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人刀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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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三娘眯起眼睛，剛才處於靜止的李灃給她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自己所有的動作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退無可退，硬著頭皮出刀。
“嗖！”
一抹刀光劈開濃煙。
在胡彩蝶領著眾人壓過來的時候，瘋三娘已經和李灃的擦身而過，隻是身體僵立當場，然後轟然倒地。
她敗得莫名其妙，胡彩蝶則是美目異彩連連。
眾人親眼見到李灃跟她錯位時，從容不迫的揮出一刀。
這一刀，快若閃電，渾然天成，仿佛浸染刀法幾十年的高手，人刀合一，一刀見血。
大殺四方的瘋三娘輕易被放倒，胸膛遭受了重傷，但沒有死去，她落幕的眼神，若凋零的煙火。
眾人望向李灃的目光崇拜和欽佩，範劍更是跪了。
李灃腳步輕緩走到瘋三娘的麵前，俯下身子：“我說過，你殺不了我。”
瘋三娘艱難吐出幾個字：“你不怕毒？”
李灃笑容詭異：“我笑時候被毒蛇咬多了，百毒不侵。”
“你放出來的再多的毒煙也沒用，你也別想著拉眾人陪葬，第N次讓你失望了。”
說話之間，他拿出解毒丸，讓範劍把用水稀釋後分給大家。
很快，昏迷的人都醒了過來，經過救治已經沒有大礙。
李灃越俎代庖：“綁了她，控製好，別讓她跑了。然後給她治傷，或者的她還有用。”
胡彩蝶親自動手把瘋三娘五花大綁。
範劍疑惑問道：“李哥，這女人是什麽人啊，這麽棘手？”
如果不是李灃救場，他估計一命嗚呼了。想到剛剛驚險，他想把瘋三娘弄死算了。
“這個人，你肯定見過。”
李灃伸手，一揉一扯，一張麵具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四十歲左右，冷酷的臉。
“瘋三娘？！”範劍和胡彩蝶驚呼。
眾保鏢一湧而上，風聲鶴唳，顯然都認出這是七狼武館的大將。
李灃輕輕揮手：“不用緊張，她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康複之前，不足為患。”
胡彩蝶點點頭：“來人，帶走，給她療傷，不要讓她死了。”
幾人拖著瘋三娘離去。
十分鍾後，朱五虎召集別墅裏所有人，逐一排查類似瘋三娘的仿冒者。
很快，又揪出了兩人，接著，又對整個黑虎武館清查了一遍，確認沒有臥底才鬆了一口氣。
處理完這一切，已是晚上七點，範進智設宴款待，親自給李灃倒酒。
“老弟，你真是我範進智的貴人。這茅台，我存了十多年，一直舍不得喝。”
“但你是我的恩人，貴人，今天，我拿出來跟你，跟兄弟們共享，讓我們加深感情，友誼萬歲！”
“敬李兄弟。”範劍、朱五虎和胡彩蝶也嗬嗬地舉著酒杯。
“哎，大家客氣了。我也就幫點小忙，大家不用放在心上。”
李灃跟四人碰杯，隨後一口喝下，酒香四溢，味道醇厚。
“這哪是什麽小忙？這完全就是生死存亡，沒有你，我們估計都要死翹翹。”
範劍又給李灃倒上一杯酒：“說你是我們貴人，恩人，一點都不誇張。”
“你看你一來，先是救了我爸，然後又拿下了七狼商會的戰將瘋三娘，還揪出內奸，恩重如山啊。”
朱五虎和胡彩蝶也是附和：“李兄弟確實是黑虎盟恩人。”
他們剛才審訊了兩個內奸，兩人是混入進來配合瘋三娘的。
目的就是將來把黑虎盟骨幹毒翻，讓他們失去應有戰鬥力，最後裏應外合拿下黑虎武館。
兩人還告知，七狼商會這兩天就會對黑虎盟再度動作，蠶食黑虎盟其他的場子。
對方計策陰毒，一旦得逞，黑虎盟必定傷筋動骨，所以眾人對李灃由衷感激。
這時，範進智讓人取來物品，笑道：“李老弟，口頭說謝總是差點意思，我送你一些東西。”
一個是黑虎盟令牌，玉石材質，黑虎栩栩如生，做工很是精致，背麵是幾個大字：黑虎令。
另一個是一個‘鬼手’手套，材質獨特，堅韌無比。
“這是黑虎令，黑虎盟權利最大的客卿令牌，關鍵時刻可以代替盟主令。”
範進智叮囑道：“黑虎子弟見它如見我，不僅要恭敬，還要無條件服從。”
“雖然黑虎盟並不強大，但在旗下任何場合使用，還是多少有點用處，李兄弟拿著，也是我們的謝意。”
李灃微微一怔，很意外範進智把黑虎令給自己。
範進智又拿起了手套，笑容燦爛：“這是鬼手手套，我拍賣會大價錢買來的。”
“設計非常貼手，手背手指關節均有護墊，有著一定的摩擦力和耐磨力，就算是去火中抓東西，都不會立即燃燒起來。”
“普通的子彈都打不穿，很是堅韌，送給李兄弟算是一點心意。”
李灃暗呼真是一件寶物，和自己的修理服有一拚了，當做作戰手套，效果更是奇妙。
李灃假意推辭：“範盟主，不行，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區區兩件小禮物，一點都不貴重，比起李兄弟做的，微不足道。”
範進智佯裝不悅：“如果你不收下，我心有愧，以後有事情也不敢請你幫忙了，再欠人情，我老臉無光啊。”
朱五虎和胡彩蝶也紛紛勸說：“是啊，李兄弟，收下吧。”
範劍幹脆把東西塞入李灃懷裏：“李大哥，磨磨唧唧幹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客氣啥？”
“再說了，你不收，這些東西也是放著，明珠蒙塵啊。”
範劍語氣加重：“好馬配好鞍，寶貝配帥男，李哥，收下吧。”
“這小子總算說對了一句話。”
範進智笑道：“你不收，寶貝也是閑著，我算是文官，用不上令牌和手套，放我手裏沒半點意義。”
“而給這個不孝子，我又擔心他惹是生非，所以你不收，那就是暴殄天物啊。”
朱五虎和胡彩蝶再度勸告：“李兄弟，收下吧。”
眾人不斷勸說，李灃表麵客套，心裏偷樂把禮物收好：“好吧，那我卻之不恭了，謝謝大家的好意。”
李灃收了禮物，氣氛變得更加融洽，總算把這個大將綁在了黑虎盟的戰車上了。
“李老弟，再說感謝就見外了。”
範進智又豪爽地大笑舉杯：“本來我還想請李老弟出任盟主或副盟主，但我清楚那是屈就，我們廟小啊。”
“我真的想過讓李老弟上位。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經脈受過重傷，再也無法衝鋒打仗。”
李灃恭維道：“哪會，範盟主寶刀未老，身體起碼能撐幾十年。”
“再說了，地下幫會現在不依賴蠻力，智慧更為重要，薑子牙、諸葛亮，腦子才是治國的第一要素。”
“衝鋒陷陣有朱五虎他們，你隻要把握全局，黑虎盟就會長盛不衰、枝繁葉茂。”
朱五虎也笑著出聲：“是啊，盟主，你真不老。”
“李兄弟，你說的有道理。”
範進智目光炯炯：“可你心裏也更清楚，地下幫會的領軍人物，是強是弱，對於整個幫派可是定海神針。”
“貪狼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旗下子弟就一個個凶神惡煞，雙手染血。”
“趙鵬隻手遮天，笑飲敵血，他的手下就心高氣傲，悍不畏死。”
範進智的聲音變得落寞：“我呢？手無縛雞之力，整個黑虎盟也就成了蟲。”
“想當初、我年輕的時候，版圖不是城東區，不是牡丹城，而是整個黃河流域，可如今，我連城東區都快保不了。”
“我出來打拚江湖的時候，貪狼還在NanHe賣羊肉串。”
他的嘴角流露一抹苦澀：“如今他都踩到我頭上來了，這就說明我無能平庸，我真擔心黑虎盟葬送在我手裏。”
“所以今年我一直物色接班人，希望可以讓黑虎盟走得更遠一點，算是給兄弟們一點交待。”
“我想過幾個幫裏的人選，五虎，八虎，九虎，可都覺得他們不合適。”
朱五虎笑笑開口：“盟主，我衝鋒陷陣行，做盟主絕對不行，戰將都做不好，你千萬不要考慮我。”
一如既往地忠誠。
李灃拍拍朱五虎的肩膀，朱五虎確實不合適，太講情義了。
範進智又把目光望向範劍，怒其不爭，泥巴糊不上牆。
“我還希望這小子能振作，懂事，能盡快成長起來，結果卻讓我屢屢失望。”
“喝酒泡妞行，幹點正事卻一直掉鏈子，還跟沈京兵和夏建仁攪在一起。”
範劍不滿哼道：“爸，老黃曆了，我早不跟他們來往了，我還抓了他們。”
李灃一怔：“抓了他們？”
範劍笑道：“他們以前害你，還唆使我對付你，昨天恰好碰見，就讓人把他們捉了起來，準備交給李大哥你發落。”
“是死是活你決定，算是我一點贖罪，也算給你出口氣。”
李灃眉毛一挑：“好，做的不錯，先留著。”
上次讓沈京兵和夏建仁指證葛智後，李灃就依照承諾不向警方抖出他們的罪行，沒想到會被範劍抓回來。
“不再鬼混最好，不然我遲早被你氣死。”
範進智有一絲欣慰，隨後又望向李灃笑道：“遇到李老弟後，我就時刻想著讓你來黑虎盟，隻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現在更是不敢拉你下水，我生病這些日子，黑虎盟節節敗退，地盤丟失小半。人心也散了不少。”
“就算我現在好了，隻怕也回天乏術，七狼商會錢多，人多，地盤多，關係硬，黑虎盟拚不起。”
“所以讓李老弟做盟主，完全就是害了你，因此還是禮物實際一點。”
他還輕歎一聲：“此次難關，怕是熬不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