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龍舞鳳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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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貼著李灃低語一句：“大哥，這姑娘不錯啊。”
李灃微微一愣，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五分鍾後，牧馬人Jeep緩緩駛出了醫院，不緊不慢向展昭住的地方駛去，龍舞鳳沒有再鬥嘴，專心開著車子。
李灃環視兩邊行人，看看有沒有爺爺身影，展昭更是趴在車窗，時不時對外麵喊出幾句爺爺。
爺爺如果出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咦，龍舞鳳，開慢一點，剛才那條路，好像有一個老人影子。”
車子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李灃眼睛忽然跳躍了一下，指著側邊一個路口的黑影喊道。
龍舞鳳方向盤一轉，車子偏移了過去，展昭從車窗探出了頭，果然見到一個蹣跚黑影，看了幾下，他欣喜若狂：
“爺爺，是爺爺！”
就著昏暗的路燈和車燈，展昭已經辨認出來，前方慢慢走著的老人正是展爺爺，他披著大衣，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走走停停，憑著記憶往家裏走去，見到有車子經過，他還會停下來，側退兩步躲避。
龍舞鳳把車子開到老人身後五六米處，然後一腳踩下了刹車。
李灃和展昭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向躲避的老人喊叫：“爺爺，我是展昭，爺爺，我是李灃。”
原本讓路的老人聽到熟悉聲音，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高興起來，在龍舞鳳弱下的車燈中綻放笑容：
“展昭，李灃，你們怎麽追來了？”
老人帶著一絲埋怨：“我就回家看一眼，待會就回醫院，天這麽冷，你們快上車回去。”
“爺爺，你怎麽一個人跑回去啊？”
李灃先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跳下車笑道：“要回，一起回，一起坐車回家好不好……”
話還沒有說完，李灃眼睛就一亮，一片泛白，一輛哈弗H9忽然竄了出來，勢如瘋牛。
“嗚……”
隨著一陣拔尖的油門聲，哈弗H9狠狠撞中爺爺，接著氣勢不減，向李灃瘋狂衝了過來。
半空，鮮血噴灑。
一篷鮮血在路燈中噴灑。
被哈弗H9最先撞中的爺爺，像斷線風箏一樣跌飛，重重地摔在展昭後麵的草地，在冰冷的地上滑出一道弧線。
草叢隨著他身子拖出不同規則的形狀，也許是五米，也許是十米，總之，他最終停下來了。
隻是爺爺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身下，流淌出來的鮮血不斷擴大。
此刻，展昭和龍舞鳳似乎感覺到時間的靜止，兩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因為誰都沒想到這個變故。
就連李灃也是愣了一下，直到輪胎擦地聲，那輛哈弗H9衝向自己時，李灃才清醒了過來，隨後就爆發出無盡戾氣！
這是謀殺！這是衝著他來的！
李灃還一眼見到，駕駛座的，正是約克公爵手下的斜眼男。
“渾.蛋！！”
全身爆發殺意的李灃，右手一按車窗，像是深山老林的豹子借力衝鋒。
他對著飛馳而來的哈弗H9不退反進，速度就像是被點燃的火箭。
就當踩盡油門的哈弗H9要碰撞到他時，李灃腳步一挪就地躍起。
他像是一隻展翅的老鷹。
他鞋底的粉末，沿著邊緣落下！
“轟！”
斜眼男雖然沒有踩下刹車，但目光卻隨著李灃微微抬起，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震驚。
他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躍出這樣高度，更沒見過不懼死亡的家夥，他一邊加大著油門，一邊去摸武器。
“呼！”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李灃躍起的身軀在半空停滯，隨後他就感覺，對方像利箭一般墜向駕駛位置。
砰！
在他掏出武器之前，李灃已蠻橫撞破擋風玻璃，雙腳踩在他的腿上，雙手按在他的xiōng口。
“哢嚓！”
斜眼男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他的雙腿被李灃踩斷，他的肋骨也被李灃按斷。
一大口鮮血轟然噴出，車廂頓時變得血腥。
在副駕駛座上坐著的迷彩服男子，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李灃強悍到這個地步，直接撞入車裏動手。
但是他也沒有慌亂，迅速抬起武器，鎖住李灃。
“砰！”
可是不等他的動作，李灃就旋轉過身，一個重拳砸在對方的頭上，勢大力沉。
斜眼男也瞪大眼睛，他難以置信兩個同伴就這樣死了。
此時，哈弗H9依然往牧馬人Jeep撞過去，鑽出車門的龍舞鳳大喊出聲：“李灃，快跳車，跳車！”
龍舞鳳的喊叫被轟鳴聲淹沒，但李灃還是捕捉到了，他猛地轉過身來，一腳踢開斜眼男，接著一腳刹車。
哈弗H9頓時發出一聲刺耳聲響，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焦灼氣味。
“砰！”
雖然哈弗H9刹了車，但因為速度實在太快，所以它滑了十多米，驚得龍舞鳳連連躲避。
車子刹住後，李灃不理會全身鮮血，踢開車門下車。
“李灃……你活不過今晚的……”
斜眼男顯然已經認出李灃，凶神惡煞說道：“公爵已經對你下了格殺令。”
他狂笑了起來：“我還通知了鐵蒼獒，他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的。”
李灃眼裏沒有半點波瀾，左手一探，捏斷他兩根肋骨。
“啊……”
斜眼男再次發出慘叫，生不如死的慘嚎：“殺了我，殺了我！”
李灃把他丟在車裏就離開，準備讓斜眼男痛苦幾個小時死去。
龍舞鳳見到李灃滿身是血，哈弗H9也破碎不堪，焦急喊道：“李灃，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受傷？”
李灃搖搖頭：“我沒事，皮外傷，不要緊。”
龍舞鳳看出哈弗H9的不對勁：“這究竟怎麽回事？”
“約克公爵的死士，找我報複。”
李灃一邊扯掉外套，一邊向爺爺奔過去：“龍舞鳳，你馬上叫救護車，叫jǐng察，快！”
龍舞鳳驚醒過來，拿出電話就叫救護車，偶爾皺眉哈弗H9上的慘叫。
李灃記得牧馬人Jeep上麵有一個急救箱，翻了一會，果然被他找到。
他迅速提著急救箱向爺爺奔了過去，還向展昭大聲喝道：“展昭，別搬動爺爺，別搬動爺爺。”
李灃不想老人二次傷害。
正滿臉悲憤的展昭，聞言把雙手從老人身上移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爺爺，爺爺！”
展昭死命捶著地麵，眼睛都變得通紅。
“為什麽？為什麽要撞他？”
看著痛苦的爺爺，彎腰的展昭緩緩抬起頭，無比的傷心和滔天的恨意，他的身子在風中激烈顫抖著。
他腳步踉蹌了一下，重複的呢喃：“為什麽？為什麽要撞他？”
龍舞鳳也迅速跑了過去，見到滿地是血，老人生死難測，就再度撥打救護車，但電話怎麽都打不出。
女人暗暗跺腳：這信號怎麽這樣差啊？
此刻的龍舞鳳，並沒有發現端倪：網絡被人為切斷了。
李灃的手指在老人身上滑過，經驗告知爺爺至少六處骨折，其中肋骨還斷了兩根，可見斜眼男開車的瘋狂速度。
他動作熟練穩住骨折處，隨後就讓展昭拿了一件衣服鋪到地上，他讓老人平躺下來。
展爺爺已經內出血，趴著隻會讓血流的更快。
“撲！”
在李灃小心把爺爺側翻平躺時，爺爺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裏冒出，染紅了脖子和衣衫。
“爺爺！”展昭下意識喊叫。
老人沒有回應，隻是虛弱地呼吸，隨後又是一口血噴出。
李灃眉頭皺了下來，向打電話的女人沉聲問道：“舞鳳，救護車要多久？”
龍舞鳳一臉焦慮：“剛才說十分鍾，但現在打不通電話！”
“十分鍾？”
李灃眉頭皺成，反問道：“打不通？”
他隱約感覺到古怪，隻是注意力被老人吸引。在龍舞鳳點點頭時，展昭也手忙腳亂打電話。
李灃迅速打開急救箱：“十分鍾太久了，爺爺必須及時止血，不然就危險了。”
他喃喃自語：“看來要再次使用鬼門十三針了。”
李灃在牧馬人Jeep的急救箱找到消毒酒精和消炎藥，他又讓展昭去車上拿一瓶純淨水，純淨水留了五十毫升左後。
接著，李灃又從懷中掏出兩件東西，一個是藥瓶，一個是銀針。
他取出一粒芝蓮神丹，捏碎後放入展昭端著的瓶子內。
藥丸入水即化，散發著一股藥香，然後喂服給展爺爺。
龍舞鳳嗅到藥香，一臉驚訝：“李灃，這是什麽？”
“療傷神藥。”
李灃淡淡拋出幾個字，隨後專注的用銀針為老人針灸治療。
看著李灃行雲流水的動作，展昭眼中流露感激，李灃為他付出太多了，多到連命都還不清。
而李灃的眼神變得專注起來，神情也前所未有凝重，再也看不到剛才的玩世不恭。
“嗖！”
清晰感受到李灃變化的龍舞鳳心裏一顫，似乎沒想到認真的李灃會是如此神情。
她目光流轉，溫柔地看著李灃的側臉，這讓她邀請李灃去燕京給人治療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龍舞鳳甚至懷疑，到底有什麽東西是這個男人不懂的。
這時候，李灃已經全身心投入到了治療當中，根本沒發現龍舞鳳的眼神。
隻見李灃把手指撫過爺爺身體，身隨,意動，手隨身動。
一針落下後，他又再取一根銀針，然後快速落針！
咻！
第二針落下後，李灃又繼續施針。
咻咻咻……
一道道破空聲響起。一根根銀針在燈光的照耀下宛如繁星。
展爺爺的身軀微微一震，每一針都會引起老人的顫動。
龍舞鳳和展昭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感覺無比的神奇！
銀針，就像是跳舞一般，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妙手華佗不過如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