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銷
秦雪臨走的時候，掏出一個紅包給程玉。
程玉看看她，「不用吧？咱們是平輩……」
「這是我媽給的。」秦雪一把塞到她口袋裡，「給你壓驚用的，不要白不要……」
「要了也白要。」程玉接過話頭。
「一點不白要。」秦雪酸氣無比地嘖了聲，「貌似還不少，我媽給我零用錢的時候，從來沒這麼大方過，我給她要錢買手機，都要了大半年了，都不給我買，說我一個學生，用那玩意，除了影響學習，別的一點用沒有，拿著，趕明兒，咱們出去吃好的，帶著小逸弟弟，還有太上皇。」
「你可千萬別叫它太上皇了。」程玉忙說，「叫習慣了，它還真把自己當太上皇了。」
「那叫什麼？」秦雪說，「我可不敢喊它死狗，我怕我再也出不了這個門。」
程玉從來沒想過要給死狗起名啥的，聽秦雪這麼一說，順口就說，「叫虎子吧。」
「虎子，虎子。」秦雪重複了兩句，不由笑了，「好好的一個貴族狗，愣是起這麼一個土不拉幾的名字，再次證明了你的文化修養，還處在原始階段。」
程玉白了她一眼，「這叫接地氣，懂不懂？沒看到小逸弟弟一個勁地點頭嗎？」
秦雪笑著說，「我只知道虎子要撓死你了。」
「撓死我，看誰給它做吃的。」程玉把裝了菜的袋子遞給秦雪。
兩大袋子的東西，秦雪看到有些吃驚，「這也太多了吧？好幾樣蔬菜，還有水果。」
程玉說，「回去放在冰箱里，吃完了再過來拿。」
秦雪看看她，「你不會是勾搭上個賣菜的小伙吧？哎呀，這感情好，有免費的菜吃。」
程玉把她推出去，「趕緊走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雪邊往外走邊說，「我的嘴太大，想要堵住我的嘴，要更多的東西才行。」
秦雪走後，程玉回到了房間，看到桌子上的紅包，拿起來，打開，數了下，一千塊，難怪秦雪會說不少，這的確是不少，看來她這小姨，對他們家是真的不錯。
隨著天氣轉涼，時間來到了九月份，暑假接近尾聲，很快就要開學了。
隨著開學時間的迫近，程玉越發焦躁起來，因為開學后，她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去賣菜了。
這兩個月時間裡，賣菜效果驚人的顯著，她空間里的存款，已經有五六萬之多了，一方面是她的菜好，另一方面是因為她這是無本買賣，賣多少，就賺多少。
只是上了學，就沒時間去賣了，她不但要考高中，她還要盡量考京都市的高中，帶著家人離開，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閑暇時間去賣菜了。
程玉去了周英媽工作的那家餐館，周英媽今天特意提前下班，要帶她去買開學後用到的東西。
這家餐館，程玉之前也來過幾次，不是很大，但收拾的挺乾淨，挺雅緻的，這裡的羊肉湯很地道，再加上正對面就是魏水一中，也就是程玉所讀的那家中學，生意雖算不少多好，但還行。
開店的是一對憨厚的中年夫婦，待人很真誠，之前她生病，周英媽辭了工作，等程玉好了，再回來，人家二話不說，就讓人來，還按以前老員工的工資給。
「小玉來了。」程玉一進門，老闆娘就給她端上一杯果汁，「先坐下涼快涼快，外面太陽大，還是很熱的。」
用餐區還有幾桌客人，程玉忙說，「趙嬸，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老闆娘沖廚房裡喊了聲，「周英，你閨女來了，剩下的讓老趙來。」
老趙是店老闆。
周英從廚房裡出來，「他一個人忙不過來。」然後對程玉說，「等我會兒。」
趙嬸說，「原本這個點，是沒什麼客人的，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卻來了好幾桌，果汁怎麼不喝啊？趕緊喝，喝完我再給你榨一杯。」
趙嬸給她的果汁，雖然是用新鮮水果榨的，可是被空間里的水果養叼了胃口，她覺得索然無味，嘗了一口便沒再喝了。
接著便詢問趙嬸生意如何。
趙嬸說，「前兩年還行，這幾年不大好做，一是開店的多了，個個裝修都下足了本錢，競爭激烈，咱們這老店就有些跟不上形勢了，另外房租每年都在漲，今年漲的尤其厲害，客人少了，成本又上去了，所以，現在的生意是越發的不好做了。」
程玉看看面前的果汁，突然對趙嬸說，「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東西好了，不怕客人不來，趙叔和我媽的手藝是不錯，可若是食材質量再好一些，說不定能招攬更多的顧客。」
趙嬸說，「咱家的菜，都是菜市場挑好的新鮮的買回來的。」
程玉沒說話，而是把手伸到了書包，通過書包的遮掩，從空間里拿出一袋子西紅柿，「趙嬸嘗嘗這個。」
趙嬸疑惑地拿一個嘗了嘗，突然眼睛亮了，「好吃，真好吃。」
立馬，西紅柿的清香就飄了出去，吃飯的客人循著味，看到了，就過來說，「老闆娘，西紅柿賣我幾個吧。」
趙嬸忙擺手，「這不是賣的。」
程玉卻說，「不賣，但可以送，這袋子里的足夠在場的每人一個。」
「這感情好。」
店裡的客人歡呼了聲。
程玉都這樣說了，趙嬸只得每人送了一個，送完袋子就空了，趙嬸遺憾地說，「我還說給你趙叔留個嘗嘗呢，你倒好，全給嬸送人了。」
程玉笑笑，又從書包里拿出四五個來，多了不敢拿，因為沒人會在隨身的書包里放那麼多西紅柿的。
趙嬸頓時喜笑顏開了，「我主要是想讓你趙叔嘗嘗，然後讓他下次也到你買的地方去買。」
程玉說，「這不是在菜市裡買的，是從我同學那裡拿來的，我同學的親戚在鄉下包了一片地，種優質蔬菜和水果，就是綠色無污染的那種。」
趙嬸不解地問，「這種東西放在菜市場很好賣的，我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西紅柿，你同學的親戚怎麼不在那裡賣？」
「西紅柿很好吃，謝謝老闆娘。」
「應該謝謝老闆娘家漂亮的女兒才是，是人家開口送的，否則，我們那裡有口福？」
店裡的客人紛紛說是。
趙嬸笑笑，「她可不是我閨女，我可沒有那個福氣，我只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做夢都想要個女兒呢。」
「想要個女兒，就再生一個唄，你和老闆都還很年輕呢。」
「年輕什麼？你們凈開我玩笑。」
「開你什麼玩笑了？」正說著呢，趙嬸的兒子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程玉，走了過來。
「小玉來了。」邊說著邊要去揉程玉的腦袋。
程玉下意識躲了開去。
趙嬸看到，就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小玉都長成大姑娘了。」
趙成拿起一個西紅柿說，「再大，在我眼裡，也是小妹妹，小時候我可沒少抱她，摸摸頭又怎麼了？」
趙成，二十幾歲的樣子，初中畢業就沒再讀書了，不喜歡在餐館里幫忙，就找了一份修車行的工作，只是，修車行最近運行不善，快要倒閉了，趙成這段時間正在為新工作奔走。
程玉聽到他正在找工作，一個計劃突然在腦海里成形，她又琢磨了幾遍，這才問趙成，「西紅柿好吃嗎？」
「好吃。」一個結完賬要走的客人替他回答了，「那是真好吃。」
趙成也點了下頭，「好吃啊，怎麼了？不能吃嗎？」
程玉說，「你覺得這西紅柿放到酒店裡，他們會要嗎？還有別的蔬菜，質量都不比這西紅柿差。」
－－－－－－題外話－－－－－－
狗皇的內心是崩潰的，虎子沒比死狗好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