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支開監視者
蔚安安來到尚書房將名冊呈給康熙,詳細的匯報秀女選秀的情況。
康熙接過翻了翻,隨意的放在桌案上,還未等蔚安安匯報完,便微笑打斷道“小安子你做的不錯,回去好好休息,秀女之事完成後,還需要你奔波勞累。”
蔚安安行禮說道“是,那奴才這就告退了。”辭別康熙之後,蔚安安鬆了口氣,想到柳兒,來到了禦花園,卻發現她不在,心道:秀女初選剛剛完成,恐怕現在應該在伺候主子吧。
蔚安安本想回尚善監,又怕建寧突發奇想,派人召見,想想她層出不窮的手段,心中一陣惡寒,怕是呆在皇宮不安生,她許久未見雙兒,不免心中惦念,打定主意準備出宮。
匆匆往神武門走去,路過慈寧宮時,蔚安安停頓一會,進了慈寧宮宮門,來到一個角落,“咻”的口哨聲響起,不過瞬間的功夫,一個輕盈卻肥胖的身影來到麵前,屈膝行禮道“柳燕參見尊使。”
蔚安安“嗯”了一聲,問道“起來吧,可是有什麽動靜?”
柳燕答道“回稟尊使,她試圖派人召見宮中的教眾,卻依舊無功而返。”
蔚安安盯著慈寧宮內宮的房門,問道“還是擔憂解藥,那其餘教眾你都安排好了?”
柳燕說道“請尊使放心,決然不會壞了尊使大事。”
“如此便好,走,咱們見她一見。”蔚安安大步朝前走去。
柳燕趕忙在後麵跟上,問道“尊使這是何意?”
蔚安安微笑道“問她要出宮令牌,今兒你跟我一塊出宮,麵見陸先生和胖頭陀,這樣也好讓遠在天邊的教主放心,說不定教主一高興還能得到豹胎易經丸的解藥呢。”
柳燕一聽,心中開懷,麵露喜色,緊跟在蔚安安身後,朝內宮前走去,還未等靠近房門,三四個太監攔下了兩人,說道“什麽人,未經召喚竟敢來慈寧宮,叨擾了太後娘娘,有你們好果子吃!”
“你……”柳燕滿臉忿色,剛想上前,蔚安安一把拉住她,笑道“還請公公通報,尚善監小安子特來向太後娘娘請安。”
太監們一聽尚善監互相看了看,不敢得罪蔚安安,趕忙說道“請安公公在此稍後,奴才這就前去通稟。”
沒過一會,前去通報的太監匆匆出來,恭敬說道“太後娘娘召見,安公公請吧。”
身旁的兩個太監緩慢的推開大門,蔚安安和柳燕進去後,又恭敬的關上了大門,打發了宮女太監,退出了慈寧宮。
掀起內室的門簾,毛東珠正坐在榻上,品著香茗,柳燕輕咳一聲,毛東珠趕忙站起屈膝行禮道“屬下參見尊使。”
蔚安安說道“起來吧。”
毛東珠看向柳燕說道“師妹。”
柳燕點頭回應道“師姐。”
毛東珠抱拳問道“尊使此次前來,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屬下?”
蔚安安微笑道“今日約了陸先生和胖頭陀見麵,順道帶著柳燕姐一塊去,告知他們宮中發生的事情,也好向教主稟告,還請毛大姐賜給柳燕姐出宮令牌,想必太後派出的人,侍衛們是不敢阻攔的。”
“這.……”毛東珠臉色微變,沒想到柳燕也要前往,心中難免有些擔憂她把自己所做之事告知陸先生和胖頭陀,若是教主知道了,自己下場怕是比死還慘。
見她猶豫蔚安安問道“怎麽,毛大姐不給?”
毛東珠趕忙說道“屬下不敢,隻是屬下在皇宮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尊使和師妹能在陸先生和胖頭陀麵前替屬下美言幾句,是再好不過了。”
柳燕上前說道“師姐自是放心,鄧斌春打傷你我之事,尊使自會與陸先生胖頭陀說明,有我為證。”
毛東珠這才鬆了口氣,看向蔚安安,隻見她點頭說道“柳燕姐所說不錯,鄧斌春以下犯上,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自是該死。”
“多謝尊使,師妹,屬下這就拿令牌。”毛東珠大喜過望,轉身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交給了蔚安安。
“時辰不早,我和柳燕姐就告辭了。”
蔚安安起身準備朝門外走去,毛東珠在身後說道“恭送尊使。”
有了毛東珠給的令牌,兩人順利出了神武門,畢竟太後派人出宮,也沒有人敢攔審問,走了老遠,柳燕上前問道“尊使,要不要和陸先生說毛東珠在皇宮所做之事,這是個好機會,正好除掉毛東珠。”
蔚安安也不是沒有想過,趁此機會借刀殺人,但還是有所顧慮,說道“要麽不動手,要動手就斬草除根,如今時機沒到,不能打草驚蛇,見了他二人,你就將一切推到鄧斌春身上即可。”
柳燕沉吟道“是,尊使。”
兩人七彎八拐,來到了先前陸高軒租宅子的胡同,蔚安安心念雙兒,唇邊露出笑意,步伐也逐漸加快,到了宅子門口,宅門緊閉,上前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個小縫,一個陌生男子問道“你是什麽人?”
蔚安安打量著他,見他身穿家丁的衣服,說道“我找陸高軒。”
那男子問道“你可有拜帖?”
蔚安安說道“去通報陸高軒,就說魏安來訪。”
“好……你等著。”男子打量了蔚安安幾眼,這才關門。
沒一會,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宅門大開,陸高軒和胖頭陀齊齊站在門口,喜道“公子,您回來了。”
蔚安安說道“嗯。”
兩人將她迎進宅中,看她身後肥胖的柳燕問道“公子,這位是?”
蔚安安問道“你們不認識她?”
陸高軒和胖頭陀盯著柳燕看了許久,一齊搖頭,蔚安安笑道“進屋再說吧。”
三人齊齊答應道“是。”
蔚安安四處看了看,問道“雙兒在哪?”
胖頭陀趕忙說道“自公子走後,雙兒姑娘悶悶不樂了好幾天,最近一直呆在後院。”
蔚安安皺眉問道“你們可是虧待了雙兒?”
陸高軒恭敬說道“回公子,我們萬分不敢,吃穿用度皆是上等。”
柳燕見陸高軒和胖頭陀都對尊使恭敬不已,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跟錯人。
“我去看看雙兒。”蔚安安轉身想去後院,陸高軒攔住她說道“公子,雙兒姑娘也不急於一時,這些日子,教主在信中頻頻有催促之意,所以.……”
蔚安安朝後院的方向看了眼,不悅的說道“好,那就進屋詳談吧。”
進了房間,將房門關好,胖頭陀又在門口聽了好久,確定沒人偷聽,這才落座問道“公子,這個.……”
“胖尊者先莫急。”陸高軒打斷了胖頭陀的話頭,胖頭陀不明白的看著他,陸高軒問道“請問公子,這位……姑娘是何人?”
原來還不忘防著柳燕,蔚安安說道“這位是柳燕,和毛東珠鄧炳春蕊初等人一同潛入宮中替教主辦事的。”
胖頭陀不敢相信,驚訝說道“什麽?你就是柳燕?原本你不是這般肥腫模樣啊,你.……你.……原來可是很美貌的……”
蔚安安問道“原來你們認識柳燕?”
胖頭陀和陸高軒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麵上都有吃驚之色,不敢相信原本美貌佳人,變成現在這幅肥腫醜樣。
柳燕苦笑道“柳燕拜見胖尊者,陸先生。”
胖頭陀急忙問道“你怎麽會和公子在一起?經書的事情有沒有進展?皇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高軒勸道“胖尊者你急什麽,公子還沒說話呢。”
胖頭陀一驚,說道“公子見諒,是我失禮了。”
蔚安安擺擺手說道“無礙,柳燕姐你就為二位一解心中疑惑吧,將皇宮之中發生的事詳細告知吧。”
柳燕說道“是,尊使。”
麵對二人急盼的目光,柳燕開口講述了皇宮中發生的事情,照著蔚安安的意思將一切推到鄧斌春身上,胖頭陀和陸高軒的臉色由驚訝轉變成了憤怒,他二人氣的渾身哆嗦,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柳燕講述完後,房間內一片寂靜,胖頭陀先忍不住,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隻見桌子上逐漸出現細細的裂紋,碎的七零八落,而後破口大罵道“好個鄧斌春,這老賊吃了豹子膽,竟敢以下犯上,做出這等下流無恥之事,看我抓到他非剝了他的皮不行!”
陸高軒倒是一言不發,頓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為了經書之事內鬥,鄧斌春打傷毛東珠和柳燕,倒是有這個膽子,不過……”
胖頭陀不耐煩說道“陸先生你就別磨磨唧唧了,不過什麽你到是說啊!”
陸高軒吞吞吐吐說道“不過鄧斌春身上也有劇毒,奪取經書銷聲匿跡,公然反叛神龍教,他得不到教主的解藥,竟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嗎?”
柳燕有些心虛的看向蔚安安,隻見她氣定神閑,倒也不怎麽擔憂了。
蔚安安表麵輕鬆,心“突”的跳了幾下,陸高軒還真不是好忽悠的,竟然想的那麽全麵,不過鄧斌春早已死去,就連屍首都被康熙剁了喂狗,倒是死無對證,若是他們心存懷疑,毛東珠也可以作證。
想到此處,便再無後顧之憂,蔚安安似笑非笑“陸先生若是心有存疑,可以想辦法進宮與毛東珠對峙,順道找出經書,也好給教主一個交代。”
陸高軒抱拳說道“在下不敢質疑公子和柳燕,想必鄧斌春早已想好了退路,說不定已經找到延緩豹胎易筋丸藥性的方法了.……”
話雖如此,但心裏多少有些疑慮沒有解開,正細想著,胖頭陀大手拍著陸高軒肩膀說道“對對對,絕對是這樣,我就是鄧斌春那老賊不是個好東西,他媽的老是陰森森的,跟個死人一樣,身有反骨,城府竟然這麽深。”
稍微理出的一些思緒,被他這樣就打斷了,陸高軒白了他一眼,問道“那尊使,接下來怎麽辦?”
蔚安安挑眉說道“我以打探到除了鄧斌春拿走的四部經書,另外還有兩本在皇宮之中,位置尚且不明,不過快有結果了。”
“真的?那還請公子盡力查探,好早日為教主立功。”
胖頭陀和陸高軒麵帶大喜之色,原本此事若是讓教主知道了,不要妄想得到解藥,能不受罰就算是不錯了,如今白龍使又得到其他經書的下落,說不定教主一高興,此事就既往不咎了。
柳燕實在看不懂這年紀輕輕的白龍使,隻覺得他太過於高深莫測,不免心中發怵。
蔚安安說道“那是自然,接下來陸先生胖頭陀,你們二人商量一下,看誰回神龍教向教主稟告宮中所發生之事,也好讓他老人家放心。”
陸高軒和胖頭陀同時咽了下口水,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想回神龍教,互相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他……他回去.……”
蔚安安微笑道“你們商量一下吧,畢竟路途遙遠,盡量早些啟程,最好今天就走,不可耽誤了行程。”
對柳燕說道“柳燕姐,這宅子還挺大的,你在這隨意逛逛,我去後院找一個人。”
柳燕說道“尊使請便。”
蔚安安打開房門,快步朝後院走去,柳燕也出門在宅院中散散步,呼吸著新鮮空氣,緩解下壓抑的心情。
胖頭陀問道“陸先生,你說咱倆可不可以都不回去,寫信告知教主呢?”
陸高軒無奈說道“寫信告知,教主定會派人召見,白龍使身負要任,定是召見咱們二人其中一個,不還是一樣得回教麵見教主稟告。”
胖頭陀急著在屋中來回踱步,憂愁說道“那……那怎麽辦,我嘴巴笨,論文采不如你,倘若回去,說錯了話,教主責罰,這.……該如何是好?”
“哎……”陸高軒歎了口氣,胖頭陀所說不錯,隻得說道“我回去吧,一會就啟程,你在這可要聽白龍使的安排,不要妄發火爆脾氣,還有一旦白龍使查清經書下落,要飛鴿傳書給教主.……”
“好了,好了,你怎麽這般囉嗦,我都知道了,你快去收拾行李吧。”胖頭陀不願聽他叨叨,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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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我沒,哈哈哈有點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