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3.第1153章 提議
楊雲溪倒是真心誇讚昭平公主的。
昭平公主臉上微微一紅,多少便是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楊雲溪卻也是真替薛家高興:縱然此時昭平公主其實是在反對她,可是畢竟也是為了薛家好不是嗎?昭平公主如此為薛家著想,她自是高興都還來不及了。
「阿姐怕我給薛家惹麻煩,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兒。」楊雲溪將昭平公主的神色看在眼底,便是嘆了一口氣如此說了一番。「徐家若是記恨我,必也是討厭薛家的。薛家看似風光,可是具體如何艱難,阿姐也知道。只是……我只能說,阿姐擔心薛家,我也是一樣擔心。我自會小心,儘力不連累薛家半點。」
其實這話還有一點兒沒說完:那就是如果真到了不得不連累薛家的時候,自然她還是只能多仰仗昭平公主看顧薛家了。
昭平公主或許已是明白了那意思,或許也並不曾明白,不過最後到底還是輕嘆一聲:「此事兒你和皇上的意思才是最要緊的。我也不過是提醒你一兩句,倘若這件事情你們果真執意要做,那也要好好考慮清楚明白才好。」
作為她來說,其實在這件事情上也並無多插話的餘地了。昭平公主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楊雲溪謝過昭平公主,又問起了薛家眾人。得知其他都不錯,唯獨楊鳳溪鬱鬱寡歡,她想了想便是嘆了一口氣:「你叫她明日進宮一趟罷。」
昭平公主倒是想將楊鳳溪這個燙手山芋趕緊出手了,當即便是應了一聲,又道:「你卻是好好勸勸她才是。畢竟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如此下去了。」其實若是楊鳳溪自己樂觀開朗好好養胎倒是無妨,可是照著這般下去,她倒是真擔心到時候會不會就一屍兩命了。所以倒是真不敢留在府上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子的話,倒是忽的提起了曾太妃來。
楊雲溪本還有些擔心昭平公主覺得不痛快,畢竟李太后這才沒了多長時間?不管李太后再怎麼著,總歸也是昭平公主的親娘不是?想來心底也總歸對曾太妃有那麼幾分不喜歡的。
不過卻沒想到昭平公主非但沒有不痛快,反而是笑道:「這倒是也好,畢竟是大郎的親生母親,大郎也該多和她親近親近。將來倒是也不至於會覺得遺憾。而且朱裕也可以多來找小蟲兒她們。免得將來性子孤僻了。」
楊雲溪便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登時笑得更加厲害了:「怎的,你以為我竟是那般小心眼不成?以為我會不痛快?倒是也沒什麼可不痛快的。先帝和太后都還在的時候,或許會有那麼點兒不痛快,不過現在么……倒是沒有那個必要不是?」
楊雲溪笑了笑,「倒是有些意外。」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昭平公主輕笑,末了搖頭又有些悵然:「況且曾太妃倒是也還算不錯。再說了,我都嫁出去了,哪裡還有閑工夫管這些事兒?「
頓了頓昭平公主又重新將話題繞回了薛家上頭:「說起來,我倒是覺得薛家有些太過招眼了。生意這一塊兒,或許也該緩一緩了。或者便是乾脆分家——」
楊雲溪明白昭平公主的意思:這世界上是沒有熊掌和魚兼得的好事兒的。而且兩頭兼顧,便是容易落下話柄,到時候對薛治的仕途不利。分家則是不同。既是分了家了,那麼就不是一處的,做生意的繼續做生意,當官的繼續當官,雖有瓜葛,可是畢竟不可再一同相提並論。
「這事兒阿姐和表哥可是商議過了?表哥怎麼說?」楊雲溪心頭沉吟此事兒,另一面又問了昭平公主這麼一句。
昭平公主一聲輕嘆,倒是有些愁緒:「薛治他有些不痛快。」
楊雲溪聽著這話,便是挑眉看了一眼昭平公主:「莫不是為了這個吵架了?」
「哪裡能為這個吵架?」昭平公主搖頭:「看著他神色不好,我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不過他這般心情我倒是也能理解。畢竟若無薛家支持,他也走不到這一步。但是從長遠看……「
楊雲溪自然知道昭平公主這是全心全意為薛治考量的。當下頷首:「的確,從長遠考慮,分家勢在必行。或者薛家就放棄行商——」
但是薛家若是放棄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基業,自然也是有諸多的弊端。
「此事兒我來提吧。可別為了這個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才是。」楊雲溪最後如此說了一句,隨後便是瞧見昭平公主鬆了一口氣。她心裡哪裡有不明白的?昭平公主這分明就是為了這個才進宮的。別的事兒,倒都是其次。
楊雲溪想著,便是又抿唇笑了一笑。
晚上楊雲溪和朱禮提起了這件事情,朱禮倒是還有些不自在:「阿姐何必這樣操心。」
「女子哪裡有不為自己丈夫操心的?」楊雲溪故意說這話擠兌朱禮:「大郎你就是不舒服也是無用,畢竟進了薛家的門,那可就是薛家的人了。」
朱禮看著楊雲溪這般摸樣,倒是禁不住樂了:「你倒是還故意擠兌我了。」說完便是伸手在楊雲溪腰間上略重的掐了一把,一時之間眼底都是有些幽深:「別忘了,明日就出孝了。」
楊雲溪被這麼一掐,有些細微的疼,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酥軟,當下有些羞急:「出了孝期又怎麼樣?難不成大郎還想左擁右抱?」
最後一句當然是玩笑。朱禮點了點楊雲溪的唇瓣,又覺得觸手柔軟忍不住的便是用手指細細婆娑了一下,末了才悶笑一聲:「口是心非。不過我倒是真想試試********入懷之感——」一面這樣說著,手指卻是順著脖子往下移動,最後停在了胸口柔軟處,不輕不重的揉了一把。
楊雲溪慌得一把捂住,怒目瞪他:「大白日,還有宮人在門口候著服侍——」不過到底自己還是壓低了聲音,唯恐被人聽了去。
朱禮聞言登時笑得越發張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