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觸及到爺管轄的範圍了
梁午心裡那叫個氣啊,這熊孩子,剛把你救回來,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自稱老子,簡直是熊的沒邊,這給他手癢的好想打他!
大麥從出生到現在都還沒經歷過如此危險的場景呢,差點就要見不到老媽了,從頭到尾都是懵的,聽到梁午的質問,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瞅著他,「我,我是誰老子?老子也不知道啊?」
梁午頭頂都要冒煙了,后槽牙咬的那是咔嚓咔嚓響,「再自稱老子,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你為什麼要揍老子?」大麥也瞪著他。
梁午差點沒給氣暈過去,運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壓制住沒把他再次丟下去的衝動,「你知道老子是什麼意思嗎?」
大麥同學怔愣了下,「知道啊,老爸的意思啊?」
原來你是知道啊,梁午微眯著眼,「那你還一口一個老子,咱兩誰是老子啊,就算是那也是我。」
「我一口一個老子了嗎?」熊孩子擺出一副迷瞪的狀態,撓了幾下頭,像是在絞盡腦汁地回憶,「好像是啊,只是為什麼呢?」
「午哥哥,大麥不是故意的,他是學剛才那個壞蛋說話,給帶跑偏了,一直沒偏過來。」大麥被午哥哥救上來后,小逸也忙跑了過來,見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爭執老子老子的,忙解釋了句。
「不許再說那兩個字,好孩子是不會說的。」梁午警告了他一句。
小逸還在擔心大麥,「午哥哥,大麥沒受傷吧?」
一上來,梁午就檢查了熊孩子的胳膊腿,「沒受傷,你呢?」
說話間,程玉過來了,大麥看到老媽,被嚇的肝顫的他委屈了,小嘴抿著,眼睛紅著,伸手就抱住了老媽的脖子,「老媽,你差點就見不著老子了。」
看到兒子這樣,程玉心就像被人揪著似的,可不是滋味了,她這正難受著呢,聽到老子兩字,氣的那叫一個火大,上去就給了熊兒子一個爆栗,「給誰老子呢?在你媽我面前稱老子?你想欺師滅祖啊?」
熊孩子眨著眼,也顧不上委屈了,忙捂住了嘴。
梁午在旁邊樂的不行,添油加醋道,「被嚇的連爹媽是誰都給忘了。」
程玉給了兒子一個等會兒收拾你的表情,順手將熊孩子交給梁午,忙去檢查小逸,眉頭皺著,「是不是哪裡傷著了?還真是……」
程玉檢查到背後,看到背後血肉模糊的一片,頓時心疼的不行,忙掏出一個丹藥給他吞了進去,蹲下身,讓小逸趴在自己腿上,把粘附在上面沾染了血跡的衣服給小心翼翼地剝下,從地上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瓶裝著稀釋過了的靈泉水,給他沖洗血肉模糊地背脊,「忍著點疼。」
「我沒事,早疼麻木了。」小逸咬著牙。
「都傷成這樣了,怎麼能沒事?」著急忙慌趕過來的歐陽城看到兒子的背上沒有一處好地方,心疼的差點沒窒息,「這群王八蛋,被我抓住,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跟過來的眾人,看到歐陽城為著一個孩子如此暴怒,有些詫異,但也沒閑暇深思,心思都放到了剛才那些有些逆天的異能者身上了。
程玉沖洗過後,又在他背上灑了些自製的療傷藥粉,過了沒多會兒,還在往外冒血的地方,血就不再流了。
「這血止的好快啊,剛才看著好嚇人,現在看上去就好不少了,程玉,沒想到你還會治傷啊。」姚珊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學過一些醫術。」程玉隨口答道。
「這那是學過一些啊,這療效,醫院的醫生都未必比得了。」姚珊不可思議地嚷道。
程玉沒回話,而是把小逸扶起來,「不要穿衣服了,這樣傷口長的會快些,等會兒,我背你下山。」
「我能走。」小逸有些臉紅,他都這麼大了,身高都快趕上姐姐了,那裡好意思讓姐姐背他。
「我來。」歐陽城忙蹲下身。
「不用。」小逸往後退了下,他姐姐他都不讓背,更何況是一個外人了,「我自己真的能走,我背上有傷,可腿腳是好的。」
「快上來,別逞強了,聽話。」歐陽城的語氣很堅決,小逸很為難。
梁午開口說,「讓你上去你就上去吧,歐陽叔叔強壯著呢,背的動你,不會把你給摔了的,怕什麼。」
梁午開口后,小逸就沒再說什麼了,爬上了歐陽城的背。
歐陽城怕碰到孩子背上的傷口,不敢往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腿,把孩子背了起來,心裡對梁午是充滿了嫉妒,他要背孩子,孩子不讓,梁午一說話,孩子就讓了,如此聽梁午的,這讓他很沮喪,很嫉妒。
尤其是話里的嘲諷,更是讓他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強壯著呢,什麼叫背的動?說的他好像七老八十似的,他有那麼老嗎?他三十多點,正當年好嗎?
隆隆的響聲根本不是泥石流,而是人為的。
那幫異能者早跑的無影無蹤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也沒多做停留,趁著天邊一點餘暉,下了山。
經歷過剛才心驚膽戰的那一幕之後,程玉是又氣又急,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教訓起熊孩子來了,「天都要黑了,你往山上跑什麼?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裡,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被梁午抱著的大麥就反駁了,被訓話而不吭聲,那不是他的風格,「我是要給二貓找個老婆嗎。」
「你還給我狡辯,哪來的老婆?就這山上會有二貓的同類,誰告訴你的?」熊孩子膽大包天不說,還學會撒謊了。
「我沒有狡辯,是那個人告訴我,山上有的。」大麥同學撅著嘴。
「那個人告訴你的?」梁午忙追問。
「就那個去過我們家的人。」
那句是狡辯,那句是實話,熟知兒子的程玉還是能聽的出來的,她跟梁午對視了一眼,在梁午眼裡看到了跟自己同樣的猜測。
「他是怎麼說的?算了,我還是問你舅舅吧。」程玉停了下來,等著落後幾步的人,「小逸,上山之前碰到誰了?都跟你說什麼了?」
歐陽誠也察覺到了什麼,停了下來,抓著孩子的腿,把孩子往上託了下,好讓孩子趴的更舒服些,「有人引你們上山的?」
小逸看了他一眼,原本這些他是要回去說的,沒想當著這人的面說,遭遇了埋伏,歐陽暉肯定是有問題的,這人是歐陽暉的哥哥,肯定會向著他的。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嗎?真有人故意引你們上山,那肯定圖謀不軌,我肯定不會饒了他的。」歐陽城見孩子遲疑,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見姐姐點頭,讓他但說無妨,小逸這才開口,「是歐陽暉。」
聽到歐陽暉,程玉心說,早知如此,那天她就應該要了他的命。
歐陽城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梁午卻是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下手了,看來你在他們眼裡是沒什麼手足情分的,這是一點都不顧忌啊,完全就是個馬蜂窩,我看還是離的越遠越好。」那話就差沒明說,你們歐陽家的人,小逸還是離的越遠越,否則,要命啊!
歐陽城瞪了梁午一眼,沒說話,況且他也無話可說,壓著怒氣,示意小逸繼續說下去。
「我們原本不打算上山的,可歐陽暉說在山上看到了跟二貓類似的動物,大麥很早就想給二貓找個老婆了,於是我們就上山了,誰知一上山就碰到了那幫人,他說他們的老闆要抓我們,還要抓活的,多虧他要抓活的,沒敢下死手,我們才能拖延到你們找過來。」
歐陽城雖然很氣,但心裡還保留有一絲神智,「那些人個個都不一般,歐陽暉是怎麼認識的他們?」
梁午和程玉都沒說什麼,歐陽暉把孩子引上山,而山上又恰巧埋伏有異能者,說是恰巧誰都不會信,沒有這樣的巧合,歐陽暉不會沒事把孩子引上山的,歐陽暉跟那幫異能者有關聯?
兩人的心裡其實很不平靜,異能案子雖說剿了幾個據點,但那些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罷了,並沒對幕後之人造成致命的傷害,幕後之人還在逍遙法外,增強異能的那個塔也還一點蹤影都沒有,抓了一些人,只要塔在,對方又能製造更多。
而且最為棘手的是,從今天那些人看來,異能比之前又強了不少。
一直都在愁煩這件異能案毫無頭緒,沒想到休個假,卻碰巧地給找到了線索,還是以這種方式。
回去的時候,沈子君正著急地等在門口,看到小逸受傷,眼圈立馬就紅了。
看到她這樣,小逸鮮少地安慰了句,「我沒事,都是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把孩子放到沙發上,歐陽城愧疚地看了沈子君一眼,喉頭像堵了團棉花似的,很是憋悶和難受,站了會兒,就要離開,那氣勢一看就知道是興師問罪去了。
「等等。」梁午忙叫住了他,「雖說是你弟弟,自己關起門來說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們也是受害者,大麥差點沒命。」梁午的眼神陰冷凌冽,「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過去把他給宰了,我們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幫小逸擦手擦臉的沈子君,聽到這話,不由看向了歐陽城,「歐陽家的人做的?」
「我會叫他過來問清楚的。」歐陽城不敢去直視沈子君的目光,他以為他已經完全有能力,掌控自己,保護他們了,沒想到還是會這樣……
梁午說,「我已經讓姚軍和梁軒去帶他過來了,這已經是涉及到我的管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