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想笑就笑個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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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分量太小，不過半寸。」
「……」確實挺小。
普通的玄石握在手中大概就是一顆網球的大小，當玄石內的能量被吸收耗盡時，玄石就會化為一種晶狀粉末，隨風飛散。
雖然半寸大小的地品玄石有點蚊子腿，但總比沒有好。
「除了這個，你就沒看見其他的了么？」
蘇葉問道，總不會這放了幾百塊石頭的地方就只有這麼一個能出品的吧？那得有多坑！
七寶大爺砸吧了下嘴巴，說道：「有，黃品的很多，靈品的少部分，沒感覺到天品的。」
「地品的就只有這一塊？」
七寶大爺道：「這一層本大爺只感覺到一塊。要不我們往上走走看？或者，往下？」
蘇葉又嫌棄地瞥了一眼一樓，「往上，多挑幾塊黃品和靈品的先。」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要分量大的。」
不然她會覺得很虧。
雖然品階種玄石對她來說也比普通玄石更有用一些，但她總不能一下子就拿走太多，否則可是會引起麻煩的。
最主要目的還是儘快查出那塊天品玄石藏在哪裡。
於是，蘇葉讓七寶大爺挑了差不多夠二十塊之後，就把東西拉到了切割原處的櫃檯。
櫃檯的小廝看著她一扯就扯二十幾個，頓時就愣了一下，但旋即目光就變得嘲諷起來。
「一看小少爺是第一次來我們琦石樓吧？選了那麼多玄石，就不怕虧光嗎？」
明明不懂卻還要充大頭的人他可是見多了。
就是沒見過這麼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敗家小少爺。
蘇葉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微冷，「你管我虧不虧，趕緊算賬！」
小廝一聽這語氣，頓時就怒了，表情諷刺道：「小少爺，我這可是好心提醒你啊，可別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把周圍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唉，小孩，你挑的這幾塊原石不怎麼樣啊！是出不了品的，二十幾塊，初次來琦石樓隨便玩玩就好了，你這樣砸下來，可不得虧大發！」
在他們這些內行人看來，蘇葉這簡直就是十分任性無知的行為。
二十幾塊，少說也要上幾萬的上品玄石，而且賭石贏的可能性本來就小。
再加上蘇葉這挑的原石，在他們眼裡確實不怎麼樣。
這麼一買，可不就是砸錢玩么！
「就是啊，小傢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得多學習了解一下。」
「我看你挑的這二十幾塊，至少有二十塊是出不了品的，小孩你還是省點上品玄石來修鍊吧！」
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勸告，不屑，譏笑，以及小廝越發嘲弄的目光，讓蘇葉不耐地皺起了眉頭。
黑眸剎那蒙上一層寒霜，冰冷刺骨地盯著小廝，冷笑譏諷道：「算賬！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你們琦石樓開店做買賣，還不讓人多買了么？」
小廝頓時一噎，「你，你這小孩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沉冷的男中音從身後傳來。
小廝看見來人，連忙喊道：「二掌柜的。」
二掌柜的劉濤點了點頭，「怎麼回事？」
小廝嘿嘿賠笑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這位小少爺，第一次來咱們琦石樓，一挑就挑了二十幾塊原石，諸位在這裡好心勸教他呢。」
劉濤掃了一眼蘇葉身旁的原石，再打量了一番蘇葉，微微蹙眉道：「這位小公子……」
「你們還賣不賣？」
蘇葉聲音徹底地冷了下來。
這琦石樓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來這裡買原石，居然還要反過來勸她不要買那麼多？
簡直不要太奇葩了，她活了兩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做生意的店。
劉濤見蘇葉穿著不普通，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子弟，再加上這一身氣質，想來身份必定不簡單。
這說話的語氣隱含著不耐和怒意，讓他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冰冷地橫了小廝一眼。
這沒眼力勁兒的東西，真是氣他了！
小廝被二掌柜的一瞪，整個人都懵了一下，旋即往後縮了一縮。
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引起二掌柜的不滿了。
緊接著，他就看見劉濤對蘇葉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說道：「賣，必須賣。小公子莫生氣，是我們這小廝管教的不好，回頭一定好好處置他。我這就給小公子算賬吧。」
聽到他的話，蘇葉的臉色才稍微緩了一點，點了點頭，但語氣中還是有些不耐。
「快一點。」
劉濤連聲應是，不一會兒就算好了總金額。
「一共是兩萬八千上品玄石，這是賬單，請小公子過目。」
蘇葉接過那張紙，瀏覽了一遍，確認沒錯之後，拿出了一張玄石卡，當即就付清了賬。
劉濤看蘇葉付賬如此乾脆利落，不帶一點猶豫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熱情燦爛起來了。
「剛才因為小廝管教不好衝撞了小公子，是我們的不對，不如這樣吧，小公子如果要切原石，就由我劉某親自為小公子主刀，就當是為小公子賠禮道歉了。」
蘇葉掃了一眼放在一側的切石工具，心道，確實應該切一塊看看。
她好學學怎麼切，回頭買了切石工具自己切去。
於是她便點了點頭，在石堆里隨意拿了一塊，放在劉濤的面前，說道：「那就切一下這塊吧。」
話音一落，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地把脖子伸長了。
就等著看蘇葉沒看出來原石要怎麼哭。
劉濤接過原石，放在了切石工具的旁邊。
用水沖洗了一下原石，露出了凹凸不平，黑褐色的表面。
然後十分熟練地選擇了一側開始下刀。
「等一下。」
少女清冷的聲音一喊，劉濤頓時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著蘇葉。
蘇葉劃了一下石頭中間的部分，冷靜道：「從這裡開始切。」
「這裡？」
劉濤好笑地看著她，「小公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一刀下去，就算有玄石，也會被你毀了的。」
「哈哈，我就說一個小毛孩懂什麼嘛！竟然要從中間開始切？」
「唉，我說小孩，你還是回家修鍊玄氣去吧，這裡真的不是你一個小朋友該來的地方。」
「就是，什麼都不懂，有錢也不這麼敗家的。」
「這孩子是誰家的啊，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吵。
蘇葉心情越加煩躁，臉上的表情又寒上了七分，不理會那些愚蠢的言語。
對劉濤說道：「既然你要幫我切，那就按我說的切，其他你不用管，切好切壞，我的錢都已經付了。」
說完，她冷眼掃了一圈周圍看戲還嘰嘰喳喳的人，冷聲道：「我錢多，樂意怎麼切就怎麼切，你們管得著嗎？」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起來。
還真是有錢任性囂張上天去了！
圍觀好幾個人對蘇葉這樣囂張的態度極度不滿起來。
「嘖，我倒要看看，你這囂張的小毛孩開完石要怎麼哭！」
「就是，唉唉，你們誰要來賭，賭他這塊石頭能不能開出品來？」
「賭，我賭這小子等會兒會哭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哈哈哈哈！」
靠近前面幾個哈哈大笑的中年大叔，笑得越發嘲諷。
蘇葉的忍耐已經達到了底線，黑眸蘊起冰冷殺意。
「呵，既然要笑，你們就統統笑個夠吧！」
她嘴角微微勾勒上揚，眸子斜睨了一眼那幾人，露出一抹極為譏諷冰冷的笑。
緊接著，不到兩息的時間，身後氣氛一變。
「咦，什麼味道這麼香……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笑……哈哈哈，停不下來了……哈哈哈哈……」
「他們兩個怎麼回事？瘋了嗎？」
「哈哈哈哈……救、救命……哈哈哈……」
劉濤忍不住抬頭看向蘇葉的身後，感覺那群人突然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蘇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切吧，快點，我很趕時間。」
劉濤見她執意如此，那也只好聽她的了。
反正這又不是他的原石，就算出品了，切壞了，也只能可惜一下而已。
既然這位小公子要任性，那他就陪她任性吧！
劉濤是琦石樓切石技術最好的師傅之一，所以在剛才準備下刀的時候，他是選擇所有切石師一樣的初切方法。
從側部開始切，這樣子不管裡面出不出品，都可以保證一定的完整性。
可如今蘇葉這麼中間一刀切的要求。
雖然從來沒有這麼切過，但也不妨礙他展示他過人的切石技術。
不一會兒，原石便被切成了兩半，徹徹底底的分了開來。
「出品了嗎？」
「沒有，什麼都沒看到！」
「嘖嘖，我就說這不行吧！偏不聽！」
蘇葉指了指劉濤左手邊的那半塊原石，說道：「繼續切吧，按照你切石頭的方法，切開它。」
劉濤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繼續下刀。
從邊緣側切開始。
一刀下去。
什麼都沒有，是一片灰褐相交的岩面。
第二刀，依然是灰褐相交的岩面。
第三刀，沒有。
劉濤額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但也越發耐著性子，切下了第四刀……
此時他臉上已經露出了失望，不由得搖了搖頭。
直到第五刀下去的時候……
「出品了！」
一道驚叫從劉濤的身側傳來，正是那個小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是紅色的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