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船

  吳邪眼睜睜地看著阿寧被鬼手拖走,感覺有點不爽,於是氣憤的將剛剛再次爬上船舷的海猴子又是一腳直接踹到了鬼船上,這時候張起靈版的張禿子和船老大一起衝了出過來,正好看見看起來文文弱弱溫溫柔柔的吳邪毫不留情地把那麽大一隻海猴子一腳踹出去三米遠,不由得集體沉默了片刻。


  吳邪懶得跟他們解釋,從後腰拔了柄手木倉丟給張禿,張起靈“手忙腳亂”地接住,一臉迷茫地看著吳邪,吳邪抬手指了指船老大:“盯住他,敢把纜繩斷了就直接崩了,有事老子頂著。”張起靈用著張禿的臉,默默點頭,也沒有說自己有木倉,老老實實地檢查了一下子/彈然後打開保險指著船老大。船老大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就莫名其妙地被劫持了,船員們遠遠站在一邊不明所以而且還不敢動。吳邪繞到甲板前段,纜繩應該是他踹海猴子的時候連上去的,還沒有被海浪打濕,吳邪抹了把臉上被濺到的鹹腥海水,為自己高大的形象哀悼了三秒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上繩子,趁著海浪壓下去還沒有再次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跳上了離自己最多五米的鬼船甲板上。


  甲板就是年久失修的典型,走上去咯吱作響,吳邪在同齡人裏算得上是輕的,但是走在上麵還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輕手輕腳地走了一小段,吳邪繞過一堆固定好的潛水器具看見了阿寧的身影,她背對著吳邪往前走著,感覺就像是用那雙“長”在後腦勺上的枯手當正常人的一雙招子用了,不過這手似乎不太靠譜,行使其作為眼睛的義務的時候不斷出問題,阿寧倒黴的小腿肚沒走幾步就會磕到什麽東西上,估摸著回去之後就會青紫一大片。


  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心疼,枯手控製著阿寧走到甲板的一處裂口,徑自跳了下去,嗯……摔倒的聲音真是很大了。吳邪知道自己下去肯定會發出聲音,幹脆也不掩飾,直接跟著阿寧跳了下去,在“阿寧”猛地轉頭的時候還很好心情地跟她打了個招呼。阿寧的神智似乎已經恢複了,她驚愕地看著跳下來的吳邪:“我還以為你會等一會兒。”吳邪笑眯眯地回答:“能夠幫助您這樣美麗的女士是我的榮幸。”這是黑瞎子的腔調,吳邪學得有八分像,畢竟平時他就是這麽被齊黑瞎玩兒的。阿寧奇怪的看了一眼吳邪,眼神複雜,裏麵包括了震驚詭異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悲痛,可能是在悲傷好好一個孩子就被流氓帶壞了吧,然後對吳邪擺了擺手:“這艘船是公司的船之一,你三叔有告訴過你什麽嗎?”“沒有。”吳邪從風衣口袋裏翻出之前有備無患的手電筒打開,四處張望,“我三叔倒是給我講了個故事,不過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這麽直接嗎?”阿寧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剛剛人家還是美麗的女士呢。”吳邪瞟了她一眼,神色頗有些好笑:“禮貌而已。”“真是直白。”阿寧說道。


  吳邪看完了船艙,將手電筒放在一邊的欄杆上固定好,看向阿寧:“好了,試探到此為止。阿寧小姐,請你過來一下。”阿寧站在燈光籠罩的範圍邊緣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吳邪甩了甩手:“不敢過來?”原本看起來還算正常的阿寧猛地撲了過來,姿勢扭曲而怪異。吳邪輕巧的避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藏在阿寧頭發裏的枯手,阿寧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回身就想對吳邪進行攻擊,吳邪用力再次攥緊了那枯手的根部用力一拽,竟然活生生地將那雙手從阿寧腦袋上拔了下來!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卻在幾秒之內就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唔……自己現在也還也算是一個怪物了吧?吳邪心裏想著,張開手任由那些黑色的灰燼飄散,正準備過去把阿寧拖走時,卻看見腐朽的樓梯下麵,一個生物的影子突兀地露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吳邪往旁邊迅速一滾然後就聽見勁風一閃,海猴子的利爪從空中探了過去,吳邪滾了一圈跳起來,從後腰抽出匕首在手裏習慣性轉了一圈便悍然撲上一刀直取海猴子肩部關節。這隻海猴子身體龐大但是異常靈活,隻見它往旁邊一跳,原來它之前的活動都是假動作,真正的意圖是準備去阿寧的位置!吳邪對此早有預料,他微微抖動了一下手臂,居然從袖口劃出一柄袖珍手木倉來,隻見他習慣性的將木倉選轉一圈,抬手便將子/彈精準的嵌進了那海猴子正麵對著他的防禦薄弱的膝關節裏。


  海猴子慘嚎一聲,右腿立刻汩汩流出暗藍色的血液,同時撲倒在地。吳邪沒有繼續開木倉,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那隻倒在地上捂著膝蓋哀嚎的生物,輕輕的哼笑了一聲,竟然走上前然後蹲下來拍了拍“海猴子”的布滿青色鱗片的腦袋,發出清脆的空響:“這隻是個小小的教訓。”然後抬手快準狠地一個手刃劈在那個假扮海猴子的家夥脖子上,將其劈暈過去。


  吳邪不清楚這位究竟是誰派來的,不過估計逼問了這家夥也不說不出來個所以然,而且阿寧還在旁邊,他就更不可能在這裏幹刑/訊/逼/問之類的事情了。當然,吳邪對這個家夥也沒留手,如果他後麵的人沒什麽辦法把這家夥弄走的話,估計這隻假冒的海猴子就隻能在昏迷中淹死了。吳邪可不覺得自己要對這麽一個上來就對自己下死手的家夥留什麽情分,不殺他是因為吳邪暫時不是很想沾血,但是這家夥因他而死吳邪也不會有什麽負疚感——上輩子因他而死的人多了去了,一個一個內疚過來他可能早就因為過於內疚而死了。


  阿寧還趴在一邊好像真的是個死的,吳邪走過去看了一眼阿寧,感覺到這妹子身上沒有什麽不對勁的氣息,於是施施然起身,直接就走到了那些箱子前按了按,看起來似乎是準備踩著這些東西翻到甲板上麵去。


  阿寧見沒成功瞞過吳邪倒也不遺憾,她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問道:“你是怎麽解決掉那個……”她似乎不太會表示那雙枯手,於是給了吳邪一個“你知道的”的眼神。吳邪瞟了她一眼,毫不猶疑地一個鷂子翻身直接躍上了甲板,渾然不管後麵的阿寧跟沒跟上來。阿寧其實也隻是一個小姑娘,看到吳邪不理會她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這可能是漂亮女人的通病,不過幹地下這行的通常都比較灑脫,阿寧也不是很糾結這個問題,跟著吳邪就爬回了船上。


  張起靈假扮的張禿子挾持著船老大看著鬼船,兩個人臉上都透出望眼欲穿簡直能望穿秋水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的愛人就在那邊化妝。等吳邪過來之後張禿子看起來似乎是鬆了口氣,但是槍口仍然牢牢的頂在船老大的腦袋上麵,直到吳邪上了船阿寧也從纜繩上下來之後他才把□□丟給吳邪:“到底是咋回事麽?你們跑到那玩意兒上麵去幹什麽?”吳邪淩空接住□□,習慣性地在手裏轉了一圈,那槍就這麽在轉瞬間消失在了他的手裏。


  收好了槍之後吳邪很沒誠意地對張禿子道了謝,然後張禿就湊了上來:“剛剛到底怎麽回事你們要到那鬼船上麵?”阿寧遠遠看見張禿子往吳邪旁邊湊就覺得很不舒服,畢竟這一路上這家夥一直就是一個自來熟的蛇精病,上去就開始尬聊,而且還沒什麽用,也不知道為什麽裘老板一定讓她把這麽個累贅帶進去鬥裏,況且吳邪看起來也不怎麽耐煩這煩人精,要真出了什麽事就不太好了——想想好歹自己還是吳邪合作對象呢,結果這家夥當時是真的就準備把她丟在那裏自己上去,如果不是她剛好從昏迷狀態中脫離的話估計就得等船老大或者這位張禿把她救上來了,對待她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雖然她長得並不是嬌弱那一款的——但是就這麽直接丟下來?!阿寧是真的不懷疑吳邪一個煩躁會直接把張禿從船上丟下去讓這位四肢軟弱頭腦簡單的生物一路跟著船遊然後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於是,阿寧將張禿的床位和吳邪床位換了換,吳邪待在上鋪張起靈版張禿子待在下鋪,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


  張禿子知道自己床位變了之後還很不滿,跟吳邪抱怨來抱怨去,順便罵了一下阿寧,吳邪就很無語,如果他真的沒看出來□□的存在痕跡盲猜這家夥是張起靈——反正這家夥是不是張起靈對他來說都有留著的用處——所以對這家夥百般忍讓的話這麽神經的家夥應該早就被他丟到海裏去喂魚了吧?!張小哥也可以這麽話癆嗎?如果真的是張小哥本人在這裏的話那這就是演技派啊!全世界欠他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的那種演技派!吳邪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把不要臉詮釋得如此生動形象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難道活的久就是有優勢嗎???


  且不說吳邪如何內心抓狂,總之,這麽一個不怎麽平靜的伴隨著某中年油膩大叔的嘮嘮叨叨的夜晚就這麽平靜簡單地過去了,和平得讓阿寧第二天一起來就去看張禿還在不在船上有沒有被吳邪直接丟進海裏喂魚,嗯,非常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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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一章開始的幾百字是我在等自己烤蛋糕的間隙寫的,擰了15分鍾坐在一邊邊等邊寫,15分鍾後一看發現已經寫了近四百字……想想一個月以前讓我手機輸入的話大概半個小時才五百甚至還不到……真的是生活鍛煉人/哭笑

  這一章似乎比較短……雖然其實也有三千多,emmmm,馬上又要月考了,其實我就努力不斷更就好叭……/頂鍋蓋/逃跑

  例行感謝小天使們的不離不棄!愛你們,麽麽噠!下一周我們再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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