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比成梓杭還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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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大宅中有專門用來決鬥的場地。
不一會兒，成文翔和成梓菲已經站在場地之上了。
成斛幾人走在最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準備開始的兩人。
成梓杭對成梓菲點了點頭，繼而轉頭對板著一張撲克臉的七長老說道：「七長老可願意為姐姐和堂兄做一下見證人？」
雖然對女子有些偏見，但此時比武場上，分的是勝負，讓他來裁決，也是給足了他面子。
特別還是這種有三長老和四長老在的情況。
這讓七長老十分受用，便應承了下來。
「好，這場比試，就由老夫來裁決！」
此言一出，成斛幾人也沒了話說，就這樣默認下來。
成文翔和成梓菲同為武聖修為。
成梓菲卻修的水系玄氣，而成文翔恰巧是攻克她的火系。
於是，還未開始比賽，成文翔就用一副已經贏了的口吻對成梓菲挑釁著。
「決鬥時一激動，不小心用力過猛，傷到大小姐，大小姐可不要責怪啊！」
一雙陰目底下劃過一抹狠戾，不用想就知道這成文翔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見自己提出比試決鬥的要求，他那會兒可是分外興奮。
火系是攻克她的水系不錯，卻不能說她一定會輸。
然而今天這場比試是來給成文翔下套的，怕是不能展現她水系的反攻了。
成文翔這人一向自滿倨傲，一直以為自己和梓杭不過是因為身份才能將他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最喜歡聽別人說奉承捧高他的話。
這些話，成梓菲向來是不屑聽或說的，但今日，她還真是要忍不住地說一兩句了。
成文翔等著成梓菲嚇得驚慌向他求饒。
沒想到她竟然笑眯眯地應和了起來，「堂兄自小天賦過人，火系玄力修鍊必定比旁人厲害數倍，梓菲今日能夠當面領教是榮幸，所以還請堂兄不要手下留情地好。」
嘿嘿，蘇葉說了。
你丫的運功用力越猛，越想致我於死地，這體內的毒發作起來，反彈的就會越快！
到時候就算是你想下殺手，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而且這毒還是隱藏性的，三個月！
讓她不得不再次感嘆蘇葉制毒之術的厲害。
聽到成梓菲的話，成文翔臉上自得的表情更甚，不屑地冷哼一聲，「你有這自知之明最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身上火系玄力迅速祭出，場地的四周瞬間變得炙熱起來。
看戲的成家三長老四長老在這個時候也不忘使勁兒誇讚成文翔。
「唉，二哥，你家文翔這玄力練得可真是不錯！」
「可不是嘛，火系玄力修鍊到如此純熟的地步，掌控手法也極為不錯，看來這一局他非贏不可了！」
成斛滿眼看著台上的成文翔。
一上場，一出手的氣勢，就狠狠地壓了成梓菲一大截。
這可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孫子，怎麼能不厲害？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選擇成文翔去爭成家這個少主之位。
聽到三長老和四長老的誇讚，成斛臉上也掛滿了自豪和傲然。
見七長老也看得入神，便開口問道：「老七覺得我們家翔兒如何？」
七長老擰了擰眉頭，沉聲道：「氣勢不錯，不過比之當年的少主還稍差一點。」
這句話一出，成斛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狠狠地瞪向了不遠處的成梓杭。
成梓杭無故躺槍，莫名其妙地看了成斛一眼。
後者又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后，轉過了頭。
蘇葉耳力好使，成斛和七長老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便對成梓杭解釋道：「成斛問七長老成文翔打得怎麼樣，七長老說比你還差上一點。」
成梓杭一聽，險些沒噴笑出來。
這七長老，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諱』啊！
「原來如此，那怪不得成斛要對我放眼刀子了。葉兒，你知道我們這位七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么？」
他嘴角含笑地問道。
蘇葉隨意回道：「重男輕女偏見大，古板頑固臭老頭！」
十四個字，恰到好處地形容了成家這位七長老。
成梓杭笑道：「你說的這些，一半是他的缺點，一半卻是他的優點。七長老從來不站黨派，我初當成家少主時，他便是這樣一幅態度。是九位長老中，最忠言逆耳的一位。」
「因為無論誰當成家少主，他這個七長老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動的。就連成斛這個老狐狸，有時候還得看他的臉色，卻拿動他不得。」
這就是這個七長老的神奇之處。
蘇葉擰眉，「除了三長老和四長老，以及七長老，為何其他的長老沒有被成斛召集過來？」
這事關成家內部勢力的劃分，既然有九位長老，現在知道支持成斛的有兩位，那剩下的四位又是個什麼狀況？
成懿已經事先放了個隔離玄氣罩，哪怕成斛武帝修為，此時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蘇葉亦不是外人，成梓杭說起來也就無需隱瞞。
他解釋道：「除了三長老四長老和七長老，還有五六八九兩位長老。一直支持我的是五六倆位長老，至於八長老，他亦是與七長老差不多的，為人刻板，不分黨派，誰當了成家少主，就為誰辦事。而九長老的話，他已經出外歷練數十年了，至今都未歸來。」
他剛說完，成懿便接上了話，「少主大概不太了解這位九長老，就連老夫其實也不是很了解，聽說這是我們成家的挂名長老，卻有著成家上上任家主，也就是少主爺爺賦予的特權。即便歷練數十年未歸成家，成家長老會上依舊有他的名字存在……」
說到這裡，成懿突然一頓，想到了什麼似得，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對了，老夫怎麼會忘記這位九長老呢！」
成梓杭疑惑地看著他，「懿爺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位九長老還有其他特別之處？」
成懿大笑，點了點頭，「有，當然有！他擁有成家所有長老都沒有的最高權力，亦或者說是屬於成家家主的權力――廢立成家少主！」
蘇葉和成梓杭頓時不敢置信地看著成懿。
「廢立成家少主？」
怎麼可能？
區區一個成家長老，怎麼會有這樣大的權力？
成懿臉色認真且嚴肅起來，說道：「因為他手握成家家主令，家主令就相當於成家的半個家主！」
「怎麼會這樣？」
蘇葉奇怪地問道。
一個成家長老手持家主令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被成斛找到這個九長老，成文翔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坐上成家少主之位了嗎？
成梓杭和蘇葉有一樣的疑惑。
成懿卻搖了搖頭，嘆息道：「老夫也不清楚這件事情，這位九長老除了少主爺爺之外，就沒人見到過，幾十年都不曾出現過的人，就算成斛有那種邪念，找不到人也空想一場。」
別說是成斛，其實知道這個九長老的其他幾位長老都覺得不太可能。
幾個老傢伙心裡明白得很，所以大都乾脆當這個九長老完全不存在了。
成懿如今說的，也不過是無意間提起罷了。
成梓杭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秘辛，怕大概也就是這樣了，畢竟如果這個九長老真的特別重要的話，他父親也不可能不告訴他的。
他微微抬眸，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成斛，冷聲說道：「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成斛那老東西的陰謀得逞。」
「等到三個月後，必定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成懿點頭，沉聲道：「這成斛老狐狸倒是會謀划，把三長老和四長老私下召集過來，可不就是怕那邊五長老和六長老的阻礙么？還拉上一個七長老，想要用七長老的偏見來對付大小姐，現在倒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成梓杭沉了沉眸子，「成斛疑心重，知道了葉兒的身份后，他必定會再次忌憚我們，為了能夠百分之百得到成家少主之位，他必須對姐姐出手。」
「因為他知道，廢了一個我，就剩下姐姐是成文翔最大的阻礙了。」
成斛如此苦心謀划，成文翔今天應戰肯定會對成梓菲出手。
取消成梓菲參與成家少主候選人比試的資格，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蘇葉目光轉向了台上，成文翔果真勢如破竹，以火克水的優勢，在決鬥中佔據了上風。
成梓菲實力本就不差，但今天卻要因成梓杭的計劃而刻意落敗。
此時的攻擊便若上了幾分，再加上成梓菲那九成的演技。
一眼看過去，別說是修為低的了，就連成斛，都沒有半分異樣。
彷彿無論成梓菲怎麼打，她會輸都是必然的。
因為成梓菲並沒有全力以赴，還做出一副打得有些虛脫的樣子，進攻的成文翔卻是越發興奮起來。
雙目赤紅，炙熱的火焰都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
他面目猙獰地大笑著，「成梓菲，你輸定了！」
「……」
成梓菲並沒有什麼力氣去回復他。
心中卻忍不住吐槽起來，演戲什麼的，簡直操他媽的累！
看著成文翔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真他媽想要一個水柱直接砸過去。
砸他個狗血淋頭，看他還怎麼笑！
成文翔越興奮，體內殘暴的想法便統統湧現起來。
成梓菲還沒有投降，他陰狠地笑著，周身的攻擊氣息，驟然改變。
成斛見狀，眼睛一眯，掃向了一側的七長老。
他知道成文翔準備出手了，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被老七這隻老東西給看出來。
如此想著，臉色不由地黑沉了下來。
成梓菲發覺到了成文翔的異樣，頓時眼睛一亮。
他娘的，打了那麼久，終於等到這混蛋出手了！
與此同時，蘇葉也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決鬥台上，成文翔的一舉一動。
等到成文翔那詭譎的手勢一起，她冷眸一緊，勾唇譏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