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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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神咳嗽起來，她是真被嗆到了，李灃體貼的遞過去幾張紙巾。
幸虧呂莽不是李灃的朋友，不然他一定上前打一頓，好好的教訓一番後再絕交。
見到呂莽咄咄逼人，劉侍詩嘴角牽動了一下，俏臉很不情願樣子，隻是幾次都欲言又止，似乎不敢多說什麽。
這時，呂莽拍拍桌子，作出最後決定：“就這樣定了，待會兒一起買寶馬X5。”
“你不想去也行，待會給我轉賬就行，我看過你工資，上個月剛剛發了績效獎金，五十多萬呢。”
劉侍詩頓時苦澀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我下個星期要給我爸爸支付第二階段的手術費呢。”
呂莽不耐煩的揮手：“暫時拖幾天，實在不行，隨便找個同事先借一點。”
“你如果覺得工資不夠用，可以考慮魏少的建議，你去給他當秘書，年薪直接幾十萬了，翻了好幾倍。”
呂莽目光炯炯盯著女人：“魏少給你開這麽好的條件，你為什麽就不考慮呢？”
劉侍詩臉色微冷：“你覺得，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女秘書？你確定他不是準備潛規則。”
她的態度不容置疑：“即使現在的業績提成低，也能兼職打個零工，指望魏世俊給好處，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她顯然比呂莽更清楚那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圈子。
“小人之心，魏少什麽女人沒睡過，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呂莽不以為然：“他不過是看我麵子，給你一個機會而已，行，你不喜歡，不想去，那就不去。”
“隻是你不去，那你就不用嘰嘰歪歪沒錢，因為那是你自找的。”
他又補充上一句：“你也別覺得，我今天買這麽多衣服和行頭，準備開寶馬X5是炫富。”
“我是為了交際需要，我最近跟魏少來往密切，接觸的都是富家大少，沒輛車，打個高爾夫球，都不好意思去。”
“男人拚事業，你要大力支持。隻要我成功了，不就有錢了嗎，當時候你父親的治療費，我給你出。”
劉侍詩皺眉：“呂莽，你不要跟魏少他們來往行不行？你跟他們交際圈不一樣，你擠入進去隻會事事辛苦。”
“你還是麵對現實好一點，爭取早點畢業，找份好工作，踏踏實實的在這城市紮根。”
她跟著呂莽和魏世俊見過幾次，每一次，對方暗示或明示的表情和動作，就讓她發自心底的抗拒。
“你又腦子進水是不是？”
呂莽臉色沉了下來：“不進水怎麽說這種胡話？魏少你知道是誰嗎？牡丹城四少之一。”
“隻要我跟魏少打好關係，他隨便給點甜頭，我的畢業出路就有了，幾個業務單子，豪宅都會有的。”
劉侍詩俏臉有著憂慮：“別跟他再來往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不是一向看不起那些權貴子弟嗎？覺得他們都是紈絝少爺或炫富千金嗎？怎麽現在攪和在一起了？”
呂莽被質疑，很是惱怒，色厲內荏道：“閉嘴！你懂什麽，我這是師夷長技以製夷。”
接著，他騰地拍桌子起身喊道：“服務生，三十八號的麵呢？怎麽還不來啊？”
“小貂，還不給客人端去？磨磨蹭蹭做什麽？”
店老板的聲音響起：“手腳不會麻利點？快把東西端給客人。”
很快，剛才的服務生端著托盤上前，小心翼翼擠過人群，向呂莽的桌子靠近。
“侍詩，你看到沒有？這社會，聲音要夠大，關係要夠硬，才會有人重視你的。”
呂莽手舞足蹈向劉侍詩洗-腦，大咧咧道：“你要學著點，聽到沒有？”
“砰！”
呂莽大幅度的肢體動作，瞬間撞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一聲巨響，托盤和兩碗麵掉落在地。
瓷碗裂成幾塊，邊緣變得鋒利無比，湯湯水水，也撒了一地。
服務生身上被滾到，但是眉頭皺了一下後，咬牙堅持繼續工作。
呂莽‘哎喲’一聲，晃動一下手指，熱水輕微燙到了。
服務生聽到呂莽哎喲一聲，忙衝前一步問候：“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有沒燙到你？”
劉侍詩忙擺擺手：“我們沒事，你有沒傷到？”
“閉嘴！”
不等服務生說話，呂莽喝斥劉侍詩安分坐著：“什麽叫沒事？問過我沒有？”
劉侍詩馬上閉上嘴巴，不敢出聲。
“你怎麽端東西的？”
見到服務生軟弱可欺，呂莽摸摸手指，原本輕鬆的臉上，馬上換成痛苦的樣子：
“你沒長眼睛嗎？你要是近視眼，你好歹戴個眼鏡好不好？媽-的！撞了我，你瞎呀！”
“你看看，一地狼藉，我點的食物掉了，我的手指也被撞痛了，搞不好會骨折。”
“我要投訴，我不僅要投訴你，我還要投訴麵館傷害了我的身體。”
呂莽顯然懂得虛張聲勢：“我要馬上發微-博，微-信，讓所有人知道你們服務差，消費環境惡劣。”
李灃和江洛神都麵露鄙夷之色，這混蛋，欺軟怕硬的極品典範。
“這男的，太不是東西了。”
江洛神低聲道：“我覺得劉侍詩太可憐了，要不我們去幫幫她？”
李灃低聲笑道：“等等看看，我覺得好戲還在後麵呢。”
服務員連連鞠躬：“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賠你損失，隻求你不要投訴。”
“小貂，你怎麽搞的？”
這時，店老板快步跑過來，冷臉喝斥：“洗碗打爛碗，端個麵也傷客人，你還能不能幹？”
“不能幹給我趕緊滾蛋。”接著又揚起笑容向呂莽賠禮：“先生，對不起，這是臨時工。”
“業務不熟，得罪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也會罰她獎金。”
店老板也不問原因，幹脆利落處理危機：“財務，扣掉小貂工資八百，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扣掉的八百，給這位先生做賠償。”
聽到有八百塊補償，呂莽這才滿意點點頭。然後他冷笑一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告訴你們，不要表裏不一背地演戲，如果不處罰她，我馬上找媒體曝光。”
“牡丹城四少之一的魏世俊，魏少，是我的鐵哥們，他要是發火，你們麵館就封了。”
“看你們這麽識趣，這次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劉侍詩忙出聲勸告：“呂莽，我們不能要這錢……”
“閉嘴！這是我應得的！”
呂莽洋洋得意坐下來，向店老板大手一揮：“趕緊給我上菜。”
“記住了，潑我一次，八百元，傻-B！”
接著又厭惡的看向，蹲在地上收拾的女服務員：“還有，讓她滾開，不要在我麵前晃蕩。”
“啪！”
他還把茶水一潑，灑在女服務員的裙子上：“晦氣。”
服務員沒有太大反應，伸手一摸衣服，隨後繼續低著頭收拾，逆來順受。
李灃看到江洛神皺眉，他起身徑直走到呂莽的麵前，啪一聲，將剩下的半壺茶水扣在呂莽身上。
李灃向店掌櫃示意：“再來一壺油麥茶。”
“艸，你誰呀，找死嗎？”
呂莽變成落湯雞，視線也模糊，一時認不出李灃，但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主，抄起桌子上的老陳醋就吼叫起來。
隻是剛站到一半，肩膀就被李灃一把按住，跌坐在椅子上。
“嘩啦！”
李灃把老陳醋打開，嘩啦一聲傾瀉在呂莽頭上，從呂莽的耳朵和額頭流淌下來，染黑了白襯衣。
四周觀看的客人和店掌櫃見狀紛紛躲避，生怕這些油膩又濺在自己身上。
劉侍詩也尖叫一聲，下意識去拉李灃手臂，想要幫呂莽一把，可見到出手者是李灃，馬上停止一切動作。
她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李灃卻無視眾人反應，哢嚓兩聲，把呂莽的胳膊弄得脫臼了。
呂莽哇哇直叫，想要對抗卻被疼痛抽走力氣，站都無法站起來。
“潑你一次八百，我潑了你，一千你收著。”
李灃扯過紙巾擦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如果你覺得錢太少，我可以再成全你。”
隨後，他又從錢包掏出一疊鈔票，啪一聲拍在桌上，瞬間吸引眾人的眼球，向麵館的眾人喊出一聲：
“這裏有八千，可以潑他十次，哪位想要過手癮的，盡管上來，我買單。”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沒想到吃個麵，有這樣的好戲看，情緒瞬間興奮起來，還有人蠢蠢欲動。
特別是知道呂莽吃軟飯和粗暴對待女服務員後，不少人神情更加激奮，喊打喊殺，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人動手。
劉侍詩向李灃急忙求情：“李總監，請你不要這樣。”
呂莽滿頭冷汗，聲色俱厲：“誰他媽敢動我，我呂莽絕不會放過他。”
店掌櫃見到事情鬧大，一邊叫人報jǐng，一邊拉扯李灃：“兄弟，不要鬧了。”
“沒人上來嗎？”
李灃又掏出一疊鈔票：“潑他的人，獎勵兩百。”
話音落下，四周人群瞬間一靜，隨後情緒和欲望瞬間點爆。
一個燙染紅發的妹紙，捧著自己沒吃完的麵，穿過人群徑直來到呂莽麵前，啪一聲蓋在他的腦袋上。
麵條嘩啦一聲掉下，汁水四濺：
“渣男，最討厭吃軟飯還理直氣壯地廢物。”
接著她把碗一丟，向劉侍詩瞪了一眼：“妹子，這種渣男不踹了，留著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