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到底在憋什麽大招
已經是淩晨時分了,盛希安還沒有一丁點睡意。
她側頭盯著窗外看了好半晌,然後就起身,出了臥室。
她從電視櫃的抽屜裏摸了一包女士香煙和打火機出來,然後就去了陽台。
眯著眼睛點了煙,煙頭上的火星忽閃。
她這些年來,心煩或者想要想明白一件事的時候,就想抽上一支煙,總覺得這樣心情就會好很多。
今天白天遇見霍紹庭的時候,她確實很驚訝,也很難過,可是後來冷靜了這許久之後,她又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霍紹庭給她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就連睡意朦朧間也讓她要記住。當時的他,是那樣的言辭誠懇且認真。
今天,就有了這樣的事
要說不奇怪,那才叫奇怪吧
而且,霍紹庭這個人的潔癖挺嚴重的,不熟悉的人碰過了他的東西,他便不會再碰,更別說是他主動去碰別人。
還記得之前上學那會兒,有個女孩子挺喜歡他,幾次告白之後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女孩子也就豁出去了。
那天,她從學校溜出去,跑到霍紹庭的學校去找他,準備和他一起吃午飯。她在他的教學樓底下等到他,然後兩個人便一起說說笑笑的往學校外麵的餐廳走去。
那個女孩子就是在他們出校門的路上堵住了他們,那麽那麽的突然。她衝上來一把抱住霍紹庭的腰,因為速度太快,她和霍紹庭都沒有防備,霍紹庭被抱了腰不說,臉頰還被那女孩子親了一下。
霍紹庭那天的臉色,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霍紹庭平時雖然看上去很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可他的行為還算紳士的。
可是。那一天,他卻發了火。
他一把將那女孩子推倒在地,並速度很快地掏出方帕出來揩他的臉,眼裏都是陰沉,還有無盡的嫌惡和排斥。
他那樣的舉動,無疑是傷人的,自然也就讓那個女孩子紅了眼眶。她哭著質問,問他為什麽就是不喜歡她、她喜歡他有什麽錯。
霍紹庭回答的是什麽呢隻是一個無情且帶著無盡冷意的字“滾”
那天,他到底沒有和她一起去吃飯,而是回了一趟家,洗了一個接近一個小時的澡
一個人的性格和習慣,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吧這段時間和他相處,她便知道,他還是以前那個他。
至於馮穎
霍紹庭那個人,向來不愛說謊。他之前就說他和餘暮雨在一起那麽多年,也隻有那一次有過那樣的關係。
三年,就那麽一次。
馮穎充其量就是給霍紹庭生了一個孩子而已,霍紹庭就能熟悉到去拉她的手了
霍紹庭開車到了紀林霄的酒吧,他將車隨意停在酒吧門口,下車之後便將車鑰匙丟給保安,然後便往酒吧裏麵走去。
到了紀林霄的專屬包間,裴哲宴已經到了,正一個人打著桌球。
看霍紹庭進去,他招了一下手,“霍老三,過來打幾局”
霍紹庭挑了一下眉頭,將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便去了裏間的桌球室。
“紀林霄說他還有一會兒才能到,咱們先玩會兒再說。”
霍紹庭不置可否,站在桌子邊看著桌麵上的球。
裴哲宴停下手中動作,從一旁拿了一根球杆過來,“一起玩吧。”
說完,他便把球撿起來重新排列好,一局嶄新的球局就弄好了,“你先來吧。”
霍紹庭接過球杆,見裴哲宴示意他先打,他也就沒有客氣,拿起桌子邊沿上放置的巧粉簡單擦拭了一下杆頭,隨意一瞄桌子上的球體分布,然後便俯身擊球。
“砰”的一聲清脆響,排列整齊的球便四散開來,三顆紅球在桌麵上快速往中間和兩端的球袋滾落而去。
裴哲宴挑了挑眉,“好久沒有和你打球了,想不到你的球技還沒有退步。”
霍紹庭隻當什麽都沒聽到一般,就開始去瞄準桌麵上的黑球。
“哐當”一聲,黑球穩穩當當的落了袋。
裴哲宴也沒有太當回事,邊看邊說道:“對了,今天我聽我老婆都說了,你是故意的吧”
“”
回應裴哲宴的,又是一顆紅球落袋。
裴哲宴抱著球杆,“你說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你前腳剛給我說了,讓我說那裏的飯菜不錯,還讓我老婆把希安也叫去,你後腳就帶著那馮穎過去了還牽馮穎的手”
“”
“霍老三,”裴哲宴一臉認真又滿是疑惑地看著霍紹庭,“你這心裏到底是裝著什麽葫蘆呢”
霍紹庭頭也不抬,“碰巧,不行”
裴哲宴輕嗤道:“你騙誰呢你”
“”
“我家妍珊可是說了,希安今天可生氣了,晚飯都沒有吃。”裴哲宴細細觀察著霍紹庭的神色,見他還很鎮定,便開始添油加醋起來,“聽說自從見了你之後回到家裏,希安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傷心欲絕。聽說眼睛都哭腫了,後來還是哭著睡著的。”
霍紹庭正在擦拭杆頭,聞言動作一僵,兩秒鍾之後,他便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霍老三,你聽了就不心疼”
“”
“你不愛希安了”
霍紹庭聞言,抬眸斜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那你”裴哲宴眯了眯眸,“你到底在憋著什麽大招呢”
霍紹庭笑了笑,“等我把這局打完再說。”
這局球打到後來,裴哲宴幾乎是張著嘴看完的。
他以前就知道霍老三桌球技術不錯,可是現在這是不是也太瘋狂了一點
整局球下來,都是他一個人打完的。這也就算了,最讓人吃驚的是,每一次該打彩球的時候,他都隻會去打得分最高的黑球,其它的彩球,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等所有的球都落了袋,裴哲宴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霍霍老三,你什麽時候偷偷去拜師學藝了”這技術,去當職業選手都不是問題好嗎
“我用不著。”霍紹庭很是囂張地甩出幾個字。
“”裴哲宴摸了摸鼻子,“好吧,那你現在該說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