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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第1145章 最後一個

  楊雲溪被昭平公主這樣一問,倒是不由得笑了一笑:「這有什麼不可的么?不過覺得這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怪沒意思的。橫豎在宮中她也不受寵,不如打發了出去。」


  這個理由太過隨意,昭平公主驀然片刻,卻是發現她也根本就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反駁來。


  楊雲溪看著昭平公主無言以對的樣子,便是忍不住大笑出聲來。


  送走了昭平公主,楊雲溪便是與朱禮說起了秦沁這件事情。


  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之後,朱禮便是皺起眉頭來:「下次卻是不必再理會這樣的人。我竟是不知,我立后竟還要誰服氣了?再說了,不管皇后是什麼身份,她們都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秦氏自己起了那樣的心思,倒是又怪得了誰去?她做錯了事兒,難道還要你來承擔錯處?真真是可笑至極了。「


  楊雲溪搖頭一笑:「我也沒往心上去。你不必擔心我,我還不至於為了她這麼幾句話心裡不舒服。」橫豎當上皇后的她,不是秦沁。她根本無需在意。


  倒是秦沁這一次只怕是要艱難選擇一次了,而且心頭必然不舒服。


  楊雲溪想著便是又和朱禮道:「橫豎到時候朝臣們必定是會反對,你卻是又要承住這些壓力了。尤其是秦家——之前雖說是褫奪封號,可是畢竟人還是留著的,阿媛仍是在她名下的。所以秦家便是反彈不大,可是這次不同……」


  朱禮伸手握住了楊雲溪的手,趁著楊雲溪微微一怔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他便是接話道:「你只管放心去做,我說過,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不必害怕擔心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一陣清風,像是一陣暖流,就那麼吹得她整個人都熏熏然,暖得她整個人都是愜意舒坦。她笑看一眼朱禮,之間在他手心微微一撓,而後便是道:「嗯,我並無什麼可擔心的。」


  「等到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了,咱們便是大可如同普通夫妻那般生活,想想倒也是十分愜意。只是你卻是要辛苦些了。」朱禮既有些憧憬,又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教養幾個孩子,還要管理宮中事務,著實也是不輕鬆。」


  楊雲溪想象了一下她和朱禮如同普通夫妻一般生活的樣子,卻也是不大在意:「橫豎總不會比現在更差了。」這話卻是說出了她的心聲的。比起現在這般混亂的情景,她覺得就算別的放累一些,卻也是絕對比現在更好過的。


  這頭朱禮和楊雲溪正憧憬著未來,那頭徐熏倒是也得知了下午時候發生的事情。


  徐熏猛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倒是下意識的便是道:「果不其然,她真是有這個想法。」


  這個猜測從一開始楊雲溪對秦沁出手的時候,或許隱隱約約的就在她心中生根發芽了。而到了今時今日,她便是終於的將這個猜測給印證了一般,心頭竟是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得意來。


  不過這點猜中了的得意卻也只是細如髮絲罷了。更多的,還是震驚和恐慌。


  秦沁是第一個,但必然不是最後一個。下一個會是誰呢?是胡蔓,還是她?其實是誰都不要緊了,橫豎總歸是有下一個的。而且按照她的猜測……必然不到最後一個,楊雲溪是絕不會收手的。


  徐熏坐在窗前出神了好半天,直到墩兒回來,這才是回過神來。


  墩兒今日跟著朱禮騎馬了,倒是也累得不輕,臉上也是紅撲撲的。


  徐熏替墩兒擦了擦臉,壓住情緒,笑問墩兒道:「今日如何?可玩得高興?」


  墩兒便是有些興奮的將下午的情形說了一遍,話里話外都是透著一股嚮往:「父皇今日帶我騎馬了。那馬兒跑得可真快!等我將來學會騎馬了,我也要跑得那麼快!」


  徐熏看著墩兒這般樣子,不由得露出了笑來——她發現比起墩兒什麼都懂的樣子,她還是更喜歡墩兒這般什麼都不懂,只如孩子一般純真開心的樣子。


  徐熏心頭情輕輕得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當初的決斷或許根本就是做錯了。


  「以後你便是多與你父皇親近,這樣的事情只會愈來愈多。」再替墩兒擦了擦,徐熏笑盈盈的跟墩兒說道。末了又笑:「回頭我讓人去尋一匹合適的小馬兒與你,到時候等到你學會了騎馬,就能有一匹自己的馬兒騎了。」


  這話一出,墩兒登時臉上都充滿了光輝——那嚮往和興奮幾乎就是寫在臉上的,幾乎讓人眼睛都是有些睜不開。


  徐熏看著墩兒這般高興的樣子,登時她自己也是說不出的歡喜和滿足。


  第二日徐熏便是著手讓人去尋合適的馬駒——太小了顯然是不合適,不然等到養大也要好幾年的功夫。而一開始墩兒也不大適合太過高大的馬兒,最好還能性情溫順些……這樣條件一多了起來,倒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好找了。


  所以徐熏想著,等有幾個月找到一匹合適的,那也是不錯了。


  不過卻彷彿是刻意一般,很快徐熏就發現,她或許是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籌備這個事情了——齊懸他忽然請辭了,只說他才疏學淺,這麼久以來並沒有能夠找到如何更好引導太子的方法,所以便是不敢再耽誤太子。只願回去老家隱居山林。


  得知這個消息得時候,徐熏驚得手裡的東西都是拿不住,當即便是直接落到了地上,然後就這般的整個人呆在那兒,好半晌都是沒回過神來:齊懸怎麼好好的忽然請辭了?而這個請辭的理由,她更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齊懸是誰?如此驚才絕艷的人,怎麼會連個小孩子也教導不了?

  若說裡頭沒有點緣故,她又怎麼相信?


  可關鍵就在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彷彿是驚雷一般,徐熏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楊雲溪問她的話來。然後猛然的打了一個寒噤,隨後渾身的冷汗都是冒了出來——會不會是因為楊雲溪問她的那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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