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是不是活膩了
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不知道。”盛希安良久之後才幹巴巴地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話音一落,霍紹庭的目光隨即凶戾無比地掠著她的臉,“你是不是活膩了?”那嗓音,低沉且帶著冷意,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鬱氣。
“我真的不知道。”
盛希安從拿到那張卡片的時候就覺得慌亂,可她也解釋不清楚啊。她不認識落款的那個人,可東西又是給她的……
“嗬!不知道?”霍紹庭眸光一斂,淩厲的冷笑響徹在寬大的客廳,“寫著你的名字呢,你跟我裝傻?”
他跟著爺爺去了那個飯局,跟盛時強喝了許多酒,頭有些暈。從飯店出來,爺爺幹脆將他給送到了星月灣這邊來。他本是不願的,可心裏不太舒服,也就沒折騰。再說,有爺爺在,他就算抗議也不起效果。
結果,到外麵的鐵門邊,他就看見了那束花。
以他的性格,他本是不該感興趣的。他可能是真的喝得太多了,所以他拿起來看了看。這一看,當即就怒了。
盛希安心裏裝著一個陸齊軒還不夠,竟然還敢和別的男人廝混?還敢告訴別人她的地址?
怒意滔天,熊熊燃燒著他的思維和理智。他緊緊地握著那束花,想象著自己捏的是盛希安那個該死的女人的脖子,大步進了屋。
可是,她卻不在家。
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可他等來的是什麽?她的不知道?
嗬!
“沒有你的夜晚,是如此的難熬?想念你的聲音以及你身體的每一寸?”他冷冰冰的念著,每句話每個字都讓他怒火中燒,“原來,我沒在家的時候,你的日子過得如此精彩。很好!特別好!”
他這樣說著,臉上卻又帶著笑,可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盛希安的身子顫了顫,心裏很慌,“三哥,你別這樣子好嗎?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我每天都有在家的,我又怎麽可能和別人……”剩下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不可能?那上麵的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真是沒有,別人會送花到你住的地方來求和?怎麽沒寫別人的名字,就隻是寫著你的?”他猶如一匹向獵物發動進攻的野狼,目光精銳、淩厲,帶著毀天滅地的憤怒和狂躁。
“你以前是什麽樣的?嗯?天真可愛?現在呢?”他眼睛一眯,“你的演技可真是好!我們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去騙取爺爺的信任和同情的?所有他才會一次又一次地給你幫助甚至是股份?”
“盛希安,協議還有吧?拿出來看看我的條件是什麽!我想,”他站起身來,身上還帶著酒氣,可他卻站得很穩,“一年太長了,明天就去把證辦了。和你這樣的女人維係著這樣的關係,簡直是要惡心死我!”
盛希安一個勁兒地搖著頭,心裏一陣陣地發冷發慌,“不是,不是的……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沒有對不起你。”
看霍紹庭抬腳就走,她情急之下一把緊緊地拽住了他緊實有力的胳膊,“三哥!你聽我說,肯定是哪裏出了錯,或者……是有誰想要害我,事情並不是……”
話還沒說完,霍紹庭就開了口,嘲弄地開啟薄唇:“有人要害你?盛希安,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眼裏,盡是暗鷙和冷蔑。手臂猛地一抬,掙開了盛希安的束縛。
“啊——”
盛希安沒有任何防備,霍紹庭的力道又大,她在慣力的驅使下,一下子朝茶幾撲了過去。事情太過突然,她竟然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麽直直地撞向了茶幾……
膝蓋碰到了茶幾腿,小腹狠狠地撞在了茶幾的棱角上。
膝蓋就像是被萬千隻螞蟻咬了一般,一陣麻木之後就是疼到心坎裏的痛意,似乎有溫熱的液體在往外冒。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好像那一團的肌肉都在叫囂著發出抗議。
可她太疼了,竟是連一聲痛呼都發不出來,隻能默默的、無措地感受著那鑽心刺骨的痛。
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冒出來,散發出陣陣冷意,連帶著整個身子都覺得冷了起來。
霍紹庭看著盛希安背對著他好半天都沒爬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驚了一下,也疼了一下,剛準備問她怎麽樣,他就及時地住了口。冷硬著心腸暗想:她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的關心。而且,說不定她現在又在開始裝了。
如是想著,他厭惡地抿緊了薄唇,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盛希安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腦子裏也是一陣空白。可是,她的聽力卻是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好。
她聽到了由近及遠的腳步聲,也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響。她知道,霍紹庭走了。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過了好一陣,盛希安才反應極慢地眨了眨眼睛,她站不起來,捂著發疼的小腹跪跌在地上。
左腿的膝蓋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一顫,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毯上。
膝蓋上,一大團的紅色映入眼簾。
真的流血了啊。
從膝蓋那裏蜿蜒到小腿的位置,皮膚有些輕癢,卻痛在了心上。
“媽,”盛心雅看著喝得爛醉如泥的父親,有些擔心地看著羅佩蓉,“你說霍家那老頭子叫爸爸去吃飯是幹嘛?該不會是盛希安將狀告到了他那裏去了、所以他想找爸爸麻煩吧?”
羅佩蓉垂著眼簾,沒有馬上吭聲。
盛心雅忍不住著急,今天本來想去找陸齊軒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聽到父親說霍老爺子找他。她擔心得不行,所以一直在家等著,結果父親竟然喝醉了。
這就是要問,也問不出個什麽來。
“媽,你倒是說話啊,我都快要急死了好嗎?”
羅佩蓉哼了一聲,“你現在知道著急了?”
“……”盛心雅泄了氣,委屈巴巴地說道,“我知道錯了,我昨天也都道過歉了,你就別怪我了。”
聽著那話,羅佩蓉歎了口氣,神色有些凝重。“我現在也不清楚。”
盛心雅垮著臉,看父親的樣子以及她對父親的了解,這看起來應該要睡好久去了。她和母親總不能一直幹等下去吧?
“那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