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黑麵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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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心的同時,心頭愧疚萬分,要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李哥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呢?
都是自己那個渾.蛋哥哥惹的禍。可是,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嗎?
“放心,那個死去的不是你哥哥,隻是一個戴著麵具的而已。”
李灃先安慰起了女孩,順手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類似麵膜的麵具。
“你哥哥應該沒事,最多就是被打暈了,藏在某處,等他醒了自然會回家。”
李灃說完,身子搖了搖,要不是劉侍詩扶著,馬上會摔在地上。
“快,把我扶進去。”李灃指了指賭場裏麵的那個隔著布簾的一間休息室。
他們進了休息室後,看見裏麵隻有一張小小的床。
“他們等會一定會回來的,這間休息室有什麽地方可以藏藏嗎?”
李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越來越微弱,防彈衣降低了背部受到的傷害,但是還是需要緩一會兒。
“有,我們這兒的人習慣在床下搞個小小的暗格,可以貯藏東西,人偶爾也可以躲藏。”
劉侍詩邊說邊扶李灃向小床走去:“除非是本地人,不然都不知道這兒的習慣。”
“嗯。”李灃低聲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為什麽不去攔一輛車去醫院呢?因為他知道黑麵魔隻是暫時被他嚇走了而已,等他稍微清醒,一定會趕回來看看。
如果讓劉侍詩扶著自己去攔車,也許時間本身就不夠;即使時間夠,趕到醫院又如何,能抵擋得住黑麵魔的追擊嗎?
其實剛才要嚇走黑麵魔的方法很輕鬆,李灃隻是賣了一個萌而已:黑麵魔我已經受了重傷,希望你不要乘人之危啊!
是的,正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讓黑麵魔他們先撤了。
對方明明是殺手,怎麽會因為李灃的重傷而放過他呢,如果黑麵魔是光明磊落的人,就不會設下埋伏使用陰招。
在李灃心髒附近中了匕首之後,為了一招殺死那個偽裝劉達山的人,幾乎已經竭盡全力了。
如果剛才黑麵魔敢走過來,幾個人圍攻的話,李灃必定舉步維艱。
所以李灃不得不兵行險招,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慌裏慌張的。
讓黑麵魔誤認為,李灃隻是受了輕傷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黑麵魔自認為絕對不是李灃的對手。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灃冒險一試,值得慶幸的是,黑麵魔他們都不是本地人,正常的情況下還是不知道這個暗格。
劉侍詩鑽進床底下,打開下麵的暗格,一個人躺進去的話,還是挺寬敞的,兩個人進去的話,隻能緊緊地擁抱著。
思量中的李灃被劉侍詩扶進了床底下的暗格,她自己也抱著李灃躺了下去,順手關上了暗格。
沒錯,這是劉侍詩生平再一次和李灃如此親密的接觸,上一次是幫她胃藥。
此刻的滿臉羞赧的劉侍詩抵在李灃的胸膛,一張秀臉也貼著他的臉,吐氣若蘭,就差嘴對嘴了。
劉侍詩迷離起來了,她覺得怪怪的,抱著的是李灃,心裏卻忽然想起了那個為自己投票的人,香餑餑666。
那個人是不是和李灃一樣帥氣呢,是不是和李灃一樣好色呢,是不是也能給自己磐石一樣的安全感呢?
即使此刻的李灃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依舊能給劉侍詩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李灃由於心髒附近受傷,雖然沒有昏迷過去,但是腦袋已經昏昏沉沉起來。
不過,他感覺自己某處在劉侍詩前xiōng的摩挲下有感覺了。都已經受了如此重的傷了,都已經快昏迷過去了,但是抱著一個漂亮美女的時候,最原始的衝動還是照來不誤。難怪有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從某個角度上看,似乎一點也沒錯。
一個殺手不確定的聲音響起:“團長,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嗯。”
黑麵魔的聲音傳來:“如果瘋神不是身受重傷的話,他何必要匆匆離開呢?”
“對,我們也認為青豹剛才即使沒有刺中他的心髒,也應該在心髒附近了。”
殺手回道:“他在擊殺青豹的時候已經使出了全力。”
“看來老子剛才上當了!”
黑麵魔大呼一聲,然後往四下看了看:“在附近先搜搜看,然後再上醫院。”
然後李灃和劉侍詩都聽到一陣衣裳獵獵的聲音,很明顯他們分別往賭場四周搜尋去了。
劉侍詩暗暗高興,終於躲過去了吧。
“李哥,他們走了?”
“不要出聲!”
李灃在女孩的耳邊輕聲說道:“以黑麵魔的能在這兒埋伏的智商,他們肯定會搜尋回來的。”
兩三分鍾後,衣裳獵獵的聲音又響起。
“團長,他們不可能還躲在這兒吧?”沙啞的聲音響起,滿滿是疑惑。
“還是進去看看吧。”黑麵魔帶著他的殺手走進了李灃和劉侍詩的藏身之所。
“就一個小床而已,能藏什麽呢?看來團長多疑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沙啞的聲音說道。
“看看床底吧。”黑麵魔吩咐了一聲。
此刻的劉侍詩屏住了呼吸,擯住呼吸的她覺得全身發熱,並且感覺到了李灃某處的變化。
雖然她還未嚐過禁果,但是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麽,秀臉更是紅得不得了。
李哥也真是的,這個時候竟然……還那麽猥瑣!
“床底沒有人,團長。”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黑麵魔朗聲道,然後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終於走了,劉侍詩鬆了一口氣,張口欲言的時候,李灃用大嘴封上了劉侍詩的嘴巴。
啊!
劉侍詩內心一聲嬌呼。
時間倏地靜止了,世間的一切都靜止了!
對於劉侍詩來說,如此親密的擁抱到毫無征兆的接吻,僅僅間隔了幾分鍾而已。
有時候幾分鍾代表的也是一種永恒。
在靜止的時間裏,喜歡唱歌的劉侍詩耳邊響起向往了多年的歌聲: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此刻在暗格裏雖然看不到月亮,可是在劉侍詩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輪月亮,還是一輪皎潔的月亮。
“團長,你今天怎麽疑神疑鬼了,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也要看什麽地方啊!”
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嗯,走吧,我們去最近的大醫院找找看,如果刺中了心髒或心髒附近,鎮上的醫院他們不會去的。”
黑麵魔陰沉地說了一聲,終於帶著自己的團隊離開了。
劉侍詩臉色暗變,原來黑麵魔隻是耍了一個計謀,自己差點兒上當了,李哥又不敢出言阻止自己。
那……最直接,最有效,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用嘴了。兩人正對著臉呢,稍微向前移動數厘米,就吻上了。
“侍詩……我剛才隻是……”
李灃輕聲解釋,他隻是想封住她的口而已,用手封吧,地方太窄了,抬不起手來,那隻能用嘴封了。
話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那麽不以接吻為目的的嘴對嘴,是不是也是耍流氓呢?
可是呢,在封嘴的過程中,兩個人的舌頭為什麽偏偏都輕輕地動了動呢。
雖然李灃熟悉點,劉侍詩拙略點,雖然不夠火爆,但依然夠默契,柔情似水。
已經占了便宜了,如果李灃還說“我剛才隻是想封住你的嘴而已。”
那麽,李灃是不是太敢做不敢當了呢?
去,扯到哪裏去了,不就是一個接吻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
劉侍詩紅著臉說道,聲音很小卻很清晰,溫柔中帶著堅毅。
“什麽?”
如果不是李灃身受重傷,一定會如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躍而起。
不就是吻一下嗎,竟然要負責,要如何負責呢?
劉侍詩看到了李灃的神情,臉上閃過淡淡的失望之情,然後又恢複了調侃的語調:
“李哥,你是不是受傷後,禁受玩笑的能力也降低了,看把你嚇的,一個吻而已,姐又不是沒玩過。”
不知不覺劉侍詩的心頭又浮現出了一個自己想象的香餑餑666的形象。
“我們出去吧。”
李灃轉移話題說道:“我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療傷。”
“嗯……嗯。”
劉侍詩一聽說要出去,馬上緊張起來了,戰戰兢兢地說道。
劉侍詩扶著李灃出了暗格,問道:“李哥,你先坐著,我馬上去攔一輛車。”
“不用了,不能去醫院。”
李灃淡定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進山中樹林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療傷即可。”
這個時候劉侍詩的電話響了。
“侍詩啊,你哥哥已經平安回來了,正在醫院呢。你們在哪裏啊?”
電話那頭是陸花翠的高興的聲音。兒子平安回來了,女兒有帶回了一有氣場的姑爺。
“哥哥平安就好,我……我們等會回家。”
劉侍詩聽到哥哥回去了,心頭的石頭也算落下來了,雖然是一個痞子一樣的哥哥,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哥哥。
李灃把口袋裏的麵膜麵具往自己臉上一貼,又揉了幾下,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