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上書房尋經書
海大富聽到她回來的聲音,從內室出來,問道“小安子回來了?”
“回來了公公,今日我又按照您的吩咐借給溫家哥倆幾十兩,也贏了幾把。”蔚安安知道他眼瞎,所以就閉著眼說話,誰知閉了一會,竟然有些困了。
海大富聽她聲音有氣無力,說道“聽你氣血虛弱,是不是又跟那小太監較量了一番啊?”
蔚安安一聽來了精神,說道“是呢,公公你怎麽知道的,他突然出現,非要纏著我,跟我打。”
海大富說道“那是贏還是輸啊?”
“我用公公教的招,十分管用,先贏了兩把,後來卻是不防,輸了一把,他還要我明天再去打。”
蔚安安有些懊惱,海大富說道“你將你們對打的全部,詳詳細細的跟我說,一點細節都不能落下。”
“是。”蔚安安把和康熙的對打全說了個遍,又知道海大富看不見,還用手向他身體攻擊,隻不過在挨著他身體之時,力道減緩,十分輕柔。
海大富聽了心中有了計較,右手五指屈了又伸,伸了又屈,閉目沉思,幽幽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他的師父竟然是個高人啊。”
蔚安安心想他說的應該是假太後,想從海大富身上多學些功夫,虛心的問道“公公,您從哪看出來的啊?”
海大富笑道“先前他抓你衣領那一下,是少林派的小擒拿手,而後打你腹部那一掌,便是武當派的綿掌手法,最後用頭撞你那一下,隱約有少林派的鐵頭功的感覺。”
蔚安安說道“呀,公公,這麽說來,我是打不過小玄子了。”
海大富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你這孩子聰明,學東西很快,又有許多奇招,小玄子製住你也是難,由你倆比試來看,他的功夫也是沒有練到家。”
隔了一會又說道“我教你一路大擒拿手,你好好記住了,明天去跟他打吧。”
蔚安安大喜,道“是,公公,我一定好好練習。”
看她那麽用功,海大富也很欣慰,說道“大擒拿手共有一十八手,每一手各有七八種變化,樣式繁多,一時間你也記不全,先學一兩手,精益求精為好,懂嗎?”
“明白公公。”蔚安安眼巴巴的看著。
海大富站起身,擺開架勢,演了一遍,說道“這招叫仙鶴梳翎,你練熟了,跟我拆解。”
“好的公公。”蔚安安心想這武功不僅名字文雅,招式繁多,確實不好記,而現代的一些格鬥術,大大簡化了不必要的步驟,各有各的好。
蔚安安一遍一遍的練著,不知不覺的沉浸在其中,武功讓人著迷,確實不假,海大富聽聲知她用功,嘴角勾起,不管調查的事情如何,有個好學的徒弟,真是讓人欣慰。
海大富坐在椅子上,忽然左臂一探,朝她肩頭,抓去,蔚安安下意識的伸手格擋,可是慢了一步,海大富說道“還是不夠熟練,你可是得加強練習。”
“公公訓示,小的謹記!”蔚安安繼續練了起來,海大富時不時的出手與她拆招,可總是避不開海大富探出的左臂,神秘莫測的手法,看似是很好避開,但想要做到確實難上加難。
蔚安安深知他功力高強,自己隻是個菜鳥,這是海大富與她鬧著玩呢,若真想要打的話,自己早就挨上他幾百下了。
海大富開口說道“你這招練得不錯,看來有練武的天賦,咱們練第二招吧。”
又起身將第二招大擒拿手試演了一遍,又和蔚安安拆超,海大富說道“這第二招是猿猴摘果,比上一招還要複雜,你看仔細了?”
“看仔細了,公公,你看我練的對不對。”
蔚安安練習了好多遍,海大富這才說道“現在才練的有些像樣。”蔚安安覺得武功十分神奇,不知不覺的上了癮,和海公公一直拆招,從午後到傍晚,沒有停歇。
海大富也不厭煩,一遍遍指出蔚安安練習招數中的不足,使得蔚安安的功夫比剛練時精進很多,甚至都忘了吃晚飯的時間,到最後已經能將兩招連續使出,還非常的連貫。
海大富不住的點頭,心中稱讚這孩子練功勤奮,而且頗有天賦,要是拜得高師,武功方麵不可限量,不禁回想起年輕時候的事情,若是兒子沒死的話,孫子怕是也這麽大了吧,歎了口氣,陰鷙的臉上有了一絲慈愛,可立即消失了。
“小安子,今日練得差不多了,先吃飯吧。”
聽見海大富的聲音,蔚安安這才停了下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桌子上不知道啥時候擺滿了飯菜,蔚安安坐下,先等著海大富動筷。
海大富隻當她十分有禮教,心中滿意選得這個孩子,誰知道蔚安安是看他吃啥,自己就夾什麽吃,以防止他在飯菜中下毒,對於海大富最好還是留個心眼。
晚上躺在床上,蔚安安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手腳還不忘演練海大富教的那兩招。
次日上午蔚安安賭玩錢後,便慢悠悠的前往練功房,隻見康熙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她,看到她來後,一步上前,問道“你怎麽來的如此之慢?”
蔚安安說道“海公公吩咐的事情,我的先辦好啊,要不然他會處罰我的,誰像你天天這麽閑。”
“我……”康熙有些語塞,自己雖是皇帝但也是很忙的,蔚安安看他別扭的樣子,說道“你又換了件衣服啊,昨天那件補一補還能穿。”
康熙努努嘴說道“我才不穿破衣服呢,走,我們進去,今天絕對贏你。”
連拖帶拉的把蔚安安拽進練功房,康熙不知道怎麽回事,見不到小安子就心裏難受,見到他後就十分歡喜,蔚安安掙脫他的手說道“我說你能不能歇歇,天天打架就不膩嗎?”
“跟別人打當然膩了,但是跟你打不會膩,給老子看招。”康熙這回學精了,直接伸指戳出,戳中她左腿,蔚安安腿上酸麻,單腿跪地,康熙在後一推,立刻趴倒。
康熙起身說道“小安子,你輸了!”自從和蔚安安打架以來,第一場終於贏了,讓康熙心情大好。
蔚安安起身,定了定神,心情激動,今天就拿康熙來試試昨晚練得功夫怎麽樣,不等康熙撲過來,蔚安安使出仙鶴樹翎,去切他手腕,康熙急忙縮手,伸拳欲打,蔚安安隨即使出猿猴摘果,抓住他手腕,扭了過來,接著用左肘衝撞,康熙大叫一聲,痛的無力反抗,這一局是蔚安安贏了。
兩人又打了兩場,都各勝了一場,蔚安安把海大富教的那兩招,又複習了好幾遍,最後一場的時候,兩人均沒有了力氣,隻好戰平。
康熙喘著粗氣說道“不錯啊,小安子……你功夫越來越好,誰教你的?”
蔚安安笑道“自學成才,懂不懂。”
“我才不信,你這肯定有人指點。”
康熙見她笑而不語,更是覺得她有趣,心中更是歡喜,蔚安安說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海公公還等著我呢。”
康熙又沉下臉,心中不願,但確實是時候不早了,隻好放她離開,心想什麽時候將他調在自己身邊當差,這樣他就能陪在自己身邊了,可是轉念又一想,若是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害怕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又成了一個人。
蔚安安剛回到屋中,海大富就讓她把和小玄子的比試詳細說一遍,沒辦法蔚安安隻好說了一遍,口幹舌燥,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海大富激動的說“是了,是了,果真是武當高手,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一時間心情激動的,又咳嗽起來,蔚安安說道“公公,您悠著點,當心身體,您說的什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明白?”
蔚安安隻知道海大富跟假太後不對付,假太後又是神龍島派來的,但是具體的緣由,實在是記不清了,也想套套海大富的話,好清楚劇情接下來怎麽發展。
海大富沉了臉說道“小安子,忘了我怎麽教你的,少說話多做事,不該你知道的,若是知道了,會帶來殺身之禍,懂嗎?”
“公公,我明白了,以後不會犯了。”蔚安安心中罵道媽媽比的,老是說話高深莫測。
海大富看她態度很好,說道“原以為小玄子隻是摔跤手,若是武當的高手就麻煩了,你這大擒拿手可得一招一式的教起,你會不會弓箭步?”
蔚安安皺眉說道“弓箭步?什麽叫弓箭步?”
海大富起身擺了個弓箭步的姿勢,蔚安安恍然大悟的說道“噢,公公這就是弓箭步啊,我會。”心想這弓箭步,前世瑜伽裏麵也有。
海大富手摸了摸她的姿勢,點頭說道“嗯,就是這個姿勢了,練上半個時辰吧,練好弓箭步,人家就推你不成,武功根底也是大大加深。”
蔚安安知道想練好武功,就必須把基本功練好,但蹲了半炷香後,雙腿便酸麻無力,想想自己還要逃出皇宮,就有了無限的潛力,硬是堅持了下來,等到海大富說時間到了,立馬倒在了地上,隔了許久這才緩過來。
次日和康熙再次比武,原以為自己練的功夫很熟練了,但今日卻被他詭異的手法一一化去,兩場皆輸,康熙騎著她的頭,雙腿夾著脖子,險些窒息,投降了,起身罵道“媽媽比啊.……”
康熙臉一沉,喝道“你說什麽?”
神色間有股凜然之威,讓蔚安安心裏咯噔一下,自從和他相處以來,一直都把當孩子,或者是弟弟看待,卻忘了他是個皇帝,在揚州時的罵人慣了的口頭語,也就脫口而出,隨即說道“我這招媽媽比的,打不過你,隻好投降了。”
康熙這才笑道“你這招叫那麽奇怪的名字,什麽意思啊?”
蔚安安心裏舒了口氣,心想幸好他久居皇宮,還是個孩子,比較好騙,微笑著搖搖頭不說話,康熙以為她輸了,心情不好,安慰道“小安子,你不要心情不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
看他七八歲的年紀,便已經出口成章,在現代七八歲的孩子光想著怎麽出去玩呢,想起這些蔚安安就想起了韋春花,不知道娘現在過得怎麽樣,走到窗邊,抬頭看向天空,喃喃道“娘,一等要等我回去。”
康熙看她這幅模樣,心中不是滋味,感覺她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攥緊拳頭,按壓下心中不適,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說道“想什麽呢,小安子?”
蔚安安不喜歡不親近的人碰她,即使是康熙也不例外,不著痕跡的擺脫了他的手,轉移話題的說道“看你今天的功夫不錯啊,是武當派嫡傳的小擒拿手?”
康熙來了興趣,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可是大仙,有什麽都知道。”蔚安安做了個鬼臉,逗得康熙哈哈大笑,隨即說道“小安子,什麽時候咱們再去禦膳房啊,你上次做的東西好好吃,我吃別的都沒什麽胃口了。”
“你還想著去啊?上次沒被人抓著就不錯了,我可沒那膽兒。”蔚安安白了他一眼,想道:我可不能跟你比,你是皇帝,做什麽當然沒事。
康熙笑道“哎呀,沒事的,他們決然不會發現,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就在給我做一頓吧?”
蔚安安見康熙撒嬌似得看著她,心軟的點頭答應,沒辦法她實在是拒絕不了孩子這樣小小的要求,再說她本身就是廚師,也願意看到別人愛吃她做的餐,說道“好吧,服了你了,那你定時間吧。”
康熙滿意的一笑,砸了砸嘴,那日的美味,在心頭回味,覺得現在就有些饞了。
蔚安安回到尚善監,海大富立馬讓她把和小玄子之間的比試,詳細說來,而後又非常仔細的教她別的武功招式,直到蔚安安練得融匯貫通,這才讓她去休息。
不知不覺在皇宮之中呆了已經兩月有餘,蔚安安平日和老吳,平威,溫家哥倆等太監賭錢,按照海大富的要求,溫家哥倆已經欠了蔚安安上百兩的銀子,再加上蔚安安平時仗義疏財,這群賭錢的小太監都愛跟她教朋友。
而蔚安安自己也私藏了許多的銀子,足夠自己逃出皇宮之後,和韋春花往後生活的保障,這一日賭完錢,蔚安安剛想走,溫家哥倆叫住了她,蔚安安說道“怎麽了?銀子不夠了嗎,拿去吧。”
溫有方歡喜的說道“多謝安兄弟,不知安兄弟有沒有空,能借一步說話嗎?”
蔚安安點頭,跟著溫家哥倆來了隔壁的廂房,溫有方戳了戳溫有道,溫有道點頭,說道“安兄弟啊,你年紀輕輕,為人慷慨大方,真是難得啊。”
蔚安安聽他奉承,知曉他們可能有事,說道“不要這樣說,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麽。”
溫有道說道“我哥倆這兩月手氣不好,欠下你不少銀子,安兄弟雖然你不在乎,但我們二人心中卻是不安。”
頓了一會,溫有道繼續說“現在銀子越欠缺多,我們越來越倒黴,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還你,這麽大筆債背在身上,做什麽也沒有滋味啊。”
蔚安安一聽,原來他們說的是這個事啊,當下笑著說“這是哪裏的話,沒錢就不用還,你們不用擔心,以後也不要再說了。”
溫有方歎口氣“安兄弟的為人,真是沒的說,可是安兄弟你上麵那位,卻是厲害的緊啊。”
蔚安安問道“你說海公公啊?”
溫有方連忙點頭“可不是嗎,海公公若是知道了,動動手指,我們哥倆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咱們等想個辦法,怎麽還這筆銀子才行?”
蔚安安心想海大富說的機會到了,可是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提要求,一時間沒有說話,溫家哥倆有些摸不準她的心思,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溫有方試探的說道“我們想求安兄弟大度包容,免了我們這筆債,別向海公公提起,回頭我們贏了錢,自然如數奉還,不會拖欠分毫。”
蔚安安心中覺得可笑,憑著你們的臭手氣,這錢怕是一輩子,你們也還不起,麵上露出難色,說道“這個本來我是可以答應的,但是先前兒日子,海公公已經查賬了,問起我,我已經如數答複了。”
溫家兄弟對視一眼,麵色尷尬,對海大富十分忌憚,問道“那安兄弟你說怎麽辦啊,海公公都開始查賬了,要是查到我們頭上,那可是不好辦啊。”
蔚安安捏著下巴,說道“有個辦法,我可以贏了錢後,交給海公公,就說是你們還的,不就得了。”
溫家哥倆大喜道“這是個好辦法啊,安兄弟,你可真是聰明啊。”
當下兩人舒了口氣,沉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解決掉了,蔚安安微微一笑“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溫家哥倆連連說道“你說,一千個,一萬個條件,我們哥倆都答應!”
蔚安安笑道“你們哥倆在上書房服侍皇上,我想瞻仰下皇上的聖顏,這樣也就不虛此生了。”
蔚安安說這些虛詞,已經是非常順溜了,想剛開始時,怎麽也是說不出口的。
溫家哥倆一聽,分別抓耳撓腮的,臉上有難色,溫有方說“這個.……這個.……”卻接不下話。
蔚安安說道“能見到皇上自然是好,見不到也是沒有福氣,不能怪你們二位。”話說的很清楚了,隻要能去上書房,皇上在不在都無所謂。
溫家哥倆心情大為放鬆,說道“這個好辦,今日傍晚,我去找你,帶你去上書房,皇上在那寫詩作詞,多半是見得到的。”說完兩人使了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蔚安安知道那時候康熙絕不會再上書房中,這兩人服侍他,自然不願讓他人得寵,到時候拿到四十二章經,交給海大富,自己的安全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當下拱手說道“那就勞煩你們哥倆了。”
跟康熙比武完之後,回到屋中,和海大富說了比武的情形,海大富又指點了她一會,蔚安安心想還是先不跟他說上書房的事情,省的辦不好的話,說不定他又怪罪自己,本身能在皇宮安然無恙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再添事端。
傍晚後,溫家哥倆果然來訪,因為害怕海大富,隻在門外輕輕吹了聲口哨,蔚安安便借故溜了出去,溫家哥倆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跟上,也不說活,就往西走。
蔚安安知道自己容易迷路,一路上將路線勞記在心中,走了大約十分鍾,這才到了上書房門口,溫有道輕聲說“這就是上書房了,一切小心啊。”
蔚安安點頭“我知道的。”
兩人帶她繞道後麵,從一扇小門進入,走到一間大房間中,隻見房間中全是書架,書架上麵擺滿了許多的書籍,少說也有幾千幾萬本。
蔚安安看著那麽高的書架,心中驚歎,這麽多書,什麽時候才能看完,康熙果然勤奮好學。
自重生在清朝以來,蔚安安這才體會到了滿漢兩族的差距,滿族人自詡貴族,即使是每天什麽都不幹,在家裏躺--屍,都能靠租地過活,可是漢人卻在他們欺壓下,過的十分憋屈。
想到這不禁歎了口氣,希望康熙能真正做到滿漢平等,不要隻是將漢人作為奴才吧。
蔚安安看著這麽多書,心想這四十二章經會藏在哪呢,這時溫有道說道“再過一會,皇上就會來舒服,坐在這桌子邊讀書邊寫字。”
眼前的紫檀木書桌極大,整個桌麵用上好的金鑲玉嵌入,桌子旁邊一本書攤開,另一邊放著文房四寶,單用眼看就知道價格絕對不菲,椅子上披著明黃色錦緞,繡著金龍,象征主人為尊的身份。
近距離觀看皇帝用過的東西,蔚安安真是大開眼界,單單是書房就如此的氣派,蔚安安想道:上位者,果然會享受。
桌案上一隻青銅骨鼎,燃著淡淡的熏香,鼎蓋上的龍頭冒出縷縷青煙,溫有道說道“你躲在書架後麵,待會皇上寫字讀書的時候,不許出聲,否則的話,可是要被斬頭的。”
蔚安安聽他們反複的叮囑,不耐煩的說“這些我自是知道的。”
溫家哥倆見此,趕緊拿著抹布和拂塵打掃起來,書房本身就十分幹淨,他們還是細心收拾,不敢怠慢,隨即從櫃子中拿出雪白的白布,在各處一擦,看白布沒有黑跡,這才放心的停下。
溫有道說道“安兄弟,皇上這會還不來書房,今天是不回來的,一會侍衛大人便要來巡查,要是看你這生麵孔,定要追查,咱們可吃罪不起。”
蔚安安見他們著急,說道“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就離開。”
溫家哥倆趕忙說道“那不成的!”
隨後在蔚安安耳邊叨叨,這宮中的規矩絕對不能破壞,蔚安安心煩,說道“你們平時也不會見到皇上吧?”
溫有道吃驚道“你怎麽知道?”
蔚安安微笑不語,康熙要是在的時候,你們怎麽敢在他麵前打掃。
溫家哥倆想要架著她出去,蔚安安慢悠悠的說道“二位,你們要是希望海公公上報銀子的事,我這就離開。”
溫家哥倆皆有難色,溫有方想了想說道“罷了,服了你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被人抓著,算你倒黴,可是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哥,你怎麽……”溫有道大驚問道,溫有方製止了他要說的話,與皇上相比,海公公才更加的害怕,天高皇帝遠,皇宮內太監宮女多達千人,可是太監總管,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們哥倆二人。
蔚安安知道他打的什麽心思,如果自己被抓,這樣的話銀子的事,他們可以翻臉不認賬,要是沒被抓住,正好可以還這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在皇宮中呆久了,哪一個不是人精,做事各個方麵當然要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把柄,蔚安安看兩人退出書房,四處尋找四十二章經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