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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大漲

  程玉雖然知道那石頭裡有翡翠,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只是看到切面上的一點翡翠,外面就已經沸騰成這樣了,都已經開始往上叫價了。


  魏老之前說賭石使人瘋狂,她還不覺得有什麼,這下她總算是見識到了,看到一點就激動成這樣,若是全解出來,那還不知道他們會激動成什麼樣呢,難不成秦雪這塊石頭裡的藍色翡翠真的能賣上大價錢?


  程玉不了解翡翠的價值,所以才會這麼想。


  翡翠的好壞是根據種水來定的,其次才是顏色。


  常見的翡翠品種有老坑種翡翠,冰種翡翠,水種翡翠等十幾個品種。


  種也稱種份,這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稱呼也是五花八門的,按照透明度劃分,透明度高,則種好,反之,則種差,透明度很好的稱為老坑種,透明度差的稱為新種,透明度介於兩者之間的稱為新老種,也有玻璃種,它指的是透明度很好、冰種指的是透明度較好。


  若按礦床類型,有老坑種,即籽料,新坑種,即山料。


  按顏色和透明度的好壞,有花青種,油青種之分等等。


  一般所說的地,是翡翠的綠色部分及綠色以外部分的乾淨程度與水及色彩之間的協調程度,以種,水,色之間相互映襯關係。


  翠的水與種要協調,如種老色很好,水又好,雜質臟色少,相互襯托,才能強烈映襯出翡翠的俏麗,潤亮及價值來。


  地的結構應細膩,色調應均勻,雜質臟色少,有一定的透明度,互相照應方能稱地好,好的地稱玻璃地,糯化地,蛋清地,不好的地稱石灰地,狗屎地等。


  看水頭,翡翠的水是指它的透明度,也稱水頭,翡翠的水與翡翠的結構構造有關,也就是說與種有關,還與雜質的含量有關,那些種老,雜質少,粒度大小均勻,純凈度高的翡翠水就好


  白棉是指翡翠內部見有絲狀、斑塊狀、波紋狀、條帶狀的半透明、微透明的白色礦物,是翡翠內的雜質物,嚴重影響翡翠的質量與美觀,它的存在將大大影響翡翠的價格,還有綠與綠之間的白棉,也可能是硬玉本身,這屬於綠色分佈不均勻而造成的。


  裂紋的存在往往是翡翠成品的致命傷,有了裂紋,翡翠的價值會大減,尤其對於高檔翡翠來講。


  翡翠因含有不同的染色離子而呈現各種顏色,通常有白、紅、綠、紫,黃、粉等。


  純凈無雜質者為白色,若含有鉻元素,則呈現出柔潤艷麗的淡綠、深綠色,名之為翠,此品種最為名貴,極受人們的珍視喜愛。


  若含錳則呈現淡紫色、深紫色,常稱為春地或藕粉地。含鐵元素,則呈現暗紅、褐紅、赭紅色,被人們稱為翡。


  含鉻和銅元素,則呈現淡藍、淡青色,人稱橄欖水。


  高檔翡翠除顏色好之外,質地也極其重要。一般顏色鮮嫩漂亮,質地較透明,玻璃光澤強者為上品,相反,質地發乾,透明度較差的品種次之。


  藍水翡翠為翡翠的一種,有淡淡的藍色,質地細透,是比較少見的種類,冰種翡翠的一種。


  但藍水並不單純指代顏色,同時也要種地尚老、細膩、水頭好透度高,再配上顏色,才可以有這樣的稱呼。


  影響藍水翡翠價格的主要因素有兩個,一個是翡翠的種水,也就是翡翠晶體的細膩程度和透明度,另一個是翡翠顏色,包括藍色色調的純正度和顏色的深淺。


  以純真藍顏色為優,偏綠偏灰就差一些,大多數藍水都有各種程度的灰味或綠味使得顏色不夠樸實,樸實藍色系玻璃種翡翠一樣非常稀少,價錢並不比陽色系廉價。


  顏色偏灰的價格比接近純正藍色的,種水好的比種水差的要高。


  顏色偏灰的糯種藍水翡翠掛件在兩三千元間,顏色比較靠近純正的藍色價格相對會高一些,在五六千元間。


  如果種水達到糯種,透明度較高,顏色雖然偏灰,價格也不便宜,一般的掛件價格會在五六千到近萬元不等,如果這樣的掛件為純正的藍色,其價格就比較高,在一兩萬元到六七萬元間。


  藍水翡翠很少有達到玻璃種的,一般能達到玻璃種的藍水翡翠都有較好的熒光效應,就算顏色稍微偏灰,價格也會高達幾萬元到十萬元間,如果色澤為純正的藍,並且沒有毛病,則屬於極品的藍水翡翠。


  秦雪的這塊石頭裡的翡翠,就可以稱之為藍水,顏色也是純正的藍色,透明度也好,做出的成品掛件絕對可以賣到幾萬。


  「真有翡翠?」


  魏老在看石頭的時候,魏泉就在邊上,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被他論堆賣的石頭竟出了翡翠,而且還是檔次不低的品種,這可真是世事難料,被他看好的幾萬的沒有,不被看好當成廢料的反倒是出了翡翠,心裡著實不平衡了一陣,但很快他就想開了,賭石本身就是很難預料的,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行當,運氣在這裡面佔了很多一部分。


  程玉問,「你們不是說綠色的翡翠好嗎?」


  魏泉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近些年,這些藍色紅色也很走俏,若是種水好,顏色正的,不一定就比綠色的差,像這種中高檔的,能掏出鐲子來的話,賣的好的話,一副就能賣上百萬。」


  秦雪終於擠到裡面來了,聽到一副鐲子就能賣到上百萬,差點沒嚇暈過去,她那裡見過這麼多錢啊,別說一百萬了,十萬塊她都沒見過,她身上唯有的幾百塊錢,也差不多都拿來買石頭了。


  「那我豈不是發財了?」


  程玉沒搭理她,而是接著問,「一副鐲子都能賣上百萬,可那些人為什麼只加到五十萬,就很少人跟著往上叫了。」


  魏泉說,「光憑這一點是不足以斷定裡面翡翠的情況的,若是不往裡滲了,只有外面這一層的話,那也不值什麼錢的,即使往裡滲,那萬一下面翡翠里有白棉,有裂紋,掏不出鐲子來,價錢也是大打折扣的。」


  程玉不知道的是,這些出價的除了一些賭石的人外,大部分都是珠寶商,他們出的價,是能從裡面取出多少東西來考量的,光看到這一點,風險還是很大的,出到五十萬,即便是裡面有裂紋和白棉也可以回本一些,再多,那就划不來了。


  一個中年胖子說,「丫頭,我給你八十萬,把這石頭賣給我,這風險我承擔了,而你白賺了八十萬。」


  一聽八十萬,秦雪立馬就想答應下來,她花了三百塊,掉頭就賺了八十萬,這事情到那裡去找,若擱以前,她絕對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八十萬先賺了再說,可是跟著程玉撿漏過幾次之後,她也漲了不少見識,艱難地對那胖子說,「我再考慮考慮。」


  胖子說,「這還用考慮嗎?給你八十萬我已經承擔了很大的風險了,你可要想好了,若裡面有裂紋或者白棉什麼的,那你十萬都不一定賣出去,若是不往下滲透,那就一文不值了。」


  這胖子把秦雪說的是冷汗直滴,下意識地扭頭去問程玉,「玉兒,你說呢?」


  程玉當然不讓賣了,魏泉都說了,能掏出一副鐲子來,都能賣上百萬,那裡面的翡翠,雖然不是很大,但她覺得掏出兩副來是沒問題的,兩副就能賣上兩百多萬,這還不包括那些剩餘的料子,三百萬應該是有的吧。


  但是這話程玉不好跟她明說,就問魏老,「老爺子你覺得呢?」


  魏老說,「翡翠滲透進去是肯定的,種水應該不會比外面的差了,只是白棉裂紋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以周圍的情形來看,我還是瞞看好這裡面的玉肉的,但一切要等切開后才知道。」


  秦雪說,「若切開后,不像外面表現的那麼好呢?」


  魏老說,「那他給你的八十萬就不低了,這就是風險賭注。」


  秦雪看程玉,程玉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反正是幾百塊買的,再虧能虧哪兒去?」


  秦雪想想也是,「若切輸了,那說明我秦雪沒那個命,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認了,不賣,切!」


  秦雪下定了決心,鬥志激昂地朝空中揮了下拳頭。


  剩下的,程玉就沒繼續再切了,而是交給了魏泉,把翡翠從石頭裡解出來,而又不損害翡翠,這種細緻的活,是很考驗技能的,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比較好。


  程玉退到邊上,看到姚軍一臉的鬱悶,不由問梁午,「他沒事吧?」


  梁午掃了姚軍一眼,「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沒嘚瑟成,打了下臉而已,不用擔心,這人臉皮厚著呢,過會兒就沒事了。」


  都這樣了,還不忘插一刀,這可真是?


  大概半個小時后,石頭裡的玉肉全解出來了,如海水般的藍色,呈現在了人們的眼前,遠遠看去,就像有潺潺溪水在裡面流動一般,說不出的好看。


  一個成熟男人拳頭那麼大小,沒有白棉,也沒有裂紋什麼的,就是一塊完整的玉肉。


  在太陽光的照耀下,上面泛著的點點星光,就像是精靈在湖面跳舞一般,無比的靈動和美麗,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跟之前用靈氣看到的不一樣,用靈氣看到的,比較模糊,就像是蒙著一層紗,看不太真切,所以沒有現在來的讓人震撼。


  難怪很多人都喜歡珠寶,就連程玉這個對珠寶沒有什麼概念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想佔為己有。


  「我出一百五十萬。」幾乎不等魏泉把翡翠放好,就已經有人出價了。


  「一副鐲子都能賣出上百萬了,這能挖出兩副來,一百萬也太沒誠意了,我出兩百萬。」


  「我出兩百二十萬。」


  ……


  那些人在喊價的時候,梁軒也心癢難耐地對梁午說,「要不咱們買下來吧,這色還是很不錯的,咱們要是買的話,秦雪不會賣給別人的。」


  他們看到蘊含靈氣的玉石,一般都會收集起來,他們不止是為了裡面的靈氣,他們麒麟一族,好像血脈里就對金銀珠寶沒有什麼抵抗力。


  梁午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秦雪會賣給他們,但是價錢上就不太好說話了,他們倒是不會少給她錢,但對方未必好意思收,就像程玉上次,一出手就送給他父親一盆稀世奇花一樣。


  梁軒不無失望地嘖了聲,「這兩人的運氣還真是好,姚軍花了五萬都沒賭漲,她隨隨便便撿了個石頭就能解出藍水,這運氣也沒法說了,你說程玉那塊裡面該不會也有翡翠吧?她這運氣可一向不差的。」


  梁午沒說話。


  梁軒說完,搖了搖頭,也覺得不可能,覺得沒那麼神。


  那邊的胖子已經把價錢出到三百五十萬了,他喊完之後,下面就沒有聲音了,沒有人再跟著喊了。


  有些人就不滿地說了,「這死胖子,故意的,三百五十萬,已經沒什麼利潤可賺了,賠錢的生意怎麼做?」


  不過,胖子買回去也的確沒什麼利潤可圖,但是,他也是很無奈的,他店裡最近缺貨,急需中高檔貨源,來維持店裡的聲譽,就是再高點,估計他也會買下來。


  秦雪問程玉要不要賣,程玉自己都很喜歡,自然是不想她賣的,但是她們現在身上並沒有太多的余錢傍身,但是又有很多花錢的地方,不賣還真不行。


  比如小姨還想裝修自己給他們買的那套新房,賣了,就能騰出錢,好好的把房子裝修下,而且,前段時間,秦雪還提出要開花店什麼的,跟家裡人一說,周英和小姨包括姨夫都覺得可行,尤其是那個花圃,大家都很感興趣,就連小姨夫都說想辭了工作,去種地。


  程玉也覺得可行,畢竟賣菜不是長久之事,以後來到京都讀書,賣菜是行不通的,若是能在京都附近開個花圃,那也是一項賺錢的來源。


  只是開花圃是要資金的,他們身上的錢根本不夠,程玉就說賣吧。


  胖子給秦雪的是張支票,秦雪看著手裡的支票,又是懷疑,又是小心翼翼的。


  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那裡見過這麼高級的玩意啊,見那也是在電視上見過,情節大都是男主角的媽媽不喜歡女主角,然後就會找到女主角,高傲而又不屑地甩給女主角一張支票,讓女主角離開自己兒子,結果也是千篇一律的,女主角表現的很痴情,很倔強,很視金錢如糞土,對支票不屑一顧,或者當場撕了支票之類的。


  看到這類情節的時候,秦雪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覺得這女主角也太傻,太不會變通了,竟然還有跟錢過不去的,你收了錢,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不就結了,即使以後兩人被掃地出門,那筆錢不也可以當做東山再起,對抗家裡霸權的資本嗎?

  每當看到這些情節的時候,她都無數次的幻想,她找男朋友的時候,最好男朋友的家人,也朝她丟支票,丟的越多越好,有本事你就狠狠砸我,姑奶奶保證來者不拒。


  沒想到收到的第一張支票,不是男朋友家人丟的,而是她自己賺的,這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過的,這簡直太匪夷所思,太爽了,若不是怕弄壞,她都想對著支票親上一口了。


  這薄薄的一張紙,承載的可是三百五十萬呢?天呢,感覺就像做夢一般,老爸老媽這輩子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賺得到這麼多錢,而她卻買個石頭就賺了這麼多,怎麼想怎麼不真實,老爸老媽知道了,估計會嚇暈過去,跟著玉兒,沒想到連帶的自己的運氣也變好了。


  秦雪小心翼翼的,把支票貼身放好,放好之後,還沒過一會兒呢,又覺得不妥,身上帶著張三百五十萬的支票,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身體僵硬著,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於是,她又把支票取出來,像丟燙手山芋一樣,丟給了程玉。


  程玉看著她,「給我幹什麼?」


  秦雪說,「你給我放著,放在我身上,渾身不得勁。」


  程玉斜了她一眼,「瞅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平時老嫌我們管著你,現在不管你了,你反而還上趕著找人管。」


  秦雪哼了聲,「我覺得我可能就是一受虐的窮鬼命,被你虐習慣了,不虐的時候,我反而不習慣了,有錢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錢給了你,我這心裡就舒坦多了,喂,姚哥哥,這邊呢,妹妹的石頭裡不幸解出了翡翠,今晚的晚飯,你可別忘了啊。」


  見秦雪逮住姚軍,拿他對她說過的話,來調侃姚軍,幾人都不禁笑出聲來。


  姚軍的臉氣的那叫一個通紅,怒瞪著笑的不亦樂乎的幾人「你們這樣有勁嗎?還有你,剛賺了幾百萬,卻讓我一個賠了錢的人請吃飯,你心裡過意的去嗎?」


  秦雪說,「我有什麼過不去的?請吃飯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是賺了點錢不假,可那些錢,在你姚大少眼裡,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充什麼大款?」


  姚軍說,「你就不如人家程玉,你看人家程玉上次在會所賺了五十萬,立馬就請客,你也學學人家的氣度。」


  秦雪不以為然你地哼了聲,「你當我傻啊,你不用激我,我看你是輸不起罷了。」


  姚軍說,「我會輸不起?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輸不起了?現在就讓我請吃飯是不是有點為時尚早啊?剛才咱們說的可是你和程玉的石頭裡有翡翠,我就請吃飯。」


  秦雪還沒悟出來姚軍的話意,「是啊,沒錯啊,我的石頭裡已經解出翡翠來了,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想抵賴也是沒用的。」


  姚軍陰險地笑了笑,「你的解出了翡翠,可程玉的可還沒解出來呢,她的沒有,也是不算的。」


  秦雪氣的是咬牙切齒,「你這是耍賴。」


  姚軍一副肥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誰叫你們事先沒有聲明好呢?而且先耍賴,摳字眼的不是我,是這對叔侄,他們剛才可是說了,我的沒有翡翠,我要請吃飯,你們沒有翡翠,接著再請一次。」


  其實,姚軍之所以斤斤計較,倒並不是在乎那點飯錢,他姚大少在乎的是面子問題。


  梁午就對秦雪說,「崩搭理他,他受了刺激,腦子有些不正常,已經開始人身攻擊,逮住誰咬誰了。」


  「你才腦子不正常。」姚軍瞪眼,「信不信,我現在就咬你,你們這是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人,太氣人了,程玉的石頭要是解不出翡翠來,晚飯自理,若是也解出了翡翠,我他媽的把你們一個月的晚飯都包了,怎麼樣?我還就不信了,那堆破石頭還能接連解出翡翠來不成?」


  「別激動啊,不就是塊翡翠嗎?淡定,激動成這樣,有損你的身份。」梁軒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滾。」姚軍甩開他的胳膊,氣呼呼地說,「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跟他們都是一夥的,欺負我孤家寡人。」


  「行,行,行。」梁軒好脾氣地說,「聽你的,把程玉的那塊也解了,沒有,打賭的事,就全當沒發生過,誰都不許往外去說。」


  姚軍很有氣勢地補充,「有翡翠,你們這一個月的晚飯我包了。」


  程玉見姚軍今天被大家欺負的有些可憐,就有些於心不忍,「我看還是算了,打賭的事,就當鬧著玩的,沒必要當真。」


  姚軍這會兒倒不願意了,硬氣起來了,「這怎麼能當沒發生過呢?我姚軍那是說一不二的人,這話傳出去,我還要怎麼混?就這麼辦了。」


  他之所以如此硬氣,還不是認為程玉的石頭裡不可能再出翡翠了,這意外的事情發生過一次,難道它還能再發生一次不成?

  程玉說,「真沒必要,我們知道你是什麼人。」再被刺激一次,她怕他會抹不開面,刺激的跳了樓。


  姚軍見她一再推脫,就說,「不會是你怕了吧?」


  程玉愣了,她有什麼可怕的?她這是在幫他,他反而還不領情,愛咋地咋地,自己上趕著找死,她也沒有辦法,「走,切石去。」


  程玉說完,抱著那塊石頭,就又走回到了切石的地方,不過魏泉沒在,自打秦雪的那塊石頭切出翡翠來之後,生意就上門了,很多人就想趁著這個喜氣,也賭上一把。


  魏泉雖說忙的腳不沾地,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自家老爹說的沒錯,這程玉果真是被老天眷顧的大福之人啊,一來,他這生意立馬就好了起來,積壓的那些石頭,一會兒功夫,就賣出去三分之一了,連魏老都在忙著幫他收錢。


  忙的差不多的時候,魏泉才來到切石的地方,「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忙,沒顧得上你們。」


  梁軒說,「忙了好啊,忙了說明生意好。」


  魏泉笑笑,「這還多虧了你們,你這塊石頭也要現在解?」


  「解。」


  說這話的不是程玉,而是姚軍和秦雪,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完還誰也服誰的互看了眼。


  「酒店裡的電話都打過來了,要過來送飯菜,你們吃完飯再玩石頭吧。」接了電話的魏老走過來說。


  「解完再吃。」秦雪和姚軍再次異口同聲。


  梁午開口說,「讓他們解吧,不解完,估計這兩人飯都吃不踏實。」


  魏老看到他們這樣,就不由教訓上了,「你們還年輕,沉迷在上面是不對的,別以為解出一塊石頭來,就期盼著還能解出下一塊來,心思不能全放在那上面,偶兒玩玩還行。」


  姚軍說,「我就想知道這快石頭裡沒有翡翠,別的我不關心。」


  秦雪立馬說,「我就想知道這塊石頭裡有翡翠,別的我不關心。」


  魏老一看,那還有不明白的,這是賭上氣了,只得說,「那行吧,解完這塊石頭再吃飯,魏泉你去幫她解。」


  魏泉應了聲,把程玉的那塊石頭抱到了切石機上,剛才還沒走的人,看到這塊石頭,就開始嫌棄起來。


  「這還是塊毛料?我去,這該不會是從那個山溝溝里撿過來的吧?」


  「這你就不懂了,這石頭雖然不起眼,但的確是塊毛料無疑,黑烏紗石。」


  「這種石頭解不出來什麼的,一看就是廢料,走走走,浪費時間,還是看看石頭去吧。」


  「就是,切些沒必要切的石頭,純粹浪費時間。」


  我去,程玉聽到,那叫一個氣,誰請你們看了,我切我的石頭,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剛才這裡可是解出一塊藍水的翡翠來,幾百塊錢的石頭,轉頭就賣了三百五十萬,那塊石頭同樣不咋地。」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剛才我就在這兒呢,就是那個小姑娘買的石頭。」


  「這小姑娘真夠走運的。」這些人不無羨慕地看著秦雪說,「還是留下來看看再說吧。」


  魏泉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看到魏泉拿切石機要切,程玉就知道,這魏泉肯定是以為這石頭裡沒東西,若被他這麼切下去,肯定會切到翡翠,因為她知道,那一小團翡翠,不在中央,就在偏在一邊的位置,而且距離表皮不到五公分,無論怎麼切,都會損傷到裡面的翡翠的。


  而且從靈氣上感覺,她覺得自己這塊要比秦雪的那塊好,秦雪的都賣了三百五十萬,她這塊估計不會少於三百五十萬了,損壞了那就太可惜了,幾百萬呢。


  可她又不好太明顯地去阻止,只得說,「魏老闆,我這塊石頭比秦雪的那塊還要小,這一刀下去很容易切到翡翠的。」


  周圍的人聽到她這話,都不由笑出聲來。


  「這樣的石頭還想有翡翠,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這石頭裡若有翡翠,我王字倒著寫。」


  「你王子倒著寫,還是王。」程玉回了句。


  「小姑娘別不服氣,別以為剛才那塊石頭賭漲了,就認為每塊石頭裡都有翡翠,要這樣想的話,那就太天真了,這種心理是不對的,這運氣啊,不是你想要就有的。」


  程玉心說,我是不是天真,等會你們就會知道。


  「就是一塊破石頭,趕緊切了算了,說話的功夫已經切完了,趕緊著的吧。」


  程玉被這些人忒的都沒脾氣了,想反駁幾句,又覺得沒那個必要,有沒翡翠,她心理清楚的很,等會看到裡面的翡翠,他們就不會這樣說了。


  魏泉也說,「秦雪那塊是個意外,這塊不見得也會有。」他也認為程玉是看到秦雪賭漲了三百五十萬,就也想著自己這塊也會有。


  程玉反問,「那萬一有呢?意外意外,就是人不可預測的,既然不可預測,就有各種可能發生。」


  魏泉都快被她繞暈了。


  一直沒開口的魏老說,「丫頭既然怕切壞了她的石頭,那你就給她擦石。」


  聽到擦石,程玉這才想起來,除了切石,還有擦石一說的,剛才在屋子裡,魏老可是跟他們講過的,只是她一時沒想起來,光想著讓魏泉怎麼切才不不損害裡面的翡翠去了。


  自家爹都吩咐了,魏泉木著臉,只得去擦石,心裡卻是很不情願的,覺得太大材小用了,不過,回頭想想,覺得自己也不能太武斷了,今天這奇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難保不會再發生一次,若真有的話,被自己切壞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魏泉能這樣想,並不代表別人也會這麼想。


  那邊已經嚷嚷開了,「什麼都沒有的石頭,還擦石,這不是浪費力氣嗎?」


  「純粹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不過,這有些事也說不準,小心謹慎些總是好的,你沒看魏老已經蹲在旁邊,隨時觀察擦石的情況了嗎?」


  「還真是,怎麼地?這石頭裡還真有東西不成啊?連魏老都如此慎重起來了。」


  「難不成是有什麼,魏老看出來了而我們沒看出來?」?魏老之所以如此對待,並不是因為,他看好這塊石頭,那塊石頭在那裡壓傘都壓了好幾年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見,若是看出來什麼,早該看出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這一刻了,他開始認真,純粹是因為程玉的態度。


  這丫頭的身上發生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什麼意外的事發生在她身上,感覺都有可能。


  所以說來說去,他看重的還是程玉的運氣和感覺。


  魏泉在一點一點地往裡擦石,見他選擇的剛好是翡翠所處的位置那一邊,程玉便沒說什麼。


  其實像魏泉這些人都是很有經驗的,他雖然不敢肯定石頭裡有東西,但一旦拿到石頭,就知道從那兒切,從那兒擦,石頭裡若有翡翠的話,大概會在什麼位置之類的。


  程玉這下放心了,就站到一邊看他擦石,只要擦個三五公分的樣子,就能擦出翡翠來。


  不過,擦石不像切石,它是很費時間和力氣的,要一點一點地往裡擦,而且還要邊觀察邊往裡擦,避免擦到了翡翠還不知道。


  擦了大概五公分的樣子,魏老再次喊停了,其實,即使魏老不喊,魏泉也是準備要停下來的,因為見綠了,這樣想的時候,心裡激動之餘,更是罵了句活見鬼了,不被他看好的石頭,竟然接連都賭漲了,這運氣,他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怎麼,怎麼了?」姚軍見停了下來,不由湊到了前面。


  「出綠了!」只聽到前面有人大喊,「我滴個媽啊,這綠的顏色,這種水,我還從來沒見過呢,難道這是玻璃種的?」


  「玻璃種的?真的假的?我去,快讓開,讓我看看,玻璃種的,我只聽說,可還從來沒親眼見過呢。」


  「這綠色,乖乖的,難不成是帝王綠?」


  「帝王綠,我的天呢,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啊,竟然在這兒出現了,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錯過。」


  後面的人群幾乎是蜂擁而上。


  聽到帝王綠,跑來的人那是更多了。


  就連程玉等人都被瘋狂的人群,差點沒擠到外面去。


  「別擠,都別擠了。」困在裡面的魏泉,忙放下解石工具,沖周圍圍過來的人群不由大喊,「這裡面還有老人呢。」


  人群已經開始瘋狂了,根本就沒人去聽魏泉的。


  還是梁午,一把拎起前面的幾人往後推,並大喊了聲,「誰再超過這個線,別怪我不客氣啊。」


  姚軍梁軒也緊跟著把前面往前擠的幾人推到了外面,這才空出一片地方來,三人擋在哪裡,外面的人過不來,混亂的局勢才總算被控制住。


  「好可怕啊。」秦雪抹了把頭上的汗。


  「太瘋狂了。」程玉看著四周的人群,也不由嘀咕了句。


  擋著人的姚軍,這次已經被打擊的徹底沒了脾氣,對梁午說,「這次我算徹底服了,你看上的這人,牛,這運氣沒人比得過,隨手撿的一塊石頭都能被她解出帝王綠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被老天眷顧的人呢,懂再多都沒用,我找石頭的時候,就應該讓她幫我找,對了,等會忙完,我就讓程玉幫我找去。」


  誇程玉,他沒意見,但讓程玉幫著他找石頭,梁午就不高興了,程玉還沒幫他找過石頭呢,憑什麼幫外人啊?程玉所有的第一次都應該是自己的!


  但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於是,梁午就說了,「一天的運氣是有限的,帝王綠都找見了,估計今天的運氣也透支了,再幫你找,說不定就不準了。」


  姚軍不疑有他,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那我改天再讓程玉幫我選吧。」


  梁午哼了聲,沒說話,心裡卻打定主意,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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