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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十九)

  這個故事是我去年挖的坑,不知不覺,一年就快要結束了。


  所以我決定,填坑!

  前文在《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那邊,有空的時候我會把它們搬運過來,目前……暫時就麻煩大家通過頁面底端的推薦鏈接前往那本書去看吧……


  十分抱歉~


  ——————


  「人生五十年,下天之內,去事恍如夢幻,豈有永生不滅者?」


  衛宮士郎從背後敲了慎二的肩膀一拳,將他的感慨打斷。


  「不要在戰鬥之前說這樣的話,很不吉利的!」


  慎二笑了,笑容一如既往地充滿了戲謔的成分。


  這種笑容被女生們稱之為「王子的魅惑微笑」,是他巨大人氣的重要來源之一。


  「我只是覺得這首詩很應景而已。」


  他轉過頭去,注視著夜幕之下的冬木町。


  「吶,士郎,記得十年之前嗎?」


  士郎知道友人指的是什麼,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和我啊,都是從那場恐怖的災難裡面倖存下來的人呢。」慎二低聲感嘆著,「當我看到雁夜叔叔在面前被蟲子吞噬殆盡的時候,那時候我真是害怕極了!」


  兩世為人的少年回憶著那時候的景象,臉上依然有掩蓋不住的驚懼之色。


  間桐雁夜,間桐家這些年來唯一擁有比較像樣的魔術資質的男子,憑藉著對魔術的巧妙運用而從間桐臟硯構築的蟲巢裡面逃出,從而獲得了自由,曾經是慎二羨慕的對象。


  然而就是這個已經重獲新生的叔叔,在從友人處得知了慎二的遭遇之後,便不顧生死的返回了間桐家,和堪稱大魔王的臟硯做了一筆可怕的交易。


  他去替臟硯贏得聖杯,代價則是臟硯要前往根源,放棄對間桐家的束縛。


  對於這樣的交易,臟硯自然不會反對,所以慎二和櫻就很難得的得到了一些相對來說輕鬆一些的日子。


  ——即使已經將研究的重點放在人造完美身體之上,臟硯依然在不時地使用蟲魔術對慎二和櫻進行符合他意願的改造。這種做法沒有任何的利益或者道理可言,彷彿只是出於單純的習慣。


  這個早已老朽的怪物,似乎總是要從別人的哀嚎裡面才可以確認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所以他不時地會離開實驗室,將慎二或者櫻投入蟲巢,欣賞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


  比較經常接受這種待遇的是慎二,因為臟硯喜歡聽強者的慘叫,欺負小女孩什麼的,就算是他也會覺得無趣,只是偶一為之而已。


  而當雁夜回來之後,他就代替兩個孩子,進駐到了地獄裡面……


  「十年了……」慎二的眼神漸漸迷離,「命運就像一個車輪一樣,轉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這不是原點!命運也不是車輪!」士郎堅定地說,「這是新生活的!我們一定會打破聖杯戰爭的宿命!」


  沒有勝利者,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宿命。


  無論是第一次聖杯戰爭裡面那些強度令人戰慄的魔術師們,還是第二次聖杯戰爭裡面那些稱得上史上最強的英靈,亦或者趁著戰爭爆發而大打出手,甚至一直打到的東京的規模超大的第三次聖杯戰爭,乃至於各家準備極為充分的第四次聖杯戰爭……聖杯戰爭從來就沒有勝利者,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


  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一次又一次,至少七位魔術師和七位英靈,以及幾倍幾十倍上百倍於這個數目的無關者,被名為聖杯戰爭的血肉磨盤所吞沒,最終除了眼淚、嘆息和絕望之外一無所得。


  無人能夠得到拯救,無人能夠獲得勝利。


  然而通往根源、實現願望的誘惑是如此的大,不斷誘惑者人們將自己的一切作為賭注,踏上那無法歸還的修羅場。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士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慎二的意思。


  「沒錯!這一定會是最後一次聖杯戰爭!」他握緊拳頭,魔力的流光在手背上閃爍。


  劍和羽毛組成的令咒,還剩下兩枚。


  那是他信心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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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町不大,柳洞寺則更小。


  寺廟裡面的僧侶們,在白天得到通知之後已經全部撤離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對於聖杯戰爭略有所知的他們,很清楚這種戰鬥的破壞力。


  十年前的那場悲劇,在聖杯戰爭歷史上絕不是最慘烈的一幕。


  所以即使是本應留下觀察的院主,也帶著很不甘心的兒子一成,撤離了柳洞寺。


  留下的,只是一間空蕩蕩的寺廟。


  一間大約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變成廢墟的寺廟。


  只是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參戰的雙方之中,會有多少人葬身於此呢?


  「這地方風水真不錯。」慎二很沒有強者氣質地倚著庭院里的石燈籠,笑眯眯地說,「就這麼死掉的話,隨便挖個坑埋了,也一定能夠福澤子孫吧。」


  說到這裡,他楞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雙手合十作歉意狀:「哦,我忘了你是人造人,似乎根本生不齣子孫後代來……啊呀,說了不該說的話,掠陣是抱歉呢!」


  在距離他二三十米的地方,換上了白色魔術禮裝的伊利雅斯菲爾臉色冰冷,看不到絲毫的溫度。


  慎二惡質的挑釁,沒有讓她的表情有任何的改變,這種非同尋常的沉著,就是慎二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然而實際上,她只是無法做出任何錶情而已。


  身為小聖杯的她,吸收英靈之後身體的機能會受到影響,為了降低對戰鬥的妨礙,她主動捨棄了一些機能,以便保證頭腦的清晰和身體的靈活。


  諸如表情這種毫無用處的機能,當然屬於被優先放棄的選項。


  所以即使心裡怒火中燒,她的臉上依然一點表情都看不出來。


  無喜無悲,無懼無怒,宛如木偶一般。


  「過了今天,聖杯戰爭的歷史就要畫上句號了吧……」伊利雅很平淡地說,「遠坂家已經死絕了,間桐家的血脈也會在今天斷絕,御三家少了兩家,下一次聖杯戰爭只怕是無法開打了。」


  慎二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表情變得很兇惡。


  但他隨即又笑了起來,笑得很陰森。


  「真不明白人造人的想法呢,明明無論誰輸誰贏自己都會死——莫非艾因茲貝倫家族對於工具的調教水平太高,已經連生物存續自己生命的本能都抹殺了嗎?」他嘖嘖稱奇,似乎很驚訝的樣子,「再不然,就是他們的惡趣味了——明明是避孕套一樣用后即棄的一次性道具,做得那麼精細幹嘛?」


  「慎二!」士郎低聲喊了他一句,阻止他再說下去。


  已經從他這裡得知了一些關於伊利雅斯菲爾資料的士郎,實在是不願他再說這些揭人傷口的話語。


  就算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也應該對對方的人格保留最起碼的尊重吧……


  慎二嘆了口氣,沒有再將那刻薄的話語繼續下去,而是談起了正事。


  今天夜裡,他們不顧寒冷聚集在這荒郊野外,所要做的那件事。


  「今天天氣不錯。」他用一句很俗套的寒暄作為開場白,「月色很好,很適合魔術的使用。我感覺到魔術迴路比往常更加活躍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


  「嗯……談談等一下怎麼召喚聖杯的問題吧。」慎二笑了笑,笑容中沒有任何輕浮的意思,「上一次聖杯戰爭之中,代表艾因茲貝倫家族出戰的切嗣大叔最終使用令咒,讓他的從者破壞了聖杯——據他所說,那是因為當時他們召喚出來的聖杯,和預料之中截然不同。」


  伊利雅沒有搭話,但也沒有阻止或者動手的意思。


  所以慎二就繼續說了下去:「我跟切嗣大叔關係不錯,所以有幸聽他詳細說起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事情。當時他們已經召喚出了聖杯,可本該溢出純凈魔力,從而打開通往根源道路的聖杯,流出的卻是完完全全的惡意,簡直就像是——他用了『黑泥』這個詞,來形容當時的景象。」


  「切嗣大叔曾經進入過聖杯,得到了通往根源、實現願望的資格,可那溢出黑泥的聖杯所能提供的實現願望的途徑,卻是他不能接受的——它只會從惡意的角度,以破壞的方式去歪曲願望。比方說切嗣大叔的願望是讓世界上的人都獲得幸福,結果聖杯給出的解決方案居然是消滅所有的人,只留下他自己,於是全世界的人當然就都幸福了……」


  這番話,他之前從未提起過,此刻說出來,士郎、櫻,以及在場的諸位英靈們,全都變了臉色。


  「怎……怎麼可能!」


  「如果聖杯是這樣的東西……那我們的戰鬥又有什麼意義!」


  「開玩笑的吧?master你是開玩笑的吧?」


  慎二沒有理睬大家的驚呼,而是將目光落在伊利雅的臉上,直視著她的眼睛。


  「在此我以間桐家家主的身份質問一句:艾因茲貝倫家的代表啊,你是否要召喚這污濁的黑色聖杯?即使破壞世界也要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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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第十九章,前面的部分在《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一書裡面,請見下方的推薦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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