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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高盧伯爵

  紅日透過伯爵堡狹窄高窗,把早晨溫和明亮的陽光在餐桌上,高盧伯爵可以望見東麵一片朝霞,他暗想著,不出意外,吞拿他們應該到達琴痕堡了,圍攻琴痕堡的狼群如果還沒有退去,那此刻,吞拿他們正在浴血奮戰。


  想起上次在羅伊家族領地上遭遇狼群的情景,高盧不由得暗自祈禱,祈禱玫瑰山穀那些無所不能的古神,祈求把勇士的幸運賜予吞拿,就像幾百年來,古神一直對席可法家族的眷顧,不要讓任何意外發生。


  坐在高盧伯爵身旁的艾慕黛看見丈夫的神情,便將手握在高盧的左手上。高盧抬起眼,微微笑著,笑容轉眼即逝,他歎道,“吞拿他們可能和狼群開戰了。”


  “吞拿不是一直說,他的寶劍可以劈開一頭野牛嗎?何況還有湯麥斯和瓦雷利亞他們,你的朋友彼德也在,不用擔心的。”艾慕黛安慰丈夫。


  高盧聽了,笑起來,“劈開野牛?我相信他能劈開一頭水牛就不錯了,吞拿那是吹牛的,他還隻是個孩子,哈哈。”


  艾慕黛笑著道,“吞拿很不錯,拉文諾的領主都對他非常讚賞呢,他是席可法家族最強壯的小獅子。雖然他還年幼,但是他幾乎繼承了他父親所有的優點。不是嗎?”


  高盧望著令人疼愛的妻子,忍不住將身體靠過去,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餐廳的門被推開,席可法家的幾個小家夥蹦蹦跳跳地進來,克拉文走在最後麵,可聲音卻第一個傳來,“我不是膽小鬼,的確有人在我房間裏唱歌。”


  前麵和米莎走在一起的威廉做著鬼臉,叫著,“噢……我發現麥克白哥哥的手鏈了,噢……原來它在鏡子裏……得了,克拉文,我聽夠你的希奇古怪的故事了,你聽市場裏吟遊詩人和小販講的奇聞聽多了。”


  米莎像隻百靈鳥一樣,從威廉身邊衝過來,把艾慕黛抱住,熱烈活潑地親了媽媽的臉一下,“媽媽早安。”又轉過頭,對高盧伯爵道,“父親大人早安。”然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麥克白也吻了吻艾慕黛的臉,他像個紳士一樣,對父親躬身問好。威廉也吻了艾慕黛,然後叫了聲父親大人早安。克拉文還在生哥哥威廉的氣,他的小嘴上可以掛一個鈴鐺,艾慕黛心疼地把他抱著狠狠的親了幾下,“克拉文寶貝,又和誰生氣了?”


  克拉文就在等媽媽這麽問,委屈地叫嚷道,“威廉!他不相信我說的。我的房子裏真的有靈騎士,媽媽,這是你告訴過我的,威廉說我說謊!”


  “鼻涕蟲!你就會找媽媽幫你,你……是頭豬!”威廉急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憤怒,便把米莎的口頭禪用出來了。


  “你才是頭豬!”克拉文在艾慕黛的懷裏掙紮著挺直身體,大聲叫道。


  “喂,你們兩個。”麥克白把手中的叉子輕輕敲了一下麵前的酒杯。


  威廉氣焰頓時委靡了三公分,但是嘴裏一點不服輸,“克拉文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昨天偷聽我和米莎說話,我看那根手鏈就是他從我這裏悄悄偷去的。”


  小克拉文被氣的快冒煙了,他聽哥哥說他偷東西,他的眼圈一下紅了,同時真的生氣了,他抓起艾慕黛麵前的麵包就甩了過去,“臭威廉哥哥,狗威廉哥哥,你才偷東西!我從鏡子裏撿的手鏈!你這個臭東西!”


  威廉萬萬沒有想到克拉文會突然撒野,他看著那塗了厚厚一層黃油的麵包片迎麵砸來,他大叫著,向後倒去,他手抓著桌布,整個餐桌上的食物和酒杯都被拖動了,麥克白手疾眼快,一把按住桌子上的桌布,轟隆一聲,威廉仰麵朝天翻倒在地,餐桌上的器皿和食物被麥克白搶救了,但是一杯葡萄汁在桌邊倒下去,把威廉滿頭澆了個透濕。


  米莎看著威廉的狼狽像,愣了幾秒鍾,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克拉文此刻嚇的小臉慘白,威廉正掙紮地爬起來。麥克白兩隻眼睛氣的發藍,一臉怒氣。


  艾慕黛先是一驚,看見威廉沒有事爬起來,一頭葡萄汁,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把克拉文的手抓著,輕輕打了一下,克拉文被媽媽一打,頓時嘴一扁,哇一聲大哭起來。


  “好了,克拉文,威廉。”高盧伯爵把餐巾擦完手,放在桌子上,桌子上不少酒杯都倒了,一片狼籍。


  克拉文聽見父親叫他的名字,也不敢放肆了,哭聲頓停,但是還委屈的抽著鼻子,威廉是又怒又恨,但是也知道闖了大禍,他從使女手中接過毛巾,把粘呼呼的葡萄汁擦掉,他看見那使女使勁憋住的笑臉,就更覺得克拉文可惡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了。米莎也不敢笑了,她用力皺著眉頭,好裝出一點她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克拉文,你要向威廉道歉,因為你在餐桌上的無理,你用麵包砸他,他是你的哥哥,而且,更嚴重的是,你差點毀了全家人的早餐。”高盧伯爵說道。


  令人驚訝的是,克拉文居然道,“不!”


  高盧也很吃驚,“不?難道你對自己的行為不感到羞愧嗎?”


  克拉文不服氣道,“但是他說我偷東西,如果他不說我偷東西,我不會砸他的。”


  高盧哦了一聲,看了看威廉,然後又問克拉文道,“那你偷了那個……米莎,他們說的那個是什麽?”


  米莎道,“麥克白的鬱金香手鏈。”


  高盧問道,“克拉文,你偷了鬱金香手鏈嗎?或者說,從威廉那裏拿走,並沒有告訴他?”


  克拉文道,“沒有!”


  威廉叫起來,“他說謊!”


  克拉文激動地叫起來,“我沒有!我發誓!”


  高盧盯著克拉文的眼睛,小克拉文毫不畏縮和父親對視著,他那小眼睛裏全是憤怒和委屈,高盧伯爵明白了,他神態和緩多了,笑著對克拉文道,“克拉文,我相信你。”


  然後高盧伯爵問其他人,“小克拉文已經發誓了,你們相信他嗎?”


  艾慕黛抱著克拉文,說道,“克拉文,我也相信你。”


  麥克白想了想,也點了點頭,“我相信他。”


  米莎也點了點頭。


  威廉沉默著,不點頭,也不搖頭,他瞪著小克拉文。


  克拉文看見父親大人和媽媽都相信他,而且麥克白和米莎也相信他,他的眼淚嘩嘩又開始流了。


  “威廉,為什麽你不相信克拉文呢?”高盧問道。


  “因為很明顯他在說謊!”威廉道。


  “很明顯?我不太明白。”高盧奇怪道。


  “他說麥克白的手鏈是從二樓走廊的那麵鏡子裏麵找到的,還說他的房間裏有靈騎士,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他明顯說謊!”威廉道。


  高盧笑起來,威廉越發奇怪了。


  “威廉,除了你說的這兩件事情,克拉文還有說謊嗎?”高盧問道。


  威廉沉思著,他盡力的想找出克拉文以前曾經的謊言來佐證自己的判斷,但是,他卻發現,小克拉文幾乎沒有其他說謊的記錄,這也使他開始對自己的判斷動搖了,難道說,克拉文沒有說謊?怎麽可能呢?

  “有嗎?”高盧問道。


  威廉很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麥克白?米莎?你們記得克拉文其他什麽說謊的記錄嗎?”高盧問道。


  米莎和麥克白也想了想,最終都搖了搖頭,麥克白答道,“克拉文他總是說些很奇怪的話語,但是他很少說謊,我沒有任何印象,他在什麽事情上說謊。”


  高盧意味深長地問道,“那你們誰能說出克拉文以前偷過東西?”


  威廉、米莎和麥克白都搖了搖頭。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和你們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嗎?相信他的誓言嗎?”高盧問道,不等他們回答,高盧斬釘截鐵道,“你們必須相信!席可法家的孩子驕傲,活潑,頑皮,你們的性格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知道你們每個人,大家都說威廉是你們中間最頑劣的,但是如果威廉有一天對我發誓說他看見巨人在昔日城大街上,我也會毫不猶豫相信。為什麽?我不相信其他人的判斷,無條件的相信你們,因為我是你們的父親,如果我不相信你們,那這個世界上,就再找不出人來相信你們,支持你們。”


  “而你們,是兄弟,是親骨肉,是一個裏孕育出來的,就像你母親的手指一樣,如果你們之間,還互相欺騙,互相懷疑,互相不信任,那是我和你們母親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相信你的兄弟,如果能做到,請無條件的相信你的兄弟!”高盧伯爵看著幾個兒子和女兒。


  威廉聽著,感覺頗受震動,他狐疑道,“難道克拉文告訴我,他從鏡子裏拿到鬱金香手鏈這麽奇怪的事情,我也去相信嗎?”


  高盧看著這個最調皮的兒子,鄭重道,“威廉,我曾經告訴過你,人們把世俗的成見奉行為真理,來狂妄的審判所有未知和不了解的事物,你如今才十二歲,你真的確信,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已經足夠審判一切事物了嗎?你真的確信,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能夠判定克拉文說的事情就一定是謊言了嗎?你真的能確定,你判斷他言論的理由,不是成見嗎?”


  高盧看見威廉陷入沉思,他接著道,“你難道認為你的判斷比我和麥克白還要高明嗎?”


  威廉終於搖了搖頭。


  高盧道,“萬一你的弟弟克拉文說的是真的,萬一當時克拉文是因為恐懼失去了控製力,他認為他所留下模糊混亂的記憶是真實的,那你該怎麽辦?記住我的話,這是席可法家族能在玫瑰山穀長久興盛的原因,要相信你兄弟,保護你兄弟。”


  威廉遲疑著道,“父親大人,對不起,我願意為自己對克拉文說的那些話道歉。”


  高盧和艾慕黛相視而笑。


  克拉文從母親懷裏跳下地,他也叫道,“你不說我偷東西,我就道歉朝你扔麵包的事情。”


  餐廳的門被推開,席可法家族的家族顧問,班傑明學士和騎士塞爾瓦裏安長脊走進來,班傑明學士手裏抓著一隻信鴿。


  “伯爵大人,吞拿放回了信鴿,他們抵達琴痕堡。”班傑明學士道。


  “哇,是吞拿哥哥的信。”頭上還有葡萄汁的威廉興奮道,新進來的兩人看著威廉的形象,不禁宛爾。


  高盧接過信,開始滿臉喜悅,越看臉色越是凝重。伯爵終於抬起頭,他望了一眼艾慕黛和子女們,也掃視了一眼班傑明學士和騎士塞爾瓦裏安,然後用哀悼的聲音說道,“一直為我們家族效力的艾瑞克戴恩騎士和威曼騎士,今天早上犧牲在琴痕堡不遠的恐怖角森林中,和他一起倒下的,還有我們家族的六名騎兵,十名近衛步兵,另外萊文伯爵的武士也犧牲了近三十人,琴痕堡僅有前來求援的路加尼亞羅伊男爵幸免。”


  “看在瑪格硫斯不朽的份上,吞拿安全嗎?”艾慕黛驚慌地望著丈夫。


  “玫瑰山穀的古靈依然庇護著他,他們得到歐文男爵鐵騎兵的接應,吞拿率領救援軍安全到達琴痕堡。”高盧伯爵答道。


  “艾瑞克戴恩騎士和威曼騎士……”麥克白喃喃重複著家族兩名騎士的名字,他熟悉為父親效力的每一名騎士和家臣,也熟悉所有的衛兵,他聽到這兩個名字就忍不住心裏一顫,他眼圈都紅了,“天啦,艾瑞克戴恩騎士今年夏天還帶我和吞拿去獵鹿呢,怎麽會發生這樣的悲劇?父親大人,可以把吞拿的信給我看看嗎?”


  高盧伯爵猶豫了一下,把信遞給了麥克白。麥克白把信接在手中,看了片刻後,就已經怒不可遏,連旁邊的班傑明學士都看出來,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被激怒了。


  “笨蛋吞拿!他怎麽能聽任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影響他的指揮權,該死的,都是這個丫頭害死了我們家族的武士!真不該派我們的武士去幫助這個混蛋!”麥克白邊看吞拿的信箋,邊忍不住大罵道。


  旁邊的人都不明白,麥克白簡單把吞拿在恐怖角森林外紮營,而女扮男裝的路加尼亞羅伊男爵如何用自殺威脅,強行要求連夜穿越森林,最後萊文家族武士被陷入狼群,吞拿率領剩餘軍人強行救援,結果損失近六十名軍人的過程。


  威廉也大叫起來,“這個笨女人!是她害死了艾瑞克戴恩和威曼,吞拿為什麽不吊死她?”


  高盧聽著兒子們義憤填膺的叫聲,等他們安靜下來後,想了想,問道,“麥克白,如果你在吞拿的位置,你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我會堅決維護我的指揮權,如果萊文家族的首領擅自行動,我會命令騎士解除他的兵權,將他管製。任何影響我執行指揮的人,我都將嚴厲的警告,無效則以軍團裏的管製令執行。我會在我的軍隊後麵,帶上足夠的囚車。”麥克白答道。


  高盧聽了搖頭,“那你可能將隻有一次做軍隊指揮的機會,這些貴族在第二次將不會為你戰鬥,不會宣誓效忠你。很多事情不是僅僅憑借強力能達到完美的,我認為你哥哥吞拿在他的位置,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你至少努力留下了萊文家的五十名步兵。”


  “父親大人,吞拿哥哥在這件事情上太軟弱了,我會比他強硬很多,我至少不會為了琴痕堡那笨丫頭,犧牲掉艾瑞克戴恩騎士和威曼騎士!”麥克白不服氣道。


  “如果你這麽做,那你就不會得到琴痕堡貴族宣誓的效忠,也再不會得到萊文家貴族的效忠,在和貴族們打交道的時候,如果按照你說的方式處理,那你將很可能孤軍奮戰,甚至四麵樹敵。”高盧告戒麥克白道。


  艾慕黛提醒道,“吞拿他們危險嗎?如果從玫瑰山穀召集部隊,來得及嗎?”


  高盧伯爵安慰妻子道,“放心,有歐文男爵的鐵騎兵幫助他們,那隻騎兵是昔日城北最有戰鬥力的軍隊,我馬上就動身前往玫瑰山穀,召集效忠玫瑰獅子的軍隊,幾個星期後就可以去協助吞拿,吞拿指揮的比我想象的還好,不會有危險的。”


  高盧伯爵轉頭對騎士塞爾瓦裏安道,“你和濕發加蘭騎士帶四名高級護衛,和我一同前往玫瑰山穀,馬上準備,我們即刻就出發。”


  騎士塞爾瓦裏安點頭退出,很快,他又急步進來,高盧有點驚異,騎士塞爾瓦裏安道,“大人,諾丁漢大公的禦前總管求見,國王召集緊急禦前會議。”


  國王的禦前總管,一個胖胖的貴族走進來,對伯爵的一家躬身致意,然後急道,“高盧大人,國王召集緊急禦前會議,因為發生了幾起可怕的事情,首相大人的愛爾蘭堡遭到圍攻,射手城的兵團突然出現在愛爾蘭堡西麵,首相大人的後路被切斷了,另外,還有更可怕的……王家學院的院長大人,國王禦前顧問,喬治桑閣下,昨天深夜遇害了。”


  高盧驚訝的目瞪口呆,呆坐在餐桌前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勉強招了招手,告訴禦前總管,他會立刻去參加國王的會議,禦前總管先行告退,離開了。


  沉思了片刻,高盧離開了座位,將腰間的一把暗紋銀色劍鞘的短劍取了下來,命麥克白跪在前麵,說道,“麥克白……我以玫瑰山穀守護者之名授予你守護者之劍,命你以玫瑰獅子家族第二繼承人的身份前往玫瑰山穀的獅子城,召集效忠席可法家族的武士和部落,前來昔日城,以幫助吞拿清剿北境群狼。”


  麥克白驚訝的望著父親,他又激動又不解,但是依然鄭重地接過守護者之劍,承諾絕不辱命,然後站了起來。


  “父親大人,為什麽把這把劍授予我?為什麽您不去玫瑰山穀召集軍隊?”麥克白奇怪道。


  高盧道,“諾丁漢大公召集宮廷會議,如果我意料的不錯,他將獲得自由軍團的緊急授權,自由議會將發布全境軍事管製令,軍事管製的時期,議會法規定昔日城的護民官將不能離城,我將全力保護昔日城公民的安危,與他們患難與共。你哥哥吞拿等待的席可法家族軍團,全將係於你身上,你代替我去玫瑰山穀召集部隊,然後還將率領他們去援助你哥哥吞拿。”


  “我?為什麽命令我?難道媽媽不行嗎?”麥克白脫口而出。


  “麥克白!你才是席可法家的男子漢,你媽媽會幫助你,但是她永遠無法代替你,因為你才是第二伯爵繼承人,如果我和吞拿不在,你就是玫瑰獅子的代言人。”高盧說道,又直視麥克白的雙眼,“你已經接過了守護者之劍,你現在回答我,你有勇氣做一個席可法家族的守護者嗎?協助你哥哥吞拿,保護你的兄弟和妹妹,讓玫瑰獅子的旗子永遠驕傲飄揚?”


  麥克白突然覺得手中的短劍異常沉重,他望著調皮的威廉,望著靠著媽媽的克拉文,望著金發妹妹米莎,他想起比自己僅僅大兩歲的哥哥吞拿已經率領家族軍隊在恐怖角森林誓死搏殺,他點了點頭,“父親大人,告訴我該怎麽做?需要我去玫瑰山穀嗎?我會遵照您的吩咐,把家族軍團帶回昔日城。”


  “長脊,按照我剛才吩咐你的,保護麥克白到達獅子城,然後協助他召集軍團。”高盧伯爵對騎士塞爾瓦裏安道,騎士答應後退出去準備了。


  “麥克白,拔出劍來看看。”高盧微迷著眼對兒子道。


  麥克白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抓住劍柄,他感覺一股冷森森的光芒迫不及待透出來,他雙手用力,驚訝地感覺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他雙臂迸發出巨大的力量,按照他的估計,這力量足以毀壞劍鞘。麥克白的擔心是多餘的,寶劍一寸一寸顯露出來,而劍鞘比席可法家的伯爵堡還堅固。


  守護者之劍終於在麥克白的手中顯露出塵封多年的麵目,一瞬間,房間裏的人都被一道青藍幽寒的森冷之光照亮了眼睛。


  出鞘的守護者一尺長,三指寬,劍刃上藍色和銀白色相間,如無數鑽石鑲嵌在精鋼之上,它的劍刃之沿微微發著微藍之光。


  高盧眼裏又驚又喜,神情欣喜,似乎一直有點緊張的心情略為舒緩,艾慕黛也目不轉睛望著這把罕見的寶劍,又望了望丈夫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她走近丈夫,抓著他的手,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難怪你會喜歡上我這個女巫,也並不像其他人那麽恐懼魔法和超常的事物,原來你們家族接觸過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這把劍不是人類鐵匠鍛造的武器,它出自矮人工匠之手對吧,隻有被它選中的人才能拔出寶劍,麥克白居然拔出寶劍了?你也沒有料到,居然形勢所迫的情況下,你選對了席可法家族新一代的守護者。”


  “如果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就令我更加對這個世界心存敬畏了。”高盧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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