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沐王府三人
忽然響起“咕……咕..”的聲音,兩女有些不好意思,一天了沒大吃東西有些餓了,蔚安安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讓他們備一些飯菜。”
而後出了屋子,吩咐小太監們做些雲南的飯菜,沒過一會,小太監拿著飯菜送來了,全是雲南的一些名吃,蔚安安接過,打賞了幾兩銀子,讓他們退下了。
“來,快吃吧,都是你們雲南那邊的菜,別餓著。”蔚安安細心的給兩女遞過筷子和飯碗,又夾了些菜放入碗中,最後才給自己夾菜。
方怡看著心裏一動,其實這家夥挺不錯的,不知不覺中拿蔚安安與劉一舟做起了比較,而後一驚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方怡你再胡想什麽,她可是女子啊。
沐劍屏大口扒著飯菜,嘟囔著“嗯,魏大哥……還是你做的飯好吃……”
方怡吃了口菜,問道“你還會做菜?”
蔚安安微微一笑,沐劍屏說道“是啦,師姐,你不知道魏大哥做菜可好吃了……”
這更是讓方怡對她另眼相看,雖然同為女子,在江湖上走動,卻十指不沾陽春水,還得讓下人伺候,這方麵真是不如她了。
三人吃了不少菜肴,蔚安安和方怡之間也緩和了許多,說說笑笑,一室皆春。
飯後,蔚安安將盤子什麽的端到外麵,放在門口,第二天自會有小太監收走,蔚安安有些乏了,說道“小郡主,你和你師姐換下位置,她傷口裂開了,我怕碰著她。”
兩女對視一眼,沐劍屏秀雅的小臉微紅,方怡臉色卻沉了下來,蔚安安沒有注意,她生怕自己臭毛病又犯了,讓方怡知道,隻怕跟自己不算完,至於小郡主嗎,性格溫柔單純,抱一下她應該不會生氣的。
“這樣也好,小郡主你可要小心她,別被占了便宜。”方怡心裏不願,嘴上得不饒人,隨後躺在床上最裏頭,背過身,不理人了。
沐劍屏害羞的躺在中間,閉上了雙眼,努力的讓自己入睡,蔚安安心裏叫苦,方怡說的自己好像多色一樣,真是上輩子欠了她了。
困意襲來,蔚安安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除了鞋襪,躺在沐劍屏的身旁和衣而睡。
第二日蔚安安一早醒來,手摟著沐劍屏的細腰,暗罵自己手不聽使喚,沐劍屏不自覺的往她懷裏靠了靠,蔚安安輕輕鬆開,坐起身來,見兩女平躺熟睡,方怡嬌豔,沐劍屏秀雅,兩女俏臉相互輝映,如明珠,美玉,說不出的明豔動人。
蔚安安感歎長得還真是俊俏,洗漱了一下,轉身就看到方怡醒了,從床上坐起身,盯著她說道“你……早。”
“嗯……早。”蔚安安一愣,總覺得方怡跟以前比哪裏不大一樣。
沐劍屏也醒了,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蔚安安笑道“沒什麽,小郡主怎麽樣,睡得好不好?”
沐劍屏點點頭,美眸眨了眨,方怡問道“什麽.……時候去救人?”
知道她惦記劉一舟,蔚安安不爽的說道“這就準備去了。”
隨即轉身準備出門,沐劍屏喊道“魏大哥,等一下,你的玉佩掉了。”
蔚安安回頭一看,沐劍屏手裏拿著她一直戴著的玉佩,正是小的時候那可愛小姑娘落下的,回想到她的模樣,蔚安安微微一笑。
“咦,後麵還有字?”沐劍屏將玉佩翻過來說道。
方怡來了興趣,湊上前看了看,見是個“柔”字,定是女子的玉佩,心裏發酸,說道“怕是她的相好送的吧。”
“是這樣嗎,魏大哥?”沐劍屏聽了心裏不舒服,看向蔚安安。
“別聽她瞎說,這是我撿的,從小就一直戴著。”蔚安安接過玉佩,看到字忽然想到這玉佩的主人不會是曾柔吧?
想了想也不確定,這鹿鼎記的世界似乎跟原本的不一樣,到時候再說吧,蔚安安將玉佩重新掛在腰間,顯得整個人十分飄逸俊雅。
聽她這樣說,兩女微鬆了口氣,蔚安安說道“方姑娘,我這就去救人,希望你能老實呆在房裏,若是壞了大事,可別怨我沒有救人!”
方怡也知道事情重大,認真說道“你放心吧,我自是了解,不會再魯莽了。”
蔚安安這才放心,沐劍屏關心說道“魏大哥,你要小心啊。”
“還是小郡主心疼人。”蔚安安笑著出了門,反鎖後朝侍衛房走去,心想挑眾侍衛巡邏的時候,打暈侍衛隊長,然後將三人放出,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侍衛值班房的頭兒已換成了張康年,他早就得到多隆的囑咐,要相助安公公將刺客不落痕跡的就出去,見蔚安安到來,趕忙上前低聲問道“安公公,你要怎麽救人?”
蔚安安看了一圈,問道“張大哥,眾侍衛人呢?”
張康年說道“此刻他們都在廳中看守呢,趙老兄覺得眾兄弟辛苦,安排了一桌酒菜,估計這時候正吃著呢。”
蔚安安心想人都在這可是有些難辦了,本想著打暈一人即可,如今看來自己考慮不周,眼珠一轉又有主意了,說道“張大哥,你給我弄點蒙汗藥來。”
張康年點頭答應“安公公您等著,我這就去。”
沒一會張康年回來了,交給蔚安安一小包東西,說道“安公公,上好的蒙汗藥,隻要一點,就能迷倒七八個人。”
“真是多謝張大哥了。”蔚安安將蒙汗藥收入懷中。
張康年笑道“哪裏,安公公客氣了,跟著安公公辦事升官發財自是必然的。”
兩人相視一笑,朝關押劉一舟三人的廳中走去。
假太後回到慈寧宮,越想越氣,竟被一個小孩子拿住把柄,想來自己現在可是太後,就算他是教主派來的尊使又如何,神龍教遠在天邊,在皇宮中死個太監還不是尋常的事,若是教主問起來,自己隨便搪塞過去不就得了。
想到這毛東珠心情舒暢多了,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道“來人啊。”
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進來,行禮道“參見太後娘娘。”
“免禮了。”毛東珠瞧了他一眼,說道“你帶上幾個小太監,去宣尚善監的小安子來見哀家,不用聽他的胡言亂語,知道嗎?”
“喳,奴才這就前去。”那太監隨即退了出去。
蔚安安和張康年走進廳中,隻見看守的七八名侍衛已然吃喝上了,見到二人,紛紛行禮,神態十分恭敬。
而劉一舟三人,一晚不見,有些精神萎靡,雖然在未受刑,但一直沒進食進水,鐵打的漢子也招架不住。
三人見了蔚安安,眼裏閃過希望,劉一舟神色激動,想開口說話,吳立身罵道“膽小鬼你給我閉嘴,狗太監,有什麽招數使出來,爺爺不皺一下眉頭。”
敖彪大喊道“我們為平西王盡忠而死,比你們這些給韃子做奴才的畜生萬倍。”
一侍衛拿起鞭子,猛地抽打,罵道“吳三桂這反賊,轉眼讓他滿門抄斬!”
敖彪悶哼一聲,身上肉皮開裂,嚇得劉一舟一哆嗦,滿臉蒼白,望著天花板乞求不要打自己。
吳立身破口大罵“狗侍衛,臭太監,平西王爺指日起兵,踏平這北京城……”
蔚安安笑道“來來來,眾位兄弟咱們吃喝,饞死這些反賊,要是他們饞的不行了,學狗叫,還能賞他們一塊肉。”
眾侍衛哈哈大笑,坐下吃喝,蔚安安拿著酒壺,手中抓了把蒙汗藥,走到吳立身麵前,說道“反賊,想不想喝酒啊?”
吳立身罵道“呸!臭太監的酒也是臭的,爺爺不稀罕。”
蔚安安背對著眾侍衛,拿起酒壺喝了口酒,說道“好酒啊!”而後打開壺蓋,將蒙汗藥放進壺中,晃勻了,笑罵“真是反賊啊,死到臨頭,還能說大逆不道的話。”
吳立身眼瞧的真真的,頓時領悟,心裏歡喜,大聲喊道“若是行刑酒,老子不妨也喝一杯!”
蔚安安罵道“做夢吧,想喝門都沒有!”轉身提著酒壺,說道“眾位兄弟們,來咱們喝啊!”
給眾侍衛一一斟滿酒,張康年等人站起,說道“怎敢讓公公斟酒?”
蔚安安說“都是自己人,何必那麽客氣呢,來今日不醉不歸!”
眾侍衛高興喊道“不醉不歸!”
正要飲酒的時候,門外有人喊道“太後傳小安子覲見,小安子在這嗎?”
蔚安安心一緊,原以為先前說的那番話唬住了老巫婆,現在看來那套說辭不大管用,這老巫婆還不甘心,還要殺人滅口,隨即進來四個太監,為首一人挺胸昂頭,來者不善,那太監說道“皇太後有要緊事,命你立刻去慈寧宮。”
蔚安安說道“是……是..”心裏罵這老巫婆真能壞事,若是去了小命怕是不保,而且眾侍衛立刻喝酒,自己這番豈不是白忙活了,隨即笑問“公公怎麽稱呼啊?”
那太監有些瞧不起人的哼了一聲“咱家董金奎,太後等著你呢,趕緊去吧,找你半天了。”
蔚安安說道“眾侍衛兄弟擒賊辛苦了,來董公公,還有這三位公公,一起喝一杯,給眾侍衛兄弟一個麵子。”
董金奎搖頭“我不喝,你們這可是享福啊,太後傳你,還不趕緊去啊?”
蔚安安看向張康年,笑道“你這一杯也不和,太瞧不起人了。”
張康年立馬會意,拿著酒杯硬是塞到董金奎手裏,笑道“來來來,董公公賞個臉。”
硬是讓他喝了這杯酒,眾侍衛用讓三位公公喝了酒,蔚安安趁人不注意,將酒杯中的酒朝身後一潑,又怕藥力不夠,要替眾人斟酒。
一侍衛接過酒壺“我來斟。”
董金奎皺眉道“安公公,皇太後宣召,誰聽了都立刻拔腳飛奔過去,你這磨磨唧唧,又是喝酒自樂,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是啊,喝完這杯,我就去,來來來。”蔚安安舉杯,張康年又灌了董金奎一杯,眾人哈哈一笑,飲盡杯中的酒。
蔚安安掃視一圈,有個小太監身子稍晃,藥勁怕是要發作了,隨即身子也打起晃來,說道“怎麽回事,我怎麽暈暈的?”
有人叫道“這酒……不對頭。”
蔚安安搖了搖腦袋,看著董金奎怒道“董公公,你竟然下毒?”
董金奎大驚,顫聲道“沒有.……沒有啊.……”
“你……好狠的手段..”蔚安安眼睛一閉,倒在地上,張康年上前問道“安公公……安..我也不行了,董公……公.……你竟然要害.……”
話未說完,就不醒人事的倒在地上,眾侍衛頭昏腦脹,藥力發作,紛紛倒地,桌椅被踢倒,亂成一團。
蔚安安微睜眼,見全暈了,這才站起來,臉色陰沉,拔出匕首,捅在董金奎和三個太監心髒上,劉一舟發抖的“啊”了一聲。
蔚安安拿著匕首,將困在吳立身三人身上的牛筋輕鬆割斷,匕首削鐵如泥,割牛筋如割粉絲,三人武功不弱,雖然受了酷刑,但沒有傷到筋骨,劉一舟問道“魏香主……咱們怎麽逃出去?”
蔚安安說道“吳老爺子,敖師兄,劉師哥,你們找跟你們身材差不多的侍衛,換了衣衫,跟我走。”
自己不是韋小寶,對方怡有幾分感覺也隻是因為她像那人而已,所以也就沒有太為難劉一舟,吳立身和敖彪二人迅速換了侍衛服,剩下劉一舟沒換。
“你磨磨唧唧的幹嘛呢不換?”自從劉一舟膽小的說出了身份,吳立身對他就沒有好臉子。
劉一舟有些為難,自己個子高,這些侍衛沒有很高的,苦著臉說“師父,魏香主,這沒我合適的侍衛服啊。”
敖彪扒下董金奎的太監服扔給他說“穿這個,這個比較肥大,能遮一下。”
“太監.……能不能不扮太監啊。”劉一舟不情願的說,吳立身罵道“你趕緊的,讓你穿啥就穿啥!”
劉一舟不敢耽誤,隻好穿上太監服,滿臉的嫌棄,蔚安安心裏偷笑,別說太監服挺適合穿在他身上的。
“你們跟著我,不要說話,就當自己是啞巴。”蔚安安將化屍粉倒在董金奎的屍體上,“嘶啦”的聲音響起,董金奎的血肉被快速化掉。
而後領著三人出了侍衛房,反正康熙吩咐要殺幾個人,正好老巫婆派來的這幾人當了替死鬼,若是查問起來,推到康熙頭上就可。
出了侍衛房,蔚安安領著三人朝宮門口走去,一路上路過的宮女太監紛紛行禮請安,到了神武門,守衛宮門的侍衛見到蔚安安,恭恭敬敬的說“安公公好!”
蔚安安說道“大夥兒好啊,辛苦了,奉太後的命令,讓他們出宮辦點事。”
“那是自然,安公公出去便是。”侍衛們一聽太後的命令,更是不敢過問。
出了神武門,又走了一段路程,蔚安安說道“好了,我這便回去了,你們趕緊走吧。”
吳立身拱手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魏香主,以後天地會若有什麽事,吳某敖某師徒,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蔚安安笑道“嚴重了。”
劉一舟大步走到了前頭,好不容易脫險,還在宮門前聊天,真是不怕人發現啊,想著趕緊將身上這太監服脫了,省的丟人,方師妹跟魏香主在一起,安全自是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