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真的粗心大意嗎?
看到他們過來,老爺子高興的合不攏嘴,抱起大麥就給他看,這段時間給他收集的好玩的東西,看向梁午的目光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婚期定下來了?」老爺子問道。
「定了,還有幾個月時間,明年春上了。」梁午說。
老爺子嘆了口氣,眼神流露出幾分遺憾,被程玉看到,心裡也跟著難受了下。
孫女出嫁,原本是要從這個門裡嫁出去的,可現在,程玉是沒法從這裡出嫁的,只能從玉庄出嫁。
「爺爺,你該不會認為我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疼我了吧?」程玉故意打趣。
「爺爺現在不稀罕你,爺爺現在最稀罕的就是咱們家大麥。」老爺子眉眼帶著笑。
程玉跟老爺子閑聊了幾句,裝著不經意的樣子,聊到了小嬸,「來的時候,我聽管家說,小嬸生病了,嚴不嚴重啊?」
「聽他們說好像是著涼了還是怎麼著,沒問,也是出身修行家族的人,身體不是這痛就是那癢的。」老爺子對這小兒媳一點好感都沒有,只要不是跑到他跟前煩他,懶得過問他們院子里的事。
「我去看看吧。」程玉說。
「看什麼,馬上要吃飯了。」老爺子心疼孫女,不想她去看人眼色,聽人話。
「還是去看下吧,小嬸畢竟是長輩,生病了不去看下,也不太好。」程玉說。
老爺子愣了下,看了程玉一眼,說,「那就去吧,別耽擱太久,早點回來,我讓廚房裡煮了你愛吃的菜。」
「好的。」程玉走了,留下樑午和大麥陪著老爺子。
老爺子是個多精透的人啊,等程玉走了后,就問梁午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梁午知道隱瞞不過,就說,「是出了點事,不過眼下還沒查明白了,等查明白了,自會告訴你老人家。」
老爺子盯著梁午,「程玉,我是拿她當親孫女看待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就是陪上這一片家業,我都在所不惜。」
老爺子這樣說,也有暗示梁午的意思,程玉背後是有人撐腰的。
「能得老爺子如此厚愛,我替程玉謝謝您。」梁午這話說的真情實意。
可老爺子卻不承他的情,「那是我孫女,我用得著你謝。」
梁午摸了下鼻子,有些訕訕地說,「您老說的是。」
程玉進到院里,就看到了周瑤。
「我聽說小嬸生病了,就過來看看,沒什麼大問題吧?」程玉的目光似有若無在周瑤身上,只是奇怪的是,看她這步伐穩重,面色紅潤的,並不像受過傷的表現,難道也不是?
「感冒著涼了,昨晚燒了一個晚上。」周瑤面帶笑容,「剛才我還正跟姑姑說呢,說是再不退燒,就去找你呢,你不是懂醫嗎?可姑姑卻說什麼也不願找你,說是你習的中醫,給她開的葯肯定是中藥,她最怕喝中藥了。」
兩人邊說著邊往房間里走。
「程玉來了?你又跟她說我什麼壞話了?」小嬸半躺在床上,頭上還敷了條毛巾,面色蒼白,還真有幾分生病的樣子。
「程玉來了,你不病著的嗎?要不讓程玉給您看看?」周瑤笑著說。
「不看,不看,我都好了,燒也退了。」小嬸忙擺手。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周瑤衝程玉聳了聳肩,「她就怕喝中藥。」
程玉說,「中醫治療不止用藥這一塊,針灸也能緩解痛苦,要不我給你扎幾針吧?」
「不用,不用,我都好了,等下次小嬸再生病的時候,再找你扎,這次就不用了。」小嬸忙拒絕。
程玉也沒勉強,「那好吧,若有需要,你再來找我。」
又說了一會兒子話,程玉就站起了身,周瑤送她出門口,看看左右沒人,程玉靠近了些問,「六年之期,好像快要到了。」
周瑤愣了下,「是的,你要是去的話,也該是準備東西的時候了,你要去嗎?」
「還沒想好,你呢?」程玉反問她。
周瑤嘆了口氣,表情中帶著幾分傷感,「六年前是我跟司楠一起去的,我回來了,她卻沒回來,這六年來,我心裡一直不好過,總覺得對不起她,這次說什麼我也要去,即便是能找到她的屍體,心裡也算是好過些。」
程玉看了她了一眼,說,「我要是去的話,還要拜託你多多關照呢。」
周瑤忙說,「若是可以,我自然願意,只是,到最後,需要關照的可能是我,你的修為可是高出我太多了。」
程玉笑了笑,「那我們就彼此彼此。」
程玉離開了,拐出了院子,周瑤身子晃蕩了下,身後的人忙攙扶住了她,「小寒,快扶我回房間。」
一回到房間,周瑤就體力不支,倒在了床上。
小寒忙過去給她拿了枚葯,喂她服了下去,「還真被您料中了,她果真過來查探了,看她那樣,是一點都沒發現,大師的葯真是好。」
「他的東西自然都不是凡品。」周瑤咳了幾聲。
「我在後面緊張的不行,若她真是探你的脈,那可真就完了。」小寒后怕地說。
「不但你怕,我也怕,再好的葯,也掩蓋不了脈搏。」周瑤咳了聲,「如此粗心,大意,也不過如此。」
「可恨的是,這人把您傷成這樣,這仇不能不報。」小寒狠狠地說。
周瑤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卻沒說什麼。
回到家后,把兒子哄睡,兩人回到房間,洗漱完之後,談到了這次的探查情況。
「周小琳這病生的也太巧合了點吧,真的病了?」
「沒去探脈。」程玉在擦頭髮,梁午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
「周瑤呢?」梁午又問。
「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程玉說。
「也就是說不是她了。」梁午停了下來,「其實,我一開始倒傾向於是她。」
「為什麼?」程玉扭頭。
「感覺。」梁午把她的頭轉回去,繼續擦。
程玉卻扭過來,看著他的表情,很是古怪。
「幹嘛這麼看著我?」梁午摸了下臉,「是不是終於發現你老公我帥的驚天地泣鬼神了。」
「你帥,你最帥行了吧。」程玉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梁午說,「你就沒趁機探一下那周瑤的脈嗎?」
「我在她身上聞道了一股香味,我還用得著探脈嗎?」程玉說道。
「什麼香?」梁午把毛巾丟開,在媳婦的頭上揉了幾下。
「我制的藥粉里,用到的一種香草,香味不濃,但經久不散,即便是洗漱后,也會幾天幾夜不會消散,有追蹤的功效,當晚我撒出去之後,就有這個想法,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程玉說。
「也就是說,是她無疑了。」梁午的手下意識地又在媳婦頭上揉了幾下。
「應該錯不了。」程玉沉吟了下,「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看起來為什麼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這不應該啊?」
「或許用了葯,或許用了功法掩蓋都是有可能的,魔功都修了,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梁午說,「你沒表現出什麼吧?」
「沒有。」程玉搖頭。
「不打草驚蛇是對的,她的身後站著的是誰,我們要搞清楚才對。」梁午還要去揉媳婦的頭髮。
程玉一把拍開他的爪子,「都給我揉成梅超風了,還揉,不是白衣人嗎?」邊說邊掀開被子上床。
「白衣人使用過魔功嗎?」梁午問。
「沒見過。」程玉說。
「那周瑤的魔功總該有個出處,不是他,就會有別人。」梁午說。
「你是說白衣人不是大boss,他的上面還有人?」程玉驚著了。
「按道理分析,應該是這樣的。」梁午跟著上床,就要去關門,意圖不言而喻。
程玉卻一把按住他的手,「別鬧,正事還沒說完呢。」
「我這也是正事,晚上不都是溝通夫妻感情的時候嗎?」梁午說。
程玉按住他亂動的手,「我發現那個白衣人,似乎很不願意跟你們梁家人碰面,上次是,這次還是,是不是你們認識他,他怕暴露身份呢?」
「不知道,見了才知道。」
「還有嚴旭……」
「這個時候,你覺得提他合適嗎?」梁午蹙起眉頭。
看人又要吃醋了,程玉忙在他臉上啃了口,梁午的臉色這才好看很多,其實,這人雖然有時候很渾,但順著毛哄,還是很好哄的。
「嚴旭對他們來說似乎很重要,而且,我聽嚴旭說,他身邊的保鏢都是他媽媽幫他找來的,他媽媽肯定知道些什麼,從她身上說不定能查到些什麼。」
「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去找嚴旭吧?」
「你可以陪著我去。」
「我才不陪著你找情人,不對,我不看著,更不行啊,還是不對,我不陪你,你也不許去。」某人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