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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令人失望的權威

  等從電影院出來,我想了想給權威發過去幾行字。大概意思是:別著急上火,既然有這個劫難了,就要麵對。醫學這麽發達,你們又近水樓台,相信會康複的。


  好好照顧病人,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你,也相信善良的你一定會做的更好!


  他給我回了一條:“謝謝馬雅,看到你寫的這些,我感動的哭了……保持聯係。”


  之後,權威隔段時間就給我來電話,有時候聊他嶽父嶽母也在他們家,兩位老人看這女兒被病痛折磨,他們如何痛苦。有時候聊她愛人,多麽看得開,多麽樂觀。


  有時候聊他現在很累,上班累,回家還要照顧老的老,小的小,還要照顧病人,做飯洗衣。身累,心也累,有一天還說他快堅持不住了……


  我想他平時不愛說話,可能也沒什麽朋友,跟我說說釋壓,心裏輕鬆些。我也幫不上什麽忙,聊天就能解決別人的煩惱,那我也願意,人生誰都不容易。


  一天晚上,權威又打來電話,他說:“今晚值班,難得清閑沒人,就想跟你聊聊天。”


  “哦,最近你……你家嫂子身體怎麽樣?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看你們一家都在醫院工作,醫療常識也比一般人懂的多,怎麽病情發展到晚期才知道啊?”


  權威沉默了一會兒,說:“說起來這話……我就跟你直說了吧!五年前一次手術出了點醫療事故,我有主要責任。患者家屬不依不饒,院領導找我談話,我說責任不可推卸,我服從領導安排。就這樣我被調離了原崗位,也暫時離開了這個醫院。


  走了一年多以後,她……你嫂子找到了我,哭著說要與我離婚,我一聽就驚呆啦!這怎麽可能呢,我與她大學同學,自由戀愛,當時多少個人追她,她都沒同意,最後選擇了我。


  現在我隻是暫時離開,就算我去坐牢,她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啊!最後我弄明白了,她當時也暗示了我,還有朋友也告訴我一些,經過分析還原了真相,她外麵有人了,她或許是真心喜歡上了人家,也或許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掩飾,怕給我丟臉,所以提出離婚。


  就這樣我們辦理了離婚手續。……過了一年多,我又調了回來。


  聽人說她與那男人出去兜風,出了車禍,那男人當場死亡了。她就坐在副駕駛毫發無損,但受到了驚嚇,據說她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


  同時小鎮上緋聞漫天遍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也不能正常工作了,精神時好時壞,看我回來了,她又哭著找我,……看在兒子的份上,再加上我對她是有感情的,就原諒了她。


  重新生活在一起半年多,我就感覺到她身體不好,讓她去醫院檢查她不肯。我工作也挺忙的,尤其出現事故以後,我更不敢怠慢,甚至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當中。


  就這樣,等到我再逼她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晚期了。”


  “哦……那她自己也是醫生啊!難道她有意不治療?”


  “嗯……後來我也問過她,她笑而不答。”


  “真是令人費解,還有這麽不珍惜生命的人……”


  “馬雅,不與你說了,來患者了。”


  田牡上次說權威現在過的不錯,事業有成,家庭幸福。看來呀!真是一家不知道另一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大約又過了二十天左右,權威又給我來電話,明顯他的聲音低沉。


  “你嫂子走半個多月了……我這心有說不出的難過,她曾經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


  我一聽也慌了一下,雖然沒見過他愛人,但畢竟年紀輕輕,怪可惜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我想想說:“人死不能複生,隻要你對她盡心盡力了,就可以了。還有孩子,你……你得為孩子著想,所以你要保重身體。”


  “好,謝謝你馬雅,現在有什麽心思都想跟你說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沒事,隻要你跟我說能減輕或緩解痛苦那你就說吧!我願意聽。”


  權威失去愛人以後,隔三差五的給我打電話。尤其他晚上值班,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問我睡沒,說他剛忙完,沒睡的話想聽聽我的聲音……


  很喜歡聽我說話,小時候就喜歡我喜歡的不行,要是知道田牡不娶我,但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


  總之這段時間我們進展很快,就差沒挑明了說。


  我其實挺為難的,他工作在北方,不可能來海市,我又不願意回去。


  但考慮到他從小就喜歡我,現在還依舊那麽留戀,想必這也算一份真正的愛情。


  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六七歲的老姑娘,馬上奔四十了,能找到一表人才、知根知底的外科醫生也算不錯。


  最主要的是我在乎那份真情,如今這個時代,“真愛”太稀缺了,對我尤為重要。


  小露在微信上留語音:“姐,想你了,臣子說大下個月我婆婆過六十大壽,讓你回來樂嗬樂嗬。怎麽樣有時間嗎?”


  “大下個月是幾月份啊?不管是幾月份,沒時間也得擠時間,一定去。”


  再跟權威聊天時,我提到下個月要回老家的事,他聽了很興奮的說:“那太好了,很想見你,也很想你。”


  也記不清從什麽時候起,權威就不怎麽找我聊天了,我並沒在意,他時間忙,我理解的。


  臨要回東北之前,我跟權威說:“再過十天我要回老家了,給舅媽做壽。”


  他說:“好啊!回來一定告訴我,我去接你!”


  頭天晚上,我想了想還是把權威的事跟母親講了,希望母親給我拿主意,我如果跟他好了,很可能就要一起回老家。


  母親想了半天,似乎感到很為難。


  她說:“讓你這麽一說,這個人還不錯,隻是要回老家那邊……我這個數歲了去哪都可以,可蘇珊怎麽辦呢?這不是影響孩子的前途嘛!要不暫時隻好這樣,我跟蘇珊在海市,你願意去哪就去哪吧!”


  “扔下你們娘倆在這,又不是一天兩天,不行!怎麽能放心呢,這事我隻是說說,還八下沒一撇呢!再說,我們也沒談到這,這次回去我想跟他見一麵談談,然後再定吧,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回去的當天,權威給我來微信確定航班,說他去機場接我。我還陶醉在小喜悅之中,因為從來沒人接過我。


  機場本來就不大,轉了兩圈也沒看到他的身影,人都快走沒了。我隻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半天才接,他說:“我就在這裏,也正找你呢!”


  “找我?我也在找你。”


  放下手機,站那不動,等他找到我。五六分鍾過去了,還是沒見到他,真是活見鬼啦!我再打電話,這時我看到他從另一個方向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他確實給人有鶴立雞群的感覺,但或許看到了他的木然,看到了他的不熱情……


  忽然有一種“蜚鳥盡,良弓藏”的感覺,飛機上與飛機下的心情,真真是天地之差。


  他沒有太多的笑臉,隻是點點頭接過拉杆箱。這麽慢待,這麽不熱情,我真想說不坐你車了,我打的。


  但想想我別太意氣用事,人家剛死了老婆,哪那麽多的快樂,先看看再說。


  上了車,我同拉杆箱直接都上了後排。


  看樣子事情有變,咱不能拿自己不當外人了。


  看他一直沉默著,我說:“找地方先吃點飯吧!然後,我舅媽一家還等著我。”


  他淡淡的說:“去我家吧!我做了幾個拿手菜,還有鮮族的大醬湯,你一定喜歡吃的。”


  “去家裏?不,不,還是別去了,就近找個地方吃點就行,晚上我還要吃大餐呢 !”


  “不遠,馬上就到了,而且,做那麽多,不吃也是浪費。”


  我忽然覺得很不舒服,太缺少尊重感了。更不喜歡他這樣獨斷專行了,事先也沒征求我的意見,怎麽自己就做主了呢?

  還一點笑摸樣沒有。似乎有點熱臉蛋子貼冷屁股的感覺呢!

  再說,他老婆剛死不久,屋裏肯定陰氣太重,我害怕,我不想去他家。


  正想著車停下了,他說:“到了,下車吧!”


  我猶豫著走下車,他接過拉杆箱,我跟在後麵,往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猶豫豫的還是跟他上了樓。


  好大的房間,應該有一百七八十個平方。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鋼琴上麵擺放著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微笑的生活照,鑲在鏡框裏。


  我頓時感到毛孔悚然。他遞給我一雙粉色的脫鞋,我猶豫著說:“我不穿這個,還有男士的拖鞋嗎?”


  他無聲的笑了一下:“哎吆!沒事的,她的東西都扔了。”


  他說著給我找了一雙深色的拖鞋。


  “洗洗手吧!我擺放桌子。”


  看他走進了廚房,我躡手躡腳的走進洗手間,洗完手也不知道用哪個毛巾擦手,最後抽出幾張紙。


  吃飯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瘦了很多,臉上出現了細小的皺紋,尤其微微一笑的時候,眼角像微微開啟的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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