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戀
程玉去花鳥魚蟲市場買種子，去的還是以前常去的那家，只是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少年，在門口不遠處擺攤。
花鳥魚蟲市場擺攤的多了，程玉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他面前的攤子上，放著十幾粒種子樣的東西，而且來來往往也沒什麼人駐留。
少年就蹲在攤位前，抱膝低垂著頭。
程玉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走開了，一方面是不認識地上的東西，另一方面也把他歸結為是變相要錢的了，當然不乏很多人是真的困難，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利用大家的同情心斂財的。
程玉走到賣種子的店裡，買了自己所要的種子，付錢的時候，不經意問到了外邊擺攤的人，「他面前擺的是什麼？」
老闆朝門外瞄了眼，哼了聲，「他說是野山參種子。」
「野山參種子？」程玉不由咦了聲，「難道是假的？」
老闆說，「假不假不好說，但現在野山參都很稀少了，更何況是種子了，再說了，即使是真的，種出來也跟野山參差遠了，現在的人，都想利用天才地寶之類的稀有，鑽空子賺錢，真是想錢想瘋了。」
程玉拿了東西走了出來，都走出一段距離了，又返了回去，看看周圍不像有托或者套什麼之類的，這才蹲下身子，「能看看嗎？」
少年很是靦腆拘束，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東西往她面前推了推。
程玉拿起一粒來，仔細感覺了下，不由咦了聲，這種子裡面竟還有靈氣，雖然不是很多。
不過面上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你這怎麼賣啊？」
像這種自由議價的東西，是不能露出喜歡的神情來的，被賣東西的人看到，他就會死命地給你加價，雖然看起來這少年不像是一個老油條，但還是小心為妙，她可不想做那冤大頭。
「一萬。」那少年心虛地說，「低了就不能賣了，家裡人還等著賣了看病呢。」
「一萬？」種子店老闆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衝程玉擺了擺手，「丫頭你還是趕緊走吧。」
「要不八千？」那少年聞言連忙說，「再低就真的不行了。」
種子店老闆說，「就是真的野山參也沒這個價的。」
那少年說，「我爺爺說，這絕對是真的。」說這話的時候，少年都沒敢看程玉，估計他心裡也不太相信這是真的野山參種子，就是真的，也沒賣那麼高的。
程玉挨個拿著看了看。
種子店老闆，看她這樣不由急了，「丫頭，聽叔一句話，即使你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先不說真或者假，買回去，你也種不出來的，在這市場上，叔什麼人沒見過，別花那冤枉錢。」
程玉知道種子店老闆說的是對的，若沒有空間，這東西對她還真沒用，可是有了空間就不一樣了。
「八千就八千吧，我要了。」程玉說。
種子店老闆聽了，直接搖頭走了，在他眼裡，程玉就跟那敗家二傻子沒區別。
少年卻愕然了，「你真要要？」
程玉說，「你不賣了？」
「賣，賣。」那少年一連跌地說。
程玉說，「那我這錢怎麼給你？」
少年給了她一張卡，「方便的話就轉到這卡里吧，家裡人害怕我遇到壞人，不讓我把現金放在身上，你真要買嗎？」這少年再次問了句，估計是怕程玉耍著他玩。
程玉沒說什麼，直接找了自動櫃員機，把錢轉到了少年給的那張卡上，把轉賬憑條給他，「看好了，八千。」
少年握住了那張憑條，趕緊把那隻裝著十幾粒種子的袋子給了程玉。
程玉回去的路上很是激動，若真種出來的話，那可真是好東西，別說八千，就是八萬都值。
當天，程玉就把它種到了空間里，並小心澆上了靈泉水。
第二天去看的時候，什麼動靜都沒有，第三天還是沒有，就在程玉快要放棄的時候，在第五天頭上，這些種子才開始拱芽。
這給程玉激動的不行，雖然這東西長的緩慢，但總算不是廢品。
梁午和梁軒這兩位京都公子哥的到來，不僅吸盡了班上女同學的目光，更是連外班的都吸引來不少。
程玉這兒原本僻靜的地方，頓時成了焦點中心，就連上課的老師，提問問題的時候，都喜歡往他們這邊瞄，被提問到的概率多了百分之兩百。
對這兩位，原本就有芥蒂，避而遠之的她，就更加喜歡不起來了。
還有那些個無辜遷怒，不就是跟他一起吃個午飯嗎？至於拿怨恨的眼神看她嗎？以為自己很願意跟他一起吃飯嗎？尤其是那楊曉倩，好幾次發現這女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簡直有病！
最後兩節是體育課，教室里的人都輕鬆地收拾東西，準備去上體育課。
程玉和秦雪正要出去的時候，許佳站到了她們桌子旁邊，堵住了她們要出去的路。
當然了，人家許佳找的不是她們，平常碰到那可是招呼都不打的，人家找的自然是後面那兩位大少了。
「兩位少爺，今天是我生日，在綠松酒店包了房，不知兩位可否賞光駕臨，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不光請了咱們班的一些人，還有外班的……」
許佳是滿懷期待這兩位能去的，這兩位若是能去，那她在自己那幫朋友面前就更有面了，這兩位不但人長的帥，家庭背景也絕對不會差了，雖然他們不曾提過家裡的情況，但還是能感覺的出來背後的不簡單，遠遠不是他們那幫朋友家裡能比的。
況且，楊曉倩對梁午也有意思，若自己幫她追到這位京都來的公子哥，那楊曉倩還不感激她啊？自己家裡還有很多需要楊曉倩她爸媽幫忙的地方呢，簡直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她認為這兩位公子哥應該不會拒絕的，在她們這裡，綠松酒店可是最好的酒店，而且她自認為自己和楊曉倩都是很有姿色的那種，沒有拒絕的道理，人都是愛玩的，尤其還是像從京都那種大地方來的人。
不想，梁午卻直接拒絕說，「不好意思，今晚有事，沒辦法去，不過禮物我會補上的。」
周圍偷聽的那些人，都快跌破了眼睛，對他拒絕美女的邀請很是意外。
就連程玉都有些意外。
秦雪卻是一臉不愧是我男神的崇拜狀，讓程玉很是受不了。
周圍的氣氛寂靜下來。
許佳的臉上有些尷尬，強自輕鬆地說，「你這話說的就跟我跟你們要禮物似的，我不過是想讓二位過去捧捧場，大家多接觸接觸，拜求兩位了，你看我都誠心邀請到這份上了，你們忍心拒絕嗎？有什麼事不能延後嗎？」
美女撒起嬌來，那可是連硬漢都扛不住的，旁邊很多男生都開始受不了了。
梁午和梁軒的臉上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梁午說，「不好意思。」
許佳見狀，很是失望地離開了。
許佳走後，旁邊的男生孫強和林鵬圍了上來。
孫強說，「我聽說綠松酒店一桌都要幾千上萬的，東西也好吃，為什麼不去呢？要是我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孫強是他們班的班長。
林鵬說，「不止吃，還有很多美女，憑你們二位這相貌，去了肯定能泡上一兩個美女的……」
梁午嗤了聲，「還泡美女？像我這麼帥的人，跟誰在一起都是被人佔便宜。」
周圍人都傻眼了。
程玉嘴巴也不由抽了抽，頭回兒見這麼自戀的人。
「你牛！」孫強不由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氣呼呼地走了，對於他們這些經常被女生忽視的人，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哥們真行！」林鵬也說，「第一次聽說男人被女人佔便宜的。」
梁午不要臉地說，「那是你沒見過長的像我這麼帥的男人。」
林鵬也氣呼呼地走了，「小心帥到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