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憤怒的貪狼
……
瘋三娘臉色陰冷,目光銳利,如果眼睛可以殺人,李灃此時死了一百次了。
“砰!”
姚媱姈上前一步,鳴槍示警。
“誰敢動手,我斃掉誰?”
“給你們十秒鍾,十秒鍾,還拿著武器的,我一槍斃掉。”
其餘jǐng察也都舉起jǐng槍,喝斥眾人:“放下武器!”
李灃晃悠悠走到一個漢子身邊:“你們還是趕緊棄械投降吧。”
“再不丟掉凶器,jǐng察真會開槍的。”
那人神情糾結。
“砰!”
李灃忽然吼出一聲,對方嚇了一跳,身子一抖,忙舉起雙手:“我投降,投降。”
接著,他發現自己被李灃忽悠了,惱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他這一丟武器,其餘同伴紛紛效仿,隨後舉起雙手蹲地上,jǐng察動作利索把他們銬起來。
瘋三娘很是不甘,不止一次想要逃跑,隻要離開這裏,她就能從jǐng察視野消失。隻是姚媱姈一直盯著她,瘋三娘根本沒機會逃竄,她判斷的出,姚媱姈不是普通jǐng察,槍法夠犀利。
不過,她也不會束手就縛,被jǐng察逮進去了,絕對沒好果子,於是她悄悄通過腕表發了一個信號。
姚媱姈再度喝道:“放下武器。”
瘋三娘冷然看著姚媱姈和李灃:“我投降。”
李灃俯身發現還有一個綠葫蘆的活口,忙扯掉別人的衣服給他包紮。這可是汙點證人,李灃可不想他掛掉。
幾乎是剛包紮好,他的眼皮就一跳。他捕捉到樓上有幾個倒影。
“小心!”
李灃下意識扭頭,喝出一聲,幾乎同一時刻,凱旋酒店的招牌,向姚媱姈砸了下去。
“嗖!”
李灃閃電撲了上去,抱著姚媱姈向側邊翻滾出去,剛剛挪開,鋁合金的招牌就落下。
“轟!”
幾人七狼武館的人被砸中,頭破血流,慘叫不已,兩名jǐng察也狼狽躲避。
“嗚……”
下一秒,遠處猛然竄出幾輛摩托車,幾名jǐng察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便被雅馬哈撞倒在地。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其中包括被李灃抱在懷裏的姚媱姈,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雅馬哈撞人後,在不遠處劃出一個大園弧,尖叫著刹住。
接著騎手的雙手一揚,往人群砸入幾個煙霧-彈類似的東西。
火焰騰起,白霧彌漫。
“趴下!”
李灃抱著姚媱姈又滾出幾米,躲避了開來。
此時,瘋三娘已經竄了起來,衝向雅馬哈迅速離開。
“砰!砰!砰!”
姚媱姈一個翻身跪地,幾顆子彈追殺,隻是白煙迷糊了視線,全部落空。
瘋三娘離開時,怒吼:“殺了那女jǐng。”
幾個騎手吼叫著衝向了姚媱姈。雅馬哈來勢極快,異常凶猛。
就在這時,李灃一把奪過jǐng槍,手一抬,硝煙升騰。
“砰!砰!”
兩人被-幹翻在地,仰天倒地。
“砰!砰!”
又是兩槍。雅馬哈輪胎中彈。
瘋三娘身軀一震,背部一個血洞,她隻是輕傷,或許有防彈衣,下一瞬,她閃身躲入了一條巷子。
幾名jǐng察衝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瘋三娘的影子,地上,隻有一篷鮮血。
李灃雲淡風輕,滿臉遺憾:“這jǐng槍,就是差點火候。”
姚媱姈一臉震驚,她終於知道:黑白雙煞,是被誰打斷四肢的了!
她看著李灃的眼神充滿了了探究,仿佛要重新打量這個男人,拉著李灃到了人少的角落。
“李灃,如此殘酷的混戰,你的眼中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充滿冷漠,一個普通的人絕對不是你這樣的表情。”
“還有你抱起我的那個翻滾,看似簡單,或許別人也都能夠做到。”
“但是我在你的身上,我能夠感受到。你那一個翻滾不簡單,尤其是你當時的眼神,如同野獸一般的瘋狂。”
姚媱姈的目光帶著好奇,崇拜和激動:“這讓我斷定,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看不透你,恐怕洛神也不知道這些吧?”
李灃靦腆的一笑:“寶貝,說這個幹什麽,你還缺我一次,共同泡溫泉,一次,脫-衣-舞,一次……”
“渾蛋!滾!”姚媱姈羞澀地離開。
……
晚上十點,貪狼酒吧,七狼商會高層經常聚會的酒吧之一。此時人聲鼎沸,歌舞升平。
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
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鬧,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
二樓,VIP至尊包間,貪狼正站在舞台中央,拿著話筒,對著大屏幕放聲高唱: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霎時間,孤寂、狂野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貪狼不斷重複著自認為深情的歌詞。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空曠的草原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隻有咬著冷冷的牙……報以兩聲長嘯……不為別的……漫漫的黃沙掠過……隻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老大,老大!”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楊七郎滿頭大汗的跑進來,見到貪狼站在舞台上唱歌,馬上識趣地閉嘴,安靜聆聽。
貪狼吼叫:“……,這一次我的愛情等不到天長地久,走過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楊七郎心裏很澎湃,都被請進局子了,可是他清楚,貪狼最恨有人打擾他唱歌,特別是,唱這首十年不變的《狼》。
曾經有人中途打斷,結果被貪狼打斷一條腿,還罰唱幾十遍,所以楊七郎隻能按捺情緒。
“獻醜了,獻醜了!”
一曲終了,貪狼把話筒丟到桌子上,隨後向眾人拱手:“謝謝大家捧場,謝謝大家捧場。”
十幾名跟班紛紛站起來拍手:“唱得好。”
“老大,唱得太好了,可以參加華夏好聲音了。”
“是啊,老大,聲情並茂,去參加比賽,絕對四強啊。”
“靠,什麽四強,冠軍懂不懂?”
七八名陪唱的公主也強顏歡笑拍手,貪狼的水準,好聽一點有激-情,難聽一點就是五音不全。
可誰也不敢說半點不是,她們都清楚貪狼的為人和作風,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貪狼沒有在乎眾人的阿諛奉承,接過一杯酒,淡淡重複幾百次的解說:
“這首歌,《狼》,它是青年自主意識和理想主義的萌動和掙紮,表現了青年在向成人世界過渡時的迷惘和痛苦。”
“《狼》總讓我聯想到卡夫卡的《城堡》,它是卡夫卡意識深處其父親父權的殘留陰影。”
“《狼》也具有象征的意義,它可以象征著在成人世界體製負麵打壓下的青年精神的異化。”
“狼是孤獨,苦悶,不被理解,或者說被妖魔化的集中代表。”
貪狼喝了一大口酒,繼續解釋,他自得其樂:
“唯有咬著冷冷的牙,以期找到美麗的草原才能證明自己,安撫自己。”
“曾經有一個女孩很喜歡我唱這個歌曲,可是她的懂,是騙我的,她說自己像是羔羊一點也不快樂。”
“她跟一個富二代上-了-床,我發現後,用鐵鍬拍了她的頭。”
全場一片死寂甚至不寒而栗,貪狼繼續淡淡道:“為了永遠的留住她,我隻能把她埋在後院了。”
“還把她勢利的母親、姐姐一起埋在那,六十歲的老太太不知悔改,臨死前還敢撕我。”
“我隻能用斧頭把她雙手雙腳砍下來,然後丟給她家裏的大狼狗吃了。”
一個霹靂嬌娃聽到這裏,打了一個寒顫,手中酒杯啪一聲落地,她臉色瞬間白了:
“大哥,我……我,對不起!”
貪狼像是沒有看到這一變故,依然如一個癡情漢子自語:“我是真想跟她過日子啊。”
“為什麽女人總是喜歡傷我的的心?”
貪狼從舞台上緩緩走下來,然後坐到霹靂嬌娃的身邊,柔聲細語:“你說,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女人,總喜歡傷男人的心?我真心待她,卻依然留不住她離開我的步伐。”
女子身軀微微僵直,隨後聲音顫抖,哭泣道:“大哥,我不知道,大哥,對不起。”
“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貪狼摸著她的秀發:“你是不是也想欺騙我?”
女子的背部都濕了,帶著哭腔回應:“大哥,我錯了。”
“砰!”
貪狼忽然暴怒,把她腦袋往茶幾上一磕,同時撈起一個煙灰缸。
霹靂嬌娃也發出一聲慘叫。
“砰!……”
在眾人驚慌顫抖不已時,貪狼沒有半點停歇,就是一頓猛砸。直到女子不再掙紮和慘叫,他才把煙灰缸丟了。
“媽的!老子最討厭一問三不知的人。”
貪狼扯過紙巾擦拭著雙手,對著女子吐出一口水:“把她給我丟出去。”
“是!”兩名跟班低聲回應,隨後迅速把女子拖走。
“全部滾蛋!”
貪狼手指一揮,其餘女子誠惶誠恐離開,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老大!”
在房間隻剩下自己人後,楊七郎馬上跑了過來,給貪狼倒上一杯酒:“喝杯酒,壓壓驚。”
“事情怎樣了?”
……