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情竇初開
建寧見二人灰溜溜的離去,冷笑道“到還算是識相。”
等了半天,也不見蔚安安回來,少許的耐性也耗得沒了,建寧一摔茶碗,噘著嘴嗔罵道“這個死小安子,也不知道滾到哪去了,讓本公主等那麽久!”
翠兒老實的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建寧雙眼一轉,摸著納蘭·心晴留下的木盒,說道“翠兒,去把小平子給本宮叫來。”
“是,公主!”翠兒立馬小跑出門。
沒過一會的功夫,翠兒和小平子先後進屋,小平子被公主召見,心中惶惶不安,生怕伺候不好,再遭受重罰,匆忙之間換了件幹淨的衣服,這才敢來見公主,跪在地上,恭敬說道“小平子參見公主。”
建寧說道“起來說話。”
“是。”小平子這才緩緩起身低著頭,身體因為害怕嚇得瑟瑟發抖。
建寧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從木盒中抽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說道“這有一百兩,本宮賞你的。”
建寧敲了敲桌麵,吩咐道“翠兒.……”
“是,公主。”翠兒拿起銀票,遞給了小平子。
小平子不敢相信的接過,顫聲說道“多……多謝……公主大恩……奴才……奴才……”
建寧不耐煩的打斷“別結結巴巴的,本宮有事讓你辦。”
小平子心裏一緊,說道“還請公主吩咐,奴才自是當然不讓。”
建寧說道“等小安子回來以後,你把這個木盒交給他,若是辦砸了的話,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你。”
小平子諾諾的說道“奴才遵命,決然不敢怠慢。”
建寧冷哼道“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太監是見縫就鑽,隻要稍微有點油水就撈到自己手裏,這木盒之內的東西,你若是敢碰一下,本宮就剁了你的爪子,將你扔到池塘裏喂魚!”
小平子嚇得冷汗涔涔,原本在宮中撈油水很正常的情況,可如今公主下了死命令,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更何況總管平時待人謙和,對手下人照顧周到,於公於私他也不會這麽幹的,連連點頭說道“請公主放心,奴才萬萬不敢私吞。”
建寧這才滿意的說道“翠兒,回福祿宮。”
翠兒叫道“公主起駕福祿宮。”
小平子跪了下去,恭送建寧出屋,尚善監內外紛紛行禮跪送,直到建寧徹底離開,小平子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冒的汗,緊張的抱著木盒,退出了屋外,將房門關好,在小花廳坐著等蔚安安回來。
“怎麽樣?我做的還好吧?”柳兒滿懷期待的望著蔚安安。
“額……”蔚安安看著不滿狼藉的台麵和地上,心中估摸著禦膳房的人得收拾多久才能收拾出來。
蔚安安嘿嘿一笑“還好,第一次已經是很不錯了。”
柳兒笑道“真的?那就太好了,原來準備膳食那麽有意思啊,有時間你一定要在教我。”
“沒問題。”蔚安安拿過放涼的棗泥糕,用刀切成方塊形狀,放進盤中。
柳兒湊了過來,問道“可以嚐嚐了嗎?”
蔚安安看她粉嫩的唇舔了又舔,杏眼中充滿著渴望,不禁啞然失笑道“我們出去吃。”
柳兒問道“為什麽?”
蔚安安指了指倒在椅子上的太監,說道“他可是快醒了,你要是想被抓,你就呆在這吧。”
說完哈哈一笑,端著盤子就朝外跑去,柳兒楞了一下,而後趕忙追了出去,喊道“你這個死家夥,等會我!”
兩人剛跑出去不久,先前被點暈的太監幽幽轉醒,看著滿是狼藉的禦膳房,大驚的喊道“這.……是..怎麽回事……”站起了身子,似是想起了什麽,滿臉恐慌的朝灶台走去,定睛一看還好,給主子們準備的膳食沒有損壞,這才鬆了口氣。
那太監心中猜想,可能是哪個小太監回來,趁著自己睡著了,將禦膳房弄得亂七八糟的,又怕自己責備,這才溜走了吧,思來想去外人也不敢來禦膳房撒野,放下了心,嘴中又開始罵罵咧咧的。
柳兒跟著蔚安安跑到一處宮牆底下,累的氣喘籲籲,說道“我累.……了,歇歇吧.……”
蔚安安笑道“你身子那麽弱,應該鍛煉下才好。”
柳兒白了她一眼,調勻了氣息,白嫩的手掌一伸,說道“給我。”
蔚安安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笑道“給你什麽?”
看她戲謔的樣子,越發的欠揍,柳兒身子上前,伸手一夠,說道“給我棗泥糕!”
蔚安安見她奶凶的樣子,起了逗弄之心,微微後撤一步,手指輕柔擒住她皓白的手腕,一個順勁將她圈入自己懷中,清雅的淡香竄入鼻間,不由自主的說道“好香啊……”
“你……”靠著瘦削的身體,柳兒絕俗的麵容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如落日的晚霞,美輪美奐。
蔚安安放開她的手腕,將那盤棗泥糕端在她的麵前,靠近她的耳朵說道“呐,嚐嚐吧。”
柳兒的臉更紅了,直直紅到了耳朵根,濃鬱的棗香氣讓她食欲大開,拿起一個放入口中,紅棗的香味瞬間充滿口腔,軟軟的甜甜的,就如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蔚安安問道“怎麽樣,好不好吃?”
“好吃。”柳兒柔聲說道,依舊是娘親給自己做的味道,讓她心中頗為感動。
蔚安安笑道“好吃你就多吃點,看你瘦的。”
柳兒吃著棗泥糕,眼眶泛紅,看著蔚安安,那眼神就像是把她緊緊刻在心上,永遠不能忘記。
蔚安安撓了撓腦袋問道“怎麽這麽看著我?”
柳兒的手緊緊捏著盤子,露出一個微笑道“沒有,就是覺得你做的很好吃,怕以後吃不著了。”
蔚安安笑道“那有什麽,你以後若是想吃了,就來尚善監找我,我給你做著吃。”
柳兒微笑道“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會一輩子都記得的。”
蔚安安樂道“傻丫頭,一輩子時間那麽長,還會有開心的時候。”
柳兒吃著棗泥糕,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蔚安安輕笑出聲,納悶的問道“你笑什麽?”
“這麽大人了,還能吃到嘴邊上。”蔚安安伸出食指將她唇邊的渣子拂去,動作溫柔,眼中帶著點點笑意,讓柳兒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儲秀宮了,棗泥糕我拿走了。”柳兒穩住亂跳的心,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舍的說道。
蔚安安說道“好,回去的時候慢點,我也該回尚善監了,拜拜。”
說完轉身就往尚善監的方向走,柳兒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忽然叫道“魏安!”
蔚安安回頭說道“啊?”
柳兒恬靜一笑道“再見。”
蔚安安揮了揮手說道“再見。”看著柳兒婀娜纖細的身姿,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稍縱即逝。
回到尚善監,蔚安安覺得有些乏了,向其他太監們打過招呼後,就直奔內宮自己的房間。
小平子見她回來了,如釋重負的上前說道“安公公,您可算是回來了。”
蔚安安看他滿臉紅腫,嚇了一跳,問道“小平子,你這是咋了?被人欺負了嗎?”
小平子有些委屈,硬忍了下來,說道“公公,今兒公主殿下來了。”
建寧?蔚安安心中明了,說道“是公主打的你?”
小平子說道“咱們做奴才的,惹惱了主子,自該認罰。”
蔚安安皺起眉頭,問道“公主有沒有吩咐什麽事情?”
小平子將木盒遞給她,說道“公主殿下讓奴才把這個交給您,還有您房間的鎖頭讓公主殿下砸壞了.……還有……”
蔚安安揉了揉眉心,說道“你說公主進了我的房間?”
小平子點頭說道“公主要進,誰也不敢阻攔,還請安公公不要責怪奴才。”
蔚安安說道“我知道,自是不會怪你,想必你臉上這些傷,就是因為此事受罰的吧。”
小平子低著頭,蔚安安暗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說道“主子脾氣大,沒有辦法,這錢你拿去花吧。”
小平子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公主已經賞了奴才一百兩,不用公公破費了。”
“好了,讓你拿你就拿著,那一百兩是公主給的,這錢是我給的,不一樣。”
蔚安安態度強硬,小平子隻好收下,繼續說道“對了,今兒還有儲秀宮的小主子來找公公呢,還跟公主在屋中詳談了一番。”
儲秀宮?怕是因為選秀女的事情吧。蔚安安問道“可知道是誰?”
小平子搖頭說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公主不讓其他人伺候。”
蔚安安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小平子走後,蔚安安推門進入房間,掉落在地上的鎖頭早已被清理掉了,新的銅鎖和鑰匙安然的擺放在桌子上,衣櫃的衣服和被褥被建寧弄得亂七八糟,地上床上左一件右一件,蔚安安罵道“建寧這死丫頭,真能作。”
蔚安安將掉落的衣物拾起,一件件疊整齊放入衣櫃當中,全部收拾完了以後,躺在床上,打開了建寧給的木盒,裏麵全是銀票,數了數差不多有七百兩左右,蔚安安納悶說道“建寧這是搞什麽鬼。”
困意不斷襲來,蔚安安也懶得再去想,將銀票收入懷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蔚安安起了大早,今日是選秀的初選,後宮的太監宮女,嬤嬤總管都通通忙活了起來,對於選秀這件大事,不敢怠慢。
蔚安安先去尚書房給康熙請安,康熙囑咐了幾句,並將選秀地點定在了儲秀宮的正廳之內。
辭別了康熙,蔚安安就朝儲秀宮趕去,到了以後發現宮女太監們都已準備妥當了,見著她都紛紛行禮,蔚安安說道“都起來吧。”
先前在禦花園見到的劉公公笑容滿麵的上前說道“安公公啊,就等著您來了,一會咱們就開始啊。”
這劉公公是康熙所派給蔚安安的副手,有什麽不懂讓他指點即可。
蔚安安笑道“劉公公說笑了,您資曆頗深,自當是聽您的。”
劉公公充滿笑意的說道“哎,皇上讓安公公主辦,豈是老朽獨占鼇頭之理?”說著遞給了蔚安安一本名冊,悄聲說道“安公公,這名冊上名字後麵點著黑點的都是送了禮的,您將這點黑點的記上名,翻了牌子,所收的禮,咱哥倆分了它如何,你八我二?”
蔚安安握著名冊,心想康熙派我去五台山伺候老皇爺,怕我不盡心盡力,所以將這麽有油水的差事派給自己,好替他盡忠戴孝。
劉公公看她不做表示,心中忐忑,禮已經收了,若是辦不成事,錢倒是可以退回去,那他在宮中的威信何在,急著叫道“安公公,安公公?”
蔚安安回過神來,笑道“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八二分賬,對劉公公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劉公公這才放下心說道“本身就是安公公做主,我做副,安公公多拿也是應該的,也希望安公公有時間能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能讓我升為副總管。”
原來在這等著呢,蔚安安眯了眯眼眸,笑的像隻狐狸,說道“那是自然,隻不過皇上天恩難測,我可不敢保證。”
劉公公笑道“安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老朽相信自是事半功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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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等急了吧,嘿嘿。抱歉哦,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