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你現在就很要命!
看他像是默認了,夜千寵就穿了一條連衣裙,底下一條絲襪。
南方雖冷,但還不至於套個保暖褲,再穿個小靴正好。
寒愈見她要美麗不要溫度,眉頭微動,「不冷?」
她淺笑,「年輕抗冷。」
拐著彎說他上了年紀。
果然,寒愈出門在外面加了一件風衣。
夜千寵往前了幾步,回過來看他,一席風衣越顯得他身軀頎長,氣質凌然,說不出哪迷人,靠近三十的男人,大概魄力很特別。
「我知道出了橋有小攤燒烤!要不要去?」她顯得很有興緻。
庶奶奶平時念經誦佛,情色皆空還只吃素,她從沒敢提,但網上經常見雲南夜裡的小攤燒烤,很饞人。
結果,寒愈只淡淡一句:「接宋庭君。」
宋財神?
「你不是帶我吃燒烤?」略顯失望,她挽著他的小手縮了回去。
發現自己沒有兜,尷尬的雙手交握。
這才發覺,沒依著他,夜裡果然冷!
她的手一抽出去,寒愈就側首瞧了她,見她手不知往哪兒還硬撐著表現淡然,啟唇:「冷么?」
「不冷啊。我年輕。」
寒愈嘴角微微一個弧度,把臂彎給她留了出來,還稍微往她身邊湊了湊。
可女孩視而不見,端著她「年輕人」的姿態繼續抗冷。
幸好宋庭君來得不晚。
「你怎麼穿這麼少?」宋庭君一見她,心肝兒似的湊上前,直接把外套給她了。
剛剛還堅持自己年輕的人很慷慨的接下,瞥了一眼一旁的長身佇立,捏著調子:「謝謝君哥哥~」
「我去!」宋庭君沒她這主動的稱呼嚇得一哆嗦。
隨即一喜,「來來,給哥親一個壓壓驚!」
可她撅著的小嘴兒前憑空多出一個手來。
宋庭君掃興的看向寒愈,「你躲著老太太跑這裡來兒女情長,就不興我稀罕稀罕?」
說罷,他又看了女孩,「這老男人惹你不高興了?」
老遠,他就看到淺兒小嘴微微撅著,站在距離寒愈兩步遠處。
「非要吃燒烤。」倒是寒愈沉靜的嗓音回答。
宋庭君一聽,多大事兒?
看了寒愈,「你缺錢啊?吃唄!我還以為千兒多想我、等我親親呢,撅個嘴兒都快能掛桶了!」他這誇大其詞的功夫了得。
說得寒愈又看了她。
沒覺得她是真鬧氣。
可還是轉過腳背,「走吧。」
宋庭君攬過女孩,「哥哥帶你吃燒烤!」
「蹄子安分些。」前頭走著的男人沒回頭,只涼涼的一句。
宋庭君嘆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順便把她往前推了推,好三個人走一起。
南方地大物博,人流並不密集,哪怕是夜晚,三個人依舊可以並排走。
遠遠就聞到了燒烤的香味。
走到其中一個最熱鬧的攤位前,看著飄起來的一絲油煙,和鐵架上「呲呲啦啦」烤著的東西,寒愈已然輕輕蹙了眉。
他是不願她吃這些東西的。
但瞧見女孩映著昏黃光線的臉滿是雀躍,什麼都妥協了。
只有一個要求,「味道太大的不準吃。」
攤主笑著,「燒烤吃的就是味道!」
夜千寵是看到什麼都想嘗嘗,「五花肉、松茸、雞爪、土豆、金針菇、臭豆腐、魷魚、茄子……」
最後看了個「香茅草烤魚」,想到了她之前吃了香草冰激凌觸發吐真葯媚性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東西。
也點了,美其名曰宋財神喜歡吃魚!
寒愈已然放棄治療,拉了一把椅子在最遠的桌位坐著等。
光是烤就弄了四十幾分鐘,擺上滿滿一桌子。
可想而知,她根本吃不完,又不能帶回去,看了看伍叔那臉,她還是作罷了遊說他吃的念頭。
最後,那一桌子都請人吃了,她還很入鄉隨俗的跟人猜了兩輪水果啤,熱熱鬧鬧!
宋庭君湊到寒愈身邊,歪過身子,「是不是很少見她這麼快樂?一看,發現自己真的老了?」
拍了拍寒愈的肩,「老太太給你留了一手,估計已經在想著為難你了,但也不用這麼鬱鬱寡歡,船到橋頭自然直!」
寒愈看了一眼時間,忽然道:「你先回吧。」
宋庭君微挑眉,「不一起啊?」
然後邪惡的嗤笑,「行!」
寒愈好容易離開南都,公眾場合不用太避諱跟她的關係,大晚上,當然要點二人空間,理解!
夜千寵和他一起往回走,手裡捧了一杯被人送的酸奶,捧得手冷。
於是吃了一半扔了,搓著手。
不肯揣他的兜。
「走錯道了!」未幾,她看了看不遠處的橋頭就要往那邊走。
他終於得以藉機握了她的手,感覺到涼意,皺了皺眉,薄唇輕碰,「把你能耐的。」
不讓吃燒烤就不靠近他了,多大脾氣?
可惜都是他慣出來的。
他的手心是真的暖和,夜千寵也給面子的不掙扎了,隨著他的步子一直往前走,「去哪?」
怎麼覺得越走越偏?
沒大會兒,兩人到了一個崗亭,寒愈和裡頭的保安說了兩句話,轉身便帶她進了棧道口。
夜千寵從第一步進去皺著眉,到越走越興奮,「這什麼地方?」
完全是個海底世界!
玻璃棧道,看樣子,時年久了,但依舊迷人。
有燈光從水面打下來,她一抬頭,滿目的星光點點閃爍,尤其漂亮。
寒愈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略低眉,盡收眼底。
「魚!」夜千寵看到了一條特別大的魚,金色,不知道品種,驚得追過去。
看了會兒,有些納悶,「怎麼像庶奶奶養的老妖金?」
庶奶奶有一條金魚特別大,她就叫它老妖金。
「這是湖底。」寒愈步行過去,站在她身邊,聲音悅耳,「玻璃棧道,曾經是軍事專用。」
夜千寵貼著玻璃牆壁觀望,魚走遠了,她也就轉過身,「湖底?」
發現他貼她特別近,身上好聞的蘭草味道清晰蠱惑著。
身軀半倚著玻璃,他忽然低聲:「不生氣了?」
她抿了抿唇,「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寒愈目光低垂,意味濃重,「不讓吃個燒烤,打算把自己凍出個好歹來?」
說著話,他指尖已經落在她剛剛吃得很歡的嘴唇上,指腹微微拂過。
很癢,她想躲。
下巴被他握著,氣息一點點的靠近,縈繞唇畔,「我明天走,你多住些日子?」
夜千寵皺起眉。
「不捨得?」寒愈薄唇微動,嘴唇就和她的輕輕擦過。
這似親非親,撩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前靠,微微仰著臉,「多住兩天又不會出人命。」
對此,寒愈微微弄了唇,「會。」
起初她沒明白意思,直到他吻下來。
她愣了下,「我,吃過燒烤……」
「不嫌棄。」含了她柔軟的唇肉。
其實她吃過酸奶,味道都沒了。
她被纏著吻,起初忸怩,逐漸變得不可分離,被壓在玻璃壁上繾綣至深的糾纏著。
寒愈醇厚的沙啞,「你現在就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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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棧道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