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弄得他著了魔似的
電話那頭的人竟還頗為失落似的沉默片刻。
低低的問,「不想和伍叔說話么?」
夜千寵:「……」
「伍叔。」她忽然道:「席澈那邊,你能不能關照一下?」
寒愈根本都沒有考慮,就四個字:「自求多福。」
她抿了抿唇,醋味兒好重!
掛了電話,寒愈在書房待了一會兒,然後把宋庭君叫了上來。
宋庭君剛進門,寒愈就遞給他一個牛皮紙袋。
「什麼?」他狐疑的拆開來,看了一眼。
繼而瞳孔微微瞪大,「不是吧,你從哪弄來的?早知道你有,我還苦哈哈的查個屁啊?」
那是一份喬鳴早年的個人走賬記錄,真假先不論,這東西只要曝光,喬鳴肯定慌得褲子都提不住,跟別提關心抓捕千千的事。
寒愈拿了外套,低眉系著紐扣,「原本沒想這麼早用。」
這些東西看似細微,但對喬鳴這種身份的人,就像頭頂懸著的針,一不注意掉落,必定就是扎中命門。
過早使用,也容易讓對方心生戒備,後續重大節點反而拿捏不了他,因而,寒愈一直想留到以後。
也因此,囑咐宋庭君,「不要張揚,但可以告訴他是我給的,看看反應。」
只要他肯讓人原路撤銷、並公布錯發通緝令,寒愈也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宋庭君點了點頭,「我明白。」
然後又看了看他,「你要出門?」
「去雲南。」
宋庭君立刻不幹了,「誒,你不帶我呀?」
誰不知道他最喜歡水雲宮了?
寒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走了誰給我辦事?」
宋庭君吸了一口氣,「我反正覺得你在記仇,我可沒叫慕繭坐你腿上!所以我辦完事一塊兒過去不行?」
寒愈沒理他,已經邁步往外走了。
倒是樓下雯姨笑眯眯的看了他,「伍先生走了,小宋可以繼續住,雯姨每天給你做飯的!」
*
寒愈中途因為轉機,第二天早上才抵達目的地。
杭禮留在了公司,他一個人從機場取了車一路開往水雲宮。
宗叔已經候在門口,「夫人在客廳等您!」
寒愈點了一下頭,步行穿過藤蔓清幽的路徑,過了走廊才拐入水雲宮正門。
一進去,他的目光便略微掃了一圈,顯然在找人。
茶几邊的婦女笑了笑,「幺幺還在睡!」
寒愈也就沒說什麼,大概是覺得一來就直奔她卧室不太合適,只得在一旁落座。
婦女給他遞了茶,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一直那麼溫婉,又帶著欣慰。
「進展怎麼樣了?」她問。
寒愈對她是沒什麼隱瞞的,「四樁案子都要翻清楚,只有他們四個清白、自由了,才能為大哥的整件事洗冤。」
大概也只有談到這個,寒愈才會露出一些惆悵的疲憊。
沉聲:「會很久。」
喬鳴不過第一個引路石。
「沒和幺幺說過?」
寒愈搖頭。
道:「她還小,怕承受不了。」
更怕她無法理解當年他的行為,視他為仇敵。
婦女略微嘆了口氣,其實她知道,不是她還小,而是怕承受不了的是寒愈自己。
他承受不了幺幺的恨,自然不敢過早讓她接觸任何事。
從前寒愈就是想著等這些事做完,結果還是逾矩了,也不知道乳母看出來沒有,他也就沒提。
「幺幺也差不多該起了,你去看看她吧。我去澆花。」婦女放下茶盞,往外間走,
夜千寵還睡得沉,根本不知道床邊坐了個人。
寒愈這時候才褪去外套,整個人很放鬆,低眉看著她。
看來的確睡得好,懷裡抱著枕巾,一雙長腿搭出來擺了個倒「丩」形。
他試圖把枕巾拿走,她就不悅的皺起眉毛往回扯。
「該起床了!」寒愈低低的聲音,很輕很醇。
她聽到聲音,以為做夢,很費力的眯了眯眼,又閉上了。
過了兩秒,又慢慢睜開,盯著他看,「伍叔?」
男人嘴角微微有了弧度,手上還是那麼輕柔,理了理她的長發,「起來吧,該吃早餐了。」
結果夜千寵嘟囔了一句后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吃完再睡?」寒愈不准她太晚起,因為早餐吃得太晚不好。
她沒回應。
下一秒,整個身子都被撈了過來,要讓她起床。
寒愈知道她喜歡裸睡,但這是在雲南,以為她會穿著睡衣。
結果,掀開被子的時候,眼前姣好的雪白,驀地愣了一下。
女孩也驚了一聲,一把扯過被子,這下徹底醒了,瞪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夜千寵的確是驚到了,裹著被子沒緩過來,他居然真來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幾秒。
冷不丁的,聽到他一句:「我看看。」
還看?
夜千寵驚得越是往裡側挪了挪,一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了?」的表情。
寒愈大概才回過神,略尷尬的抿了薄唇,卻也沒作罷。
「胸口的痕迹怎麼還在?」他看見了,她全身上下白皙無瑕,胸口的吻痕更是顯眼。
這下她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讓了。
胸口那兒,深溝旁邊的位置,吻痕尤其清晰,別的都消了,唯獨那兒還在,她也沒辦法。
「我總不能自己揉……唔!」
她話還沒說完,一隻手探入被子里,溫熱的大掌在被子底下不著衣物的身體上拂過,停在胸口的地方。
夜千寵僵了僵,仰眸。
峻臉已經盡在咫尺,側著角度攫了她的唇吻下來,被子下的手也輕輕撫過吻痕的地方。
「還疼么?」唇畔糾纏,他低沉模糊的問。
她依舊胸口心跳加劇,怔愣間搖頭。
又抬手輕輕推他,「……伍叔?」
這裡可是庶奶奶家!
寒愈只是「嗯?」了一下,吻卻越來越繾綣,帶著早晨難以抑制的慾望,一下比一下熱烈起來,熱切的撬開她闖了進去。
被子下的長指由撫轉揉,情不自禁,氣息越發炙熱的噴薄在她頸間。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不知不覺淪陷了進去。
直到那攝了魂似的指尖流連至她不可描述的地方,夜千寵才敏感的驚醒。
想起來這是哪,急忙推了他,模糊道:「伍叔……庶奶奶在!」
寒愈似乎也扯住了一絲理智,正重重的吻著她緩著。
她那麼美好而敏感,弄得他入了魔似的,這才將潮濕指尖從她身上抽回,氣息重重的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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