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葬(2)

  機關發動得很快,幾個人的角度都不怎麽適合觀察這棵九頭蛇柏,偌大的鬥裏除了金屬摩擦的聲音以外就隻剩下植物被扯開發出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撕裂聲,這樣的聲音是如此詭異,將洞穴中爬行的屍蟞挪動的聲音徹底掩蓋。


  潘子反應最快,幾乎是九頭蛇柏被扯開的瞬間就抄起木倉對準了棺槨,然後幾個人迅速集合台上在離樹棺最遠的地方然後麵麵相覷了三秒,胖子揚了一下手裏的家夥:“幹不幹?”潘子大奎吳邪立刻就看向吳三省,吳三省板著一張臉點點頭。吳邪知道吳三省隻帶知道這樹葬的葬後情況,但是吳三省並不清楚這魯殤王是準備怎麽從棺槨裏出來,所以這震驚才會如此真情實感。


  上輩子大奎可不是這麽聽話的就看吳三省的意思,估計這次吳三省為了糊弄過去自己下了點狠料,不然大奎這麽個傻不唧唧的家夥到底能多敗事簡直不言而喻。


  大奎見吳三省點頭便喜不自勝,然後又愁了起來——那個“愁”是真的假,看得吳邪覺得辣眼睛——“可是這棺材旁邊就是吃人樹,我們怎麽過去?”胖子本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主,按著他的意思那就是不要慫就是幹,管這墓主到底想幹嘛反正就見招拆招船到橋頭自然直,況且他自己已經知道那天心岩的秘密,不過這家夥可夠機智,絕對不會在這個點上得罪人,也沒說話。吳三省很清楚這點破事除了自家傻侄子估計也沒人不知道了,也不多賣關子隻見吳三省朝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立刻會意道:“三爺可是有什麽辦法解決這蛇柏?”吳三省矜持地點頭:“當然有,這台子下麵全都是大塊的天心岩,沒看那些藤蔓都不往台子上走嘛,我們弄點石頭灰抹到身上,保證安全。”幾人點頭,就從地上弄了塵土把自己塗得灰頭土臉,這才小心翼翼地摸到九頭蛇柏樹幹前。


  隻見那藤蔓仿佛見了火一樣即刻分開,這九頭蛇柏枝條密集,頃刻之間盡數分開竟然有一種摩西分海的壯觀感覺。胖子這會兒可不願意打頭,吳三省也不勉強,讓潘子在前麵走著,這景象就顯得更加震撼了——如果是胖子來,這可能就比較像搞笑片了。吳邪在後麵想象了一下,有點忍俊不禁,連忙低頭掩飾自己在這種嚴肅的場合笑出來的事實。


  這次吳邪不提張起靈,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想要提張起靈,畢竟張起靈在所有人包括吳邪眼裏,都是一個隨機變量,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不能不小心仔細。


  幾個人終於到達了棺材邊上,那棺材上麵全是銘文,吳邪仔細看了看,那些都是古代辟邪的銘文,有後天接上去的痕跡,但是痕跡和棺材都糊到一起了,兩者年代也是非常相近了,看來這魯殤王的墓也不是沒人想要收拾,隻不過那時候文獻遠遠比現在豐富,人也知道這位從棺材裏跑出來不是什麽好事,就光加了層封印。


  五個人散開開始研究這棺槨,突然間大奎就驚道:“三爺,這裏頭好像有東西的呼吸聲!”吳三省的臉立刻就白了(裝的真的特別像),過了幾秒才繼續道:“不可能!這棺槨密封性很好,就算裏頭那東西壽命有3000年也不可能到現在還能呼吸。咱們先撬上幾層聽聽仔細再說。”吳邪沒關注吳三省到底想說什麽,傳遞什麽錯誤信息,他悄悄瞟了一眼胖子,就見胖子臉色凝重,悄無聲息地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撬棺槨的是潘子和大奎,吳三省是鐵筷子,當然是站在一邊看著兩個人拆遷。拆完了剩下的三個人才圍上去和潘子大奎一起推棺材板。掀了棺材板之後露出來的那個小一號的棺槨一如記憶裏的華麗,棺上的玉石嵌套在綠油油的光線裏熠熠生輝。潘子一看就興奮了,這可能是盜墓賊的通病,連潘子這種曾經受過社會主義熏陶的兵也沒法幸免這種文化熏陶。


  吳三省上去就抽了一下潘子的腦袋:“別瞎動,這玉單個撬出來咱們可不夠分的,得整個弄下來才值錢!”


  然後吳三省就叫了吳邪上來一起撬金絲把這嵌套完整地弄下來。兩個人幹完活之後,這嵌套就進了吳三省背包裏。然後就準備開棺,這個時候大家都聽見了呼吸聲,但是富貴險中求,幾個人早就把木倉端了起來,吳三省就準備直接開棺,但這時候,胖子還是從後麵走上前來,已經沒有了之前臉上的鬱悶,又是那種萬事不過心的略有些得意的態度:“你們這些南派的同誌實在是不行啊,論機關精巧還是要我們北派來,這次能遇見我是你們的運氣……”


  他一邊說一遍伸手摸索棺材,不知怎麽一個使力,那棺材便從中間裂開,如花瓣裂開一樣,中間充當花蕊的屍體便從那斷開的棺材中間由躺著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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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更新

  蠢作者由於去北京導致的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中暑就這麽草率地生病了QAQ,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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