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雙兒出海回京
回到房間後,蔚安安猛灌了幾大杯茶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心想剛剛自己肯定是抽風了,否則怎麽會主動親蘇荃呢,肯定是腦子抽風。
蔚安安勸著自己,躺在了床上,沒一會就昏昏睡去,可以往睡覺十分香甜的蔚安安,這次卻睡的很不安穩,在睡夢中有好幾個女子的麵孔不斷閃過。
有豔麗無比的蘇荃,溫柔如斯的曾柔,甜美可人的沐劍屏,還有清麗秀美的雙兒,更有似若玫瑰的方怡。
幾個女子的麵孔在腦海中不斷交替,快到早上才漸漸進入夢鄉,可還沒睡多久,就聽到巨大的號角聲響,將蔚安安吵醒了。
蔚安安頂著黑眼圈洗漱完畢,就聽到門外有很多人大喊叫道“白龍門坐下弟子,恭送掌門使出征,為教主忠心辦事!”
緊接著就聽到門外有鼓樂絲竹聲響起,那聲音響的還以為有人結婚了呢。
本來蔚安安因為睡不好起的又早,就一肚子氣,臉色陰陰的,打開房門就看到屋外站著三四百人。
這三四百人統一身著白色,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眾人看她出來,齊聲高呼道“祝願掌門使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後麵還有數十名身穿青衣的教眾,是來送別代理掌門使胖頭陀的。
“哎……”蔚安安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有這時間還不如補個回籠覺。
出了屋門,胖頭陀和陸高軒二人自覺的跟在她身後,準備上船。
前來送行的陣仗很大,五龍使其他四使全部到場,給足了蔚安安麵子,胖頭陀和陸高軒朝無根道人,張淡月,殷錦等人告別。
蔚安安心想這麽麻煩,等著他們告別完,就問他們雙兒的下落。
忽然聽到馬蹄聲響起,兩匹快馬疾馳到船邊,馬上是兩名身著白衣的少女,蔚安安定睛一看,竟是方怡和沐劍屏二人。
蔚安安心中歡喜,心砰砰跳,想道“她們二人怎麽會來,難道蘇荃改主意了?”
二女翻身下馬,走了幾步,方怡柔情看著蔚安安,朗聲說道“奉教主和夫人之命,特地前來相送白龍使出征。”
蔚安安心裏一沉“原來隻是來告別送行的。”
沐劍屏柔聲說道“魏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麵有不舍之色,眼眶微紅。
蔚安安微笑道“小郡主你放心吧。”又心想道:我一定會救你們脫離神龍教的。
方怡看她和小郡主打情罵俏,又從蘇荃那得知她選了雙兒小丫頭跟隨心中吃味,躬身冷聲說道“屬下方怡,沐劍屏,奉夫人之命從赤龍門調回白龍門,奉白龍使號令。”
蔚安安望著她嬌豔的臉龐,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她中了毒,為了活命將自己騙到神龍島,這可以理解,但是她可以跟自己直說啊,為什麽要拿感情騙自己。
好不容易敞開的心扉,又有些縮了回去,蔚安安暗歎了口氣,她不確定方怡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情,也不確定對方怡的感情中,有多少摻雜了多少對陸媛的回憶和感情,為何兩人之間變成這般的樣子。
方怡看她的目光,頓時覺得委屈,撇過頭不去看她,不明白她為何不選擇自己跟在身邊,卻選那個小丫頭,為何要讓自己留在這恐怖的神龍教,終日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就這樣兩人一人不問,一人不說,誤會越來越大。
蔚安安見她這樣,心中也來了氣兒,對著胖頭陀說道“胖頭陀,雙兒呢我要帶她走。”
陸高軒在一旁說道“白龍使,這個.……”
蔚安安徹底火了,大怒道“什麽這個,少給我打哈哈,趕緊放人!”
陸高軒被她這一喝,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違抗,胖頭陀在一旁說道“白龍使息怒,息怒,馬上就來。”
隨即推了推怔住的陸高軒,示意他回神。
陸高軒對一旁的隨從囑咐了幾句,那人連連點頭,飛奔而去,過了不久,就見兩匹快馬,朝船這邊奔馳而來。
前頭的一匹快馬上,乘著一人,那人身形纖小,麵容秀麗,正是雙兒,等不住勒住馬匹,就叫道“相公!”
隨即飛身而起,腳尖點了下馬鞍,便輕巧的落在大船的船頭之上。
“好俊的身手啊。”無根道人等人紛紛喝彩,原本雙兒這一下隻是很普通的輕功,在高手眼中很是一般,但看她年紀幼小,姿勢甚是飄逸美觀,小小年紀能有此功力,實屬不易。
自從蔚安安被騙到神龍島以後,心中不由自主的擔憂的雙兒,她雖然武功高強,可是畢竟年紀幼小,脾氣又好,深怕她受騙吃虧。
如今見到雙兒,心裏自然放鬆,十分的歡喜,小跑上前拉起她的雙兒,看她容顏憔悴,雙眼紅腫,肯定是哭了不少,上前打量著雙兒,關懷問道“雙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有沒有給你喂過毒藥,或者逼迫你,對你用刑?”
話語間多了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激動和害怕。
雙兒有些梗咽的說道“沒……這些都沒有,我隻是記掛著相公,他們.……把我關了起來。”
蔚安安麵有愧色說道“是我不好,這下沒事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雙兒眼淚越流越多說道“那裏.……毒蛇很多,我……我無法脫身.……”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聲。
蔚安安心中一軟,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雙兒,不要怕,我在這兒呢。”
雙兒在蔚安安懷裏哭的更凶了,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仿佛在相公身邊就能給她撐起一片天地,在這片天地中,她做什麽都可以。
蔚安安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狠狠看了陸高軒和胖頭陀一眼,他倆拱手表示歉意,麵上掛著苦笑,囚禁這小丫頭也不是他們二人的意思,是夫人的主意啊。
沐劍屏也想上前當麵跟蔚安安告別,這一別之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到魏大哥,不舍之意逐漸放大,衝方怡說道“師姐,我們不過去嗎,魏大哥就要離開了。”
方怡看她和雙兒抱在一起,醋海滔天,背過身子,微怒說道“過去有什麽用,她能不走嗎,你沒看她現在心裏隻有那小丫頭嗎。”
沐劍屏瞪著美眸說道“師姐你怎麽了?魏大哥對我們很好的。”
方怡賭氣說道“是了,是了,她待誰都這般的好,你要想去,你盡管前去便是,不必管我。”
沐劍屏也不知道方怡生的什麽氣,又不好意思獨自上前,抿著嘴唇朝蔚安安的方向看去,希望能目送她一程。
良久後雙兒的哭聲才漸小,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抽噎著說道“相公讓你看我笑話了。”
蔚安安拿出手帕給雙兒擦臉,微笑道“傻孩子,說的什麽話,心情可是好多了。”
雙兒緩緩點頭,蔚安安逗她說道“好多了,就給相公笑一個,我喜歡看你笑。”
雙兒這才露出笑容,蔚安安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才是我的好雙兒。”
蔚安安朝水手喊道“開船吧!”
“好叻!”船上水手答應著,起錨開船,頓時岸上鞭炮聲響起震耳欲聾,送行的諸人齊聲大喊道“恭祝白龍使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為教主立下大功!”
大船緩緩啟程,逐漸離開岸邊,岸上的眾人大聲呼叫“教主寶訓,時刻在心……”
蔚安安看著碼頭的方怡和沐劍屏,海風吹過,衣袂飄動,勾勒出美麗的倩影,她二人原本是沐王府的人,一個是小郡主,衣食無憂,另一個是劉白方蘇四大家將中的後人,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
兩人除了皇宮,生活本應該順風順水,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被卷入這是是非非當中,無親無故孤身一人陷在可怕的神龍教中,想到這蔚安安心中有些愧意,看著二女單薄孤獨的身影,心中起了憐惜之意,大喊道“小郡主,方師姐,你們等著我!!我一定回來.……”
海風刮起,讓蔚安安的聲音小了很多,但還是讓沐劍屏聽到了,拽著方怡說道“師姐,魏大哥再跟我們說話!”
“師姐,快看啊。”
方怡轉過身,就看到蔚安安在船上喊著“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頓時方怡歡喜的熱淚流出,掩麵擦去,一時間心中有苦有甜,沐劍屏也喊道“魏大哥一切小心,我們等你!”
大船越開越遠,蔚安安高聲呼喊道“你們要保重自己……”
方怡終是開口喊道“安安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大船離碼頭遠了許多,人影也變得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個小黑點,可惜蔚安安沒有聽到方怡的那句道歉。
此次回程,海風順著刮,所以日程比來的時候短了很多,不過一日半,大船就到達了秦皇島的碼頭,棄船上岸,又雇了三匹快馬,騎行了一日左右,終於到達了北京城。
到了京城之中,陸高軒和胖頭陀跟在蔚安安身後,陸高軒瞧了瞧周圍,上前一步低聲問道“白龍使,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蔚安安答道“陸先生,離開了神龍島,就別叫我白龍使了,京城之內耳目眾多,人多嘴雜,還是叫我名字吧。”
陸高軒低聲說道“是,是我考慮不周。那就叫魏公子吧。”
蔚安安“嗯”的答應了一聲,緩緩的走著,在沒有說話。
陸高軒和胖頭陀互看了一眼,陸高軒朝胖頭陀示意,胖頭陀白了他一眼,上前說道“那公子有何打算呢,皇宮戒備森嚴,咱們是不是先聯係毛東珠呢,好讓公子能順利進入皇宮。”
蔚安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陸高軒和胖頭陀二人。
二人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明明對方隻是個十幾歲的毛孩子,卻跟教主一樣,琢磨不透,深不可測。
蔚安安忽然嘿嘿一笑“陸先生,胖頭陀,你們二人都是教內數一數二的前輩高手,論資格輩分,我是萬萬比不上你們的,甚至是五龍門的少年,更不要說領導你們二人了。”
隨即話鋒一轉說道“可是不論你們服不服我,如今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教主交待的任務是險之又險,走錯一步便不可能成功,況且相信你們也不願承受豹胎易經丸的痛苦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這小孩說的不錯,不光是他們不服所有教中上下的老家夥們,也從來沒把這小孩放在心上,認為她隻是運氣好而已,再加上會拍馬屁討教主和夫人的歡心,其實心中多少還是鄙夷的。
但沒想到這小孩心中極為有數,此話一出,二人頓時覺得她似乎也有些本事,小瞧之心收了幾分。
陸高軒拱手說道“公子嚴重了,教主吩咐出行在外,一切事情都由公子做主,陸高軒毫無異議。”
胖頭陀自是不如精通文采的陸高軒會說話,但也表態說道“陸先生所說不錯,我們都聽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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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讚成都娶了嗎?哈哈哈反正我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