映著她的臉,也薄唇微動,吩咐杭禮:「去備車,調好暖氣,大小姐穿的不多。」
他說話不疾不徐的,一點也不像要跟她強硬糾纏的樣子,只是嗓音里透著沙啞和冷漠。
杭禮點了點頭,又有點不放心,稍微壓低聲音,「好好說。」
寒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杭禮只好訕訕的一笑,往門口走,又頗為擔憂的看了一眼大小姐。
照她現在這麼個態度的話,估摸著還是會把寒總惹毛,但願別吵得太厲害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了。
寒愈目光終於從她身上移開,在包廂里環視了一周。
隨著他的動作,夜千寵心底微微收緊,祈禱他別去衛生間。
然而,就是這麼不幸。
男人從沙發起身,邁著一雙長腿忽然一言不發的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她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快步過去就攔在了他面前,然後一言不發的仰臉盯著他。
寒愈被她攔住,垂眸看下去,見著她緊抿著唇,防備又仇恨的那種眼神,著實不那麼賞心悅目。
「藏人了?」男人唇畔一碰,尾調卻是淡淡的。
這話本來就不好聽,夜千寵聽完更是生氣。
「對啊。」她也跟著他那樣溫溫淡淡的調子,「你再晚一點進來捉姦在床,說不定就更滿意了。」
寒愈落在她臉上的視線都暗了暗,透出淡淡的陰鬱。
但這份情緒算是被他收拾得很好,沒有直接撒到她身上。
房間里安靜了將近一分鐘,終究是他低低的道:「跟我回去。」
夜千寵依舊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回哪裡?」
「酒店?」
她不等他回答,「如果我沒記錯,寒總一半的床已經給別人了,我過去當觀眾看你們倆演床戲?」
夜千寵原本不想把話說的太刺耳,太難聽。
可是寒宴需要時間,越是激怒他,糾纏的時間就會越久。
何況,她這會兒確實很有情緒。
這個情緒不只是現在才產生,一開始她是演著戲跟他吵、偷偷跑出來,但是他那晚的話讓她到現在都介懷。
「還是回南都?」她微微歪過腦袋。
自顧一笑,笑得一雙月眸深涼,「你是不是忘了?咱倆沒關係了。」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夜千寵看著他,「麻煩你出去。」
寒愈似是微微弄了嘴角,卻不見一點笑意,反而透著一股子凌冽,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還邁了一步錯開他,繼續要往衛生間走。
她有些急了,重重的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到底要幹什麼?」
寒愈腳步停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她如此的緊張裡面的人,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卻是淡淡的反問:「你又是想做什麼。」
「我說了不會跟你走的。」
他這是篤定了她必須跟他走,沒有任何餘地,憑什麼?
只聽他道:「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把他從衛生間弄出來。」
夜千寵沒見過他對別人動粗,但是聯想到那天在街上,他直衝著寒宴過來的陰狠,倘若寒宴今晚到他手裡,少不了一頓好揍。
這都還是輕的。
她乾脆退到了衛生間門口,也依舊盯著他的眼,「你要麼從我身上踏過去!總之我不會跟你走。」
那邊的男人走近了她,神色很濃,「我為什麼要從你身上踏過去?」
他也不會捨得。
好,衛生間他可以不進,寒愈打算對她再溫和一些。
「寒穗處理完了,你說的,處理完找你。」他說著話,目光落在她略顯凌亂的長發上,「得說話算數」。
沒有追究她為什麼穿這麼少,頭髮也這麼亂,但總之是看不過眼,習慣的抬手想幫她理順。
她卻直接躲了過去,甚至用了一種嫌棄的眼神,「那是你轟我之前。」
那一秒,寒愈的臉色才終於變得難看。
抿著的薄唇,嘴角一度往下沉,靜靜的盯了她數秒。
終於才把手收回來,微側身沒再看她。
他在隱忍,隱忍因為她一兩句話勾起來的慍怒,單手叉到腰上又放下來,然後邁步走開,沉著聲問著,「外套沒穿是么?」
看樣子,他是試圖在包廂里把她的外套幫她找到。
夜千寵已經覺察他剛剛動了怒,卻也抿著唇,直到他深冷的視線掃過來。
原本她只是計劃的演戲,不管爭吵還是冷戰,忽然發覺性質已經變了,無論是他對她說話的方式,還是她不由自主對他說話的態度
「你是覺得我們在這裡做什麼了會把衣服脫掉?」她淡淡的問。
她本來就沒穿。
剛剛被人追著,大衣、外套全脫了,跑了一路,不穿外套也是熱的,頭髮更是順不了。
這個形象,有心猜起來,確實像做過那回事。
寒愈聽完,也不再找了,直起身,似乎是舒了一口氣,才回到她面前。
「杭禮應該暖熱了車子。」
那意思,就是該走了。
夜千寵實在是不想重複第三遍她不會跟他走。
可是他已經朝自己伸手過來。
「不要碰我。」這一次,她既躲開了,也涼涼的一句,「你不是知道我嫌臟么?」
男人巋然立在她面前。
睇了眸,剛剛壓下去的慍怒似乎有著捲土重來的趨勢,睇著她,「差不多行了!」
這話讓夜千寵沒忍住笑了一笑。
「什麼叫差不多行了?」她抬起臉蛋,「我從雲南開始忍你們,到你們回南都每晚要一起入睡,然後呢?」
「你帶著她所謂的來出差,分一半的床給她,我是不是都得視而不見?」
「我看你就是覺得我喜歡你,覺得我小,覺得我好拿捏,所以到現在連一個好脾氣都懶得給我了是吧?」
「你覺得我就是你養的一條金魚,這輩子都游不出去了,所以無論怎麼欺負,到頭來都只能乖乖的渴求著你給我加水續命?」
「我還就告訴你了寒愈,我不稀罕你一把年紀,比你年輕,比你厲害,比你有錢的一抓一大把,我現在就是介意了,我就是嫌你髒了!」
寒愈是任她說個夠。
只是隨著她的一句又一句,她一句「寒愈」刺得他太陽穴一跳!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陰鬱無比,「說完了么?」
小女孩心性不定,寒愈可以理解,但是萬萬沒想到什麼話她都能對他說出來。
他握了她的手臂,動作並不那麼的溫柔,幾乎一臂之力就將她整個人拽了過來,作勢往門口走。
夜千寵現在抵觸他,抬手便是掙扎。
「你放開我!」
她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
一直沒聽到動靜,不知道寒宴會不會暈死在裡面,她不能就這麼走掉。
猛地一個大力掙扎,她是卯足了勁兒,扭著胳膊的同時重重的推了他。
寒愈終究是顧慮她的,並沒有死抓著不放,果然是被她掙脫了。
再見她赤紅著眼,一副多麼深仇大恨的樣子對著他,那股子火就止不住的往腦門沖。
目光定定的鎖著她,下顎綳得緊了緊。
只見他返身,在房間里來回走了一圈,然後忽然開始脫衣服,那個樣子就是失去了耐性,大衣直接扔在沙發上,然後開始脫外套。
因為憤怒,解開外套衣扣的動作幅度很大,手腕翻轉,目光卻死盯著她。
夜千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唇動了動,「你幹什麼?」
男人嗓音很冷了,「脫衣服,看不出來?」
她不說話,可是生出了莫名的害怕——他是真的怒了。
寒愈終於把西裝外套一撂,然後朝她走過去,依舊不溫柔。
夜千寵還沒怎麼反應,整個人就被他手臂的力道帶了過去,然後整個人被扔到沙發上。
沙發很軟,不至於疼,只是生氣之餘的委屈更甚,她撐起身子,狠狠盯著他,再次問:「你要幹什麼!」
男人寬闊的身軀俯低下去,本就昏暗的房間,陰影重重的籠罩下來,對她來說,單單是一個這樣的動作已經極具壓迫力。
然而,他並沒有粗魯的對她上手,而是菲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不是嫌臟么?我讓你驗一驗,到底臟還是不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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