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該死的!
該死的!
盛希安挑了挑眉,沒有害怕和慌張,反而還笑得更是明媚起來,“霍總,哪有人會那麽傻的想找死?我還沒活夠呢,怎麽會想死?”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說這些可是不太好,你說是吧?”
霍紹庭輕笑起來,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知道啊。”盛希安聳了聳肩,“你的生日派對還是我親手給你操辦的呢。可惜,你沒有來。”
“所以,因為這個生氣了?”
看著對麵那個雲淡風輕的問她話的男人,盛希安縱然是定力不算差,現在也真的想揍他幾拳。
“霍總今天看來是喝了不少酒吧,怎麽玩笑一個接一個?我有什麽資格生氣?我們的婚姻是什麽性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有心愛的女人,我充其量不過是你的掛名妻子,說明白一點,我還是你花了那麽多錢買來的。那天你說我不懂自知之明,所以這兩天我還特地研究了一番,也學習了一下那是什麽意思。所以,我沒有資格生氣,不是嗎?而且我也沒有生氣。”
霍紹庭勾了勾唇,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我剛從老宅那邊過來,夏聽風可是把什麽都給我說了。盛希安,你撒起謊的樣子真是不好看。”
盛希安僵了一下,隻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在打自己的臉。
“你說你沒有見陸齊軒,嗯,”他輕點了一下頭,“我信。你雖然性子倔了點,但也不是個不懂事的。盛家還在那擺著,你沒必要惹怒我。”
“……”
“今天……”霍紹庭輕咳了一聲,“暮雨怎麽說也是因為你才跌倒的,她的腳本就有傷,就因為你,她現在傷得更重了。”
“所以呢?”盛希安笑了笑,“你現在是回來找我算賬的了?”
霍紹庭眉心一蹙,瞥了她一眼後,還是好脾氣的開口:“說實話,在富恩那會兒,我是想弄死你的心都有。現在嘛,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不過,盛希安,你既然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你推她,是不是不太好?”
“你說你不跟我計較,那霍總現在這樣說又是什麽意思?關心我的心路成長變化嗎?”
看著對麵笑靨如花的女人,霍紹庭眸光暗了暗,“盛希安,現在是在家裏,不是在公司。”
盛希安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所指的是什麽,她抿了抿唇,“知道了。不過,既然你說到這個事情,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給你說清楚的。她摔在地上確實是可能因為我,但卻並不是我推她的。”
霍紹庭的眸光突然深了下去,“狡辯?”
盛希安有些嘲諷的一笑,“我和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說了不是我推的,那就不是我。”她直直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你今天不是一整天都和餘暮雨在一起?難道她沒有給你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清貴疏冷的臉上,神色有片刻的凝滯。
今天白天一直到送餘暮雨去酒店,他確實都和她在一起,但對於那件事,其實也隻有餘暮雨的一句“紹庭,你別怪希安”。當時他一心念著她的腳傷,看她還幫盛希安說話,心裏是又疼又怒。
從他進辦公室看到的,再到後麵的事,他從沒覺得有哪裏錯了。可現在看盛希安的神色,他又直覺覺得她沒有說謊。
他是惱她用那樣的手段嫁給他、逼迫他幫盛氏度過難關,但盛希安以前的性子還是不錯的。
難道,真有什麽地方出了錯?
“那你說說,事情是怎麽樣的?”
盛希安驀地笑了,隻是眼裏卻沒有笑意。她看向霍紹庭的眼神,很淡,過了一小會兒,她無所謂的撥了撥頭發,“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聽到的那樣。”
“盛希安,我現在在給你好好說。”
“我也在給你好好說。”她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歎了口氣,緩了聲接著開口,“我累了,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餘暮雨不是有傷嗎?快走吧,我也該要休息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裏可是我家。”霍紹庭哼了哼,“而且,你還有沒有點自覺了?怎麽說你也是霍太太,你把我往另一個女人身邊趕,你還真是大方。”
盛希安閉了閉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麵對他。
她是他的妻子,可她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現在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麽,逗她很好玩嗎?
隻是,她現在已經好好的告誡過自己了。即便他今天是難得的和顏悅色,可她的心裏也不起一點波瀾。
“說得好像我不趕你你就不去了一樣。”她挽了挽唇角,“如果你不走,那你自便。”
說完,她也不再理他,轉身去衣帽間拿了睡衣出來,然後徑直去了浴室。
她今天穿的那條裙子,她穿起來很是好看,可是後背的地方一點布料也沒有。
霍紹庭坐在沙發裏,看著她在屋裏走來走去的拿東西,婀娜的身段不斷的晃啊晃,晃得他的身上微微發燙。最後,她晃到了浴室,浴室的門一關,他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忍不住暗暗咒了兩句。
他巴巴的趕回來,甚至都不跟她計較她推暮雨的事,全程也是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可她呢?冷漠、嘲諷,前些天雖然她偶爾也會逞強和他對著幹,可大多數都是一副小綿羊的樣子,哪像今天這樣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心裏煩躁極了,他掏出煙來靜靜的抽著。
不多時,浴室裏的水聲傳來,嘩嘩嘩直響。他的喉頭滾了滾,想起她之前穿的那條紅色長裙,腦海裏不自覺的就腦補了一些她此刻洗澡時會有的一些動作……
一時間,身上剛剛才消退的熱意又竄了出來,甚至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該死的!他剛剛就不該臉皮那麽薄、不好意思開口要,現在也就不會受這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