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老媽他非禮我
屋子裡的人誰都沒想到,程玉會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打人。
這行為,可比何洋,楊小姐這些所謂的富二代囂張多了。
這些人不過是眼睛長在額頭上,明明可以正眼看人,卻偏偏要斜著眼睛看,明明是未婚夫在外不安分,卻偏偏設什麼誣陷局欺負無辜者,明明自己沾花惹草,對人窮追不捨,卻有膽做沒膽承認,還要反咬一口?
明顯這些人不講理,是一定要把鍋推到方雨頭上的,程玉想給他們講道理,他們也是不會聽的,既然不會聽,那她還廢什麼口舌?
當然,誰都沒想到,程玉一個女孩子會有這般的身手,何洋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玩具娃娃似的,不堪一擊。
「洋洋,你怎麼樣?」何洋的媽媽怒視著程玉,「你,你快放了我兒子,你憑什麼打我兒子,還有沒王法了?你們這些人,站在那兒為什麼不阻止?我兒子若有個好歹,我要讓你這個丫頭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這會兒,你知道心疼你兒子了,你們合夥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點呢?」程玉冷笑了聲,「看一個姑娘沒背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是吧?那我現在就看看你兒子的這身骨經得起怎麼揉捏的?」
程玉邊說著,邊加大了腳下的用力。
小慧吞咽了下,「你表妹該不會要殺了他吧?」
黛眉也說,「雖然我覺得這何洋太不是東西,死幾百次都不足惜,但是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方雨說,「應該不會。」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沒多少底氣的,因為,看程玉的樣子是真的像想殺了他。
腳下的何洋疼的直抽搐,「女,女俠,饒命,饒命啊,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我快要不行了,快,快放了我……」
程玉腳下的力道減緩了些,「那你就跟大家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否則,我直接一腳踩斷你的脖子。」
何洋已經嚇的尿失禁了,像何洋這樣的貨,別看平時派頭十足的,可真到了關鍵時候,比誰都怕死,比誰都慫,「我,我說,是,是我追的方雨,她一直沒答應我,就前幾天我們吃過飯後,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就說以後不要再聯繫了,然後就沒再見了……」
楊小姐和何洋媽媽的臉色都不好看。
程玉說,「說重點,你在追方雨的時候,跟沒跟她說過你有未婚妻?」
何洋朝媽媽和楊小姐的方向看了眼,「沒,沒說。」
程玉朝那兩人面上掃了眼,「你們二位可都聽清了?」
那兩人鐵青著臉不吭聲。
程玉說,「還幾百萬的翡翠鐲子?就這點伎倆?你這是損毀綠松酒店的聲譽。」
一旁的袁偉抱著胸,適時接話,「明天我會讓律師起訴的。」
楊小姐著急了,「我,我那都是因為他騙我。」
程玉哼了聲,「他就是沒騙你,你也沒權利去陷害別人,你這是犯罪。」
楊小姐嚇的嘴唇都白了,「我,我沒想報警的,我,我就是想……」
程玉接過她的話,「你就是想當面羞辱方雨,讓她不敢再搭理何洋,叫來何洋和他母親,是在博弈,想拿到一些籌碼。」
楊小姐臉色更蒼白了,心虛地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就是氣不過……」
「我管你們是怎麼樣。」程玉說,「想拿方雨背鍋,你們找錯人了。」
「我快出不來氣了,求求你,快放了我吧,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何洋哀求道。
程玉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開了腳。
何洋的媽媽趕緊把兒子扶了起來,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何洋媽媽心疼的不行,惡毒地看著程玉,「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這已經構成故意傷人罪,我會讓你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程玉說,「我下的手,我自然知道他的傷有多重,輕傷都構不成,你就是去告我都沒用。」
何洋的媽媽冷哼了聲,「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得罪了何家,我說讓你一輩子出不來,你就出不來。」
「夫人這口氣好大啊,就怕你何家的底子,比不上你的口氣大,當著我的面威脅我妹妹,你這是當我袁偉不存在嗎?」袁偉冷哼一聲。
「袁大少?」何洋的媽媽這才注意到袁偉的存在,臉色不由變了變,袁家的大少袁偉,她自然是知道的,袁家雖然不是什麼頂級世家,但那也不是他們何家能比的,「她,她是你妹妹?這,這怎麼可能?」
袁偉笑了下,攬住程玉的肩膀,「我認的妹妹不行啊,你們何家還真夠張狂的啊,在我酒店裡誣陷我的員工不說,還威脅我妹妹,這是根本沒把我袁家放在眼裡啊,妹妹,我覺得你應該把那小子的腿卸掉一條,反正人家也不打算放過你了。」
何洋聽到這裡,不管不顧地就往門外走。
何洋的媽媽看到忙追了上去,只是追上去前,惡狠狠地看了程玉一眼。
楊小姐看看四周也忙灰溜溜的走了,碰上程玉這種上來就動手的人,再多的招都沒用,只有吃虧的份。
袁偉伸頭看了下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不由吹了聲口哨,「我還想著把律師叫來,周旋一陣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都被你給嚇跑了。」
「何洋一看就知道是外強中乾的貨,只有怕了,才會說實話。」程玉扭頭看向方雨,「你沒事吧?」
「我沒事。」方雨不無擔心地說,「我看何洋的媽媽走的時候,眼神可惡毒了,他們回頭肯定會報復的,對不起,這些都是我惹出來的事。」
「有什麼對不起的,別說你是我表姐,就是認識的人,我都看不下去,這些人的行為簡直讓人噁心。」程玉不屑地說。
袁偉說,「你也不用太擔心,程玉敢出手,自然就不怕他報復,一個小小的何家,還翻騰不起多少浪,我看你今天也是嚇壞了,找人頂下班,讓她們兩個陪著你,先下班吧。」
方雨離開前,程玉叫住了她,「我們住在玉庄,有時間去看看吧,有事就說,咱們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揉捏欺負的。」
「我知道。」方雨的淚在眼眶裡打轉。
走出去之後,小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表妹說住在玉庄?玉庄那不是供應咱們酒店蔬菜的莊子嗎?我去,玉庄居然是你表妹的?難怪不供應給別家,綠松酒店就有她的股份,她自然不會賣給別家了,壟斷比什麼都重要。」
黛眉也說,「可不是,你表妹太讓人驚訝了,你看到她打人沒有,根本就沒把何洋他們放在眼裡,以前何洋追你的時候,還老在咱們面前擺譜兒,現在看來,真是噁心透了,他們那些人,包括那楊小姐根本就沒法跟你表妹比。」
袁偉也跟程玉走出了房間,對於客房部的主管連看一眼都沒有。
那主管知道,他要收拾鋪蓋滾回家了,也別等著人家親自來處理了。
當然了,保安部的主管雖然不是主謀,但沒有制止,也算是失職了,升遷什麼的看來是無望了。
程玉跟袁偉分別後,正往樓下走的時候,梁午帶著大麥和小逸過來了。
原本他們是一起過來的,只是程玉擔心,車一停,她就先上去了,梁午鎖好車,帶著孩子跟在了後面。
「完事了?」梁午看到她意外地問。
程玉嗯了聲。
「這麼快,我才帶著他們上來。」聽梁午這口氣沒看到似乎還頗為遺憾,「現在幹嘛?」
「回去啊,還能幹嘛?」程玉說。
「我這才剛停好車。」梁午說,「既然都來了,不如帶他們去吃些東西吧。」
他們去餐廳,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下一些東西,大麥和小逸吃東西的時候,梁午就問程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程玉嘆了聲氣,「我今天把何洋給打了。」
「打了就打了,那人本來就欠揍。」梁午並不在意她打了誰,只要她自己沒受傷就好,「對了,這怎麼還牽扯上何洋了?」
程玉說,「沒有何洋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
程玉簡單地把事情給梁午說了下。
梁午說,「我早說過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會這麼不是東西,居然說是方雨纏著他,他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連個娘們都不如。」
程玉說,「要不是我去,方雨鐵定被折騰的不輕,這又是偷東西,又是被人當做狐狸精的,經此一事,我看她都要懷疑人生了。」
「在他們眼裡,方雨根本無足輕重,而且像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即使以後鬧騰起來,也是用點錢打發了。」梁午並沒覺得有什麼,身邊的人雖然沒有像何洋這麼齷蹉的,但對那些招惹過的女人,處理的時候,也不會比這兒強多少。
程玉嘆了聲氣,「這些大家族還真夠齷蹉的,看到他們個個算計的嘴臉,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真是想吐,看來那句話說的不假,越是大家族,越是骯髒的滋養地。」
梁午突然豎起了眼睛,「你這可不能一棒子打死啊,我們家可不是這樣的。」
程玉白了他一眼,「誰說你們家了,再說你們家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說這話?」看了眼那邊玩邊吃東西的兩個小孩兒還有一隻貓,梁午把自己的位置朝程玉移近了些,「怎麼跟你沒關係?這麼快你就忘記你說的話了?還是說你說的話只是敷衍我呢?」
看他那表情,大有自己說不,他就要掐死自己似的,程玉滿頭的黑線,「我說了考慮,考慮兩個字,你懂什麼意思嗎?不懂的話,我可以幫你解釋解釋,考慮的意思呢,就是還不確定,考慮到最後,還是有不行的結果在其中的。」
其實那天說考慮后,她就後悔了,她倒不是怕面對以後別人的眼光什麼的,她是怕大麥,大麥現在是靠著她的丹藥,不讓人察覺到,隨著長大,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她那天還是衝動了,她純粹是被梁午給蠱惑了。
梁午的眼神瞪的要吃人,不過隨即就笑了,「你現在的表情很像是螞蚱最後的掙扎,不過我看你也掙扎不了多少時間了。」
從綠松酒店離開,回到家后,程玉對小逸說,「你先回房間等我,等會兒我給你扎遍針。」
等程玉從小逸房間出來后,回到自己房間,發現梁午已經給大麥洗好澡了,熊孩子和二貓在床上玩,梁午拿了本書在旁邊的沙發看。
看到程玉進來,熊孩子上去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看著旁邊的梁午,「我不要跟他一個床睡。」
程玉把他放到床上,他卻摟著脖子不鬆手,「誰說讓你跟他一個床睡了?他回自己的房間睡。」這熊孩子自從發現那天梁午睡在這裡之後,每天晚上睡覺,就時刻提放著梁午,生怕他在這裡睡,跟個護食的老母雞似的。
程玉覺得他真是想多了,那天不過是因為她喝醉酒的緣故,她比他還要害怕他在這裡睡好嗎?
而梁午又總喜歡逗他,總在說,像他這麼大的小孩兒,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只有膽小的孩子才會跟大人一起睡。
大麥自然不會上他的當,但也生怕老媽讓他一個人睡了,每天都嚴防死守著自己的地兒,一到睡覺時間,就摟著自己老媽不放,程玉到那兒,他就掛在身上跟到那兒,程玉不由埋怨梁午,沒事逗他幹什麼。
梁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後果,簡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被這個熊孩子霸佔著程玉,他更是什麼都做不了了,雖說本來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偷個晚安吻還是可以的。
程玉看了眼沙發上的梁午,「很晚了,我們也要睡覺了。」這話的意思就是趕人了。
梁午倒也沒再磨蹭,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在程玉的嘴角處親了下。
等熊孩子察覺到不對,鬆開老媽的脖子,轉過頭的時候,梁午已經站在了門外。
熊孩子警惕的小眼神,在梁午和自己老媽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這場景簡直太逗了,梁午不由笑了下,忍不住在熊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下,這才離開。
被親的大麥,愣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之後,就拿手猛擦自己的臉,一臉委屈地指著梁午的背影,「老媽,他非禮我。」
程玉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非禮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