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聽就是賭氣的話
上司的八卦是下屬最喜歡聽的,尤其還是梁午這樣,明明帥的驚天地泣鬼神,卻還不近女色的。
楚雲和向剛明明好奇的要死,心裡像貓抓似的,可是卻沒膽去問老大,上去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他們不敢觸老大的霉頭,不過,他們可以問屋內的人。
這兩人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好幾版的愛恨情仇了,更是從頭到腳把程玉打量了好幾遍,心想,不管這女人跟老大是什麼關係,能讓老大掉淚,就不簡單。
楚雲走進房間,乾咳了聲,「你認識我們老大?」
程玉抱著孩子坐了下來,「這跟案子有關?」
楚雲說,「沒關。」
然後對方就沒聲了,意思很明顯了,沒關就無可奉告。
楚雲和向剛在程玉這裡,沒有探到一點想知道的東西,最後不得不失望地走了出去。
向剛為難地說,「這到底要怎麼辦啊?這老扣著人家也不是個事啊,老大就這麼走了,也沒個指示留下來。」
楚雲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去問唄。」
向剛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你當我傻呢,看看那門沒有,特殊材料做的都摔打成那樣了,我這個凡人肉軀,可不敢拿來跟特殊材料比,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楚雲摸著下巴,望著梁午的辦公室,「還是頭次見老大這樣,都進去那麼久了,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向剛也摸著下巴,嘖了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都掉淚了,能讓硬漢掉淚,你說這該是多傷心啊,我看懸。」
楚雲嘆了聲氣,「老大若是想不開了,那我們可就群龍無首了,都進去了兩小時了吧,連個聲都沒傳出來,這還有兩個鐘頭就下班了,下班之前,你去敲門問問。」
向剛不滿地說,「為什麼每次頂缸的都是我,你為什麼不去?」
楚雲拍拍他的肩膀,「我倒是想去,可這不是你經手的案子嗎?我去有些喧賓奪主,不太合適。」
向剛把文件夾遞到她手上,「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楚雲把文件夾那兒來還那兒去。
向剛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敲老大的門,以為要敲很久才有回應,沒想到剛敲了一下,裡面就有了聲音,「讓她走。」
楚雲把耳朵從門上收回來,小聲說,「放人走呢。」
「我耳朵又沒聾。」向剛邊走邊說。
「就這麼放走?」楚雲看著他。
「老大讓放人我能不放嗎?」向剛一副這不廢話的樣子。
「問都不問就把人放走。」楚雲嘖了聲,「這一看就是余情未了。」
向剛說,「其實我也覺得她說的是實話,就是那個異能者不承認,有點麻煩罷了。」
向剛和楚雲進去的時候,那個孩子在他母親懷裡睡著了,見她朝他們身後看,向剛不由開口說,「我們老大沒來,不過吩咐說你已經可以走了。」
「那他……」程玉想問他怎麼樣了,不過最終也沒問出口。
楚雲嘆氣說,「他已經把自己關在屋裡一下午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來呢。」
程玉愣了瞬,然後抱著孩子站了起來,往外走。
「我幫你抱吧?」向剛說。
「不用,謝謝。」程玉把孩子往上顛了下,走出房門,朝大門口走去。
程玉離開沒一會兒,姚軍就從外面回來了,看到楚雲和向剛都站在門口,不由咦了聲,「往常這個點,沒有任務的話,你們不早溜了嗎?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雲嘆了聲氣,「今天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走。」?姚軍問,「為什麼?」
楚雲說,「我怕老大拿我當出氣桶。」
姚軍來回看了看兩人,「發生什麼事了?」
向剛說,「天大的事。」
「還天大的事?是天塌下來了嗎?再說,就是天塌下來也有他梁午頂著呢,至於嗎你們?」姚軍不以為然地往裡走。
「老大都把自己關在房間一下午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楚雲說。
「把自己關房間里?這是為什麼啊?」姚軍停下來問。
「我們那兒知道啊,就中午的時候轉過來一異能吸食案,案子涉及到一對母子,那母親是看不出修行的修行者,我們老大一看到整個人都變了,震驚的跟什麼似的,還流淚了,兩人明顯認識,可不知咋的,那孩子喊了聲媽,然後老大就憤怒離去,一句話沒說,就把自己給關屋裡了,至今還沒出來呢。」
「真的假的啊?」姚軍不無懷疑地問,「不會是你兩編故事耍我的吧?」
楚雲沒好氣地說,「都火上房了,誰還有心情耍你。」
「都流淚了,這倒是少見啊。」姚軍說。
「誰說不是呢。」楚雲說,「我覺得吧,這女的肯定跟咱們老大有過什麼,你不是跟老大是發小嗎?跟老大有染的女人你應該知道的吧?」
姚軍鬆了松領子,「人呢?我去看看。」
楚雲說,「剛走。」
姚軍說,「怎麼就讓人走了?誰負責的?」
向剛說,「我負責的,可老大吩咐放人,我也沒辦法啊。」
「難不成是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難不成不是我眼花看錯了,是真的活過來了?」姚軍自言自語道。
「什麼活的死的,你嘀咕什麼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楚雲盯著他問。
姚軍疑惑不解地說,「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這太匪夷所思了,那女子叫什麼?」
向剛說,「程玉。」
姚軍嘆了聲氣,「還真是她,只是這怎麼可能?對了,你把資料拿來我看看。」
向剛趕緊小跑著把資料拿了回來,雙手遞給了姚軍,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看來還真有知情人呢。
「怎麼樣?」等人翻完,楚雲和向剛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姚軍把東西放下,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從頭到尾都是目瞪口呆的樣子,聽到兩人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問道,「梁午是看到那孩子生氣的?」
楚雲想了想,點頭說,「應該是這樣,可氣了,差點沒把門給摔碎。」
姚軍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等對方接通后就問,「梁軒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梁軒在電話那邊說,「沒幾天吧,小叔在出差,就沒敢告訴,再後來,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怎麼?碰到了?」
姚軍就把發生的事,在電話里簡短說了下,「那孩子確定不是你小叔的?」
梁軒很肯定地說,「我看了,絕對不是。」
姚軍不死心地說,「那孩子四歲,時間上……」
梁軒打斷他,「就因為時間很靠近,所以才很氣嗎,可以說,程玉離開我小叔后,直接就投進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我小叔這些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你比誰都清楚,程玉不但背叛了我小叔,她還踐踏了我小叔的感情。」
姚軍掛了電話后,臉色是極其地不好看。
從姚軍打電話的過程中,楚雲和向剛也聽出個大概了。
楚雲不由問,「這程玉還真是你說的被異能者殺了的老大的女人?這是沒死還是死而復生了?」
姚軍嘆了聲氣,「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弄的都是什麼事啊,行了,你們下班吧,我去看看他。」
姚軍進去的時候,梁午正對著窗戶坐著。
姚軍拉過一張椅子跟他並排坐在了一起,一起看著窗外漫天的晚霞。
姚軍乾咳了聲,「我問過小軒子了,人剛回來沒幾天,說是困在了一個地方,孩子的父親死了,只有他們兩人回來。」
梁午冷不丁地說了句,「孩子的父親不死,她是不是還不打算回來?」
姚軍無言以對,「你要是氣不過,你可以罵她一頓,你在這裡生氣有什麼用。」
梁午冷冷地說,「我不生氣,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到了今天,我才真正死心,她其實根本就沒那麼喜歡我,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其實五年前我就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種事,姚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過了會兒,梁軒來了,「過來接你小叔呢?」
「我看他車在家裡,就順便接他一起回家。」梁軒說,「這是我小叔的行李吧?」
梁午上了梁軒的車,梁軒啟功車子后,看了自家小叔一眼說,「其,其實吧,我知道后就該告訴你的,就是怕影響你工作,也,也許,分開后,程玉碰到了什麼事,有苦衷也不一定,要不找個時間,你們兩個人好好談談。」
梁午冷冷地看了梁軒一眼,「你覺得有必要嗎?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在那個洞府中,她看到了我的本體,拿劍刺我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是真的想殺了我。」
梁軒不由問,「她知道了你的身份?」
梁午說,「她不知道那個本體是我,但這已經充分表明她是容不下我的本體的,她眼中的嫌惡和殺意我現在都還記得,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或許她的出現就是宣告,這一切真正的結束,從此大家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梁軒暗自嘆了口氣,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知道他說的是賭氣的話,還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若真做到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是不會一句話都不跟人家說,把自己關在屋裡一下午的。
梁家的男人,因為血脈特殊,情路就沒有一個不坎坷的,彷彿受了詛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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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