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服曾柔下了山
“啊!咳咳.……”這可把蔚安安嚇得不輕,問道“你……你是曾柔?”
曾柔點頭說道“是,有什麽不對嗎?”
蔚安安皺眉,心想道:擦,怎麽會是她,這.……這倒是難辦了。
蔚安安定了定心神,說道“沒什麽,你們王屋派為什麽要殺行癡大師?他跟你們有仇嗎?”
司徒鶴大喊道“師妹,不能說!”
曾柔說道“師兄,此次行動已經失敗了,在想完成任務,恐怕是難上加難,如今被擒,還是先想辦法脫身為好。”
司徒鶴低頭說道“可是.……”
曾柔對蔚安安說道“你若放了我師兄,我就告訴你。”
“師妹,不可!”
不去理會司徒鶴的大叫,蔚安安打量著曾柔,記憶中書裏對她的描寫很少,今日一見,她溫柔安靜,卻又心思縝密,也是個伶俐的女子。
曾柔無懼的與她對視,蔚安安說道“放了你師兄可以,隻不過要委屈姑娘一陣了。”
曾柔說道“好。”但緊握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害怕。
蔚安安笑道“爽快。”回頭說道“雙兒,放了司徒公子吧。”
雙兒答道“是。”隨即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解了他的穴道,來到蔚安安身邊。
司徒鶴揉了揉發酸的腿,站了起來,長劍指著蔚安安說道“臭小子,快放了我小師妹!”
蔚安安搖頭說道“那可不能,你剛剛也聽到了,你師妹跟我談的條件,是隻放了你。”
司徒鶴剛想上前,曾柔開口說道“師兄,不可妄動,我相信這位公子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你先帶人回去給師父報信,讓他做好足夠的準備。”
司徒鶴說道“不救你離開,我是不會走的!”
曾柔皺眉,頭一次大聲說道“師兄!你不趕回去報信,師父那邊沒有消息,一點準備都沒有,若是王屋派覆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司徒鶴攥緊了長劍,嘴巴緊緊的抿著,咬著牙說道“若你有事,我便讓他倆給你陪葬!”
然後長劍入鞘,一撩衣擺,狠心轉身離去,隻聽得小屋外司徒鶴說道“任務失敗,抓緊回王屋山給爹報信!”
“是。”
又一人問道“咦?怎麽不見小師妹?”
司徒鶴說道“小師妹……她自有辦法脫身,我們先行啟程回王屋山。”
“這.……”眾人竊竊私語,但還是聽從司徒鶴的命令,紛紛出寺下山。
看他們終於離開了,蔚安安說道“諸位大師,叨擾多時,在下這就告辭了。”
其餘和尚沒有說話,唯有玉林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慢走,還請施主不要為難這位女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蔚安安說道“那是自然,謹記大師教誨。”
向眾僧告辭後,蔚安安領著雙兒和被點穴的曾柔來到清涼寺的大殿內,殿內因為先前進來的幾波人被弄得一片狼藉,僧人們一點點的清理。
看她們回來,先前的王守忠和幾名擔夫紛紛圍了上來,王守忠害怕又欣喜的說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還在擔心您出什麽事了呢。”
幾人都是老實人,沒見過這種陣勢,到現在說話還有些不利索,蔚安安微笑著拍拍王守忠的肩膀,說道“辛苦了,各位大哥。”
而後掏出兩個五十兩的元寶,遞給王守忠說道“呐,讓你們卷進這麽危險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補償,拿去分了吧。”
王守忠連忙推脫道“不,不,不可,公子,你給的已經夠多了,這些錢我不能再要了。”
“收下吧,王大哥……”蔚安安把銀子硬塞給他,王守忠將銀子遞給幾名擔夫,讓他們互相平分,自己的那份卻怎麽都不肯不要。
蔚安安拗不過他,這才將銀子收回,準備離開清涼寺,王守忠這才發現多了一個美貌姑娘,問道“公子,這位姑娘是?”
“嗯……一個朋友,咱們下山吧。”蔚安安摸著鼻子,總不能說是綁來的吧。
王守忠沒有多問,招呼著眾人離開。
大夥出了寺之後,隻見黑美人韁繩已被放開,卻還是溫順的等待著,時不時的吃幾口草。
見到主人出來,立馬小跑上前,親昵的蹭著蔚安安,其他人很是驚訝,王守忠說道“公子,您這馬好有靈性啊。”
蔚安安笑了笑說道“是啊,不知道還以為它成精了。”
黑美人似聽懂了一樣,仰頭發出“嘶”的叫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雙兒笑道“怕是跟相公的脾氣一樣。”
眾人哈哈大笑,就連曾柔也勾了勾嘴角,又恢複了平靜。
蔚安安笑道“雙兒說的不錯,咱們啟程吧。”走到曾柔麵前,說道“委屈姑娘了,下山路長,而且崎嶇,你就坐在黑美人背上吧。”
曾柔輕聲答道“嗯。”
蔚安安說道“好,那我扶你上馬。”
曾柔說道“慢!”
蔚安安問道“怎麽了?”
曾柔神色不自然的說道“男女有別,你扶我不妥。”
蔚安安拍了下腦門,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說道“姑娘說的不錯,那讓雙兒來吧。”
曾柔說道“那也不可,他也是男子。”
蔚安安想起雙兒還是男子打扮,衝雙兒笑道“雙兒,除了帽子,讓曾姑娘看看你的真實身份。”
“是,相公。”雙兒答應著,摘下了帽子,雖然打著辮子,但有著一頭秀發,無疑是女子。
曾柔沒想到這俊俏的小公子竟然是女子假扮,問道“這.……她.……是..”
蔚安安點頭說道“如你所見,這下可以了吧。”
曾柔不自覺的點頭,雙兒將她扶上馬,隨後輕盈的跳了下來。
蔚安安問道“雙兒,你怎麽不一同騎馬?”
雙兒帶好了帽子,答道“我陪著相公走路。”
“好吧,有兩位佳人陪伴,走路也不覺著累。”蔚安安的一番話,讓兩位姑娘的心情不錯。
看雙兒帽子帶歪了,蔚安安伸手將它扶正,寵溺的說道“真是個孩子,帽子也帶的不仔細。”
雙兒甜甜一笑,沒有做聲,她喜歡相公這樣。
曾柔在馬背上,看著這親昵的動作,心中不禁猜測二人的關係。
下山比上山好走多了,一路上走走停停,還能沿途觀賞美麗的風景,時不時跟雙兒調笑幾句,心情放鬆了許多,蔚安安恨不得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不想去理會那些讓人頭疼的事情。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的吉祥寺,已經是傍晚了,幾名擔夫紛紛離去,隻剩下領路的王守忠,蔚安安說道“王大哥,到這就可以了,咱們就此別過,這次多謝你了。”
王守忠擺手憨笑道“公子,你說的什麽話,你雇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蔚安安看著他,心想如今自己身邊還沒有可用之人,這人老實忠厚,辦起事來又十分精明,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再好不過了。
蔚安安問道“王大哥,往後你又什麽打算?”
王守忠想想說道“也沒什麽打算,還是幹以前的老本行。”
蔚安安又問道“王大哥可有什麽家人?”
王守忠苦笑道“哪有什麽家人,雙親早已過世了。”
蔚安安說道“怎麽?王大哥沒有娶妻嗎?”
王守忠答道“不怕公子笑話,家中窮的揭不開鍋,連自己都養不活,哪會有女子願意嫁呢。”
蔚安安聽了點點頭,開口說道“王大哥,你可願跟著我做事?”
王守忠一愣,剛要回答,蔚安安打斷了他,說道“先別急著回答,我提前說明一下,跟著我做事,會有很多危險,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我的身份和事情,你什麽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聰明人說話一點即可,王守忠在一旁思考,曾柔看著蔚安安,心中也好奇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那麽神秘。
王守忠想了想下定決心,說道“公子,我想好了,先前看公子,就知道定不是普通人,我這前半生碌碌無為,與其今後渾渾噩噩,倒不如跟著公子闖一闖。”
蔚安安盯著他問道“王大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說不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你不後悔嗎?”
王守忠堅定的說道“我想清楚了,決不後悔。”
蔚安安笑著拍拍他,說道“好,爽快,王大哥你先回去將你的攤子處理了,我還有些事情,咱們半月後在京城麗都客棧相聚。”
王守忠點頭說道“好,我到時候在天字一號間等公子來。”
兩人說定以後,王守忠衝三人告辭後,大步離去。
蔚安安和雙兒還有曾柔,繼續往前行走,終於來到了龍家關,就是先前上山之前投宿的王家莊。
王家莊的主人,見先前的大財主又來投宿,心裏十分歡喜,招呼下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一點。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蔚安安衝曾柔鎖骨下方三寸,點了幾下,穴道解開,曾柔活動了下身子,緩解酸麻感,看了蔚安安一眼,眼中充滿埋怨。
蔚安安說道“姑娘多有得罪,還請莫怪。”
曾柔看著她,這人時而輕挑,時而斯文有禮,真是個怪人,說道“你將我師哥放了,信守了承偌,想問什麽就問吧。”
雙兒朝門外走去,蔚安安納悶問道“雙兒,你去哪?”
雙兒笑道“夜裏涼,我去泡兩杯熱茶給相公和曾姑娘暖暖身子,你們談。”
隨後轉身出了屋子,帶上了房門,蔚安安心中溫暖,這孩子什麽都想的周到,就是老是忽略了自己。
回過神來,蔚安安問道“你們王屋派,遠在天邊,為何來行刺行癡大師?”
曾柔答道“奉家師之命。”
蔚安安問道“你師父是誰?”
曾柔說道“王屋派掌門人,司徒伯雷。”
蔚安安聽了輕笑出聲,曾柔問道“你笑什麽?”
蔚安安說道“那就是你師兄的爹唄,那他跟行癡大師有什麽仇怨嗎?”
曾柔搖頭說道“沒有,師父他也是受製於人。”
蔚安安聽了來了精神,說道“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